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125、下梁不歪


    穆离将芷衣逼到了墙边,捏着她的下颌,肆意强吻。
    芷衣自然不停反抗,可到底还是逃不过他的控制。
    就在两人倚墙撕斗的时候,稚嫩的童声在不远处响起。
    “淫.贼,放开我娘!”
    穆离听了,顿了顿,离开芷衣的唇褴。
    他从芷衣的眼中看见了不安和惶恐,心中便对身后的小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转过身去,望向唤他“淫.贼”的大胆孩童鲎。
    冬儿忽闪着大眼睛,仰头对视,毫无惧怕之意。
    芷衣被放开之后,快速跑过来,搂着冬儿,准备回后宅。
    “站住!”穆离慢悠悠地在后面喊道。
    女子不听他的话,继续前行。
    倏然间,一阵风从身侧刮过,转眼,男人已经挡住了母子俩的去路。
    “朕的话不管用了吗?”虽然是跟芷衣说话,但目光却落在小不点的头顶。
    冬儿仰视着他,“朕?你叫朕吗?朕,你是什么人?竟敢这么跟我娘说话!我娘可是清城有名的神医,所有人都尊敬她,凭什么你要这么命令她?”
    小嘴儿如爆豆般发问,根本不在乎眼前的强壮男人块头比他大那么多。
    穆离睨着他,蹲下身子,“小家伙,你有六岁了吧?”
    冬儿毕竟是孩子,回了一句“六岁怎么了”?
    “冬儿,跟娘回后宅。”芷衣领着孩子的小手,想要绕过男人继续奔往月亮门。
    穆离却一把扯住了冬儿的纤细手臂,“朕还没问完,不准走。”
    冬儿仰头看了母亲一眼,然后正视蹲在他面前的男人,“你,跟我来。”
    说着,往问诊桌走去。
    “冬儿,你做什么?”芷衣想要上前去拉孩子。
    只见冬儿扭头看了她一眼,“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娘,你先回后宅!”
    穆离一愣,转而唇角浮现笑意,瞳子里的玩味更加浓郁。
    “冬儿,别理这个人,赶紧跟娘回去。”芷衣扯着冬儿往后宅走。
    穆离终于看不下去,起身,将母子俩分开。
    “芷衣,朕要跟冬儿好好谈一谈,你先回避一下。”顺势扯着冬儿的小手,走向问诊桌。
    女子当然不可以让孩子跟危险分子待在一处,遂,急忙上前制止。
    可是,还没走到桌边,就见暴君大手一挥,她便定在了原地。
    “暴君,你竟敢点我的穴?赶紧给我解开,你这个……”辱骂的话没有说完,又看见穆离挥了一下手,随即,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冬儿急了,抱着娘亲的腿,怒视穆离,“你怎么能对我娘这样?赶紧让她好起来!”
    孩子的话是带着哭音儿的,娘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看见她受困,他的幼小心灵马上承受不住。
    穆离听了孩子的话,矮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把食指竖在自己的唇前,“嘘——!你不是说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吗?咱俩好好谈谈,谈完了朕就给她解穴,好不好?”
    冬儿的泪花已经在眼眶里激荡,扁了扁嘴,“你说的是真的?”
    穆离点点头,向他伸出小拇指,“来,朕跟你打勾勾。”
    孩子又看了娘亲一眼,此时的她已经给不了他任何意见,不止嘴巴动不了,连眼睛也不会眨。
    “好,你是男人,要说话算数。”冬儿回过头,伸出细细的小指头,勾了勾穆离的指头。
    男子笑了,从未有过的欣慰的笑容。
    大手卡在冬儿的肋下,轻轻一提,就把他拎起,然后放在了问诊桌上。
    “来吧,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刮了一下冬儿的鼻子。
    “不行!”小家伙讨价还价,“我是这里的主人,你是客人,我娘说过‘客随主便’,所以你得听我的,让我先问你问题。”
    穆离没想到这孩子的反应还挺快,点点头,“这样,我们替换着,一人问一次,答完就可以再提问。你先来,行吗?”
    “好吧!”冬儿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大眼睛骨碌着,想了想,“朕是你的名字吗?你姓啥?”
    “朕……,是我的自称。我不叫朕,我姓龙,叫龙穆离。”摸了一下孩子弹嫩的脸蛋,“好了,该朕问你了。你叫冬儿,那么,你姓什么?”
    孩子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叫成冬儿。……你是从哪儿来的?”
    “信城,那里离清城很远的。冬儿,你爹呢?他叫什么名字?”
