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要乱弹琴

41 当年往事初浮现


谢君竹推着恭长安刚刚出了营帐就看见西方微微被火光染红的夜空,军营里面已然是乱,这战争还没有开始,粮草就被人给烧了,从京都或者是胡舍周边的城镇去筹备那也是需要好多天的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
    至于胡舍一个边塞要地,成年风沙侵扰,哪里会有什么粮食的?殷天阙与恭琛也被人给请了过来,看着粮草烧剩下的灰烬,殷天阙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恭琛眼神冷凝,双手置于身后,在原地踱了两步,问着身边的副将,“离胡舍最近的是哪里?”
    副将行一礼,道:“回太子,是充州。不过若是从充州筹备粮草再运过来最快也需要十天的时间。”
    十天?恭琛闻言皱了皱眉,十天在这样的局面下可也是不短啊,十天时间之内,该怎样应对,没有了粮草,君心必定不稳,人心惶惶的若是狼牙国再来个什么突袭的,可不就是不战而败了吗?
    坐在轮椅上面恭长安,看了眼前一大片的焦黑,又转过头瞧了瞧也是一脸担忧的谢君竹,拍了拍谢君竹放在他轮椅上面的手,谢君竹吓了一大跳,睁着大眼瞪了他几下若不是有旁人在,说不定还会上前咬上几口,刚刚的气还没有消呢,这会儿又来招惹她。
    白皙的脸蛋气鼓鼓的,小嘴微嘟,一双点如漆墨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恭长安的心里面忽而感到意思的满足,嘴唇微勾,呈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
    恭琛眼尖的发现了恭长安的好心情,上前一步,“看皇叔镇定自若,一定是有了好主意了,既然是主帅,那么这件事情皇叔还是早做处理比较好。”
    明摆着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恭长安,谢君竹不满的看向恭琛,心里面一直为恭长安打抱不平,在她还不知道恭长安就是兰亭的时候,心中也会是如此,但是此刻知道了,心中对于恭琛的谴责只会更强烈。
    “太子殿下托大了,安亲王今晚上突然遇袭,若不是发现得早,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粮草被烧,太子殿下就让安亲王一个人担当如此大任,臣以为不妥。”
    恭长安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在看见副将投过来疑惑的目光时,他真的很想站起来敲谢君竹两下,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小竹子是傻呢还是可爱,当时副将进入营帐的时候,人早已经让他给收拾了,一个是常年患有腿疾的王爷,一个是病了十年刚刚痊愈的世子,怎么会有能力解决那些人?原本想着发生了粮草的事情,副将一忙就会把那件事忘记了,没想到小竹子现在自己又提起来了。
    恭琛走到恭长安面前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哦?原来皇叔遇袭了,看来也没什么大碍,好好的休息两天便好,不过这眼前的事情耽搁不得,本宫相信世子也会如此想的。”转眼又看向站在恭长安身后的谢君竹。
    对于恭琛的态度,恭长安向来都是不介意的,更多的是对于他的一种可怜,明明是元朝唯一的皇储,皇上却将所有的‘宠爱’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以至于他时刻都要提防着自己,以免以后大位不保,若自己不是腿有旧疾,只怕他夜夜都睡不好觉了。
    “既然太子都如此说了,本王身为主帅当然不会任之,这件事情本王相信殷将军一定会在明天早上将这十天的粮草补足,本王恭候佳音。”随即又看向一旁的副将,道:“你速速命人前去充州筹备粮草,十天之内本王若是见不到,就拿你当下酒菜。”
    副将领命走了,殷天阙看向恭长安的目光尤其的犀利,心中颇是不解,他怎么知道自己就一定能够解决这十天的粮草问题?是,他是有办法,但是这件事情在胡舍都是一个秘密,只有极少数的人会知道,这个安亲王看起来真的只是像表面上哪呢的简单吗?
    吩咐谢君竹推着他走,恭琛看着渐渐离去的两人,又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殷天阙,冷哼一声,随即也离开了这里。
    胡舍城外数里之外是狼牙国驻扎的地方,因着摸不清楚前面的情况所以也不敢贸然前进,就怕会进了圈套。
    不一会儿几个黑色的人影骑着马跑了过来,看见坐在那里的赛吉和军师姚烈,原本心中对于这个汉人军师是十分的不屑的,不过刚刚看到了城里的火光,也知道计谋是成了,所以不禁又高看了他一眼。
    见到人回来了,赛吉急忙问道“事情可是成了?”
