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要乱弹琴

40 君竹识破王身份


第二日不多时,沙漠中远远的就看见了有一大队的人马朝着胡舍这个地方走开,一个骑着战马走在前面的人先行到了昨日决战的小山丘那儿,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早已经是消散的无影无踪了,表面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静。
    看着下面有一小处的水源,那人就下了马,朝着水源处走了过去,只是走着走着忽又觉得脚下一软,踢开上面覆盖的黄沙一看,他吓了一大跳,那是一具尸首,一看装扮赫然就是他狼牙国的人。
    那人赶紧站起来,扒拉开尸体上面的黄土才发现原来伤口是在胸部,一刀致命的,可是有人在此处丧生也没有听见有什么消息传过去,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拿脚往其他的略微凸起的地方试了试,又踢了踢,他赶紧跑了上去。
    赛吉是狼牙国的二皇子,面相较之其他人的粗狂而多了一份内敛的俊美,身材也是壮硕的,这似乎就是区别狼牙国人不同于其他人的标志了。原本是轮不到他来的,但是听说元朝那边这一回来的有太子亲自坐镇,所以他便是自愿请命前来,也想见识见识这元朝皇储的风采。
    狼牙国的人在沙漠当中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行军这么多天他也没有太大的反感。漫不经心的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士兵,“你的消息可是准确,当真是一个活口都没有?”
    得到回答,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了,没有想到元朝的大军竟然是会比他们快一步的,那么灭了他的先行军,就是想先给他来一个下马威?
    “去请军师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元朝打扮的人走了过来,此人看着已经是有三十多的样子,面向温和,眉间一股狠厉,外表上看起来是淳弱可欺的,但是狼牙国的士兵都知道这位来自元朝的军师,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赛吉待他颇为礼遇,见他前来,忙下马去亲自迎接,将所有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了军师,就是想着军师原本也是元朝的人基本上对与胡舍来说也还还是有一些的了解的,狼牙国的人向来都是瑕疵必报的,元朝军队送他的这个见面礼,他应该也要回对方一个才是。
    军师从袖子里面取出一个羊皮卷,递给了赛吉。
    “这几日无事,姚烈便自己画了这样东西,今日刚刚完毕,现在看来二皇子是正需要这样东西,所以特地奉上。”
    赛吉对于说话文文绉绉的军师姚烈也是无奈,不过相处久了他早已经是学会了捡话中的重点来听,打开羊皮卷,就能看到上面是画着密密麻麻的地形,各处都还有一些小的标注,“这是胡舍的地形图?”
    姚烈笑了笑,摇了摇头,轻声开口:“军营地形图。”
    首战初捷,元朝士兵的士气也多多少少的被鼓舞起来了,兰若因着说还有事情,所以当天就当着殷天阙,恭琛及‘谢君竹’的面,辞行。
    走出众人的视线,踏进一家客栈,要了间客房就准备住着,她都已经是如此明确地告诉众人兰若走了,那么那个战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谢君竹’应该会明白,所以给她一点时间,等着‘谢君竹’消失一会,她再回军营也不迟。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早已经是困了,躺在床上一觉便是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是暗了,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换上包裹里面放着的那一身衣服,转身走出客栈时,已然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忠勇侯世子谢君竹。
    回到营帐时不见恭琛,谢君竹转身就去了安亲王的帐子当中的,前不久安亲王耐心的教授于她,如今他的腿旧疾复发,她理应是去看看的。
    掀开帘子就看见坐在书案前的安亲王手上拿着一个盒子暗暗神思,见到是她进来,就把盒子收了起来。谢君竹见状也没有什么感想,反正她是觉得这个安亲王身上的秘密多了去了。
    从书案上抱过还在吃着东西的小云糕,这个小家伙跟着安亲王的这一段日子里倒是肥了不少,现在抱起来都能够感受得到一些的重量了。
    “王爷的腿可是好上一些了?”
