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隐迷墓

66 沙漠狼群


    风势来得猛烈,加之骆驼慌乱不以,谁也没有注意到柳老爷在那里掉的队,不过骆驼队刚刚跑出几百米,现在回去找人应该还来的及。
    夜色下的沙漠黑得可怕,加之此时狂风肆虐,我的视线里面都被黄色的沙土填满了,看不清其他人的具体位置,只可以看清楚胖子在我的身边,我扯开嗓子对胖子大喊,让他拦住前面的巴布老汉,领头的骆驼停下来,其他的骆驼也就会随之停下。
    四周的风势很急,沙土飘进嘴里,声音都被风的呜呜声淹没了,我急忙跟胖子打了个手势,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拦住前面的巴布老汉。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十几峰骆驼又奔出去几十米,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救人要紧,一个侧翻从骆驼背上滑了下来,还好下面是沙土,不然就刚才这一下子,能把我颠得吐了血。
    我从沙堆上爬起来,简单的辨别了一下方向,寻着骆驼留下的足迹追了过去,此时的风向恰好与我相背,加之沙漠上尘土飞扬,逆风而行的感觉可想而知。
    我跌跌撞撞跑出去大概一百多米,见前方沙堆上扶有一人,沙土已将他半个身子都埋住了,也不知死活,我急忙跑过去,一把将他从黄里面拉了出来。
    此人正是那柳老爷子,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脖项,仍然在跳动,知道他还活着,心里也松了口气,柳老睁开眼睛,首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见我在他的身边赶紧追问道:我……我这是在那?
    这句话刚刚问完,我忽然见柳老的脸色有些不对,似乎我的背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他不住的向我使眼色,就在我想要问清楚他那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的空气一混,好像有东西向我扑了过来,那柳老爷子已经被惊得说不出来话了,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那里看。
    我知道大事不妙,当下把背上的枪取了下来,但在如此近的距离里面,枪就失去了其本身的作用,想要开枪射击根本就来不及,我把枪脱倒立过来,向前用力推了一把柳老爷子,自己则顺势一滚,枪脱与在空中呈现出了一个九十度角,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东西也也已然扑了过来,土灰色的毛发,长长的獠牙,一对因饥饿而变得血红的眼睛,正是那沙漠中的豺狼。
    好在我事先做了准备,那豺狼扑过来以后,直接顶到那枪脱上,我顺势用力的像后一推,沉重的枪脱直接打到了那豺狼身体上最柔软的肚子,只听它怪叫一声,一对尖爪用力的向下一抓,吓得我一个机灵,条件反射般的向边上一挪脑袋,但动作还是慢了些,我的脸上被抓出了几道清晰的血痕,那豺狼也没讨得什么便宜,被枪脱顶得飞了出去。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来,那汗水顺着脑袋上面就流了下来,如果不是我下意识的躲过了这一击,只怕我的脑袋上此刻已经被抓出了几个窟窿,身首异处了。
    柳老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轻,心里一急,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我回身呼喊了几遍他的名字,也不见他应答,心里不住的骂了生娘:就他妈这样的心理素质,也敢来倒斗,跟着他一起,也活该我倒霉。
    这时,我突然就感觉气氛不对了,四周太静了,那只被我打飞的豺狼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这一点都不符合狼的习性,这畜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的主,此刻却如此安静,一股不好的预感顺着风向涌进了我的心中。
    果不其然,当我再次转过头的那一刹那,脑袋里面嗡的一下,心里大叫,真是天亡我也,难道我今天真的要葬身狼口?四周除了刚刚的那只豺狼不算,又从眼前的沙堆中冒出数十双绿晃晃的眼睛,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出现在我面前的豺狼不下二十几头,它们抬起头,露出嘴里那一排排獠牙就这样盯着我,随时都有来袭的可能。
    我握枪的手沁出了冷汗,一双眼睛就这样和眼前的狼群对视着,这些畜生都饿得紧了,此刻见到猎物,那双眼睛因兴奋变得血红,张开血盆大口,一排排白色獠牙上挂满了粘稠的液体,面对这样残酷的对手,我是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一颗心碰碰的跳个不停。
