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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牵了手(高干)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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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果吃完了,这是许格有生以来第一次将苹果吃的如此干净,不余一分果肉甚至还尝到了果壳酸酸的味道。许格一手拿着果壳一手在床边紧握成拳,就因为江司潜刚刚这句话心里就噗通噗通开始七上八下个不停。这什么情况!
  许格开始鄙视自己了。
  人家只是在问她累不累而已,她干嘛就脸红心跳上了!尼玛亏她还是黄花儿大闺女,思想怎么可以堕落到如此地步!再说两个人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现在人家只是邀请疲惫的自己一同躺一躺她就心有千千结地矫情上了啊!
  其实许格这种心态是非常正常的。当一男一女之间丝毫没有爱慕之情的时候,这两个人可以做兄弟、哥们、战友等等等等。勾肩搭背不会觉得尴尬,喝醉了同床入梦心底也还是坦荡一片,在许格的认知里,她跟江司潜的过去,就是这样的一种状况。
  可是当这对男女中任何一方对另外一方萌生情愫,那么这种自然坦然舒然怡然的关系便再也无法继续维持下去了。因为他们开始关注自己在对方面前的仪态,讲过的每一个字,甚是还要开始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练习嘴角的弧度上扬到哪个位置才是最漂亮的,而过去那种可以同床酣然入睡的关系而今也变成了拉一拉小手也成了天雷动地火动人心弦的大事件。
  这种惊心动魄神经紧绷喜悦与兴奋不断翻涌向上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呼之欲出的感受,不是坠入爱河又会是什么呢。
  许格都快要被江司潜给看化了。
  江司潜自是看不出这一刻许格脑中翻江倒海的想法,对于江司潜这种为达目的不惜以身犯险的狩猎者来说,他有的只是人类最原始最纯粹的本能而已。(-_-|||)所以这会儿,江大少弯翘浓密的长睫毛已经相当不要脸地在许格耳窝处暧昧地刷刷好半天了。
  “我去扔果壳!”许格过电一般坐直了身体,五星红旗已然染红了许格的脖颈。
  不过当然,江大少是不会允许的。
  “给我尝尝。”
  轰——
  如果这会儿江司潜有透视眼的话,他一定就会发现,尼玛原来许格就是一面五星红旗啊!许格瞪着眼睛微张嘴巴垂头看他,盯了大概五六秒钟,许格真的非常听话非常顺从地将手中的果壳塞进了江司潜的嘴里……
  江司潜竖着眉毛嚯地坐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嚷嚷,“你还真塞啊!”
  许格眨眨眼,异常舒坦无辜地回,“不是你说给你尝尝吗!”
  江司潜咬牙切齿,用力嚼了几下然后就将其咽下去了。许格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在江司潜瞪着她侧头吐出几粒种子并且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时,许格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太妙了。
  果不其然。
  许格还没来得及逃跑,江司潜就以铁板烧之势将许格稳稳收纳在自己的铁板之下。“很听话么,嗯?”
  尼玛她就说!眼下这货才是她熟悉的江司潜!讲话永远以吧啦吧啦么结尾,然后再阴阳怪气地加个表示疑问挑衅的嗯!
  许格觉得有点儿热,或许不是有点儿,不然她额头上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渗出汗来。许格动了两下想要撑着胳膊起来,岂料江司潜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反倒加重了紧箍着她的力道。许格有些不爽了,因为在打架这件事情上,她向来是占据上风的,就算打不过要跑那肯定也是她先跑。于是自觉处于下风的许格面有愠色地逼视着江司潜,心说你再不让我起来就不要怪我不顾夫妻情分了!
  然而显然江司潜跟许格的点并不在同一个key上……
  因为他俯视着许格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还打着石膏的脖子居然也异常灵活地徐徐靠向许格。(画外音:要出大事了!+_+)
  作者有话要说:~~o(>_<)o ~~期末我自己有考试还要兼顾打工地方的年终琐事,忙得昏天暗地断更这么久真的很抱歉!感谢的话就不说了,这几日会拼命加更早日完结的!谢谢各位!
