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劫之梵音苍语

6 狼狈是否可通奸


女尊国女子为尊,男嫁女娶。
    女子大多生猛,执政掌权;男子偏柔软,主内。民风开放,宫廷中也不见过多的繁文缛节,女尊国国主圣体欠安,由皇长女代为召见。
    河菏与苍漠寒暄一番后,两国各献歌舞,觥筹交错,一片其乐融融。
    梵水初次见男子起舞,不仅有些专注,河菏眼观六路,借机将舞者送与身为逾王妃的梵水。
    无功不受禄啊,梵水不知河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目前的形式来看,梵水想不出河菏要向自己示好的理由。正要婉拒,却见苍漠举起酒杯轻道一声:“多谢。”
    梵水悄悄拉着苍漠的袖子道:“他们似乎是皇室的舞姬,不妥吧。”明明是来结盟的,不应该放低姿态吗,干嘛还眼巴巴要人家的东西。
    苍漠回过头道:“水儿想要哪儿的舞姬?”。
    梵水睁大眼睛,干嘛那么大声,谁都可以听到。
    无视她的眼神,苍漠继续道:“无论水儿想要谁,想来河菏殿下无所不能,必能办到。”
    梵水抬头,看向主座上的河菏,却见她含首称是。苍漠随即道:“若殿下有求而不得之物,本王定竭尽所能,助殿下完成心愿。”
    “河菏在此谢过王爷。”河菏举杯回敬。
    狼狈通奸,梵水想,在如此盛大宴席上,文武百官皆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话讲得如此明白,这是一拍即合?她所料想的苍漠舌战群儒的场面没有发生;朝堂上意见相左的两方朝臣,唇枪舌剑的场景也没有发生。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否则,微桀早已自请领这一差事。
    事情不是她料想中的困难,那一定就是比她料想中得困难。梵水喝下一口酒,觉得有些辛辣。
    他们落脚在皇宫里,外邦使臣有专门的别馆,由于苍漠贵为王爷,身份特殊,河菏便安排她们住在了长琉宫。
    梵水正经地问:“王爷是真的成竹在胸,还是假的静观其变呢?”
    苍漠想了想道:“假的成竹在胸加真的静观其变。”
    梵水一口水险些喷出来,假咳两声道:“听说,逾王爷能于洪荒境中逃出生天,命悬一线之下,力挽狂澜,获得战神之位,想来对付区区女尊国也是手到擒来。不知王爷有妙计,能在我等遭遇围攻之时,全身而退。”
    苍漠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奇道:“本王何时在洪荒境逃出生天,又何时命悬一线?”
    梵水更加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半响后,冲出房间。
    散铃儿、金善、鹤鸣,甚至守门的小厮,她都问了一遍,当年事情的真相,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她又被莫名其妙地盯着,这不是众所周知之事吗。当她问到第六个人时,梵水惊觉她被耍了,苍漠是不想她继续追问他的计划。罢了,反正若苍漠有心让她晓得,即使她不想知道,也会不得不知道;苍漠不愿让她知晓,即使她左右套话,也是无功而返。
    次日清晨,苍漠安坐于轮椅之上,静观金善与鹤鸣二人练剑。鹤鸣年轻气盛,剑法冷冽,招招攻其要害;金善沉着冷静,思虑周全,剑法亦是沉稳有力,步步为营。
    苍漠耳力过人,绕是面前二人刀剑相向,声音纷扰,亦是听出有高手自远方而至。
    那人一路轻功掠来,不过眨眼功夫,便飘至苍漠身前。出手快如闪电,朝苍漠两处要害袭去。
    苍漠反手扼住那人手腕,随意一挥,将人扔出十余丈。
    金善、鹤鸣剑尖同时左转,袭向来人。这才看清,是一位红衣黑发的女子。
    “云阙,你好大的胆子!”金善眉头微皱。
    “呵呵。”上官云阙似乎丝毫不在意喉咙前的长剑,捋了捋散落的黑发,轻笑道:“我不过来看看战神,何必对我如此不客气。”
    苍漠挑眉笑道:“打是亲骂是爱。”
    手指着剑身,道:“听见没,你家王爷说爱我呢。”
    苍漠点头,金善、鹤鸣收剑,反身,肃严立于苍漠两侧。
    又是一声轻笑:“世间有几个人是你家王爷的对手,我一个弱女子,也值得两位护法虎视眈眈。”
    “他们收了王妃的好处,奉命监督本王,尤其是有美人出现时。”苍漠好心解释。
    上官云阙对苍漠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施施然走过来,径自坐在一方石凳上,又反问苍漠与梵水交流时,是否也如此口无遮拦,苍漠答他对梵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二人似多年不见的老友,聊聊过去种种,谈谈今时今日。
    上官云阙与苍漠似乎分外投机,倒是金善有些头疼。上官云阙对逾王爷的心思,别人不知,他这个师兄却清楚得很。
    万不得已,苍漠不会让上官云阙难堪,除非她触犯他的底线。而她却将这种纵容当做是,略微的喜欢。
    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飞奔而至,金善或许从未如此地期盼过梵水的到来。
    梵水用过早膳后,便向侍从打探苍漠的去向,不想,远远看到苍漠与一位红衣女子相对而坐,相谈甚欢的样子,良机不可失。
    想当年,被野兽追赶时,她也没有跑得这样快过。可能是从未达到过这般速度,快到苍漠面前时,崴了一下,眼看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忽然感觉一股力,朝她吸来,睁开眼,却是扑到了苍漠怀里。
    梵水呆呆地问:“我自己扑过来的?”
