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秘史

第三十九章 木茹收美男


木茹返家时,某人终于追着了,却因刹脚不及,一头撞上了牛头领屁股。
    直撞得火冒金星,也撞得那牛头领金星冒火。
    牛头领吃痛地哞了一声,扭头瞪着某人。
    哪家的小崽子,该跟本牛公子撒野,我踢。
    牛头领后腿一抡,踢向某人裆部。
    某人反应够快,霍地往后一退,身形一转,躲过了前裆,却没躲过后臀。
    “哎呀!”
    某人尖叫一声,屁股被牛蹄生生踢中,往前一扑。
    “嘭!”
    前腰撞上一棵树。
    “咔嚓!”
    声音清脆而悦耳。
    断了!什么断了?
    某人大吃一惊,往某处一摸。
    啊!好痛!
    糟了!断了?
    某人欲哭无泪。
    消火不成,出师未捷鸟先死!
    “小竹竿!”
    汤滂木茹见之大喜,往下一跃,翩若惊鸿,在空中划过一道明艳的美弧,悠然落地,将韦义策往怀中一搂。
    “小竹竿!找你找得好辛苦喔!本姑娘决定了,今夜便将你收了!”
    “啊!别!别!我家小鸟受伤了,得赶紧回去治!”韦义策从木茹怀中挣脱。
    木茹纳闷,什么鸟那么重要?比本姑娘还重要?
    忽地想起,收男人不能用强,得勾。
    于是,朝韦义策勾了勾手指头,声音一甜,娇滴滴地道:“美人,不就是只小鸟嘛!死就死了呗,明天陪你买便是了,我先上去了,等你啊,要来喔!”
    首次听到木茹娇滴如水的声音,韦义策惊得浑身发毛,急道:“别,别,改日吧!改日吧!”说着,便一溜烟地跑掉了。
    木茹眉头一皱。
    用强不行,勾也不行,这是怎么了?
    不是只养獒的麽?怎么突然养小鸟了?
    不喜欢我了么?移情别恋了么?
    难道,难道,末羯跟他,跟他…!
    啊!
    木茹心中轰然一响,头皮一炸,气得七窍生烟。
    一声河东嘶吼,“韦义策…!”
    “咔嚓!”
    适才被韦义策撞过的那树,此时断成两截。
    木茹惊异地看着那断树,哭了……
    次日早晨,霞光万里,染得大地一片橙红,人们洋溢着红扑扑的脸,拼命前挤,涌向木茹家的牛栏前。
    牛栏上高高悬起一块木牌,上书一行耀眼的金色大字:“汤滂家收美男,十牛换一人,又帅又处的来!”
    金色大字金光熠熠,与日光争色,与大地齐辉,刹那照亮了人们通红的眼。
    人们揉揉眼,确定没有看错,人人悸动,人人心潮澎湃。
    好大方的女主!
    十牛换一人,康国有史以来最慷慨的主。
    康国有史以来除了嘉尔莫女王之外最有钱的主,万头野牦牛,天哪!
    男人们眼红了,女人们眼绿了,连老爷子们模糊的眼也金光闪闪了。
    在人们眼中,曾经凶神恶煞令人胆寒的打架斗殴女神,此时此刻已变得温柔万分风情万种起来。
    万里空巷,人流一个方向,木茹家的牛栏。
    汤滂木茹慵懒地斜靠在树丫上,阳光从侧面透射而下,现出一个完美的轮廓,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洒下万千花影,迷乱了人们的眼,慑了男人们的魂。
    女神!女神!
    男人们感叹着,高呼着!膜拜着!
    一门心思要成为女主的男人!
    我挤,我挤,我挤挤挤。
    “排队,排队!”白狗腿王呵斥着,将一个试图插队的男子一脚踹飞。
    “下一个!”
    小哥,细皮嫩肉的哟,处男么?是吗?行,换牛十头,入烧火列。
    大叔,你来干什么?处男啊!行,换牛十头,入砍柴列。
    大虾,你来干什么?会武功啊!行,换牛十头,入打手列。
    “下一个!”