  第74章 chapter74
  许格终究是没见过猪跑但好歹也吃过猪肉的人,江司潜那只轻缓而温柔在她身上自下而上延延而行的右手,令许格登时红光满面,身紧如弦。
  “江哥…”许格吞吞口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
  江司潜虽面色如常,但实则心底已澎湃如潮了。他的左臂撑着身体,右手已经游移到了许格脖颈,从他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来看,此时面泛酡红的许格在不开口的情况下真是万分美丽的。江司潜怔凝了好一阵,许格在他身下自然不敢胡乱翻腾,在保住清白与不再给江司潜添新伤之间,许格那货果断地选择了前者,是故她的两只手都在身侧紧紧地攥起了小拳头,当然,江司潜断然是没有洞悉到许格一脸坚毅背后的真实想法,他是当真很想俯身化作大野狼的,只是向来运筹帷幄的江大少却又清楚万分地明白,时机不对。
  许格被他盯得方寸大乱,更何况江司潜的腿还暧昧不清地跨在她的身侧呢,许格还来不及说什么,推门进来送药的小护士就面如虾子地立在门口石化掉了。
  许格如临大敌,随手揪过枕头捂着脑袋装死,常言道姜还是老的辣,只见江司潜一脸泰然地翻身下来,随即若无其事地望向门口一尊尴尬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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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齐绍维的妈妈说出韩琳这个名字以后,许格就觉得何玫一次一次伤害自己的事绝非偶然。许格跟妈妈韩琳有七分神似,她还记得爸爸常常望着自己微笑发呆,纵然许格对妈妈没有什么印象,但也知道爸爸跟妈妈一定感情甚深。
  在许格心里,有些答案模模糊糊却又呼之欲出。上一辈的事毕竟已经过去,许格并不想将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往事翻出来扰人,谁还没有青春过,谁还没有年少过。只是那时的许格,断然还没有想到齐绍维会是自己的哥哥。
  江司潜是个真正懂得抓机遇的人,在他受了蒜皮小伤的这段日子里,这个商人成功将他与许格之间的那一点星星之火发展成为了燎原之势。许格无疑是这世上最不好接近也最好接近的姑娘,在江司潜成功安排了许德怀与齐绍维的手术之后,又隔三差五地允许许格跟郑茵茵通通电话,傻不愣登的许姑娘就觉得自己俨然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姑娘了。
  所有成功商人都有一个通性,他们知道客户群体真正需要什么,而这些需求往往是连客户本身都尚未发觉的潜在需求,基于这一点,江司潜前所未有地庆幸起自己是个无奸不商的人。
  许格自然清楚公信力在如今社会意味着什么,不然那些门事件也断然不会在群众中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再说那些记者媒体,都是些无事也恨不得搞出些事来娱乐大众的选手,此时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许家,许格了然得很。许格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在她想使出浑身解数来为许家做些什么的时候才赫然发现,除了让自己安安静静躲起来坚决不成为许家的拖油瓶以外,自己还真的就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水平。
  若不是秦羽再度找上自己,许格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一辈子,纵然是她主动的,理智的,万分果决地想要走出齐绍维的世界,然而命运却总是兜转迂回,那些自以为的挣脱,其实早就成了根深蒂固的拉扯。
  秦羽对许格讲的第一句话是,绍维醒了。
  风口浪尖的这些日子,许格体会最深的一件事便是再也不要去奢望远方模糊的。齐绍维,曾是她整个青春岁月中的一缕风,有他在的地方,哪怕是角落,也总是令她生机勃勃。她有多嫉妒秦羽,嫉妒这个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他青睐的女孩儿,嫉妒得几乎要发狂了,可今时今日,回首起来,却又泰然发现,这些自以为永远永远也无法跨越的伤痛,竟也是可以云淡风轻地用曾经二字来简单勾勒的,是的,也只是曾经罢了。
  许格笑望秦羽,平静地说了句是吗,真好。
  只是秦羽的状态明显不如许格想象中那般意气风发,甚至说得上些许落寞。许格不禁暗自好笑,说起来,现在再没有谁会比她更不好过了罢,爸爸住院,家里乱作一团,而自己就只能像个傀儡一般躲在这里束手无策。跟自己比起来,她究竟还落寞什么。
  天气晴好,许格却想要回去了,江大少不准她在外面逗留太久,因为搞不好哪里就埋伏着等待将她扒皮的记者。想起江司潜那副恨不得拿根绳子将她绑起来时刻紧盯的那副模样,许格就有种被在乎的通体舒畅感。
  眼下的气氛令许格觉得尴尬,她本就是个得瑟的人,这么沉闷压抑,即便是今日状况惨淡的许格那也是相当忍受不了的。“那什么,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许格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不想秦羽却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许格始知道这个动作是秦氏兄妹惯用特有的招牌动作。
  “你别恨我。”
  许格怔了怔,然后懊恼地扪心自问难道她真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我跟绍维,”秦羽顿了顿,悲伤却仍是无法镇定下来。她牵起唇畔,只是那种微笑的表情却更像是在自嘲。“并没有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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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德怀被推出手术室那一刻,许格几乎跪在地上。艾伦跟她承诺,只要安心静养,不再过度疲劳就一定能够长命百岁。许格激动地抱着艾伦嚎啕大哭,那么多天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许格,此刻却忽然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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