第九灵异录

第二十五章 接客这点事


听了背后的故事,跟我不沾边,吃饱喝足,眼皮反而有点倦惫昏昏欲睡,昨晚行走了一夜崎岖的夜路,奔波劳累,不睡今天甭想活动了。
    我问老头有没有多余空出来的房间,老头摇头说:“本来我和我娘就两个人住在这破烂的瓦房,儿子和媳妇嫌地方已经搬到寨口那边重起了新屋子去了。”
    对了,老头一说起我才发现没见过他儿子,于是又问:“你儿子难道隔个寨口寨尾就不来看望你了吧,是不是娶了媳妇不认爹?”
    爹字脱口而出,他妈的脑瓜子又遭遇一爆栗,我怒冲冲转头一看,一下焉了,老曹冲我大骂:“你个混蛋小子,会不会说话!怎么说娶了媳妇不认爹!”
    刘研晴在一边捂住嘴“咯咯”偷笑:“活该,你这什么话,积点口德行不行,哈哈…”
    还是老头人品好,见我左右夹攻被难为,立马帮我解围:“恩人,小伙子你和你女朋友去我儿子家里暂住先吧,我相信犬子会很欢迎恩人你们的,陋舍实在屈就各位恩人。”
    什么叫做小伙子和女朋友?我刚刚想解释我们的关系,感觉衣襟被人拉住,然后刘研晴的小头就靠在我肩上,闻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洗发水味让男人异常心动,她嬉皮笑脸幸福满怀的澄清说:“我同意你说的话,爷爷。”然后偷偷将手绕到我背后,用力掐在我脊背上,令我不由发出惊怪的痛叫声。还不要脸问我:“对吧?你同不同意爷爷说的话?”
    “不…,不同……啊…”没讲出不同意三个字又被刘研晴这婆娘更使劲掐了一指,大脑痛觉不受控制喊了出来。
    草泥马,给脸不要脸,硬逼我动粗是吧!手狠狠掰开她捏在我背上的手指,把坐的凳子挪到一边,我正想骂她不要脸呢,老曹狠辣的余光瞥我一眼,活像个变态,根本是针对我,害得我不禁怕了也收住了手。老曹但对着老头完全换了一副恭敬的口气道:“我们也不适合打扰老太太,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好,各位要休息,我就带路去犬子的寒舍吧。”
    老头说完就蹒跚的起来带路,我们也跟着出门在后面,一路上有不少寨子人就向老头打招呼,看样子老头一家在寨子里德高望重,也算是老太婆维护寨子多年功劳的赞美和尊敬之意。
    老头家和他儿子家不过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因为老头的缓慢步伐硬生生走了半小时,这才他指住前边隐藏在匆匆郁郁的小林子里露出红瓦顶的三层楼高的小洋房,桑老的嗓子无力说道:“到了,就在院子里边。”
    妈的,莫名心生心酸感,感觉狗儿子自己住生活环境那么华贵的地方,让自己的亲人待在寨子里无人问津,环境邋遢的角落,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个儿子。来到门口,还听见二楼电视机看综艺节目发出的声音,欢乐的作秀真让人心生厌恶。
    化心酸于悲愤去猛力拍门,就算有门铃我也当空无一物不存在,巨大响咧的拍门声把里面的人的兴致索然打扰了,马上从二楼响起母老虎般的吼叫:“拍什么拍,哪个臭东西有门铃不按,可把门给拍坏了,赔不起!”并且拖带着下楼梯声,拖鞋“粑嗒粑嗒”响到门后,门被粗鲁地打开,迎面而见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身着一身休闲蕾裙夏装,踏着一双橘色人字拖。
    不用问,傻逼都知道那是老头的儿媳妇,还真彪悍。
    打开门的瞬间,她还反应不过来她公公在我身后,神情纳闷着问我:“你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是不是来错家门啦?”
    我心说你全家才是混蛋,如此不讲理的奇葩泼妇都有,亏老头还咬定他犬子和媳妇有多好客,看这情形不动手撵人走算个奇迹了,谈何好客。
    我握拳在嘴边咳嗽两声,自觉地忍让到一边,彪悍媳妇看到我背后有一条瘦弱的身影,顿时嘴巴张得通大,慌张说道:“爸?爸……你怎么会来这里?”
    老头一时也竟然无言以对,我们楞个半天,老头才口气中带着似乎不情愿说:“没什么,就是……就是咱家来了客人,我那房间不够,所以,所以要来小金的家里安待客人,小金人呢?”
    看状况老头和他儿媳妇关系不和啊,自古都是婆媳关系僵硬,没想到还有父媳关系僵硬的。但小金这个名字好像听谁提起过,想起来了,是老太婆昨晚绑住我的时候说我是来破坏小金的阴婚礼,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应该不是,老太婆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孙子来冒这险,孙子可是老太婆家的宝贝香火啊。
    老头儿媳妇也一愣个半天,想了良久才说:“小金他出去工作了,估计要今晚才能回来”
    这会儿,楼上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引起我们的注意:“小余,谁来拍的门啊?”
