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戏常天

第48章


?”文成公主陡然升高的嗓音,指控拓跋宏也是用了强的!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将赵楚纳于你羽翼之下,那赵楚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了坐享其成,将赵陵视如货物一般,只是他这些年,在你手底下,也不甚好过吧!?”
  “嗤~!”拓跋的哂笑声响起,表情却不似刚刚那般气愤,若有所思的停了半晌,才开口道,“这陈术之的方子真能助我们成事!?我看那立于他身后的男子,到像是圣京六贤之一的谢晋,若真是如此,这陈三怕也是个不好拿捏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拔高声音,“莫非,……所以你才将陵儿派去陈府?你许他什么?”
  “无他,”文成公主径自的倒着茶水,一边品着,一边轻巧地说道,“我也就是许了他,若能助我那到配方,俘获民心,便让那南宫飞云将他身上的禁制解了去……”
  “你允他此事!”拓跋宏嗖地起身,“你竟允他此事!?”
  他在房内踱了几步,转身看向文成,“不对,那南宫飞云,也是非常人,怎会如此让你利用,你那封地可是也不甚太平的!”
  “是啊,南宫飞云我确实无法令他为我所用,他本是自在人,一向云游,居无定所,可这几年来,你可曾听过他离开过那桃花坞?!”
  “你是说,那企族的少主,方简,方唯雍!?”拓跋想到这一环,不免有些吃惊!
  “你当年不也对这方唯雍很感兴趣吗?”
  “此人可着实是个秒人,若非他不良于行,兴许我也会想方设法地如陵儿一般,将他弄在身侧!”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我可不想大事败在你手上,那企族里,可养着我伍仟私兵,和一百死士的!”话音刚落,文成似乎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急改口说道,“想必这时,子陵已在那陈术之的榻上了罢!”
  想到这里不知怎地,她突然心情大好,仿佛通过这赵陵拿捏住了那阴狠狡诈地拓跋宏一般!
  这边二人的一夜交谈,陈婉三人当然无从得知,她此时才真是有些焦虑不已,因为陈府的大门已然在望了!
  而她此事却还未想好如何不露破绽的安置这车里假寐之人!
  ☆、第五十四章,一夜
  “公子,府门到了,请公子下车。”听到小厮的声音传来,陈婉不得不缓缓地在谢晋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陈婉三人绕过前厅的花园,她低着头,正匆匆地往书房走去,此时却突然脚步一顿,转身回去,恰巧险些撞上了跟在她身后的谢晋,竟听得一声轻笑传来,这才发现,赵陵也一直跟在身边,而且离的如此之近,需要仰起头才能与之对视,陈婉发现这赵陵竟是比自己高出半个头还多!
  “来人,送赵公子,去厢房歇息。”听到她的话,应声的小厮上前领路,只是那赵陵却一动未动,狭长地凤目深邃悠远,静静地低头看着她,直到陈婉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时,才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也好。”
  看着赵陵离开,陈婉才稍稍松了口气。
  带着谢晋入了书房,“晋之,我看你似有话要对我说一般,一路上都在神不守舍!”
  谢晋叹了口气,开口道“公子,你为何同意那文成公主,要将那药方给她!?“他停了一下,装若思索,接着说道,”以我对这位公主的了解,这位文成公主,野心极大,并且西夏不比天朝,即便是女子也是有继承大统的资格的,何况西夏还有武德公主,还有显王,战王……““公子此次一旦在这事上点了头,怕是日后便会被贴上文成公主府的标签,卷入这皇都的夺嫡之争!““哦?原来晋之时在为我发愁!我还以为你是在担心你那主公呢!“陈婉试探了一句。
  “公子,主公雄才大略,无需我来担忧,只是晋之有一事不明,还想趁此机会和公子问清楚。““公子是如何认识这赵陵,又为何今夜带此人回府?“谢晋斟酌片刻才说道。
  “偶然认识的,其实算起来,加上今晚才见过三次,之前甚至都未曾开口交谈过。“其实陈婉也知道带回府中不妥,只是总觉得这位赵陵不似是那种趋炎附势,霍乱天下之人!
  所以不知不觉中,防备少了些,迁就多了些!当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是因为人家长的好,她有些着迷!……
  “昔日,我曾与主公游历各国,也在西夏一个小族遇过此人,主公对这位赵氏儿郎赞誉有加!说此子胸藏山壑之险!只是无心政事,也不愿入仕途,甚至以老母年迈为由,拒绝了主公的邀请!可此次见他,却似乎与往日不同,那神态气质,相差迥异,晋之险些以为认错了人!““公子,他若有苦衷,我们不妨帮他一帮,只是不要与此子为敌的好!“陈婉听堂堂谢晋说的如此谨慎,心底微沉,感觉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不禁苦笑道,“我当日离开天朝,也仅是想要从那禁锢中摆脱出来!我虽不在意他人的诟病,可是不能令我父心中不安,更不能令家族蒙羞!“这还是谢晋第一次听到陈婉说起往事,神态登时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让陈婉主动开口说起,实在不易!