    苍漠望着她的澄清眼睛,点头:“不错。”
    “我从来没有扑的这样远过。”继续不可思议道。
    “可能是见到为夫,比较情难自控。”
    “对,捉奸的力量果然强大。”梵水从苍漠怀中爬起来,握拳道。
    上官云阙显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梵水那句话却是听清楚了。
    瞬间觉得难堪,自己身为女尊国国师,在众人隔岸观火之时,眼巴巴跑来找圣尧的王爷,确实是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加上对苍漠的心思,确实……可两人坐在这,光明正大,这捉奸二字,未免难听了些。脸色便不自觉地有些难看。
    苍漠拍拍梵水后背,笑道:“这位是女尊国国师上官云阙大人,特来为我等,接风洗尘。”
    梵水虽然鲁莽,却不傻,那句话的含义苍漠懂得,其他人却不懂,急忙笑呵呵道:“原来是国师大人,有失远迎,不知茶水味道如何,若水温不合适,只管让鹤鸣去换。”边说边退到苍漠身后。
    “王妃说笑了。”上官云阙初见梵水,不知她究竟是何意,可上官云阙何许人也,女尊国除去皇室,她便是权利最大的那个,官场上风升云起,自是有她过人之处。不过一瞬,便回复了神色,道:“这茶自是顶好的,上官云阙次来,未曾拜见王妃,还望恕罪。”说完,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梵水知晓自己有失礼仪,端起另一杯茶,便要饮下。
    谁知被苍漠半路劫下,道:“水儿,素来不喜饮茶,这茶便由本王代劳了。”
    上官云阙眼神一暗,自己明里说饮茶谢罪,实则将拜礼免了,苍漠此举……恐怕她不得不重新衡量这位王妃在苍漠心中的地位了。
    末了,上官云阙没忘记此行的目的,呈上请帖,三日后,二皇女河兰盛邀逾王爷过府一叙。
    等上官云阙告辞后,梵水失落地坐在一旁,不必问,也知道她在为适才的事情懊恼,梵水心地善良,她的言语莽撞大多只针对苍漠一个人。想一位初见的陌生女子,在刹那间便被得罪了,便不禁有些无措,自己果然不如常溪那般惹人喜爱。
    苍漠不忍她再胡思乱想,命鹤鸣备辆马车,出宫转转。
    梵水坐上马车,感叹鹤鸣办事高效之余,亦感叹鹤鸣办事之贴心,出门在外不宜声张,这辆马车完全不会引人注目,内里却十分舒服,靠着很是柔软。
    出了宫门,苍漠提议与梵水步行,也好深入领略女尊国的风土人情,散铃儿与鹤鸣则驾着马车先行一步。
    没见过世面的梵水推着苍漠,细细观察街道上的行人。男子妆容精细,面目柔和,身态轻盈,挽着女子的手,颇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再看看安然做在轮椅中的苍漠,摇摇头,这一定是老死也嫁不出去的。转念又想,如果嫁不出去,多可怜,做一辈子的处男。想着想着,便觉得应该对他好一点。
    如何对一个人好,是一门学问。梵水不大懂,却善于效仿。旁边的女子给她的男人买了胭脂水粉,梵水立马买来;买了绫罗绸缎,梵水也买来。口中还嚷嚷着给苍漠做衣服。
    逾王爷苍漠原本以为是梵水想买来,被梵水这么一吓,领悟了,目光在每件物品上停留的时间被他极速缩短。
    正当梵水琢磨苍漠为何目视前方,目不斜视之时,不远处出来几声救命,只见一位白衣少年被几个体型壮实的人追赶。眼见跑到了她面前,梵水不明所以,凭着保护弱者的本能,将少年护在身后。
    那几人颇有些凶神恶煞,道了声少管闲事,就要抢人。
    少年紧紧拉着梵水的袖子,急道:“姐姐救我。”
    “慢、慢着。”梵水采取迂回政策,“不知他犯了什么事,几位为何要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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