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零一

秦可妤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一副高冷跟白灵芝走了进去。
    她突然说话：“小绿茶叫什么名字？”一脸真挚。
    感情她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才这么安静？！白灵芝想确实像她的风格。
    “李曼真。”
    “是她吧。”秦可妤突然说了一句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人，但白灵芝却是听明白了。
    “嗯。”白灵芝难得有点紧张扯了扯衣角，“她可坏了。样子都是用来骗人的。”
    “灵芝，谢谢你。”秦可妤停下来，弯了弯眼眸。
    白灵芝突然有些五味杂陈，自己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守护秦可妤的人，而现在——她已经成家有了孩子，可可也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而且现在还走出了困扰了她多年的阴影，那些最难过的日子似乎都过去了——她眼睛有点湿湿的——
    奇怪，自从怀孕以后她就特别爱哭。
    “你知道她多坏吗？其实小绿茶的爸爸是刚好你爸爸当时监狱的监狱长，然后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特意在我们中考前借当时无辜的人说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让我们中考失利嘛，幸好我们俩争气——”白灵芝在细数着以前的事，却是逗笑了旁边直挺挺站着的秦可妤。
    “知道了。”秦可妤笑着说，想必当时做鸵鸟的她让白灵芝忙活了不少。这个好友，真的是她上辈子做了许多好事得来的吧——
    “灵芝？可妤？”身后有两个女同学走了过来。
    两人转过身去，“真的是你们。”两个女同学走近。
    秦可妤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很大的起伏，她初中，其实除了白灵芝谁也没有联系过。
    “可可漂亮了很多呀。”有个高一点的女孩说，“灵芝你都怀孕了呀。”语气中有点意料之外，“都没收到你结婚的消息。”
    噢，原来是来抱怨。
    “嗯，我婚礼请了很少人，很少人知道我结婚了。”白灵芝终于笑了笑说。
    后来基本都是白灵芝边走边遇到同学说话。直到有人叫了一声秦可妤。
    秦可妤转过身，那人穿着正经的西装，脸便瘦了不少，但是却很容易认，是从前秦可妤扇过一巴掌的男生。
    “金立成。”白灵芝也随之转身，叫了一声，“看来还混得不错嘛。”
    叫金立成的男生摸了摸后脑勺，“还好吧。我能跟秦可妤说说话吗？”
    秦可妤点了点头，白灵芝狐疑地看着他，用口型警告了他。
    两人走到了湖边，秦可妤穿着高跟鞋几乎都跟这个男生一样高，男生终于开口了——
    “秦可妤，虽然时隔这么多年，这个道歉你也不需要了，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当时的你说声对不起。”金立成声音里充满了抱歉，这么多年，他越想觉得当年越是幼稚。“我肯定给你造成伤害了——”
    “没事。都过去了。”秦可妤来到这里说的第一句话，“我原谅你了。”
    “嗯、嗯——那你现在在干什么？”金立成怕气氛尴尬就转了话题。
    “随便做些东西，现在跟灵芝开了一点蛋糕店。”秦可妤难得耐心，她其实对那些知错能改的人一向保持很好的态度，“你呢？”
    “我呀，我现在就在盛夏国际做呀，刚好跟李曼真老公一个公司。”
    “唔”秦可妤觉得怎么盛夏国际那么熟，随后她便知道为什么了，“挺不错的啊——”
    “可可？！”很是惊喜的声音，秦可妤说完这句话转头一看，是蓝心语——和陈竹大哥。
    “大嫂。”秦可妤笑了，怎么会这么巧，“大哥。”
    “你怎么在这？”两人互问的同时，陈竹已经发了信息给韩川。
    “陈竹的员工结婚——”蓝心语走过来说，看了一眼站在秦可妤旁边的男人，“你是——”
    “夫人好，我是公司的员工。”金立成很意外秦可妤和总经理的夫人认识。
    “噢你好，不介意我把可可要走吧？”蓝心语客气地说。
    “啊？当然不。”金立成差点就要抹汗了。
    说时迟那时快，蓝心语就拉走了秦可妤。站在一旁跟女同学聊天的白灵芝终于想起盛夏国际这间公司名字这么熟就是因为秦可妤曾经跟她提过韩川的大哥就是这间公司的主事人。
    “告诉你一件事。”蓝心语表情很轻松，似乎在说着秘密。陈竹也没来打扰两个小女人，拿着手机和韩川发信息。
    陈竹：看到你媳妇儿了。今天跟上次穿得有点不一样，旁边站着个小男生呢。
    韩川：我一会来接他。在哪儿？
    陈竹：郊区的那个婚礼场地，知道不？
    韩川：照顾好她。
    韩川能说这句话是因为他想起了今天秦可妤跟他聊电话的内容。
    陈竹：看来有点意思。
    韩川：......
