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劫之梵音苍语

5 捉奸未遂被拖下水


常羲尊上心思缜密,步步为营,梵水单纯善良,爱恨分明,两人性情互补,苍漠暗自思量,难怪常羲会视梵水为知己。
    “水儿又是从哪里看出幕洛钟情言绛?” 苍漠继续问。
    梵水依旧不明白苍漠要说什么,她发现自己的智商相对于苍漠等人来说,委实低了些。
    “水儿所知道的不过是故事的一半,本王来告诉水儿真相,如何?”
    梵水木讷道:“那真相是什么?”
    “常羲尊上必定安然无恙。”
    虽然梵水想不明白,常羲是如何离开荒莽之地的,也不知道苍漠为何断定常溪无碍,不过既然得知常羲安好,便十分高兴,顺便答应苍漠心情好的时候,为他弹奏一曲行云流水。
    书房内,鹤鸣,金善,一左一右。
    金善道:“王爷为让王妃开心,而隐瞒常羲尊上实情,可纸终究包不住火,若有一天王妃得知常羲尊上仙逝,恐怕会责怪王爷。”
    苍漠品着碧凌送来的清茶,细细揣度魔帝此番用意,感叹如金护法这般尽心的人也有不知心的时候,这却怪不得金护法,而是千古一帝幕洛太过狡诈,将世人玩弄于鼓掌,在苍漠所认识的人之中,只此一位。庆幸的是,此人是友非敌。
    碧凌带来确切消息,常羲陷入荒莽之地后,法力吞噬殆尽,羽化之期将至,幕洛对外宣称常羲刑期将满,不日回朝。
    幕洛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玩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
    “不管魔帝带来一个怎样的常羲,都要记得,她就是常羲尊上,纸包得住火,只要魔帝想。带上贺礼,恭祝圣女回朝,此事由鹤鸣亲自前往。”苍漠把玩着茶杯。
    “属下领命。”鹤鸣颔首领命。
    翌日,一大早,便不见苍漠的身影。直到傍晚,苍漠依旧未归,四处打探,梵水得知,苍漠在烟雨阁,圣尧顶大的妓院,便想又是一次机会,于是“捉奸”。
    梵水急匆匆赶来烟雨阁,刚进门便被老鸨拦住。
    “哟,姑娘,这可不是姑娘该来的地儿。”满脸横肉的老脸上□□扑扑地掉。
    “怎么,担心姑奶奶我给不起银子?”边说边将一锭银子塞在老鸨手中。
    “哟哟哟,姑娘,你这银子,妈妈我可不敢收。”这身材魁梧的妈妈挡在梵水面前,活像做大山,挡得那是水泄不通。
    梵水想从旁边绕过去,这妈妈挪动着身子随着梵水来回摇摆。
    “姑娘哟,你这点银子,还不够我这的姑娘们买水粉的钱呢,要不坐这,我让姑娘们给你唱个小曲。”
    两人僵持了一刻钟。
    梵水轻轻呼了口气,道:“妈妈,看不出,您老身手还挺敏捷的嘛。这银子是孝敬您的,我就参观参观,不劳烦您这的姑娘。”
    “那如何使得,我是正经的买卖人,怎么能白拿客人的银子哟。”
    闻着妈妈身上的胭脂味,梵水直想打喷嚏,想着想着便打了两个喷嚏。
    老鸨可是紧张地不得了,呼喊道:“快给姑娘上座上茶,没眼力的东西。”
    两个小伙计立马搬了把椅子过来,还有俩姑娘利索地送上香茶。
    如此体贴热情的礼遇,让梵水产生一种她是此处常客的错觉。难不成,她曾经给过这老鸨什么好处?连她自己也不记得。
    梵水接过茶杯,印象中的烟花之地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以至于她刚来时装的和大爷似的,就怕被轰出去。
    茶水,梵水也不喝,嘻嘻地对着妈妈笑,她着一笑不打紧,妈妈却被她吓得不轻,忙道:“姑娘还有何吩咐,妈妈这就去办。”
    梵水嘻嘻个不停,半晌道:“上盘小菜。”
    老鸨转身去吩咐伙计,梵水轻轻跃起,隔着老鸨,来到二楼。梵水假装生气,对妈妈道:“谁也不许拦我。”
    楼下的老鸨惊慌失措,却也不敢命人阻拦。
    梵水暗笑,这妈妈有意思,好像她真是恶霸,来砸场子的。
    至于为何是二楼,梵水料想,以逾王爷的身份,一定会找个豪华包厢,姑娘没准还不止一个。
    梵水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喜悦感,想着苍漠被捉奸在床,也许这会是她离开栖羽仙山后做的最成功的事情。
    在梵水踹了无数扇门略略失望后,终于找着了正主。
    谁知,推开门,苍漠衣衫整齐地坐着,对面只有一位女子在垂首抚琴。
    还未待梵水发问,苍漠已经回道:“本王穿衣服快。”
    对面的女子妖娆妩媚,梵水对苍漠说:“眼光不错。”
    虽然捉奸未果,梵水也不气馁,若能轻易被她抓到把柄,那人就不是逾王爷了。另外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就是二皇子微桀金口玉言,送来一把虽不如绿绮,却也鼎鼎大名的焦尾。
    梵水心情极好,散铃儿自然随着心情愉悦,说话也比平日亲切几分,纵使是不太待见的金善迎面走来,也热情问道:“金护法神色匆匆,所为何事?”