    “事情成了,我们悄悄地潜进去,原本还想这分出几个人顺手去摸了元朝军队主帅的脑袋,可是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准备偷偷的潜入那主帅的营帐,于是我们就偷偷的溜到放置粮草的地方,等到主帅军营一乱,我们就趁机放了火,偷偷的又混了出来。”
    一旁的姚烈听着这话,不禁好奇的问道:“先于你们潜入安亲王营帐的人你们看着可是有什么不同?”
    那人想了想,片刻笃定道:“看着身材不像是他们从元朝京都带过来的人,反倒是像胡舍的人。”
    姚烈明白了,看了赛吉一眼,笑道:“看来胡舍内部也还是不平静的很啊,若那人真的是殷天阙派过去的,二皇子,我们就只需要等他们内乱起来,来个趁火打劫,渔翁得利了。”
    赛吉大笑,在这样漆黑的夜空当中显得极为的粗犷。
    一进帐子,吩咐了不许旁人前来打扰,恭长安便按耐不住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是有一些麻木的腿,看着坐在书案前喝着水,丝毫都不搭理他的谢君竹,恭长安底下头想了想刚刚她维护自己的样子,便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小竹子~”
    谢君竹咽下一口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低下头,不看第二眼,瓮声瓮气回道:“神仙王爷师父,你还想干嘛?”
    恭长安听着那个又长又别捏的称呼摸了摸鼻子,伸手抢过谢君竹手上的那一杯茶,拿过来自己不甚在意的拘了一口,“小竹子,我知道你想要问我什么,想问就问,过了这会儿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安亲王作为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幼弟,怎么会突然和忠勇侯府扯上关系,你想得到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谢君竹,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
    恭长安收住了脸上的笑意,神色颇为认真地看着谢君竹,不知道小竹子知不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坦白所有的秘密,那么她真的就逃不掉了。
    “全天下人都说嘉炀帝疼爱幼弟胜过太子,可是什么是疼爱呢?就是年年往府里送一些常年喂过要的天山雪狐?还是自小就断其经脉?亦或是派自己的人亲身监视?这种宠爱本王承受不来。”
    谢君竹震惊的看着神色极为平淡的恭长安,她刚才是听到了什么皇宫辛密吗?怪不得那一日在安亲王府上去的时候,那些个下人们都显得傲慢,原来背后的主子是皇上,那还用得着对谁卑躬屈膝?
    “我的父亲是先帝最为疼宠的幼弟,曾当着全朝臣戏言,其为国之圣子,父王在先帝的照料之下一直生活的很好,后来取了我母亲,两人伉俪情深,为人所羡。可惜先帝突然之间驾鹤仙去,接着就是母亲早产,后来身体一直不好,没过几个月就去了,父亲也不知所踪,直到在你出生后不久,就是我九岁那一年。”
    “那一年我突然收到了一本来自于磐音寺元音大师送来的佛经,你或许是好奇王府已经是被皇上严密监控起来,根本就是无机可趁,可是先帝手上有一批的暗卫,一半留给嘉炀帝,一般留给了父亲,而父亲消失以后就到了我的手上。”
    谢君竹是知道一点点元音大师的事情,没有想到他刚刚的一个问题会牵扯到这么多的往事,不过恭长安还是回答刚刚自己问出去的那个问题。
    “元音大师送来的佛经里藏着一封信,上面就是写了你的名字和你的生辰八字。我的命元音大师算不透,你的也是一样,我不知道元音大师此举是什么意思,所以就一直暗暗的注视着整个忠勇侯府。”
    谢君竹看了他几眼,没有想到还会遇到一个命格难以定论的人,和她一样,谢君竹杵着脑袋,看着静静坐在对面的恭长安,心中一软,倒上一杯热茶推了过去。
    “你的父亲可是找到了?”
    恭长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当年消失的宝亲王,就是那个名扬天下的元音大师。他自你父亲去过磐音寺之后就开始闭关,后来突然圆寂。”
    圆寂?谢君竹睁大眼睛,就这么死了?猛地抬头看着恭长安直直的看着他,谢君竹不知为何心中慌乱至极,突然站起身,衣袍将案上的茶杯不小心的扫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脸色微微发白,双唇也有一些的颤抖。
    片刻抬起头,声音轻的如梦如幻,“你怀疑元音大师的死与忠勇侯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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