    “歪鼻斜眼也敢来?”白狗腿王一巴掌将那人的脸给拍正,“长好再来!滚”一脚蹬飞。
    “牙齿漏风也敢来?”白狗腿王手指一弹,弹落那人一嘴歪牙,“重新长好再来!滚!”,一脚踹飞。
    “缺胳膊少腿也敢来?”白狗腿王直接敲断没断的腿脚,“重新投胎再来!滚”,一手甩飞。
    小子,长得不错哟,处男么?不是啊!割了长好再来,我踢。
    大爷,你来干什么?处男啊!去你娘的!七老八十了还处,我踢。
    小姐,你来干什么?我家主人要的是男人哦!啊!蕾丝?蕾你个头!我踢。
    大妈,你来干什么?我家主人要的是男人哦!什么?曾经是男人!变回来再来!我踢。
    踢,踢,踢踢踢。
    白狗腿王眼瞅红了,腿脚踢木了,可排队的人依旧如潮水涌来,心儿惶惶的白狗腿王望向树上翘着二郎腿的汤滂木茹,“主人,人太多了,男女老少都争着做您男人,怎么办?还收不收?”
    “收!”木茹打了个响指,“再增加几列,比如针织,养禽,放牧,种田,修筑等等,白狗腿王,你自己看着办呗。”
    正在分牛换男人的黑蛋子木讷地嘀咕着:“要那么多人干嘛?”
    “啪!”
    白狗腿王抽了黑蛋子一巴掌,“主人养那么多人容易吗?没人织针哪有衣服穿?没人种田哪有粮食吃?没人修筑哪有房子住?没人砍柴哪有柴禾烧?没有男人哪有娃娃生?别叽叽歪歪的,干活!”
    “喔!”黑蛋子貌似醒悟,继续分牛。
    白狗腿王又踢飞一个,手一挥。
    下一个!
    小子,你会针织?穿针眼试试,我日,连脚都颤悠悠的,我踢。
    小哥,细皮嫩肉的哟,想种田?小兔崽子,磨了一身茧再来,我踢。
    大叔,想养禽啊?来看看,这是公鸡还是母鸡?公鸡你个头啊,连鸭都不认识,还养禽!我踢。
    我踢,我踢,我踢踢踢。
    白狗腿王的脚在底下飞舞,被踢的人儿在空中飞舞,噼里啪啦,溅落了一地的血牙。
    还是热度不减啦!牛栏前还是争先恐后啊,白狗腿王已经累得瘫软下去了啊!
    “停!”
    汤滂木茹玉手一挥,一声娇喝,跃下树来,灵动如燕,倩影绰约,又是迷倒一片。
    “收摊!本主人累了,明日再收!”
    众人万分不舍地散了去。
    而此时,某人却出现了。
    某人竹影弯弯,脑袋耷拉,怯怯地盯着木茹的脚尖,红着脸道:“茹儿,收我么?”
    “不收!”木茹脖颈朝天一仰,“非处不要!”
    “是处是处是处!”某人急急连连点头。
    “哼!昨晚跟末羯的事,老实交代!”
    “没有啦!你误会了!我把小女王交给娘增古了,不信你问他!”
    这样啊,莫非我真误会他了!木茹心头一软,叹道:“好吧!收了!”
    耶!某人欢呼一声,往木茹怀中一钻,喜问:“入什么列?”
    “养禽列!”木茹搂着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啊!养禽列!为什么?”
    “你养狗又养鸟的,养禽的活路正适合你做呀!”
    “哎呀!不是的!那鸟,不是那鸟,那鸟是…那鸟…是那鸟…!”某人羞得满脸通红,声音越来越低。
    木茹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问:“你那鸟好了没?”
    “好了,好了!没断!”
    后面两字,木茹没听清,便不再问,见阿妈汤滂卓玛从屋内走出来,一喜,娇声道:“阿妈,美男五十又八,请阿妈清点喔!这个除外,嘿嘿!”木茹指了指怀中的韦义策,笑了笑。
    “啊!”汤滂卓玛闻言一僵,惊得合不拢嘴来,“丫头,这些男人给谁收的?”
    “当然是给阿妈你呀!嘻嘻嘻!”
    木茹娇笑一声,便扛起韦义策,一溜烟跑掉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汤滂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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