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梳了

第18章


他刚刚告退了,他回去陪你了……这样你就不会一个人哭了……不由得,又咳嗽了几声。
  咳着咳着,嗓中一甜,他忙握起酒杯,仰头将嗓中腥甜混合着的酒下了肚。
  他打小体弱……如今又有人暗自令自己沾上了逍遥散……以导致,他的身体日益日的差劲。
  一杯又下肚,明日便是1626年了,再过一年……西苑游湖……他闭上双目,不再看眼前人影错乱,忘记客魏狼狈为奸,忘记了了已经离自己而去,忘记自己身上的病痛……是,他曾想过扭转乾坤的,他是有想过保护自己的子女的;可是,有些事早已经注定了,在注定面前,便只能是注定的无能为力……所以,他任一切发生,任她恨自己……以而认清自己原本的目的,他是来还债,不是留下她。
  这晚,他醉的不省人事。
  当裴了了刚饮下一杯酒,朱由检便到了,且叫人拿了许多玉馐佳肴。
  朱由检看了看她手中酒杯以及桌上的酒壶,便将其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你身体还没有康复,别喝这些伤人肺腑的东西。”
  裴了了站起掂回酒壶,“大年三十的,哪有那么多忌讳的……来!陪我喝几杯吧?”
  她虽说是在问他要不要陪自己,可这话中却没有丝毫问的语气,他情难自禁地拿了她早已经为他倒好的酒,与她手中酒杯相碰。
  喝倒第三杯时,她就开始胡诌了,时而发笑,时而跳舞,总之就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朱由检从没见过的不正常之事。
  他无奈扶住额头,早知如此……便也罢,已成定局;他扶她上榻,她不肯,非要他陪她。
  他只好应下,烦躁不安的她,安静了一会,又开始脱起了衣服。
  他阻止不及,盯着她……不由闭上双目,将杯子给她盖好。
  正转身,她却推开被子,圈上了他的脖子,缓缓直起身子,压抑着他坐下,他看了看眼前的脸,强制压抑胸口的沸腾,“乖!快睡吧。”
  她嘟着小嘴,“不想睡。”哼哼唧唧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我难受……”抬手抚上他的锥形下巴和唇,“朱由检……朱由校!朱由校……”
  他身形一震,目含伤怒,“你就真的这么爱他?”
  她的小手轻轻拨弄着他的喉结,轻声的笑着。
  他一边往她身上靠了靠,一边又强压怒气,终将两唇相触之时,他又忽然停住,缓了口气,柔声道:“别闹!睡觉吧……”
  她使劲一拦,两唇恰好相贴合,朱由检定定地盯着她,她似乎是很享受的样子,舌尖在他的唇上画了一个圈,渐渐地他的身子再也听不了使唤,向着人的本性而为。
  床帐落下,几分醉色入了两人的梦乡。
  次日清晨,外面又响起了雪声,她抬手揉揉太阳穴,带着浑身酸楚舒畅的感觉艰难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墨眸,放下手触碰到一片没有知觉的皮肤……这不是自己的。
  他此时也睁开了眼,心中有些纠悔,可是……
  金良进屋,却看见两人衣物撒落一地,面上一红,羞得转身跑开了,不是说,是兄妹吗?
  朱由检盯着面无表情的她,轻轻拿起她的手,“我会负责……”
  她冷冷一笑,慢吞吞抽出手,“知道你与他的最大差距是什么吗?”他不语;“他永远不会在我不清醒之际,对我做出任何出界的事。”
  “所以,你才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看我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直起身子,侧身扑在她身上,抓住她的手腕,“没关系,反正我想要,你也不在乎。”完,将唇贴上了她的锁骨。
  裴了了一愣,使劲挣脱,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布,任由他侵入自己……
  裴了了咬着牙,脑海中全都是朱由校的脸,朱由校的誓言,朱由校的奇怪举止……为什么,一切突然不一样了?朱由校为什么突然不一样了?身子一入,她不由的颤了一下,轻轻的叫出了声,朱由检还在进行着,可是她却再也没有之前他吻她时那么恶心了……或许,心死了,臭皮囊如何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本来,自己也亏欠朱由检很多还不了的东西;想着,松开拳头,回抱住了他的身子……
  公元1626年二月初十,天地不再一片白茫,天地界限清晰,天之蓝、云之白、大地之芳鲜美丽,桃夭灼灼其华,就连信王府都春色融融。
  今日,是朱由检与一方小官之女周氏大婚,听见外面热闹有声,裴了了才肯出门瞧瞧,合着一个多月没出门了,一个多月没有见过朱由检。
  着一身素衣,慢悠悠地踏出了门坎,刚踏出一只脚,金良便忙迎上来扶住她,满面喜色,“姑娘终于肯出来了。”她看了看园中花草树木,百草莺长,万物皆有生机,淡淡一笑,“天气真不错。”
  “姑娘……”金良见她笑了,不由怔了,真是看不懂姑娘和王爷,王爷明明那么喜欢姑娘,可是却娶了别人,姑娘明明不喜欢王爷,却和王爷在床上……
  “良辰几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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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上)
 “王爷和王妃拜堂的良时。”
  金良怔了,姑娘足不出户怎么会知道王爷大婚的事情啊,“戊时”
  她点了点头,“皇上他,会不会来?”
