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阳光

第53章


  热吻过后,唐遥把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项中,滚烫的气息扑在敏感的皮肤上痒痒的。
  他的声音闷的有些沙哑,“姜雨沫,你才是恶魔,你折磨了我整整六年,你怎么可以,怎么敢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离开,姜雨沫...”
  被他抱在怀里的姜雨沫感受到一丝温润,那种湿湿的,带着温热的感觉让她不禁一颤。她轻轻扳开他的身体,满含深情的捧着他的脸,清楚的看见他脸上未干的泪痕。
  “憔悴了。”姜雨沫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每一丝情绪,抹去他的泪,她笑的有些心疼,唐遥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他已经完全蜕变成熟,英俊的五官隐隐有些憔悴,姜雨沫知道,这是为她所致。
  “怎么办,我好爱这张脸。”姜雨沫落下一滴泪来,倾身在他的唇上浅浅一吻,有人说,爱到深处才落泪。
  唐遥被她的反应弄得惊喜万分,激动的一把抱住她,“小沫...”
  姜雨沫却煞风景的推开了他,他疑惑的看着她,她笑的无害,提醒,“我们该谈正事了。”
  唐遥愣住,谈正事?!
  “旧情也续了,爱做的事也做了,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关于糖糖抚养权的事。”
  “你...”唐遥反应过来气的捏紧拳头,什么叫旧情也续了,爱做的事也做了,这女人是怎样!
  姜雨沫狡黠一笑,站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语气平静的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关于糖糖的存在,很抱歉我隐瞒了你,不过我也是在我们结束后才知道有了糖糖,所以我不觉得孩子跟你有任何的关系。”
  唐遥咬牙,恨恨的看着一脸平淡的她,原来在她心里他们已经结束了,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可以在上一秒还跟他接吻,下一秒就说出这种话?!
  姜雨沫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简单点来说,你不过是奉献了一颗精子而已,孩子是我十月怀胎所生,这几年来也是我一个人抚养,跟你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当然你放心,我不会让糖糖回到唐家,自然也就不会打你们唐家财产的主意。”
  “姜雨沫,我果然是小瞧你了!”唐遥气的咬牙,可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她说的没错,他什么都没有付出,可是他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么?
  “谢谢你的夸奖。”姜雨沫露出恶劣的一笑。
  唐遥冷声一笑,“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不到孩子的抚养权?不管怎样我都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况且我有优越的条件可以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和教育环境,你以为你的优势有多少?”
  “你说的没错,如果打官司的话我的确没什么胜算。”
  唐遥看她,不知道这女人又搞什么鬼。
  姜雨沫站起身,脸上是初识的淡漠,她看着他,黑玉般的眸子流光溢彩,“唐遥,如果你不想永远失去糖糖的话,你大可以从我手中夺走他。”
  “你什么意思?!”唐遥也沉了脸色,站起身,强大的黑色身影笼罩着她。
  “字面意思。”姜雨沫也不甘示弱,“如果糖糖不在我身边,那么,我宁愿他死。”
  唐遥震撼住,没想到姜雨沫会说出这种话,可是那双眼睛,那双从不说谎的眼睛那般认真,仿佛只要他抢走孩子,她就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一样。
  姜雨沫优雅的抚了抚刘海,微微一笑,“所以,唐先生,如果你不想你的第二个孩子也离开这个世界的话,最好不要乱来。”
  “姜雨沫,看样子你长了不少本事,知道威胁我了。”
  “你看不出来么?这是跟你学的啊。”
  唐遥冷冷的看着她,她笑了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你不拿糖糖威胁我,我又怎么会反过来威胁你?”
  “要我为你的活学现用打分吗?”唐遥笑的阴冷,“可惜,你还真威胁不了我,姜雨沫,我敢赌,你绝不会伤害孩子。”
  “那就试试好了。”姜雨沫轻轻一笑,“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人?”
  唐遥的表情越来越沉,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是他没有见过的一面,姜雨沫的恶魔劣根。
  姜雨沫也不再说话,拿起包转身潇洒离开,嘴角边荡漾着胜利的微笑,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在塞拉耳边说的那句话——如果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岂不是很无趣?
  就算是恶魔做错了事,也必须施以惩戒,当然,惩戒肯定比一般人要来的壮烈和沉重,所以,唐遥,再会。
  