    恭长安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语气也是淡淡的,“好多了,不过是老毛病了,歇两天就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外面的夜色渐渐地身来也不自知,恭长安依旧是饶有趣味的给她讲着各种故事,其中涉及到了很多的方面,人文地理,风俗人情,战争军事等等的,倒是深深恶毒吸引住了谢君竹,看来都说这个安亲王是元朝才学最高的人,果然是名不虚传,竟是会懂得这么多的东西。
    看着谢君竹听得入迷,恭长安也还是乐意说的。看着谢君竹怀里面的小云糕蒙的抬起了头,恭长安也似有所感般,看向帘子,挥了挥衣袖灭掉了营帐当中所有的蜡烛,谢君竹看着眼前突入其来的黑暗,只听见一颗心紧急的跳动。
    恭长安站起身来将谢君竹护于身后,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一扇帘子,果不其然几个黑色的人影摸了进来。
    恭长安一动不动,静静的在黑暗当中看着他们,黑影进来是向床的方向摸了过去,可是谢君竹怀里的小云糕却是不像恭长安一样耐得住性子,恐吓似得朝着那些黑色的人影叫了几声。
    谢君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去捂着小云糕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谢君竹被恭长安小心的推到一边,凭着在黑暗当中敏感的直觉,她倒是还闪过了不少的暗刀,帐子中能听到刀划破布料的声音,谢君竹的心里面一阵的紧缩。
    屋子里面不断的有东西掉落,终究是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待到他们冲进来时,只是发现了在烛光的照耀下,凌乱的军帐,地上散落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几个黑衣人静静的躺在那里,安亲王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忠勇侯世子一脸关切的看着安亲王。
    看着帐子里面一片的狼藉,一个领头模样的副将跪在地上,看着气色不好的安亲王,想来刚才一定是被吓到了,虽是好奇忠勇侯世子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安亲王的营帐,但是那副将更加关心的是,两个身上没有一点功夫的人是怎么逃过这些人的暗杀的?
    “太子可是回来了?”
    “回王爷的话,刚刚已经派人去看过了,并未有人回来。”
    恭长安看着副将认真道:“将这些人的尸首明日悬于城门,你们今晚上务必要加强守备,防止有人再溜进来。”
    副将连忙领命,看着安亲王不好的神色和屋子里的状况,对着谢君竹道:“世子,王爷今日受惊,这营帐也不见得安全,所以不能再住了,今晚末将还恳请世子代为照顾王爷,就暂时歇在世子那里可好?”
    谢君竹看了看四周的人点了点头,将刚才偷偷捡起的那个小盒子放进衣袖,然后就推着恭长安走了出去。
    外面都是有人守着的,也不必担心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进帐子恭长安哪里还见着刚才苍白的脸色,一副好的不能再好的神态,眼睛无距离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是想着什么。
    谢君竹抿了抿嘴,从袖子中拿出那个木盒,现在仔细一看果然就是当初谢君竹去恭长安营帐的时候,他手里面拿着的那个,只不过在刚才的打斗的场面当中,这个盒子被摔了处理,里面的所装着的东西也都是被谢君竹看得一清二楚。
    拿出那一块和自己胸前挂着的,除却颜色不一样的其他找不出任何差别的玉佩,然后将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块扯了下来,两块玉佩放在一起就有很浓烈的香味飘了出来,正是美人垂泪。
    “王爷什么时候将玉佩从我师父那里要回来了?这小云糕我也瞧着和王爷亲近的很,竟然是和我师父相处时的情形一样,还有王爷怎么会知道我会做葱油面?王爷今日的腿疾真的是好及时,正好不好的我不在军营当中。”
    恭长安抬头看了谢君竹一眼,随即垂下眼帘,闻着空中浓郁的香味,将那块儿玉佩伸手拿了回来,挂在自己的身上,这下子被发现了,也都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他看着将头偏向一边的谢君竹,很明显的那是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恭长安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拍了拍谢君竹的左肩,轻声喊道:“小竹子!”
    谢君竹身子向右偏了偏。
    恭长安转到右边去,“小徒儿?”
    冷哼一声还是不理会。
    恭长安见此,转了转眼珠子,脸拉了下来,声音颇为严肃,“给为师转过来,你难道还想着欺师灭祖不成?”
    愣了片刻,果然谢君竹转过了身,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恭长安,辩驳道:“你算什么师父?你不是我的师父,我的师父是渝州莱山上的天机老人。”
    原本以为兰亭也就是恭长安会生气,却不想他莞尔一笑,甚是温和,堪比月华春风,让人心醉不已。“不是师父便不是师父,这样也好。”
    谢君竹听了他的话睁大了双眼,恭长安的意思就是将她逐出师门了?
    一双大眼圆溜溜的似是委屈,又含着疑惑,恭长安喉间低笑出声,忍不住的凑上去亲了亲谢君竹的脸,感觉到来自另外一个人的柔软,谢君竹吓了一大跳,使劲推了恭长安一把,顺着她的力道,恭长安坐到了地上,这样小竹子还能不能解气?
    这个时候副将冲了进来看见气势汹汹的忠勇侯世子,还有眼神温柔的坐在地上的安亲王,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营帐当中的香气却是让他不由得深深吸了几口,忽而想起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王爷,放置在后方的粮草被人烧了,火势太大,已经无法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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