    陈竹收好了手机，看向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妻子，心里暖暖的。
    “真的吗？”秦可妤很开心听到蓝心语跟她说她有了孩子。这是继小圆去世以后，能让她打起精神的一件事。
    “嗯嗯。”蓝心语特意穿了平底鞋，“昨天去了医院。”
    “恭喜恭喜。”秦可妤莞尔，“你看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了。”
    “是呀。”蓝心语看走向这边的孕妇，“灵芝？”
    “咦？你认识我？”白灵芝挺着肚子惊讶道。
    “不认识，但是听可可提过你。”蓝心语从回来后一直跟秦可妤保持着联系，自然会听秦可妤说起身边这个好朋友，“几个月啦？”
    “快八个月了。”白灵芝摸了摸肚子，一脸慈爱。
    “那你要多多休息，这个时候......”蓝心语已经拖着白灵芝在说孕妇间的悄悄话了，瞬间三人成了妇女联盟。
    这里的晚宴是自助餐，在草坪上，湖边，还有里面都摆放着桌子人宾客取食。蓝心语暂时离开了和陈竹和一些宾客叙叙旧，白灵芝就感觉自己孩儿饿了。
    她在狂扫食物。秦可妤不饿，只是意思意思拿了一些沙拉吃。正当两人坐在里面金碧辉煌的建筑里头慢条斯理吃着的时候，李曼真和丈夫走了进来。李曼真看到秦可妤还是那副所有的事情都不关我事的表情就来气，她笑脸盈盈拉着丈夫的手走了过去。
    “可可，灵芝。”听到这声音白灵芝觉得自己的食欲都减退了许多。
    “怎么不见你们带家属呀？”一听下去似乎是同学间很平常的戏谑，但听在两人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好听了。
    白灵芝率先说，微微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韩氏集团的老板出了名的工作狂。”这句话当然也把韩川说了进去。
    她当然知道，李曼真大学一毕业就是想要进韩氏，那个时候姚堑刚好跟着回来的韩川成了韩氏的一把手。她当时嫉妒，怎么白灵芝都可以找了一个算得上优质股的男人？幸好自己身边这个——她有了底气，“也是，我老公也经常忙得昏天暗地的。”
    后来有人过来祝贺，转移了李曼真的注意力。
    “这女人这么多年还是没变，真是没救了。”白灵芝悄悄地说，看着走远的某人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
    李曼真回了房间补妆，有个女同学跟了进去。
    蓝心语刚好早她一步进了这个房间在隔间翻着杂志休息，外面人太多，她有点心烦，陈竹只好一个人去应付那些人，她便找了个地方偷闲。
    蓝心语听到了她熟悉的名字，秦可妤，所以认真竖起了耳朵。
    “你说秦可妤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一个女生的声音带着某种回忆的味道。
    “嗯。”是李曼真的声音，依旧带着那种傲慢，“她爸前两年死了，看不出来她现在好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是冷笑了一声，“一看便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李曼真换下了身上的首饰，又换了一套新的。聊天还在继续。
    “你说她有没有男朋友呢？”女生有点好奇。
    “不知道。估计也不会怎么好的吧。”李曼真笑了，“她那性格有哪个男的会喜欢。”
    果然这不能是个看脸的时代，蓝心语默默地拿出了手机，给韩川发了一条信息。
    ——这里有人欺负你媳妇儿，赶紧过来撑场子。地址是......
    韩川不出几秒就回复了，知道了。
    蓝心语一直等她们走开了才又出去。
    舞会快开始了，灯光瞬间换得更加柔和兼昏暗。
    “你们不参加吗？”李曼真又出现了，似乎整天都在跟着她们一样。
    “姚堑说他正在过来。”白灵芝奇怪地看着手机道，其实是在跟秦可妤说，难道韩川也来？
    秦可妤也不知道。一边的李曼真就说，“这样正好啊，可以陪你在舞池转一转，那——可可你——”
    “不用管我。”秦可妤微微勾唇，心里感叹这女的如此幼稚。
    “那，希望你们玩的开心了。”李曼真拖着及地的长裙跟上走在前方的新婚丈夫，她似乎看到丈夫在跟什么人握手。
    秦可妤似乎想到了什么，跟白灵芝说了一声，转身去打了个电话。
    李曼真走近一看，是韩川！还有身旁的姚堑。两人长得很好，加上身高优势，在这里看上去更像主人。李曼真心想应该是姚堑过来找白灵芝，韩川也顺便跟来了吧。心里有些雀跃，自己的婚礼来了本市如此多人物。她看着身边慢慢聚集的女人们，艳羡的眼神让她很是享受。
    “我们来找人。”韩川点头，“新婚快乐。”
    “哦，灵芝在那边呢——”李曼真赶紧插上话，笑意盈盈。
    “谢谢。”这次说话的是姚堑，两人往李曼真指的方向去了。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什么两个人都跟白灵芝有关系，似乎有点抢了自己风头。
    姚堑和韩川看到白灵芝的时候，白灵芝还在吃着东西。
    “咦，我都说你肯定回来。”白灵芝看到两人眼前一亮，心下雀跃，指了指秦可妤打电话的方向，跟韩川说，“喏，可可在打电话。”
    韩川跟随白灵芝指的方向看过去，原先算是高的女生露出了长腿穿上了高跟看上去更加迷人，就在身后看她的紧身短裙和镂空的后背，韩川就心痒痒，他竟从没看见过她这个样子。即使是当时白灵芝结婚她也只是穿得很平常，而这次却是性感席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