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之隔

第33章


  符湛之贴在她身上又撒娇似的蹭了几下,然后拉起她的手一阵小跑,她忽然觉得他很可爱。
  开了门,连灯也没开,两个人都蹬了鞋子一路从门口吻到床上,衣服脱了一地。到卧室的时候,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符湛之看清了许六月身上穿的内衣裤,正是他送的那套本命年神器,鲜红鲜红的,可妖娆了,他都舍不得脱,于是只是向上一推,往下一拉,就那么挂着。
  “你喜欢什么姿势?站着躺着还是跪着?前面还是后面?哪里比较敏感?”许六月听到符湛之覆在她身上啰哩吧嗦地问自己,两只手还跟乱弹琴似的点来点去。
  “闭嘴。”她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压向自己:“吻我。”
  她一直觉得,那啥的时候就应该一边接吻一边那啥,这样她才能真实地感觉到他就在这里,唇舌之间的互动往往比之身体的碰撞更为亲密。
  “有套吗?”符湛之问。
  “旁边抽屉里。”
  符湛之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放着的正是自己被许六月拿走的那盒,无聊地数了数,十一个,加上门口挂着的那个正好十二个,一个没少。
  他邪气地笑起来:“一个都没用啊,当初拿我套的时候是不是早想好今天了?就跟这等着我呢吧。”
  “你有没有听到哭声?”许六月幽幽地问道。
  符湛之安静下来听了听:“没有啊。”
  “是你的脸在哭。”
  “啊?”
  “你的脸在问你怎么不要它了。”
  符湛之在许六月腰上拧了一把:“不要了,要什么脸哪,要我们六爷就够了。”
  正准备实现生命的大和谐之时,许六月的手机响了起来。
  许六月拉了一下符湛之:“别管。”
  然而手机铃声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许六月只得接起来,软软地喊了声:“妈……”
  她身上的符湛之不争气地笑了一声,即使赶紧捂上嘴也来不及了。
  许母耳朵可尖:“谁在边上?男人?”
  鼻子也尖:“不对啊,我怎么好像闻到了那啥的味道,你交男朋友了?”
  “啊。”许六月含含糊糊地应道。她若说是,以后也洗不清了,若说不是,她妈现在就能奔过来。
  “行行那我挂了,改天带回来吃饭。”许母很知趣地挂掉了电话。
  “啧啧啧,你妈好开明啊。”符湛之笑嘻嘻地贴过来。
  许六月将手机扔到边上,两人终于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非常销魂。
  许六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与相熟的人,仅仅为了让身体满意,不问过去,不论将来,只享受现在。她觉得这一刻她是自由的。大概只有抛却所有杂念,才能更专心地享受身体的愉悦吧。
  然而有人并不是特别满意。
  符湛之斜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刚还在自己怀里妖娆地跟朵毒花似的许六月此时冷冷清清地站在窗口抽烟,将光着的背部对着他。
  背部曲线可真美,精致的蝴蝶骨,凹进去的腰窝,翘翘的臀,比例恰到好处的腿……只是这抽事后烟的冷淡姿态,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什么女人啊,变脸变得也太快了,有种被借体发泄了的感觉……
  “诶,我觉得我没有发挥好,你说说看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下次再努力。”
  “你该回去了。”许六月头也没回地说。
  果然!“你可真行,拔鸟无情啊。”
  “我没鸟,你电话响很久了。”
  符湛之嗷嗷嗷地叫着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滚来滚去。不想接不想接不想接……
  许六月走过去看了看,赵嘉嘉的电话。她将电话接通,放到符湛之耳边,里面传来赵嘉嘉细细软软的声音:“阿湛,出来见一面吧。”
  符湛之一边口干舌燥看着眼前白得晃眼的许六月,一边心不在焉地讲电话:“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太不厚道了……
  “我要走了,想跟你道个别。”
  挂掉电话,许六月凑上去亲亲符湛之的嘴唇,笑道:“去呗,说不定可以再来一发。”
  “你心可真大。”符湛之扣住她的后脑勺来了一个激烈的深吻,身体又起了反应,于是不管不顾地又来了一发,然后嬉皮笑脸地跟许六月耍赖皮:“帮我穿衣服。”
  许六月随便把衣服往他身上一套一拉,一脚踢在他的光屁股上:“赶紧走。”
  符湛之撇撇嘴,把她穿反的衣服慢悠悠跟跳脱衣舞似的脱下来,顺便举起两只手臂鼓了鼓肌肉,然后一个枕头飞过来了,两个枕头飞过来了,哇哦,鞋子也丢过来了……
  符湛之赶紧穿好衣服裤子跑路。
  走到卧室门口,他回头看看许六月,这女人微笑着跟他挥手,好像一点也不吃醋?
