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秘史

第三十一章 韦义策脱险


茫茫夜色,莽莽群山之中,韦义策艰难前行,体内的毒伤每每发作时,犹如万蚁噬心,痛得直不起身来。
    这念几松所施之毒,可谓狠辣至极,不要人命却甚于要人命,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人濒临崩溃。
    韦义策咬紧牙关,双手抓着地面,往前一寸一寸地爬行,思忖只要再潜过一处敌人哨卡,便安全了,无论如何一定活着见到木茹,哪怕只是最后一面。
    潜近哨卡时,传来人声,韦义策竖耳细听,听得一人道:“小的们,加紧巡逻,要是抓着了韦义策,重重有赏!”众小兵应诺一声,便散开来搜寻,有两人朝韦义策藏身处寻来。
    韦义策匍匐在地,一手按着剑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思忖自己是否仍有一击必杀眼前之敌的实力,纵使有,恐怕万难做到悄无声息,若有风吹草动,必然引来周遭之敌,此命必休矣!
    正当韦义策进退维谷之时,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人声,那人道:“这边有老朽在即可,你们都去那边巡逻去吧!”
    “是,国师大人!”临近韦义策的那两人应声离去。
    原来是亚拉法师!
    韦义策松了口气,又听得亚拉法师低语道:“韦义策,起来吧!老夫要与你好生谈谈!”
    韦义策闻言欲起身,哪知浑身动弹不得。
    亚拉法师见之眉头一皱,扛起韦义策便走,步速越来越快,到后来,韦义策只能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
    当二人抵达一条小溪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现出黎明的曙光。
    亚拉法师将韦义策全身没入溪水中,仅露出头部,就这么在溪水中泡了一阵后,韦义策浑身痛感大减,便舒展起四肢,抬头见亚拉法师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禁不住问道:“国师,您不是要与我好生谈谈么?”
    “嗯!”亚拉法师点了点头,问道:“你信奉雍仲苯教么?”
    “当然信,晚辈不仅是密宗武者,也是虔诚的苯教信徒。”韦义策大惑不解,不知亚拉法师为何有此一问。
    亚拉法师又问:“你可知当今哪国最为信奉雍仲苯教?”
    韦义策不假思索道:“便是象雄国了,象雄乃苯教发源地,当为最为信奉苯教之国。”
    “非也!”亚拉法师摇头道:“象雄之地确为苯教之源,然十八王之后,王室势力日益强大,苯教日渐式微,各小邦故生离心,以致象雄国土日渐缩小,直至今日弹丸之地,而雅隆国自聂赤赞普即位以来便大兴苯教,今雅隆王达日年塞更胜先辈,不仅大力弘扬苯教,广修庙宇,而且其本人也是虔诚的苯教信徒,故而,当今之雅隆国才是信奉苯教之最。”
    韦义策仍是不解地问道:“晚生愚钝,不知国师言之何意?”
    亚拉法师不置可否地继续说道:“大女王赤邦苏大兴王室权力,对苯教横加压制,以致多有庙宇被毁,信徒流离失所,若无老朽勉力维持,恐怕苯教已彻底亡废于苏毗,今老夫虽为国师,不过徒有其名,一己之力无力回天。”
    韦义策道:“国师既然不满大女王赤邦苏所为,为何与那奸相念几松沆瀣一气,毒害于我和小女王末羯?”
    “末羯乃老朽之爱徒,老朽怎忍相害?奈何王命难违,只好委屈你们两个了!”
    “念几松要灭康国,难道连国师也不阻止?”
    “想灭康国的何止我们苏毗?老朽发起多国会盟,本意只为实现和平,奈何各国无不心怀鬼胎,个个明争暗斗,与和平初衷背道而驰,大女王要灭康国,不过是顺势而为,以免康国落入他手,故而,老朽并不反对。”
    “不是还有小女王末羯么?既然大女王昏庸,不如趁机扶正末羯,岂不更好?”
    亚拉法师闻言精神一震,向韦义策投来惊诧的神色,道:“谋朝篡位,大逆不道,怎可为之?”