    “我爹……,”冬儿又看了娘亲一眼,“我娘说,我爹死了。既然我姓成,那么我爹也应该姓成吧!该我问你了,你跟我娘认识吗?”
    穆离也看了芷衣一眼,“是的,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在你没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冬儿啊,朕问你,你愿意让你娘明天成亲吗?就跟那个穿白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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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爹是吗?”冬儿接茬问道。
    “陈爹?你管他叫陈爹?为什么?”穆离的口吻有点不快。
    冬儿剜了他一眼,“他要跟我娘成亲了,我当然得改口叫爹了。可是,他不是我亲爹,所以只能叫他陈爹。”
    “他……,跟你娘感情好吗?”两人的一问一答已经演变成了随问随答。
    “当然好!不好能成亲吗?陈爹对娘亲简直……”
    “够了!”穆离止住孩子的话,转念又觉得太粗暴,便把口吻缓了下来,“难道你就不想找你亲爹了吗?”
    冬儿摇摇头,“我娘说爹已经死了,她是不会骗冬儿的。既然爹不在了,我还怎么去找爹啊?”
    穆离望向芷衣,“狠毒的女人,你竟敢咒朕死!”
    孩子茫然地看着他,“什么叫我娘咒你死啊?”
    穆离收回目光,大手扳着冬儿的小肩头,两人四目相对,“冬儿,你听好了,朕就是你爹。你本该姓龙,知道吗?所以,不可以让你娘嫁给别人!”
    冬儿吞了一下口水,“你说是就是吗?”
    很明显,孩子有点六神无主了。
    一直以为自己没爹,忽然间从天而降一个爹,且陌生得让人有点害怕,这叫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穆离意识到了这一点,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瓜,“如果你不怕疼,咱们两个可以滴血验亲。”
    “什么是滴血验亲?”
    “就是咱们两个刺破手指头,每人往水碗里滴一滴血,如果两滴血能够融为一滴,就说明咱俩是父子;否则,就没有血缘关系。”穆离耐心地解释道。
    冬儿又扭头看了娘亲一眼,“我不怕疼,愿意跟你滴血验亲。但是,得经过我娘亲的同意,因为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可以随便刺伤。”
    穆离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话来,可见,女子并未荒废对他的教育。
    顿了顿,对女子一挥手,但目光仍旧落在孩子脸上。
    芷衣马上便行动自如,也可以开口说话,赶紧冲过来抱冬儿。
    “滴血认亲吧!”穆离冷冷地说道,“你知道的,朕若是想做什么,你拒绝也是没用的。”
    芷衣把冬儿环在怀里,并未抱离桌面,她以冷魅的目光望着穆离,“不必让孩子遭罪,我可以告诉你,孩子是你的。”
    她实在不忍心让小小年纪的冬儿刺破手指,即便她并不觉得滴血认亲准确度有多高,但毕竟血缘关系是瞒不住的。
    “你终于承认了!”穆离抬手,在孩子的小脸上轻抚着,“当年既然明知生下的是朕的孩子,为何又要诈死潜逃?”
    芷衣看了一眼孩子,“让冬儿回后宅行吗?大人之间的事,不要让孩子跟着揪心。”
    穆离捏了一下冬儿的脸蛋,“冬儿,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结束了,现在,爹要跟你娘说说话,这是大人之间的谈话,所以,你这个小孩得回避。”
    冬儿的目光在爹娘脸上逡巡了片刻,“我不走。如果我走了,你们再吵起来,连个拉架的人都没有。”
    两个大人没想到孩子会这么想,心里都觉得暖意融融。
    “儿子,听话,回后院跟姥姥待着去。”芷衣把孩子抱下桌子,在他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透着无限的怜爱。
    孩子还是没挪步,转头看着穆离,“我告诉你,虽然我娘承认你是我爹,但是,我不会轻易地接纳你。所以,你最好对我娘好一点!如果你敢惹她哭或者是欺负她,我不敢保证我长大之后会不会报复你!”
    面对如此红果果的威胁,穆离竟一点都不觉得恼怒,反而对这孩子的性子十分喜爱。
    “你放心,爹不会欺负你娘。可是如果她要肆无忌惮地反过来气爹,爹不保证会不会打她的屁.股!”真是亲父子,说话的口吻如出一辙。
    冬儿看似满意地点点头,扯了一下娘亲的手,“娘,别怕,有什么事儿就喊我。”
    芷衣淡然笑着,矮下身子,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去吧,回后宅。”
    孩子搂了一下她的脖子,又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穆离,这才踟蹰着脚步往后宅走去。
    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他们才开始新一轮的对话。
    “这孩子,还真就出乎朕的预料。没想到,一个在乡间长大的孩子,竟然可以拥有如此无畏的性子。这,可以说是朕的血统够强大吧!”穆离很少见地夸赞一个人。
    芷衣深感不屑。
    她睨了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未必就歪!基因固然重要,可是后天的教育也是不容忽视的。”
    “基因?”穆离看着她,“这是何物?”
