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卡神

龙大人很愤怒，因为他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师徒。就像是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好话说尽，拳脚相向，最终既然只混了一个共同执教。叶辉每月最少要跟着龙大人修炼一次。
    龙大人气哼哼地走了，剩下鼻青脸肿的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儿。马云呵呵一笑：“龙大人脾气虽然差了些，但人不算太坏，关键是体术可是学院第一，有他教导你我也就放心了。这几天我正帮你联系厉害的幻术师传授你幻术，这样魔武双修两不耽误。”
    叶辉一脸无语地看着马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现在又跟个奸计得逞的老狐狸一样。
    马云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呵呵一笑道：“没办法呀，为师我已经好几年没带过学生了，好不容易弄到你这根独苗，怎么也不能拱手让人啊？”
    接下来，马云又将今天凯恩院长的授课仔细解读了一遍，叶辉听后还真是有一些额外的收获。马云虽然是一名战斗力为零的奇葩战神，但理论水平绝对是顶尖的，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学院的导师。
    晚饭后，叶辉回到宿舍，两个和尚都在。听着不戒小和尚敲木鱼念经，叶辉烦躁的心绪顿觉平静不少，心中微微有些异样，若有所思地定睛看了一眼不戒，但并未去询问。登榻盘膝坐定，继续观想碑文。
    卡片研究所是环球学院最核心的机构之一，但并不位于学院教学本部，而是在环球学院山下的河谷的龙城中。龙城是一座拥有三十万人口的小城，整座城市依附于环球学院而存在并为环球学院提供日常生活所需。
    卡片研究所坐落于龙城中心区域，占地上千亩，主体建筑是一栋五层的大楼，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在整座龙城乃至全世界都是圣地一般的存在。这里，代表着全人类卡片科技的最高水准。
    清晨，叶辉早早地就来到了卡片研究所，说明来意并刷卡后获准进入了主楼。保安引着叶辉来到了休息室，里面已经有七八人在等候了。看起来似乎有些印象，但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叶辉你好，我是萧林。”
    一名文质彬彬带着眼睛的青年来到叶辉跟前，带着和煦的微笑向叶辉伸出了手，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萧木是我小叔。”
    听到萧木二字，叶辉心中一震，抬起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位萧林，伸手与他握了握手，然后说道：“你好。”
    “你也是来参加制卡助理面试的？幻术师的精神力自然是很强的。不过我提醒你还是放平心态，见识见识这里的选拔流程混点经验，然后好好准备明年二战。你瞧我，我这都三战了还没多少把握，如果今年还不成，那就彻底黑了。”
    萧林善意地提醒着叶辉，但叶辉则是一脸疑惑地问道：“二战？三战？考核的内容很难么？”
    萧林有些无语地看着叶辉，这家伙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当即无奈地耸耸肩解释道：“就是让你不要抱太大期望的意思，按照过去的经验来看，没有一两年的准备工作基本不可能直接应聘成功。而且，如果你没有以制卡师为主要发展方向的打算，最好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你的幻术和战斗天赋不错，个人认为不是很有必要在制卡上花费太多精力。”
    对于萧林的劝解，叶辉有些不置可否，但并未多说什么。一个人一个想法。
    萧林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卡片研究所每年招聘的助理大概有十来人，有各大高校制卡系的推荐生，各国制卡师协会的推荐生，环球学院意向学员，还有研究所的内部子弟等等。当然，今天来应聘的主要是咱们学院的学员和研究所内部子弟。咱们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研究所会优先从咱们这些人中选人，不够的部分才会从外面选拔。不过即使是这样，难度也是极高的。”
    叶辉问道：“考核的内容都包括些什么？”
    萧林耸耸肩说道：“考核包括两个部分，笔试和面试，总的来说有三个关键点。一是天赋，二是积累，三是运气。”
    天赋和积累好理解，但运气是个什么情况？看着叶辉不明所以的样子，萧林心中暗暗觉得有些好笑，但依旧微笑着解释道：“运气就是运气喽。因为理论和实践的成绩主要是个参考，最终决定权还在考官手中。通常考官都是所里需要招聘助理的各级研究员，因为是给自己招助理，自然是他们说你行那就行，不行也行；他们觉得你不行那就不行，行也不行。”
