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夫妻 搏命红颜

第20章


哼,跟她说是要练功,结果连露凝香都带在身旁,这练得哪门子功?   
  "忙?"华仲阳听闻得一头雾水,当着露凝香又不好细问,只得连声称是。"呃,对,忙完了,现在可以走了。"   
  "你真的跟她一起‘忙’?"小楼忍抑不住,就要现出"原形"了,急得维绢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不行吗?"露凝香觉得她真是越来越没分寸。   
  "当然不行,你印堂发黑,霉运当头,事事犯冲,而且流年不利,加上福浅命薄,祖上又没积德,他如果跟你在一起,准定会被你克得家毁人亡,一辈子没出息。"高杆吧?这些江湖中的专用语汇,可都是跟张大婶她儿子学来的。   
  "你胡说八道!"她哪会那么惨?打死她露凝香也不信。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跟前。"   
  "我就偏不信邪,看你能棗棗"啊?一个跨步,没注意到小楼用脚悄悄勾起地上错节的树根,露凝香霎时给绊跌得鼻青脸肿。   
  "瞧,早告诉你的嘛。"   
  "仲郎,你来抹我一把。"她大脚扭到了,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不行。"她一个箭步挡在华仲阳面前。"你们两个必须保持适当距离,才能确保双方安全无虞。老绢!去帮忙把她扶起来。"   
  老绢是在叫我吗?维绢突地楞住了。华仲阳抛给她一个苦笑,希望她先别跟妒火冒得正旺的小楼一般计较。   
  "你这该死的老太婆,看我不打烂你的嘴。"爬起,脚步尚且没站稳呢,就急着和小楼算总帐。   
  "嗳唷,好怕呀。"小楼装模作样地躲到华仲阳身后。其实凭露凝香的花拳绣腿,哪里打得到她。   
  "好了,别闹了。"华仲阳蹙起浓眉,愠怒道。"凝香姊姊,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怀疑露凝香十之八九已察觉他的秘密。   
  "我?"露凝香心里一突。他果然厉害,三个女人吵吵闹闹,他居然一下子就发现事有蹊跷,逮住最重要的问题问。"我刚好路过,就……"   
  "撒谎!你刚刚不是说你和华公子正在‘忙’?而你不也说是?"小楼不容华仲阳狡赖,两粒眼珠子厉光闪闪地投射过来。   
  "嘿,你这老太婆,管得未免太宽了吧?我和华公子的事是你能过问的吗?露凝香觉得这两个特老女人,越看越不对劲。   
  "凝香姊姊,你先走吧,她们就交给我处理。"华仲阳真怕再没完没了扯下去,会不可收拾。   
  "处理?"江湖中人惯常把这两个字当"解决"、"销毁",或"摆平"的同义辞。"好,就偏劳你了。°她回头,充满坏心眼的笑。   
  才一进寝房,小楼即忙不迭地将房门上锁,然后跑到窗台上四处顾盼确定外头没人窥视后,才安心地卸除"装备",恢复美美的容貌,好赖到华仲阳身上撒娇兼发嗲。   
  "做贼的怕贼偷。"维绢没好气地白了他们夫妻一眼,用力扯过-张大师椅,塞到屁股底下。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很不满哦?"小楼觉得整件情就属她最伤脑筋,耗的力也最多,虽不敢说居功至伟,但应也无大过呀。   
  "废话?"不说她还不气,一想到烈天问那双惯戏风情的贼眼;她就……脸红心跳?不对呀,应该是火冒三丈才对。但,脸好热,而且……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偷吻表哥的,都没这么兴奋。该死!她怎么可以用这么不守妇道、有失礼教的字眼?兴奋?   
  "你干么?"小楼声近,伸手抚向她煮熟虾子一样的脸蛋。"糟,你是不是病了。额头烫成这样。仲郎,你快来瞧瞧。"   
  华仲阳这些年,非但背武功秘笼,连本草纲目、黄帝内经,和孙思邈千金方也念了不少,因而略懂一点医术。"你的血脉不合常理地畅旺,呼吸也过于喘促,而且……呃……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躁动若此?"   
  "要不要请大夫呀?"若是维绢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回去跟那个凶巴巴的虎姑婆交代?   
