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卡神

作为研究所里的正式研究员，库克自然是有自己专用的工作室。库克已经在研究所工作了十二年，也是从助理研究员做起，一步步晋升上来的。作为初级研究员，库克有四个助理名额，目前他的工作室内已经有三名助理，叶辉正好是第四个。
    叶辉随着库克来到工作室的时候，另外三名助理都在。
    “伙计们，还不快来欢迎一下你们的新伙伴？”
    库克平时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或者说比较会做人，所以与他助理相处得比较融洽。
    “大家好，我是叶辉。”
    “你好，叶辉，我是查尔斯•德拉诺。”
    英俊的查尔斯率先打了招呼，只是神色间微微有些傲慢。一头红发身材火爆的的吉安娜则是冲着叶辉跑了一个媚眼儿：“来自东方的小鲜肉，我是吉安娜，还没有找到能令我满意的男朋友。如果你觉得自己行，可以试试。”
    略微有些矮胖显得颇为老相的青年则是闷闷地吐出两个字：“布鲁。”
    查尔斯英俊傲慢，看起来出身不凡。吉安娜性感开放，厚厚的嘴唇说明这是个需求很强烈的尤物。矮胖的布鲁则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包括库克在内，工作室的四名老人都是白种人，而新来的叶辉却是黄种人。黑暗动乱使得人种间的隔阂减弱，但人们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排斥异种。如果不是叶辉情况特殊，库克恐怕也不会招收他做自己的助理。
    “好了伙计们，我得赶紧去干活了。吉安娜，叶辉就交先交给你了，带他熟悉一下。”
    库克吩咐完毕，便一头钻进自己的工作室忙活去了。布鲁一声不吭地继续自己的工作，查尔斯则是眉头微微一皱。他已经给库克当了三年的助理了，吉安娜和布鲁进入工作室的时候都是他带出来的。现在新来的小子却交给了吉安娜。难道是库克先生对他有什么不满么？
    吉安娜则是冲着库克抛了一个媚眼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调教得很好。”
    叶辉有些无言地看着吉安娜，吉安娜走过来，一脸好奇地重新打量了一遍叶辉全身，微笑着说道：“小鲜肉，跟我来吧，姐姐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叶辉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叫叶辉。”
    吉安娜则是耸耸肩：“好吧，小鲜肉。你想要了解点什么？”
    叶辉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我想了解关于法则符文相关的资料。”
    吉安娜则是呵呵一笑道：“小鲜肉，别心急，还是让姐姐我先给你说说研究所的情况吧。”
    叶辉翻了个白眼儿，知道自己又被调戏了。不过对于女人，他也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听吉安娜娓娓道来。
    整个卡片研究所共有八十七名正式研究员，其中初级研究员五十一名，中级研究员二十八名，高级研究员八名。每一名研究员都有单独的工作室。中级研究员规模会更大，但宿舍和工作室是分开的。而高级研究员则会获得一套独栋别墅，因为这些人一般都是研究狂人，工作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工作。
    整个研究所共有三千员工，下辖两个卡片生产工厂、资料库、材料库以及行政部门等。助理研究员已经算是演技所的编制，地位比行政人员还要略微高一些，算是正牌研究员的人才储备。
    对于正牌的研究员来说，工作相对自由，哪怕你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有人干涉，可以自由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但是，研究所里会发布很多项目，研究员申请项目后可以获得经费，出了成果之后还会有额外奖励。所以，大多数研究员手上都有所里发布的科研项目。
    库克手头在做的项目之一就是录制凯恩院长的授课并进行技术加密，然后交给工厂去批量生产。这个本来是不错的，可以免费听凯恩院长的课又有奖励可拿，按说完成起来是比较容易的。
    但是因为盗版实在是太过猖獗，所以对于技术加密这个环节要求越来越高。研究员们根本不在乎钱不钱的问题，而更在意自己的脸面。此前这个项目有很多人经手，众人也是各显神通进行技术加密，结果无一例外的会第一时间被盗版商破解山寨。所以，凯恩院长的讲课盗版卡影经常比正版的上市还要快。所以，工厂方面出于无奈，也只能通过减产来减少损失。这也是为何凯恩院长的授课卡影每次只能发行一万张的缘故了。这一万张主要靠世界各大豪门捧场了。