第六十九章 情敌的敌
 微凉的风轻轻吹着姜雨沫的头发,她站在杜家大门前,望着那豪华的楼房,心中苦涩不已。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杜家的管家,也是杜家的老人了,见到姜雨沫愣了愣,“您找谁?”
  “杜少奶奶。”
  杜管家微微皱起眉,“抱歉小姐,我们少爷有令,任何人不允许见少奶奶。”
  姜雨沫凝眉,这种行为完全就是软禁,心中不免有些气愤,对杜管家道:“给你们少爷打电话,就说我是姜雨沫,他会让我见你们少奶奶的。”
  杜管家又是一愣,眼中一抹亮光,“您是...唐少爷的未婚妻?!”
  姜雨沫张了张嘴,有些无奈,“以前是。”
  “您请稍等。”杜管家将姜雨沫请进院子,边拿出手机走到一边给杜微年打电话请示,不一会儿,便挂了电话走过来,恭敬道:“少爷一会儿就到,请您先等一等。”
  姜雨沫微微皱眉,“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让我见小雨?”
  杜管家领着姜雨沫往房子里走,边道:“姜小姐您有所不知,少奶奶情绪不太稳定,怕误伤了您,所以,还是等少爷回来了再说吧。”
  “情绪不稳定?什么意思?!”
  杜管家没回答,只是微微一颔首,做了个请的姿势,“您先坐,我去为您泡茶。”
  说着便离开了。
  姜雨沫没有坐,望向二楼的方向,记忆中,她很少来杜家,很少来看望宁倾雨,更别提这六年了,她消失的彻底,没跟任何人联系,包括宁倾雨,也许是糊涂了,她从来没有去问过宁倾雨过得好不好,毕竟她在杜家,她相信杜微年会好好照顾她,可是没想到,照顾变成了软禁。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除了楼下大厅烛火通明外,楼上只有一间起居室亮着微弱的灯光。
  姜雨沫不觉得等杜微年回来了能说清楚些什么,趁杜管家还未出来,便径直上了楼,推开那间亮着昏暗灯光房间的门,房间里的梳妆柜上放着一盏小台灯,闪着微弱的光亮,整个房间仍然乌压压一片。
  宁倾雨蹲在角落,给玻璃缸里的小金鱼们喂食,背对着姜雨沫。
  虽然只是背影,但姜雨沫仍然可以看出,宁倾雨消瘦的不止一点两点。想要出声唤她,喉咙却像卡了刺般发不出声音,如今这样的光景,两人还能说些什么?
  姜雨沫沉默良久,安静的站在她背后,好半天,宁倾雨忽然开口了,“你回来啦?”
  姜雨沫一顿,宁倾雨的身影陷入全然的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姜雨沫能够感觉到她在轻声笑着。
  “你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知道你回来了吧。”
  “......”
  “因为,我闻得出你身上的味道啊...很香很香的樱花的味道。”宁倾雨站起身,依然背对着姜雨沫,她走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继续道:“这六年来,你应该是去了日本的北海道吧,因为那里的樱花最多,对吗?”
  姜雨沫心里一片恍然,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无外乎宁倾雨,连唐遥都没猜到自己去了哪里,可是宁倾雨猜到了,她一直都能够猜到自己的心思。
  “小沫,我猜对吗?”宁倾雨又问,仿佛不得到答案就决不罢休。
  姜雨沫咬了咬唇,声音轻的有些无力,“对。”
  宁倾雨笑了,姜雨沫看见她抽出一支香烟,打火机叮的打火之声,能望见她夹在手指间的一点猩红,在微颤中明明灭灭。
  她狠狠吸了几口香烟,随后吐出烟雾来,冷笑一声,“可是我讨厌你身上樱花的味道,我明知道你去了哪里,可是我却怎么都没有告诉唐遥和微年,因为...”
  “不要说!”姜雨沫心里疼的直抽,直觉告诉她要阻止宁倾雨说下去,可是宁倾雨似乎偏偏不如她的意。
  宁倾雨坐了下来,望着手中的烟冷笑,消瘦的侧脸忽明忽暗,“为什么不说?姜雨沫,你今天来,不就是兴师问罪的么?你应该已经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我搞的鬼了吧?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要说,我一直都知道唐遥在找你,当然,还有我的丈夫杜微年,我之所以不告诉他们你在哪儿,是因为我根本不想你回来!姜雨沫,你应该恨我。”
  这一刻,姜雨沫觉得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了,她缓缓摇头,“小雨,你需要冷静。”
  “冷静?”宁倾雨“咯咯咯”地一阵大笑,声音尖锐又落寞,“我都冷静六年了,还不够么?”
  “姜雨沫啊姜雨沫,你就是个傻子,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真的把你当好姐妹,可是同时我又好羡慕你,嫉妒你,你不知道吧,高中的时候,其实有很多男生写情书给你,是我,是我偷偷把那些情书撕掉扔在厕所里,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讨厌你的冷静,我讨厌你什么都没付出却轻而易举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姜雨沫,我嫉妒你,就像是在心里埋了颗嫉妒的种子,然后遇到微年,他对你好,这颗种子就发芽了,呵呵,还越长越大,姜雨沫,你这个傻子,谁都看得出来杜微年喜欢你,可你自己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你说你是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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