    芷衣嗤笑着,“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知道那种高级东西的。言归正传吧,你来清城到底是要做什么?”
    穆离把目光挪向别处,“朕出来散心,并没
    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来清城几天了,今天在街上听见有人在说,慕雪回春的成大夫明日要成亲。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可是一听到他们形容新郎,觉得样子跟耀琛很像,而朕也知道他这次远游是要往南走的,遂,到医馆来看看明天的新郎是不是耀琛。”
    “现在你看见了。”芷衣昂首,踱步到桌子后面,在自己惯常坐着的位子上坐下。
    从方才第一眼看见暴君,她就努力克制震撼感带来的冲击。
    经过了方才一连串的胶着和进退,再加上一整天的看诊下来,她简直疲惫不堪。
    穆离也坐了下来,他扭头看了一眼窗棂,眉头便蹙得越来越紧。
    “你觉得,朕会允许你跟耀琛成亲吗?”这句话跟宣布主权别无二致。
    芷衣趴在了桌子上,“行,我不跟他成亲了。当然,也不会再跟你走。我要独自带大冬儿,让他成为快乐的人。”
    说实话,之前如果耀琛抬手之后能够勇敢地为她抿一下鬓间的头发,那么,她一定义无反顾地选择他且坚持到底。
    然而,正是耀琛在那一刻的瑟缩,让她明白,他的爱是有局限性的。
    那就是,在苍域国的皇帝、他的兄长面前,他还是不够勇敢、不够自信。
    这样的男人,在平实的生活中是个不错的伴侣,可是一旦遇见特别严峻的问题,例如现在这种状况,他就会有退缩的迹象。
    芷衣忽然间对男人彻底失掉了念头。
    原本耀琛为了她差点丢掉一条腿,这是让她十分感动的,她甚至一度以为爱情真的来了。
    她承认,在他求婚的时候,她并不是出于真心喜欢才答应的,多少带着点抚慰的意愿吧!
    那个时候,他最需要的不是灵丹妙药,而是面对病痛所要鼓足的勇气;而她的应允,则足以让他一心想要好起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冬儿的首肯,这是促成这门婚事的最强大力量。
    廖婆婆提醒了她,得给孩子找个爹,这样孩子的心智才算是真正健全。
    而耀琛,确实会对孩子好,他的温文尔雅也足以成为孩子的榜样。
    现在,孩子的亲生父亲从天而降,大有认回孩子的趋势,这让逃了六年以至于神经快要彻底放松的芷衣有点崩溃的感觉。
    穆离好像感受到了她的颓唐,他抓住了她放在桌面的小手,“跟朕回信城吧!”
    “不!”她坚定地拒绝,“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在那种地方长大。”
    “那种地方?这是什么话?”他有点恼火。
    怎么她非得攻击他才觉得舒坦吗?
    芷衣抬头,抽回自己的手,“你觉得,在宫里长大的孩子会有幸福感吗?那种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最恶毒的咒诅。你们皇室中人,通常都呈现出两种状态,一种是极尽可能地强大甚至于不择手段,另外一种就是与世无争到几乎窝囊,根本没有真正的快乐可言。而剩下的那一部分,都是在明争暗斗中早夭的孩子,他们连长大的权力都没有。”
    穆离没有反驳,因为她说得很对。
    “即便如此,朕还是得带冬儿回宫。他是朕唯一的儿子,是苍域国的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的……”
    “不——!”芷衣尖叫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的冬儿不可以做太子、更不要做什么皇帝!他只要高高兴兴地活着就可以了。”
    “你这是不负责任的话!”穆离冷冷地仰首,“生在帝王家,他就有自己必须要走的路。而且,朕有信心能够把他培养成一代明君。”
    “你不能这么残忍,他是你的儿子……”芷衣哀伤地喊道。
    穆离没有往下接话,忽然站了起来,“你的房间在哪里?”
    “你要做什么?”芷衣跟着起身,“为什么要找我的房间?”
    “朕乏了,想歇息。带朕去你的房间。”径自往月亮门走去。
    芷衣跟在他身后,“你不是来清城有几天了吗?原本在哪儿住的就回哪儿去住好了,为何偏偏要住在这里……”
    “朕若是走了,你难道不会连夜逃跑吗?你这个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脚步加快,直奔后宅。
    ---题外话---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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