  “你是乐天的人,当然心中事事为他着想,更何况你生在高门大阀,定是不能体会我身为女子,又出身小户的苦闷。他乐天再好,我陈婉也不屑于那么上赶着汲汲营营的和那些闺门嫡女争来夺取!之前我以为乐天与我有情,傻乎乎地为他改变我自己,甚至于压抑自己的性子,努力的做个合格的闺秀,生怕在人前失了体统,丢了他的颜面!“陈婉停下来,深深的吸了好久口气,仿佛说这些要费很大的力气,让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般,“可是出了那事之后,一件接着一件,既然乐天已经拿回了他想要得到的,那么我想我也无甚利用价值,……那日在半山寺,与他巧遇,竟然开口说允我为贵妾!甚是可笑!我陈婉有妻不当,却甘愿自贬为妾!?甚是好笑!“谢晋有些无语,不知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情况,本来说着赵陵的情况,只是提及主公,陈婉却自发的说起往事,看着她泪流满面却不自知,谢晋着实不知如可开口相慰。
  “主公也是不得已,有些事情,超出了掌控,你会受牵连,实属意外!”
  “那我失了内力,内息紊乱,体弱无力,甚至比不得常人,也是意外?”
  谢晋的身体猛然一顿,轻声问道,“难道公子不知主公为了救你也是深受重伤,你与主公已是心血相通,命数相连!可主公依然为了天朝百姓辛劳国事,常常累到呕血……”
  陈婉脑中轰的一声,谢晋之后的话她是只字未听,脑海中只剩下那句“为了救你深受重伤……心血相通,命数相连!……”
  心中不断的喃喃自语,他也受伤了重伤!是了,那日去探他,似是昏迷未醒!不对,不对,应该有什么不对!
  陈婉蹭地站起来,双手紧握,许是因为太过用力,在微微地颤抖着!
  她缓缓的看向谢晋,刚想开口说什么,只听见屋外传来急促地脚步声,“公子,公子不好了!”
  唤了侍女进门,谢晋呵斥道,“出了何事,如此惊慌!?”
  “禀公子,谢先生,那位贵客,在沐浴之后,竟然在浴桶内,直冒冷气,眉宇之间已是结了白霜,不知为何,奴婢几人心中害怕,便急急前来禀告,枝儿去了公子卧房,只见到二位姑娘,说公子和先生仍在书房,才让奴婢往书房来,二位姑娘也已经往厢房去了!”
  她刚禀报完,就看到陈婉和谢晋,匆匆出了书房,急急去了赵陵所在的厢房。
  书房离这厢房其实不近,要走过一个长廊,绕过一座荷花池塘,再走过一条长廊才是,可是两人都很着急,生怕这位代表着文成公主的贵客真出了什么事,所以疾走之下,也是很快就到了门口,却见半芹已在门外等候。
  “情况如何?”
  半芹看了看陈婉,又看了看谢晋,有些犹豫,陈婉看了登时上火,“人命要紧,都什么时候了,还避讳什么,直接说!”
  半芹依旧斟酌了下,才脸上微红的开口,“似是种了寒毒,却是不好解!““连你也解不了?“谢晋有些惊了,要知道,这半芹可是医绝南宫飞云之徒!半夏可是毒绝巫枫兰之徒,若说这二人都无能为力!那这毒也着实了得!
  “倒不是不能解,只是有一位药引,奇特,此时是解不了,也压不住,必须,必须……““必须什么,你倒是说啊!“陈婉真是被半芹急死!想着半芹往日也是个干脆之人,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拖拖拉拉地,如此不爽利!
  半芹看出陈婉是真的着急,也顾不得其他,脸颊羞红的,出声说道,“必须以男子原阳压制那寒毒方可!”
  陈婉的嘴巴不禁张的老大,怪不得半芹支吾半天,原来如此,陈婉突然明白为何以赵陵的性格竟会做那雌伏之人!原来如此!
  谢晋听了也有些震惊!
  但是他震惊过后,就有些尴尬,因为他赫然发现,不只是屋外的陈婉,半芹,就是刚刚走出来的半夏也将目光定在自己身上!神色间意思极为明显——自己是这里站着的唯一符合条件的男子,言下之意明显——你就是那解药!
  谢晋摸摸英挺的鼻梁,开口说道,“我去叫个护卫进来。”
  就在他急急抬脚便要走的当下,陈婉突然出声,只是她说出的话来,让谢晋当时就后悔自己为何不用轻功先离开再说,而是用脚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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