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灵异录

第二十六章 福灵师


我也算知道老头和媳妇关系为啥不好了,老头的性子倔强,儿媳妇霸道强势,儿子软弱无能夹在中间不管用,只能在他们之间起个海绵垫缓冲压力,不然老头和儿媳妇早就吵的拆天了。
    老头出了自虐威杀招把老曹镇住了,老曹犟不过老头,唉声叹气道:“你为何……唉,算了,吃个饭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吃就吃吧。”老头这才开怀起来,笑着往小金的厨房去给儿子帮忙,一下,老曹蓦的转过来,严肃盯住我:“你小子掺什么话,好了,现在给别人添麻烦了不说,你还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我挠挠头,嘿嘿一笑道:“吃个饭而已嘛,犯得着吵来吵去。”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好困,其实我不想吃饭,我是想睡觉。”
    说过就看见一楼接客厅装修的不错,此老头家舒适得多,还有一块长檀木板,干脆找了两张凳子当床脚,把长木板搭在上面就是简易的床了,硬木板对腰椎还有好处,懒得上二楼去找沙发睡,惹那母老虎的看人低俗的眼光。
    躺上去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刘研晴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似近似远,直到我听到有东西“噗碌”一声落地,才醒了过来,他大爷的感觉屁股身板透出一股凉意,腰椎反而不知撞到什么东西好像很痛,低头看看,妈的我怎么掉地上了。
    “睡得死猪一样,还不起来吃饭?”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刘研晴就在我一旁蹲着。
    我从冰凉的瓷片地面上爬起来,没好气数落她:“你说你是不是手痒啊,我睡的好好的,美梦都给你破坏了,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刘研晴听完捂嘴偷笑,哦一声用手一指:“你说你刚才实在发……那种梦?!”
    我纠正她:“诶你可别乱说,哥我是那种人嘛?我刚刚,刚刚是在梦到一个陵墓,我正挖世间珍宝千囍瓶樽的时候你就出损招弄醒了我。”
    “你就吹吧,我不相信。”她说着白我一眼。
    我确实是吹的,但吹牛也有技术含量,于是为了我吹得更真,就把内容形容更贴切一点,铁刀流沙啥的,什么粽子,衣命鬼,噬尸虫全部说了,把她吓得一愣一愣。
    老曹这时端着一碟炒青菜出现在门口,听见我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将青菜端到桌上后鄙夷问我:“就你还真能闯过这么多神秘危险的墓冢啊?”
    不妙,对老曹这种在久经沙场,身经百炼的老家伙来说满满都是漏洞百出,我为了让刘研晴对我保持敬畏之心,就没说什么趁机扯开话题:“都说了那是可真可假的,你还计较干嘛——对了,就一碟青菜端过来够吃啦?”
    “没呢,还有一些住家小菜没端过来,你既然醒了,你去端。”
    醒的真不是时候,还以为我一觉醒来就有丰盛的大餐吃,没想到我还得干活。
    若是我干活就有华丽且丰盛的大餐满口福是无所谓。我窜去厨房往正蒸发出热气的锅里探头一望,还以为花眼呢,晃晃脑袋再仔细看看,还是一个样,我就问小金:“今天是初一十五?”
    他头都没抬起来淡淡然说了一句:“没啊。”
    我又问他:“寨里没屠宰场或者是没生食?”
    “有啊。”
    我指着热气勃勃的锅子再问:“那为什么一锅子望着全是一片绿?”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锅子,哦一声说道:“今天我媳妇守清规,不能闻,看,做荤菜,所以……呵呵恩人就将就将就吧。”
    尼玛这是啥意思,摆明了就是随便一顿斋菜就想打发我们,也忒狗眼看人低了!
    我知道小金这家伙也是逼于无奈,如果没他母老虎媳妇或许我们就能吃上虽然不算鱼肉大餐,但起码也算个温馨小饭,如今他母老虎媳妇在家坐镇,看样子给他十个豹子胆也不敢违背媳妇的命令,只能给我们打发青菜萝卜全素斋。我也理解他,便不多加追问和调侃,欢乐的情绪一去不复返,默默地拿走几碟子心酸的青菜端到了客厅。
    接着小金和老头也端过来几碟青的,白的,黄的,就他妈没有红的!随后导致我总算看到老曹端着一碟红,还以为终于良心发现给哥我弄了碟荤菜,于是兴致冲冲去一看,草,红萝卜!