    七点五十分，一名研究所行政人员引着休息室内的众人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安排学员们入座后便开始了笔试环节。考试时间三个小时。
    叶辉拿起试卷略一浏览全卷，眉头顿时微微皱起。
    “第一题，请简述卡片科技起源以来的四次技术革新并试论其优缺点。”
    “四次技术革新？不是三次么？”
    第一个题就让叶辉皱起了眉头，只能将知道的内容全部写出来。
    “第二题：请准确刻画七种已知基础法则符文，并简要解释其在制卡中的一般应用，可举例说明。”
    叶辉皱着眉头咬着笔尾心中好琢磨着：“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考法则符文这么偏门的东西呢？记得很久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法则符文，脑海中只是有个大概印象，但要准确刻画却是根本不可能啊？”
    七种基础法则符文包括：金、木、水、火、土、空间、时间。由单一基础法则符文衍生而成的符文称为衍生法则符文，比如：风、雷、冰、地、光、暗等。由两种或两种以上基础法则符文组合成的新法则符文称为复合法则符文。
    叶辉下意识地扫了一遍全部的试题，其中差不多一半的题目与法则符文有关。一瞬间，叶辉的眼神又瞄回了第一题，顿时眼前一亮：“记得当初那本书上说过，法则符文是外星文明绘制卡片的重要内容，但是因为卡笔的技术始终无法破解，所以地球人类只能暂时使用最原始的精神力制卡方式。难道，第一题中所说的第四次技术革新就是与卡笔的破解有关？果真如此，法则符文的地位自然也就大大提升，所以试题中关于法则符文的内容才会占据半壁江山。”
    一瞬间，叶辉推断出了其中的关键。但是，明白了又能如何？不会的还是不会。将心中的杂念排除出去，继续看第三题。
    “第三题：请列举五种以上制作一级能量卡的材料配方，并按你所列举的配方各完成十张一级空白能量卡制作。”
    第三题是一道典型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题目，既考察考生的知识面，还考察其实际操作能力。这个题目理论部分难度不大，一级能量卡的选材已经是被研究烂了的东西，选材配方最少有十来种。难点在于后面的实践。光知道选材配方还不够，还得能制作出来。不过呢，这个对于叶辉来说可就是小菜一碟了。当初在护国营的时候鼓捣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了。
    “第四题，请列举已知的各种制卡方式，并对比分析各种方式之优缺点。”
    根据十三年的知识积累，叶辉印象里资料里提到过的制卡方式有三种，第一种是最原始的纯精神力操控法，也是过去这些年的主要制卡方式。这种方式对制卡师的精神力水准要求极高，而且消耗大，成功率低，制成的卡片非常不稳定，算是笨办法。但优点是较为便捷，不需要其他媒介的支持就能直接制卡。特别是在野外进行临时制卡更是具备无法比拟的优势。第二种则是复制式，即直接将已经有的卡片通过精神秘法直接原样复制获得新卡。优点是简单易行，操作难度低，效率高。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只能复制，不适用于新卡制作。第三种则是通过双重媒介共同作用，以卡笔为媒，通过在卡片上铭刻法则符文为介质，完成卡片制作。这种方式乃是外星文明最常见的制卡方式，有点非常显著，通过卡笔的传到使得制卡师的精神力更加稳定，特别是能大幅减少制卡过程中的额外损耗，从而降低对制卡师的天赋要求，还能提高制卡的成功率和稳定性。卡笔是外星文明的科技产物。其本地化仿制也就是卡片科技第四次技术革新，但卡笔的成本一直居高不下。
    虽然对于第四次技术革新并未接触过，但叶辉通过试卷的题目差不多推测出了其中的关键，所以这道题也勉强过关。
    “第五题，请简述基础法则符文中的兼容关系并试论这种关系在复合法则符文中的一般应用。”
    遵循五行相生相克原理，基础法则符文中也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相生的符文之间兼容性好，相克的符文之间兼容性就差，不生不克则一般。时间与空间法则符文与任何五行法则符文兼容性好，但时空之间兼容性差。这种兼容关系叶辉以前曾经有所涉猎，但具体怎么应用他却根本无从得知。这题只能答上一半，但显然后半部分才应该是重点。
    “第六题，请试论“小五行”与“大五行”之间关系。”
    金木水火土五种基础法则符文可以共同构成五行循环，称为“小五行”，小五行再加上时空双法则符文，就会构成“大五行”。
    “这题…完全不会…”
    “第七题，请列举常见的符文模型，并对任意一种四级卡片进行建模分析…”
    如果说一个一张卡片就是一种物质，那么复合符合模型就是构成这种物质的分子，而基础法则符文就是构成分子的原子。
    “这题，也不会…”
    “好像还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