    就在我这一愣神的功夫,先后有三只野狼向我扑来,这些野狼能在沙漠如此严峻的环境下生存下来,那不是一般的狡诈,它们似乎知道我手里的枪杆子不好惹,并没有与我正面冲突,分别绕到了我的左右以及背后方,这样一来我的情况就更加的被动了,无论它们从哪个方向开始进攻,我也只能躲过其中的一击,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说实话面对这样的情形,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为刚刚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即使我能躲过三只狼的一同进攻又如何,这里还有如此数量的饿狼,如果它们一同攻击,我还能躲得掉吗?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我养成了一种坚强的品质,不战斗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放弃,也不会后退,虽然今天我无论如何也是凶多吉少了,但心中的信念依然在支撑着我,就像在战场中一样,拿起手中的枪,战到最后一刻。
    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三只野狼就在同一时间像我袭来,我心里一慌,抬起手中的猎枪,对准我右后方的野狼就是一枪,只听耳轮中传来碰的一声巨响,那只野狼的肚子被高速旋转的子弹炸开了花,它的嘴里发生嗷的一声惨叫,飞到后面的土堆上面,一头扎在地上不动了,虽然解决了这个麻烦,但我可不敢放松警惕,因为我的身边还有两只狼在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就在我将头回转过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脑袋前面飘来了一股浓厚的腥臭味,我知道情况不妙,然而此刻想要开枪也已然不及了,也许枪还没响,我就提前见了马克思,当下我急忙将那枪身横放过来,挡在身体的前方,那野狼扑过来以后,果然被那长长的枪身阻在了外面,一口阴森的獠牙全部咬在了枪身上,它的四肢在地上一阵乱瞪,想要用力将我扑到在地上,我见了赶紧向后一退,抬起右脚使出吃奶的力气,向那野狼的腹部踢了过去,野狼被我这一脚踢得滚到沙漠中一阵痛苦的嚎叫,这时,我的背部突然传来一股子大力,把我推得向前倾了几步,一个踉跄爬在了沙子中,我慌乱的转过身来,才发现有些晚了,那野狼已经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上,它口中流出的粘稠液体已经滴在了我的脸上,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一想到自己要葬身狼口我就不甘心,说实话,想当年在越南战场上时,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的死法,其中最惨烈的也不过被手榴弹炸成几节,这种死法虽惨,但好歹也能留下点尸骨,可今天要是被野狼啃了,不要说尸身了,只怕连点骨头渣了都剩不下,这种死法光想想都会使人不寒而栗,况且今天它就要在我的身上实现了,这是一种我即使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死法。
    就在我束手无策,准备赴死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为什么说是奇迹呢?因为在我看来这是一件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在野狼即将扑倒我的头上时,耳轮中突然传来一声子弹的颤动,那野狼被子弹打中直接就飞了出去,它的脑袋被子弹轰出了一个十分小巧的孔洞,孔洞里面缓慢滴出来几滴鲜红的血液,滴到了我的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余温,野狼一头扎到到眼前的沙堆上没了动静,片刻前还占据上风的,此刻已经送了命。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四周接踵而至的就是一阵急躁又沉闷的枪声,每一声枪响过后,周围就有一只狼倒下,它们中枪的部位十分统一,枪枪命中头部,不一会我的周围就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五六具野狼的尸体,就在我错鄂不解之时,只见不远处的沙堆后飞奔过来一群骆驼,跑在队伍最前方那人正是那位沉默寡言的黑眼镜,他的手中端有一对盒子炮,还在向狼群开着枪,我不由得赞道:此人的枪法还真是名不虚传,这么大的风沙,加之光线又如此之暗,子弹竟然没有受到制约,还能准确的命中目标,此人也真够可以的,就他玩枪的水平,不亚于二战中那些从事精度射击的狙击手们。
    再说那狼群,见自己的同伴不断的倒在枪口下,一时间变得暴躁不以,聚集在一起,想要群聚而攻之,就在我准备再次与之恶斗的时候,那沙堆上突然又出现了一头野狼,我见了心里极为震惊,一时间竟找不出一个能准确形容它的词语,也就仅仅能把我看到的样子描述出来,这头狼通体雪白,一双绿晃晃的眼睛,在夜色下泛着诡异的光芒,它忽然抬起头来,向我这边扫了过来,就在我的目光与它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什么,心里涌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诡异,好似整个心都被掏空了一般,我的身体一阵颤抖,就觉得嗓子眼一咸:哇,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去,接着我的眼前一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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