  “听说……”金良小心翼翼回道,“是皇后娘娘主婚的。”
  听后她不由锁了眉头,后立即展开,淡淡的洒了一眼园中阳光“命人把榻移出来。”一阵悠悠清香袭来,她转目才发现这竟然还有一盆刺玫。(俗称小月季,香气与玫瑰神似,另外,还有中国玫瑰之称。)
  “可是……”金良有些为难“他们都去前厅忙王爷大婚之事了。”
  裴了了点点头,“那我搬,你在一旁帮我。”
  “啊!姑娘……”
  金良还没说完,裴了了已经自顾自地进了屋,手刚碰到精雕细刻着兰花的倚榻,另一只手便将她拉住了,她未抬头,听见朱由检道,“身子不好便多歇息。”了,便松开她的手,去抬了倚榻。
  其实……那东西也没有特别沉……
  金良连忙上前扶住孱弱的裴了了走了出去,阳光之下,朱由检身着胜过桃夭的红衣,裴了了这才看清是喜服;见他将榻置到阳光之下,刺玫之旁,回过头,墨色的瞳孔微微一缩,“这里如何?”
  裴了了摆开金良的手,慢吞吞地走到榻边坐下,低头理着袖口,“王爷不忙吗?”
  “忙的只是他们”
  金良见状,自觉行了个礼退下。
  她微微抬头,触及他的墨眸一瞬,便连忙又垂回,侧身斜斜靠在朱由检刚刚细心为自己调整好的角度,沉默不语。
  他弯下腰,替她捋了捋额头间凌乱的青丝,“今日的药吃了吗?”
  “心病又怎会有药医。”
  他放下手,蹲在她面前,“你脸色很差。”
  “将死之躯,脸色又会好到哪里。”
  “说什么胡话呢。”朱由检柔声责怪道,“明日我便让大夫来给你瞧瞧。”
  她本是神游四处,目中一转,支起身子侧脸吻上了他的唇,既然已经无义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看她?
  是!她看见朱由校了,此刻他一身布衣和小木子站在小园门口。
  朱由检初始呆了,后知后觉,抬目看她,虽然强力压制着,可还是满目泪光,睫毛沾露,轻轻合上,两唇柔和,却全是苦涩。
  待朱由校离去,她才慢慢离开了朱由检的唇,朱由检一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不得回神。
  她抹去脸上泪水,“快晌午了,前厅一定很需要你,你快些回去吧。”
  朱由检回神,缓缓站起来,转身走了两步,止住步子,“刚才,你的眼睛里,只有他。”罢,抬步离去。
  裴了了咬住唇,泪流不止,自己明明很想见他的……又为何利用朱由检气走他?转目盯着园门口,朱由检,对不起……
  转至庭院小路,朱由校疾步快走,像是要逃避什么,小木子尾随之,“爷!慢点!爷!”
  朱由校兀地止步,使劲捂住胸口猛烈咳嗽。
  小木子一惊,赶紧上前,从袖中拿出了随时备好的小药瓶子递给朱由校。
  朱由校一把拿过,倒出一颗放入口中;明明知道这药是吃不得的,可是,又是不得不吃。
  “爷要瞒姑娘瞒到什么时候?”小木子收回小瓶子,轻轻抚着朱由校的背,为他顺气。
  朱由校咽了口唾液,将药压下,“如果可以,就瞒一辈子。”
  “爷!你这病根本瞒不了多久的。”
  “瞒不了也要瞒。”朱由校坚决的盯着小木子,“好了,已经看过她了,既然她很好。我们就回宫吧,如果不小心被哪个大臣撞见了,又有的烦了。”
  小木子抽手扶住他“是!”心底又打起了鼓,可能皇上吃药吃的毁了眼睛,以至于没有看见裴姑娘眼中的泪水……小木子衡量一番,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刚走出一步,朱由检便迎面而来朝他行了个礼。
  朱由校一愣后连忙让他起身。
  “皇兄来了也不通知臣弟一声,好让臣弟接驾才是。”
  “朕……只是来瞧瞧……皇后为你置办的怎么样了。”
  “如此啊……皇兄也不要顺便看看裴贵人?”
  朱由校整个人僵住了,刚刚……他看见了……小木子忙回,“奴才斗胆请求王爷不要再提起已故之人了。皇上已经为此难过好久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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