    韦义策冷哼一声,道:“赤邦苏以前不也是小女王么?她与念几松密谋杀害前大女王达甲吾,夺得大女王之位,如今赤邦苏人心尽失,而小女王末羯宅心仁厚,心地善良,若能扶正,必是人心所向,苏毗之未来不可限量。”
    亚拉法师点了点头,赞许道:“义策之言令老朽茅塞顿开,然你我家人俱在宇那堡寨,受制于大女王赤邦苏,若事泄,后果不堪设想,此事得从长计议!”
    “晚辈一刻也等不了,真想即刻潜入宇那堡寨,刺杀赤邦苏,为民请命!”
    “不行,王城戒备森严,赤邦苏掌握着最尖锐的金聚卫队,你若刺杀不成,必然连累整个韦氏家族,不成不成!”
    “国师,那该如何是好?”
    亚拉法师长叹道:“唉!看来,老朽不得不考虑雅隆国大相蒙日的建议了!”
    “呃!什么建议?”
    “蒙日建议与我共谋,秘密推翻赤邦苏。”
    韦义策闻言大惊,翻身坐起,摇头道:“不成不成,若与之共谋,不亚于引狼入室,若我苏毗国土落入雅隆王之手,你我便是历史罪人,万万不可!”
    “唉!正是有如此顾虑,老朽也是进退两难!”
    韦义策站起身来,望了望东边的朝阳,忽地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疾奔而来,不禁大喜,回头对亚拉法师说道:“此事先放一放,对付念几松大军要紧,晚辈去也!”说罢,便朝那熟悉的身影迎去。
    “小竹竿…!”汤滂木茹鼻头一酸,猛地朝韦义策扑了过去,将韦义策拦腰一抱,搂入怀中,哇哇地哭了起来。
    韦义策静静地躺在木茹怀中,感受着木茹滴落在自己脸上泪水的温暖与潮意,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己,一夜之隔恍如隔世。
    木茹哽咽着道:“小竹竿,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知道吗?我找了你整整一夜,我以为再也找不着你了!呜呜呜!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
    韦义策抬起手,拭去木茹脸上的泪水,笑道:“你的小竹竿不正在你怀里么?不要再哭啦!瞧你,眼睛肿得像个小皮兜似的!”
    “都怪你!”木茹破涕为笑,一手捏起韦义策的脸蛋,一口咬了下去。
    “哎哟!”韦义策吃痛地呻吟一声,脸上随即显出两排牙印。
    木茹抹了一把眼泪,忽地斜翘起嘴角,淫笑道:“我的小竹竿,我现在就要把你收了,我说过,就地正法是对你最严厉的惩罚!哼!看你还敢不敢东跑西跑?”说着,便剥起韦义策的衣服来。
    韦义策大窘,俊脸刷地一红,因为他看见亚拉法师和桑多拉正在旁边张大着嘴,呆若木鸡地盯着他们。
    汤滂木茹发现了异状,十分尴尬地将韦义策的衣服又套了回去。
    亚拉法师咳咳两声,嗫喏道:“老朽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说罢,便落荒而逃。
    桑多拉气得涨红了脸,一把将韦义策从木茹怀中拖出,对木茹娇嗔道:“我们说好的,本公主做大,你做小,要上也得我先!”
    韦义策只听得云里雾里,疑惑道:“什么大什么小?”
    木茹将韦义策扯回怀中,扬了扬头,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对那桑多拉道:“本姑娘的男人只能由本姑娘独享,你想分食,没门!”
    桑多拉心有不甘,将那韦义策又扯了过去,道:“别忘了,要不是我带路,你根本就找不到他,你怎能说话不算数?”
    “本姑娘说话就不算数,怎么着?”木茹又一把将韦义策扯回怀中,道:“你要是很缺男人,我那两奴户黑蛋子和白狗腿王很不错耶,而且都是处,本姑娘就大方地送你一回,怎么样?”
    桑多拉白了木茹一眼,笑骂道:“得了吧!你有那么好?有好东西自己不用!”说着,又去扯韦义策。
    木茹那肯罢休,又扯了回来,如此往复,将韦义策扯来扯去,可怜竹竿美男毒伤未愈,浑身乏力,便被纠缠不清的二女直被扯得浑身骨头快散了架,直到忍不住痛哼一声,两女才回过神来。
    木茹扛起韦义策,便往家疾奔而去,桑多拉紧随其后,奋起直追。
    ……
    ------题外话------
    亲,昨天有朋自远方来,没时间更新,抱歉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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