    母老虎当然摆架子没下来一块共餐,管她死活那么多呢,不来正好,免得扫兴。我叫小金拿瓶啤酒来,他又编理由说因为媳妇守清规不能闻酒气。大伙就兴致索然围着一桌子青菜不知该从哪个地方动筷,老头也许感到微微尴尬,就下筷夹起一串通心菜,滋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本来我们也是随便应付老头的盛请好客,对于菜没什么要求,现在的社会能不吃死人算业界良心了,何况还是乡村的青菜,我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如此一想便释怀开来,夹起一大串白菜放在嘴里咀嚼,别说,此市面上所谓的有机青菜好吃几倍,清甜中带着细细的油腻,不乏荤味。
    因此多夹了一串,放在嘴里的还没吞下去,另一边筷子又把菜放到嘴里,吃得特别急。不够一会儿,五个人就把桌面上的绿色全部收入腹中,使饭后也特别饱,摸着涨涨的肚子满足回味。
    吃完饭,看了看钟,正十二点中午,突然想起手机没电,小滚刀他们还没知道们我的行踪,要求小金给我们手机冲冲电以方便我们打电话,顺便和老曹趁这个空闲,问了声老头寨子里有没有做黄符等东西,老头说寨子南边尾处有一个资历很老的福灵师(云南话的道人),可以向他去要。
    寨子并不大,往寨子南边寨尾穿过个茫茫草海间一条被人踏熟的羊肠小道,就到了。老头还告诉我那福灵师住在的祝安庙很显眼,那是寨子的唯一祭拜先人处,所以被搞得热热闹闹,挂上大红灯笼和石狮子,但不知为何被福灵师给阻止了,只能在庙口安置灵魅寨熟练制作的纸人,各式各样都有,才会特别显眼。
    听老头所说的,这个福灵师道行不低,起码知道灵魅寨的风水地气本来就是被百年前俞城不化骨染化成煞气,所以在整条寨子的风水局源头,就是祝安庙,若风水局源头被镇邪之物硬生生被镇压,且在煞气比镇邪物更为猖狂的条件下,会是逼出更大的祸端,倒不如利用纸人的纳阴性,吸收源源不绝的煞气,来的更稳定。
    待我和老曹来到不大不小的祝安庙,果然纸人扎堆在门口堆放着,一直到庙里都是各色的纸人还有云南传说的守山老者祝灵神的神龛,福灵师也是根此而来。
    进入庙里的内堂,一条幽深的巷子尽头敞开破败的木门,也放置着几只纸人守门口,这福灵师真有点胆量,平常人和阴森的纸人在如此暗昏的地方日夜对着,不过多久绝对逼出精神问题。
    我在门口朝房子里面美大喊了一声有人吗,没人应门,估计是有事出去了,老曹说等一会儿等他回来,此刻我的性格可按捺不住好奇心,未等福灵师回来前就围四周查看翻找,看看有没有奇艺古怪和我用的上的东西。在床底找到看似年代久远的工盒,打开一看一大堆的五色纸和浆糊,几张符咒墨迹因为潮湿而字迹模糊,已经分辨不清了,房间后还有一道门,我进去还想探究出明白呢,这时一个不紊乱的脚步往内堂走来,在暗黑的狭窄的巷子里越来越近。
    那步子似乎轻飘飘的,没有生人脚步的沉稳踏实,我在门缝探出一条目光,没看到有人,操你大爷的,大白天还来得那么猛啊?可我没察觉到一丝鬼气的存在啊。
    老曹也在门外探出半个脑袋,感到很奇怪:“怪了,没人,没鬼,那还有什么?”
    我紧盯住巷子做了个猜测:“会不会是煮黑豆隐身法?”
    话音刚落,背后兀地响起比老头还要苍老话音,非常像一俱干尸在缓慢吟道:“心中有声,见怪不怪,两位高登小庙是有何贵干?”
    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慌忙回过头,看到一个矮小的小老头正从房间那另一道门缓缓出来,在如此阴森的房间内看得异常怖人,认真看了看,虽然面容干瘪,但是个人,就放下悬起的胆子,以他刚刚说的话,看来他就是老头所描述那个福灵师。
    “你就是灵魅寨唯一的福灵师吧?”老曹心知肚明了还问。
    福灵师点点头,问我们是有什么事相求吗,我说我们是来求符咒的,他神秘莫测看我和老曹的眼光瞬时即变,干瘪无力的脸上一副诧异样子问:“你们懂道法?哦,你们就是前晚在婆所纳草原不明来历被魏老巫捉获的人吧?不对,应该是寨子恩人陈衍的后人。”然后他把深懿的目光转向老曹,轻微冷笑一声:“如今,陈衍的后人是想来补过以前的罪行,还是来个雪上加霜?”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说的话完全是带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且话里的刺十分明显,福灵师说到恩人陈衍四个字语音加重,感觉就是有深海大仇,看样子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福灵师,恐怕是个高深莫测的不寻常人,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当年鬼王陈衍的到来救赎灵魅寨是个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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