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阳谋

第十一章(3)


贾兮兮抽抽咽咽的,突然想到陶花钱,更加觉得气绝息短,爱与恨、情与仇交织在一起,眼泪却如决了堤一样汹涌而出。
    尚母与贾兮兮都呼天抢地的,把小尚感也吓得“哇”地哭了。
    两个人正闹着呢,刁仁、尚忆秋、尚须、右平、柳静薇、尚可先后回来,都被这场“家庭悲剧”惊得目瞪口呆,如同天上响了个闷雷。
    尚忆秋流泪说:“这可怎么好?能把那个杂种的脏东西弄出来也就好了。”
    贾兮兮听了既感同身受,又无可奈何,只得凄婉地说:“这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破事,哪里能弄得出来?求菩萨保佑,不要怀了就行!”
    尚母不觉打了个寒噤,尚书也怯怯地不敢看人了,估计它方才知道自己月亮之下犯了错。
    尚书一脸无辜的样子,让尚母心如刀割,尚母只好自我安慰,也安慰尚书,说:“书儿心肝,别怕,有老太太在呢。今天这个日子我计算过,怀应该是断不可能的了。下次死记了,可千万别再让那个杂种靠近你。”
    刁仁站在一边终于听明白了,气急败坏地说:“我马上去找隔壁老王八,看他如何解释这事!”
    尚忆秋无奈地说:“我看算了吧,弄得沸沸扬扬的是个什么影响呢?我们这样的家庭也不比其他人家。又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事,为这些狗的事,心就是碎了,也只能忍着。”
    刁仁骂道:“我可忍不了!我们家尚书是贵族,却被那个野货给祸害了,我怎么能忍气吞声?这血统的事大意不得。就说我姓这‘刁’来说,难道是我的错吗?可儿女都觉得不能这样一代代地‘刁’下去,纷纷跟着你姓‘尚’了,我都理解了。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理解呢?现在想想,还不是为了这一支血脉传承的事吗?”
    贾兮兮含泪抬头说:“找老王八又做什么呢?这不是把家丑往外扬吗?以后又让尚书在这世上怎么做狗?尚书是巨蟹座的,巨蟹座的狗最爱面子,里子倒在其次的。”
    尚忆秋平日看贾兮兮不顺眼,这句话倒说到了她的心窝,于是连连称是。贾兮兮又低头噙泪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一家不认识我们的宠物医院,看能不能把书儿的处女膜给补起来。”
    一家人得了提醒,视之为金玉良言。尚母更加顿悟,说:“快,快,这花多少钱也是值的,贞节的名声最要紧。”说完便命尚须、贾兮兮急办,夫妻二人饭也顾不得吃饭,便抱着尚书找医生去了。
    晚上睡觉时,柳静薇依偎在左右平的怀里说:“看你外婆一家人,可真是和别人家不同。下班刚回来时,我吓了一跳,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呢。”
    左右平说:“入乡随俗吧。从小我们在小家庭里长大,见了这大家庭的种种事情,倒也新奇、热闹。”
    柳静薇说:“热闹是热闹,马上谭花就要回来了,你见了你那个亲妹妹就更热闹了。”说完就笑。
    左右平亦苦笑着说:“当年传言谭花和我的风流韵事,你还和我闹了一场,现在你大可放心了。”
    柳静薇说:“谭花此次回来可不一样,她是带了伤回来的。听说,那个男人失踪了,再也没找到。”
    左右平脱口说:“怎么她也遇上一个失踪的?”
    柳静薇问:“还有哪个失踪了?”突然想起左右平是指边妮娜,柳静薇便讥笑道:“你还惦记着她呢?你们到底是兄妹同根,命运也相似。人家谭花是爱人失踪,难道边妮娜也是你心爱之人?”
    左右平说:“你又想到哪边了?我不是惦记她,我是惦记我那钱。其实我也不是惦记那钱,我是惦记着以后如何防范这些事。集团越做越大,内部控制太重要了,我们可不能重蹈覆辙。”
    柳静薇却说:“再怎么着内部控制也是次要的,要我说,关键是要看对人,人是决定因素。看人要有眼光,才不会出错。你注意到了没有?今天贾兮兮带回来一个瓷瓶,明显是个赝品,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还不好意思跟她说,怕伤了她的自尊。她一个文物局处长的太太,却买到赝品,难免不让人笑话,这就是眼光高低的区别。”
    左右平说:“我怎么没有注意,是个什么瓶?”
    柳静薇说:“是仿的清乾隆胭脂红釉蒜头瓶,仿得倒有几分像,可假的终归是假的。你在这方面的眼力还有待我帮你提高,你信不?”
    左右平开玩笑说:“那还不信?我培养了你那么多年的美术功底,也不能白瞎。”
    柳静薇奚落说:“你也不怕脸红,我何曾是你培养的?你是出钱了呢还是出力了呢?当心我告诉我爸去,看你认了亲娘,就把老岳父忘到一边了。”
    左右平坦然说:“我就是忘了自己,也忘不了他老人家。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他去?”
    柳静薇说:“明天就不必了。你想提高眼力,明天我带你到会展中心去看‘青花的记忆——陶瓷展’,我保证你一定会大开眼界。”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