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大院的八零后

125 终章


可能这是我和大伙儿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接下来我会很煽情,很矫情,所以,把纸巾准备好,也把痰盂抱好。
    虽然我是托塔(拖沓;)天王,虽然这小说写得我歇斯底里,到后期更是天天等着盼着把它给结果了,可是真的曲终散场的时候,我所有的只是失落。感谢的话说不尽,我记得所有陪我走来的隐身或已经离场的朋友:粗枝大叶,路过路人,小排迷,xyz,忠实读者,28年华,思路花雨,fpxjz,清凉菩提,mx(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毅力),静静……还有一些追着骂我的人:娇娇女,大锅饭,老红军后代……当然,不是谢谢你们骂我,而是谢谢你们的追随!
    有一些朋友在微博里问,有没有番外,非常肯定地告诉大家没有。因为我对于小说的结局我很满意,不论是作为一个作者还是作为一个和晓芙一样的部队大院的八零后。我觉得走过的路不需要再回头,前方的风景一定更美。何况,你能自立自信地打理自己的人生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壮丽的事情。小说中我最欣赏的女性是小蚂蚁,因为她是一个很现代很独立的知识女性,并且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认为这是每一个女性都应该具备的素养,所谓“波神留我看斜阳,浪里来去又何妨”我认为才是完满激越的人生。晓芙也不错,因为她一直在成长,这样才有苦痛,才有故事,一开始就活明白了,反而平淡了。
    习"总要裁军三十万,我很支持又很失落。我一直就认为和平年代部队不需要养那么多闲人;可是我也听到一些人告诉我,那个我度过了整个青春期,爸爸妈妈还居住着的部队大院以后还是不是部队大院都不知道了。如果不是了,从前每一次回家都能听到的“一二三四”也许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铁锅是一个特别会说话又特别不会说话的人。如果你享受了我的文字,我欣慰;被我气得吐血,千万不要计较。
    也是想到哪儿说哪儿,不得要领处,包涵!就此别过,诸位珍重!!我轻轻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点果皮纸屑;)
    要是大家伙儿有搞出版的,我绝对愿意商谈合作事宜,就当是致我终将逝去的青春(小说一写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也让我拿去气气我的高中班主任(下文中会提到)
    贴点读书的时候写的文章吧,那时我还是个敏感脆弱的文学小青年,大家不嫌弃,就凑合着看吧;)
    《乱红飞过秋千去》
    谨以此文献给和我经历过同样岁月的那些曾经的,现在的文学青年们——
    严歌苓的一篇文章里写道:据说有三个因素导致一个小说家的成功。当然,天分除外。一是父母离异(或早丧),二是家道中落,三是先天体弱。
    这几点我一样都不沾边。
    天分是个顶靠不住的东西。我承认,我对写作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但我一直没写出什么惊世的作品。
    父母离异或早丧,我没有。理想的双亲大约是父慈母爱,而我们家是父严母溺爱。
    家道中落,总要有起才有落,所以跟我身后那个中国式中产阶级家庭也是完全不沾边。
    先天体弱更是与我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事。我是个生下来九斤五两的巨婴,让妈汩汩不断的奶水滋养着,已过去的这些人生里无大病无大灾。
    这一切让我觉得平凡。
    然而,这平凡啃噬着我,让我时时衍生出一种危机感,一种温水煮青蛙的危机感,我真怕我到死都这样平凡。让我奇怪的是,我身边的很多这样生活着的人只是抱怨,但从不试着改变。
    我一直挣扎着,试图跳出我身处的那样一个中国式中产阶级的生活模式。
    高中的时候,我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辍学回家写作。当时的班主任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无用的情况下,恨恨给我的一生下了定论:“你这种个性这么极端的人,将来要么功成名就,要么终生郁郁不得志。”
    她所谓的郁郁不得志,我想她是指:一败涂地。
    我那时心里立刻生出一种畅快之感:是的,要么功成名就,要么一败涂地。我不要中庸。
    这让我对一切敢于摒弃世俗,跳出窠臼的女人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欣赏:昂山素季,玛格丽特·撒切尔,弗朗索瓦丝·萨冈……
    时年十七岁的我,打算写一部史诗般的长篇小说,时间跨度从民国元年至老蒋逃台,一个南京没落贵族家庭的姐妹的命运。我心里有一条故事主线,大概的几个人物。然而真正满怀信心,伏案开写的时候,我郁闷了。尽管Nat King Cole一遍遍地听,浓茶一杯杯地喝,张爱玲的小说一页页地翻,宋美龄的照片一张张地看,白天也不开灯开窗,既怕让邻居发现白天不上学的我,也怕窗外的解放军部队大院的质朴打乱我正努力营造的旧时代的气息。
    每日晨昏颠倒,生物钟紊乱。每日就这么坐在电脑前,除了我小说的进度没变化,身边的一切都在变。半夜三点爬起来做蛋炒饭,还放三个蛋。人一天天痴胖,脾气乖劣。
    偶尔出一次门,便头晕目眩,觉得路边的梧桐都在暗中注视我。
    我的心不定,总想着写一部纯文学的作品。然而,粗浅的阅历和枯竭的灵感就像一把隐形的匕首,一点一点扼杀我的青春和希望。
    我心里的痛苦时时来侵扰我,杂书看多了,果然烦恼自生。我想提笔写出来,然而又不知从何写起。这痛苦像一张大网,罩得我烦躁不堪,却又无计可施。这痛苦像毒瘾一样,并不总是发作,而是挑选一个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猛然发作。它一发作,我就成了一个极其矛盾的人,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怕让孤独吞噬;扎进一堆高谈阔论,嬉笑怒骂的人群之中,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于是我成了一个极不合群的人。
    “杂书”也把我看成了一个对别人,对自己都相当苛刻,甚至刻薄的人。
    我那时真的想到过死。
    当时,我没有奢望过,会有这么一天,我可以如此豁达坦然地面对那段岁月,理解自己,也理解正处于我当时那个年龄的孩子们。
    我的脑子里常常会有这样一个场景,我坐在一片诗意的草地上的秋千架上,一片一片带着淡淡幽香的红色花瓣从我的身体里涌出,继而飘落,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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