  甚好甚好,他可不想让那笼子一样的感情破坏了他们纯洁的肉体关系。符湛之也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还是朋友吧?”
  许六月给了他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啧啧,他可真不想走,过了今晚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个晚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好纯洁有木有╮(╯_╰)╭
  ☆、人家心好累
  许六月站在全身镜前,身体因为两次欢愉还透着潮红,它看起来很快乐。而她的心此刻正牢牢把着门,防止任何会伤到她的人进入。
  她以前一直不敢尝试,她是那种很容易对人产生依赖感的女人,如果人家对她太好,她便很容易沦陷。而身体上的接纳对女人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女人往往分不开身体和灵魂,很难让性与爱各行其道。
  因此这一次的冲动,事实上她是有些后悔的。她不知道这样的事对符湛之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否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他走之前那句“我们还是朋友吧”给了她极大的安慰,她当然希望大家还是好朋友啊。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恋情常常无疾而终,常常因为考虑的太多,想要的太多,于是作茧自缚。像徐旺那样,在她没有做好准备时就催她做那个关乎后半辈子的决定,太难了。
  现在,她觉得终于找到了平衡点。
  **
  不知道采阳补阴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许六月第二天去店里时郑卡卡就说她脸色红润看起来漂亮了不少。她笑笑,想起昨晚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夜晚的迷离本身就带着亦梦亦幻的色彩吧,同样的人事摆到白天,似乎就大不一样了。
  许六月在厨房将哈密瓜切成小块小块放入盘子里用牙签扎着吃的时候,一只健壮的手臂从她的肩膀上方挂下,灵活地扎了一块哈密瓜。她浑身一凛,肩头隐隐发热。回过头去,符湛之正将哈密瓜塞入嘴中,那只手臂弯起来,肌肉分明。
  在昨晚之前,她和符湛之的身体接触也不少,但经过这么一晚,看到他就觉得自己长了透视眼一样,能穿过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身体,脑海里被他碰触的感觉一一涌现出来。
  于是,许六月不自然了。
  大约是被她的眼神感染,符湛之也瞬间尴尬起来,挠了挠头,快速将哈密瓜嚼嚼咽下肚,嘿嘿笑着打了招呼:“嗨,昨晚睡得可好?”
  “……”
  许六月在心里将他鞭抽一百次,也笑,“挺好的。”
  “那个……”符湛之贴过来,两只手搭在许六月身后的橱柜边缘,将她圈在自己的包围圈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昨天感觉不错,我们……”
  许六月脑中警铃大作,连忙将他推开,冷着张脸:“那就是一时寂寞。”
  符湛之撇撇嘴,拨开许六月将装哈密瓜的盘子整个拿过来吃,鼓着腮帮子边嚼边控诉:“就知道你会翻脸不认账,可怜我小之之这么卖力。”
  许六月慌忙看了一眼外面,见没人在周围才转头低声骂他:“大白天说什么浑话。”
  符湛之不理她,拿着盘子晃悠晃悠走去贵宾室,舒舒服服靠进沙发里当老爷。许六月跟进去,犹豫了一会儿,落了锁。
  符湛之跟在自己家一样,一点不客气地烧上开水,在茶壶上面的过滤器上放上茶叶,说道:“赵嘉嘉要出国了。”
  “哦。”许六月远远地坐下来,“舍不得啊?”
  “哪里啊,我就是觉得自己挺浑的,但是我仔细想想,好像又没做错。你觉得我错了吗?”
  “哪有绝对的对错,观念不一样而已。”当初和楼天翔处的时候,他也差不多是符湛之这个样子,姐姐妹妹一堆,嘴巴倍儿甜,当时她也是不能接受的,因为这种事闹了很多次。
  对于类似的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赵嘉嘉选择了放逐自己,而她选择了克制,甚至于,她已经完全改变自己的想法了,只觉得当初太过天真。本来嘛,感情这种事,两厢情愿才有的谈,你非得站在道德制高点将自己的观念强加于别人头上,谁乐意啊。既然三观不合,那就散呗。
  “说的也是。”符湛之受教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六月,问她,“那你呢,你的观念是怎么样的?”
  许六月笑笑,没说话。
  符湛之才反应过来似的“啧”的一声,说道:“不用问,你根本就是不愿意负责的那一个。”他挪了挪屁股坐到许六月左侧,身体一个翻身翻到她上方,左手放在她的肩膀右侧将她圈住,脑袋越凑越近,然后停在离她一公分的地方,声音低沉又魅惑:“六月,你说我分手了,你也单身,不如我们约下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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