    金善向梵水散铃儿行礼,回道:“王爷需出一趟远门,属下正在准备出行之事。”
    梵水目光流转,问道:“可是要前往胡尤? “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湛帝果然是偏爱小儿子,这次苍漠的如意算盘没打响,梵水幸灾乐祸地想。
    “回王妃,王爷并非前往胡尤,而是出使女尊国。”不等梵水有所反应,金善继续说下去,道:“还请王妃命人收拾些行囊,也好与王爷一同出门。”
    梵水幽幽一笑,胡尤女尊一衣带水,战争一触即发,往人家刀口上送,这等美差,她还是不去的好。
    随即笑容一敛,神色黯然,作伤心凄凉状道:“如我这般无权无势,无貌无能,又不懂吹拉弹唱,一无所长之人,在那个女子为尊的国家,想来不会受人尊重和欢迎,届时,恐怕有损王爷颜面,所以,本王妃就不去了。预祝逾王此行愉快。”最后一句说得尤为大声,边说边拉着散铃儿折回自己的琉音殿,因为,她瞧见她口中的逾王正缓缓而来。
    出乎意料,苍漠没有追上来,不过以苍漠的性格,梵水不信他会善罢甘休,除非,邀她同行,只是虚晃一招。
    为了不辜负梵水的期待,晚膳过后,苍漠还是款款而至。
    不等苍漠开口,梵水坚决道:“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无论你如何威逼利诱,严刑拷打,我都不会改变主意,随你而去。逾王爷一定要免开尊口,以免影响逾王爷在奴家心中高大威武的形象”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苍漠随意停在了梵水放置焦尾的地方,笑道:“不如本王先施以酷刑,届时水儿再如刚才那般慷慨陈词,也好成全水儿威武不屈的名誉,不知水儿最惧怕哪种刑法?”
    “你不要这样……”梵水道。
    “本王如何舍得对水儿威逼利诱”苍漠皱眉,又道:“可是本王也舍不得与水儿分开,饱受两地相思之苦。”
    梵水淡定道:“小别胜新婚。”
    苍漠道:“若本王一去数月不归,恐水儿会思念成疾。”
    梵水道:“不会的。”
    “未必啊。”苍漠意有所指,可却没有继续,转移话题,语气平淡道:“焦尾可是二弟的宝贝,水儿果然人见人爱,连二弟都愿为佳人割爱。”
    “嗯,这是他答应过要孝敬我的。”梵水不知苍漠究竟何意,答道。
    “本王吃醋了。”
    梵水睁大眼睛,他哪里像是在吃醋,神色正常,语气正常,一向流氓的调调也正常。
    “水儿还记得当初与本王的约定吧。”苍漠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在梵水眼中就像只老狐狸。
    梵水不但记得,还记得很清楚,这些日子就靠着约定给她的信念打发时间。
    约定中这么说,若苍漠有七出之一,梵水便可与苍漠和离,从前之约定悉数算作数;若梵水有不守妇德之处一次,苍漠便可将七出之条废除一条,以此类推。
    梵水终于晓得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敢肯定,若她再不同意前往女尊,苍漠就不是吃醋了,而是‘污蔑’她与二皇子有□□,定情信物都有了云云。
    梵水笑得十分勉强道:“本宫这就收拾行囊,陪王爷游山玩水,增进感情去。”
    自圣尧至女尊国不过半月有余,却被苍漠行了一个月余。每至景色精致之处,苍漠便带着梵水游览一番,懒散的步伐,颇让梵水产生一种太平盛世下,伴侣携手同游的错觉。
    边界战火逾燃逾烈,苍漠此行责任重大,且危机重重。劝说得宜,结为盟友,则危难可除;游说失利,扣为人质,也尚未可知。
    当真是藏不住心思的梵水,明知与苍漠搭话,需冒被调戏的风险,仍忍不住开口。
    逾王爷不出所料调笑道:“水儿,可是在关心本王?”
    正待梵水作答,多日不见的金善策马而来,呈上一封书信。
    展开信函,苍漠嘴角扬起一抹不宜察觉的微笑,终究是忍不住了。
    梵水投来求知若渴的眼神,苍漠轻飘飘吐出四个字:“明日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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