  "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维绢烦躁地推开他二人,站到窗口让凉风冷却火燎也似的心。   
  "真的没事?"小楼还是不放心。   
  "没事。你还是烦恼你自己吧,烈天问遭了你的暗算,一定不肯善罢甘休。"   
  "你把他怎么了?"华仲阳以为她们只是想办法去诱使烈天问说出口诀,没想到她竟胆大包天,连他都敢暗算。   
  "没什么呀!"小楼眨看水汪汪的大眼,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让他的眼睛一、两天之内睁不开而已,谁教他要非礼维绢。"   
  "可恶,他连维绢都企图染指?"是可忍孰不可忍。华仲阳抄起长剑,便要夺门而出。   
  "表哥,且慢!"维绢急道。"事情不完全是你想像的那其实是我……我先去勾引他的。"   
  "你去……"华仲阳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条烂计策一定是小楼想出来的。"这就是你所谓万无一失的美人计!"   
  小楼胆怯地点点头。"没办法啦,我明察暗访了整座凌霄殿,除了那个你迷得团团转的露凝香,根本没有一个女孩够得上美人的标准好让我花高价收买,不得已只好请维绢委屈一不喽。"   
  "这何止委屈,你简直是推她入虎口。"华仲阳给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徒呼奈何。   
  "就是嘛,表哥,我好可怜。"维绢抽抽搭搭走到华仲阳身旁,把头倚在他肩上。   
  "靠错地方了。"小楼一掌托起她的脸,贴向斜侧的梁柱。"此处乃私人‘领地’,闲人莫侵。"   
  "小气鬼,看我还帮不帮你。"维绢光火地嘟着小嘴,把自己重新塞向太师椅。   
  "别这样嘛,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大局着想。"费了半天力,竟落得里外不是人?   
  "谁的大局?"维绢可不明白她没事要个"大局"做什么。   
  "当然是你的、我的,和仲郎的喽。"别的她不在行,指鹿为马,空口白话她最会了。"想想看一旦烈天问迷上了你,非但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你表哥也能因此得到高深的武学,而我呢,我是助人为快乐之本,完全无利可图也不在乎。"   
  "好伟大呀.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信口雌黄、睁眼说瞎话了。"维绢对她这位口蜜腹剑的表嫂,真是凉透了心。"像烈天问那种大色魔,你放心把我嫁给他?"   
  "当然不。"华仲阴冷眉一蹙,威严顿生。"纵使得不到口诀,我也断不可能让你再涉险地。"   
  "仲朗?"小楼一愕。   
  "小楼,我了解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我,非常谢谢你对我用心良苦。但,维绢毕竟是咱们表妹,咱们得为她着想。"   
  "表哥,没关系啦,我……"听华仲阳这番恳切的言谈,维绢反倒觉得歉疚。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立刻收拾行李,赶在烈天问察觉以前,离开长白山。"   
  "没那么便宜的事。"房门被"砰"地一声,踹了开来。烈天问怒发冲冠,挟着惊人的狂风暴雨大步迈入。显然小楼那一把蚀骨散对他而言只是雕虫小技。   
  "大老奸?"小楼慌乱地冲口叫出。   
  "你有胆量再说一次。"他锐利的眼光瞪向小楼,很自然而然地就注意到立于她身后的维绢。   
  "跟女人计较算什么英雄好汉?"华仲阳将小楼拉到一旁,挺身伫立在烈天问面前。"有本事冲着我来好了!"呵!小楼喜地发现,他竟然长得和烈天问一般魁伟了.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一些些。   
  "你这是和尊长讲话的态度?"烈天问快气炸了,这票毛头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配当我的师父吗?"华仲阳垂下眼睫,讥刺地睨着他。"两年来你教了我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底下有哪个师父会处心积虑的毁掉自己的徒儿?"   
  "我……那是因为要惩罚你,和-…考验你。"他没说谎,私心里,他也的确想过要教他几招,不过真的只有几招。   
  "不必圆谎了,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仲郎,我们休掉他,不要再跟他啰嗦了。"小楼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儿。   
  "笑话,这世上哪有徒弟休掉师父的。"   
  "我们这就休给你看,怎样?不但要休掉你,而且要公告周知,让全武林的人都知道你的心肠有多坏,手段有多卑鄙。"   
  "你太放肆了。"烈天问一拳既出,跟着又是一掌。   
  "住手。"华仲阳立即挥臂阻挡。七百多个日子以来,他从未施展过任何武艺,此刻一摆开架式即不同凡响,令烈天问大为惊疑。   
  "你这是……"他的一招一式,乍看像出自他昆仑派,但仔细一瞧,又似乎不像。   
  "这是我在梅江跟武馆的老师父学的。"华仲阳运掌极快,脚步的移动更是变幻莫测。他将原来所学,和秘笈中的精髓合而为一,自创成另一种招式,烈天问陡然间自是瞧不出端倪。   
  "哼,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两人瞬间跃出门外,在庭院里连续交手百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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