    靠,敢情老头儿媳妇说假话,要么就是偷汉子。
    老头儿媳妇貌似不想说是他爸串门,迟迟没答应,可老头的喜开眉梢,冲二楼使尽力喊道:“小金,是我,你爹!”
    “爹啊?我马上下来,小余,带爹进门啊。”小金说了就“拖沓拖沓”像他媳妇一样穿对人字拖就下来了,老头儿媳妇脸上摆明不满意,一副死了爹娘的阴沉样,对她公公真不吉利,冷冷地“请”我们进门:“出来吧!”自己又“坍塌拖沓”拖起人字拖上去二楼。
    要在餐厅服务员这态度,看我不找经理喷个十遍八遍,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鬼叫我寄人篱下,还是得客气。
    我们也不敢茂茂然跟着上楼,待老头犬子下来的时候,老头的脸色才像春天绽开的花儿,兴高采烈,像足失散多年未见的样子,敞开怀抱和犬子紧紧拥抱在一块,多么感人之深的画面,和刚刚儿媳妇冷战的画面成了鲜明的对比。
    “爹,那么有空来坐坐啊?”
    此刻我看到小金,一下子感到不可置信,确实是娶阴亲的那个新郎官,且精龙活虎。刘研晴也指着他又他爷爷的捏我手臂急忙问我:“那个不是新郎官吗?怎么会在这?”
    “你妹的能不能大惊小怪老是捏我手臂,你以为哥我是铁人啊!”
    刘研晴被我一吼才反应开来,慌忙松开钳子般的手指,调皮地模样说:“不好意思,本能反应,诶,那个怎么是昨晚那个新郎官?”
    哥我把头摇成泼浪鼓,表示我怎么知道,结果又招来刘研晴的硬钳子,痛得我一咧嘴。老头儿子才注意到我们的存在,皱眉紧皱指着我们:“怎么你们也来了?”再一转头问老头:“爹,他们是什么回事?”
    老头面容慈祥对他儿子呵呵说道:“他们可是咱家的恩人,今天累了,想休息,可你知道的,你爹和你外婆住那烂屋,怎么能屈就咱们的恩人呢?于是来劳烦小金你招待恩人了,应该欢迎吧?”
    我想老头分明想说是家嫂应该欢迎吧?
    老头儿子小金轱辘轱辘转眼看着我们,似乎在横量我们暂住琐事的利弊,神情有点做不了主的感觉,凭这点我就判定这个小金是老婆奴,在家没一点权利可言,让我们暂时居住,他那彪悍媳妇还不把屋盖给掀开了?可父亲的命令如同圣旨,虽说不接圣旨不至于死,但也落个不孝的骂名。
    我也不好意思为难别人,让他夹在父亲和媳妇当中,无谓大家都尴尬,就清清嗓子说:“啊……金哥,我们还有点事要半,所以就不打扰,我们下午就回去了。”
    果然,我这番善解人意小金如赦大难,他嘴上说着:“恩人大驾光临我家那是喜庆的大事,就是离开怎么说也要在我家吃个送践饭吧?”心里似乎当我和刘研晴还有老曹是瘟神,送走都唯恐不及。
    “既然你盛情邀请,那就勉为其难吃一顿便饭吧。”
    这个小金原本以为哥我会婉拒他这番客气套俗话,没料到突如其来的变故,登时不知所措该如何接我的话,啊了一声疑问,表情木讷傻楞着,半响才口齿不伶俐说:“那,那好吧,我,我现在去准备材料做菜。”
    说了就往厨房跑,这时在一边的老曹走了上来,突然拍我肩膀吓了我一跳:“你个小子掺什么乱,还真当什么恩人?如今没必要在这吃饭,赶快解决了魅精就赶回南都处理不化骨。”
    老头以为老曹在指桑骂槐,斥责他儿子和媳妇的恶劣态度,就过来替他儿子解释道:“恩人别嫌犬子不会讲话,家嫂那是倔强性子,心地还是很好的。众位恩人就赏脸在此处吃个便饭吧。”
    老曹摆摆手:“我没那个意思,不是嫌什么,只是我们真的有要紧事要办,实在不宜久留。”
    可老头坚持认为老曹实在暗影投沙,俩人推辞不下,老头就急了:“恩人如果你不留在这赏脸吃个小饭,那,那我就以后不吃饭了!”
    卧槽,怎么发展到这一程度,中国的谦虚忍让真的会害人,就比如不久前新闻报道上海有俩好哥们,去饭店吃个叙旧饭,最后因为抢着买单而一急之下误伤了对方,现在想想,他们还真傻了吧唧的,要我有别人抢着买单,我绝对不会阻止他,相反,他妈的以前和王勇俊,米小童,连仲等人吃个饭,还是各吃各的,买单还是AA制,要不是……咳咳,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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