    “作为助理研究员，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辅助库克先生完成工作。你应该感到幸运，库克先生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并不像多数研究员那样把助理当成免费苦工。我们每天只要完成适量的基础工作，剩下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库克先生也会时常来指点我们。”
    叶辉随口问道：“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吉安娜说道：“工作室里各种空白卡片的消耗量很大，按照惯例补充消耗就是新人的职责。以前这个任务是布鲁的，从现在起归你了。有一点必须提醒你，如果库克先生需要制卡的时候发现相应的空白卡片不足，那么这就是你的严重失职。”
    叶辉又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吉安娜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小鲜肉，你可能还没明白你即将面临的处境吧？布鲁是去年来的，过去一年里他每天在工作室里至少要待上八个小时才能勉强保证空白卡的不断供。”
    叶辉依旧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吉安娜忍不住提醒道：“你知道库克先生每天需要消耗多少张空白卡么？”
    叶辉随口问道：“一千？还是两千？”
    吉安娜本打算让他大吃一惊，结果叶辉的反问直接让她噎住了，内伤。她无奈地耸耸肩：“好吧，小鲜肉，用你们华语来说就是你很牛逼，只是希望你的实力和你的口气一样牛逼。”
    其实不是叶辉故意装逼，而是在护国岛的时候，他每天的制卡速度就是三千起。虽然只是低级卡片，但库克先生毕竟也是一名五级制卡师，那么一天鼓捣个一两千应该是正常的吧？
    叶辉显然跟正常人不在一个节奏上了。
    被叶辉噎了一顿的吉安娜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趣，便打发叶辉去跟布鲁交接工作了。
    “卡柜，材料柜，样卡册，收支簿，钥匙。”
    布鲁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指了指装空白卡和制卡材料的柜子，还有空白样卡的册子，卡片收支登记册，还有柜子的钥匙。这是过去一年他打交道最多的几样东西。简单交接过后，他便兀自离开了。
    布鲁虽然没仔细解释，但关键的地方都交代清楚了。叶辉通过脑补也就清楚了自己的工作内容。
    所有的空白卡都会分门别类地放入卡柜中，样卡册则是全部类型的标准空白卡，是用来作参照的。收支簿则是空白卡片的出入数量记录。钥匙是卡柜的钥匙，现在由叶辉保管。
    理清了思路，叶辉翻看了一下样卡册，里面囊括了所有常用的卡片的空白样卡。总共分为十二个大类，每个大类又包括四五六三个级别。因为库克先生目前正在练习的就是六级卡片制作。而三级及以下的空白卡片工厂可以批量生产，用不着浪费时间。但是每级的空白卡的配方可以有很多种，在不同用途上会产生细微的差别。所以根据不同用途的制卡需要多加准备几种。细算起来，整个卡柜内的空白卡片储备就多达两百种。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储备，并不会被时常用到。常用的也就二十多种。
    看完样卡册，叶辉又快速浏览了一遍收支簿。估算了一下，过去一年里整个工作室平均每天消耗的空白卡片多达数百张。其中库克消耗的主要是手工制作的五级和六级卡。查尔斯和吉安娜都是工厂生产的三级卡。布鲁消耗的是二级卡。通过收支簿，叶辉很容易就弄清楚了整个工作室所有人的制卡水准。库克是一名五级制卡师，正奔着六级而去。查尔斯和吉安娜准三级制卡师，布鲁则是二级制卡师刚入门。
    每一名制卡师都是用金山堆积起来的。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工作室内的空白卡消耗量虽然很大，但却不代表每一次制卡都是成功的。甚至可以说大部分时候都是失败的。包括库克在内，他已经能够稳定地制作五级卡片，但六级卡片成功率极低极低，但他必须每天大量练习，慢慢积累经验提高成功率。而每天海量的各种消耗全部由研究所买单，叶辉只需要拿着库克先生的授权去仓库里领取就可以了。
    制作空白卡并没有太高的技术含量，对于精神力的消耗也不大，但扛不住数量多。而且长时间单调重复同一过程很容易使人疲劳而使得失误率大增。过去一年离布鲁每天要在工作室折腾八个小时才能勉强保证库克的消耗。除此之外，他就只剩下很少的时间来自由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