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之隔

第34章


中秋节?不不,太远了,教师节?还是就这个周末吧,也别找地方了,我看这里就不错……”
  “你还是谈你的恋爱去吧。”竟然还想污染她的贵宾室。许六月身体一缩,从侧面逃开了,身子娇小就这个好处。
  符湛之挫败地翻个身一屁股坐下来,嘟起嘴巴:“人家不想谈了嘛,心好累啦。”
  许六月拣起一个抱枕就朝他脸上丢过去:“能不能别恶心。”
  一个大男人嘟起嘴巴撒娇,咦,鸡皮疙瘩掉一地。
  **
  符湛之走后,郑卡卡全身都写着八卦二字,扑到许六月身上逼供:“女人,气氛不对哦,快说,你俩发生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许六月眼珠子转了一圈,装傻充愣:“什么发生什么。”
  “别装了!我已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一股酸臭味。”郑卡卡耸起鼻子在空气中嗅完之后,又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还有啊,瞧瞧这脸蛋,那个光滑,那个红润呀。昨晚睡了吧?”
  许六月转了个身子不理她。
  “我就说我就说吧,难怪昨天都不回来收拾关店,跑出去就没影儿了。”郑卡卡又转到她面前直视她的眼睛。
  “哎。”许六月叹气,“只是一时寂寞来了一发,没什么的。”
  郑卡卡瞪大了眼:“没什么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什么的意思。”
  “一夜情?”
  “大概是吧。”许六月点点头,心说谁知道是不是只有一夜啊,寂寞这种东西她哪里说得准。
  郑卡卡十分怀疑:“那还能好好做朋友啊?”
  许六月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刚才都好好的,除了某人有点发骚之外,他不一直都这尿性么。
  “可以可以。”郑卡卡敷衍地附和,心里默默地想,又不是陌生人,成天在一块儿,有第一发就有第二发,有第二发就有第三发,有第三发就有无数发,发发发发发,干脆叫她许发发好了。
  完全不知道郑卡卡心理活动的许六月也有些发虚,虽然说是这么说,但难保他们不会从朋友发展成炮/友……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这天天气阴了一些,没有顶头的大太阳,也不整天想着后羿了,许六月便在外面到处走走,走到了附近的小公园。
  她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徐旺和吕雪两夫妇。这边离她的咖啡屋很近,她想着他们总应该离她远远的,但转念一想,他们没犯法这地方也不是她家开的他们怎么就不能来了。
  吕雪的肚子已经大了很多,明显地鼓出来,圆圆的。她穿着宽大的孕妇装,一手挽着徐旺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笑容非常幸福满足。而小心翼翼看护她的徐旺也是很典型的初为人父的模样。
  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许六月趁他们没注意,往岔道躲开了,何必给人添堵呢。
  其实她现在看到他们,已经跟看陌生人没什么分别了。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就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人和人之间真的是奇怪,有的人原本亲密无间,结果就分道扬镳陌生无比了,有的人明明毫无交集,却忽然有一天交叉在一起,纠纠缠缠。
  谁也不知道最后陪在身边的是谁。
  **
  这晚,以为摆脱了符湛之能舒舒服服睡一觉的许六月,洗好澡钻进被窝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但到了后半夜,大约两三点钟的时候,门铃声大作,吓得她一激灵,从床上弹起来,以为做了什么噩梦。
  结果门铃还在不停歇地响着。
  [哔],许六月骂了声国骂,迷迷瞪瞪地光着脚走去门口,睁一只眼睛往猫眼看去——符湛之那张欠扁的脸带着一脸急切出现在面前。
  许六月登时就清醒了。
  她开了一条缝,探头出去问:“大半夜想干嘛?”
  符湛之灵活地挤进来,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晃,眼睛亮闪闪的:“六月,我们去流浪吧!”
  许六月脑袋嗡嗡的,搞什么啊,他在说梦话吗?梦游了?也说不定是她自己梦游了……然后她看到符湛之忽然安静了,盯着某处眼神灼热。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
  卧槽,她的吊带被他晃下来搭在了胳膊上,薄薄的真丝裙下面没有内衣护体的胸半遮半掩,春光乍泄……
  妈妈,我要叫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  心好累,木有章纲了啊啊啊啊啊,好不好更慢一点呢
  ☆、一起去流浪
  被非礼而视的许六月连忙拉好肩带,转身跑进卧室披了件外套裹上,又蹬蹬蹬跑出来带上卧室的门,站在符湛之面前没好气道:“大半夜发什么疯,看表了没,知不知道现在几点?”说完她还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又气又困表情整个扭曲掉。
  符湛之不怀好意地瞄了几眼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胸,有些失望,但随即又亢奋起来,拉着许六月滔滔不绝:“你不觉得生活很无趣吗?你看,我们从小就走着一样的路,上学,工作,买房买车,结婚生子,为孩子攒钱,为孙子攒钱,为自己将来的坟墓攒钱,啊,想想就好无趣啊。”
  “所以呢?”许六月翻了个白眼,无趣还这么亢奋,也没见脖子粗起来。
  “所以我们做点不无聊的事吧。”符湛之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利落收声,嘴角保持弯起来的弧度,等着许六月回应。
  不无聊的事……许六月低头瞄了眼符湛之的裤裆,虽然知道他讲的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原谅她吧,她想歪了。
  “怎么样啊?”符湛之望着许六月的眼神期待又急切。
  许六月淡定地收回眼:“什么怎么样?”
  “去流浪啊。”符湛之说完,想想不对,这么高大上的事情得用高大上的句子来形容才对,于是立即改口,“不不,我们这是探索人生寻找生命的意义,不能枉活这一场。”
  然而许六月并不领情,直接拒绝:“没空,中二病犯了别拉上我。”
  符湛之苦口婆心:“怎么会没空呢,时间挤挤就会有的,再说不是有卡卡呢嘛,还有你手底下店员这么多能干的提拔一下啊,也给人家点升职空间嘛,我看那个小丽就很不错。”
  许六月眼睛一眯:“哪里不错?”
  “长得漂亮客人买她账!”
  “我替她谢谢你啊。”连符湛之都说漂亮,看来真可以好好提拔一下她。
  符湛之急了:“那到底去不去啊?”
  许六月琢磨着,他这么好声好气地来找她商量说明这事儿肯定不是三天两天就能结束的,如果只是随便出去玩一下就回来了,他估计直接把她拉上车了。能让他这么上心的事也只有——
  “去找砂砾的吧,有消息了?”
  “怎么这么聪明呢。”符湛之笑嘻嘻地掐掐她的两颊。
  妈个鸡,她的脸部肌肉都要坏掉了。许六月拍掉他的手,说:“你让我想想。”
  “别想了,我给你买好机票了。”
  许六月心里咯噔一声,忙问:“你怎么买的?”
  符湛之一脸理所当然:“网上订的啊。”
  许六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证号?”
  “上次在你家不小心看到的……”符湛之心虚地别过眼,他是不会告诉她他顺便偷拍了一张当作把柄以后可以找机会威胁她的!噗哈哈,符湛之想到那张身份证就忍不住要笑,都说身份证照片没有谁能拍得好看,果然威武的六爷也不能免俗。
  还没笑够,符湛之就发现自己被踢出了门,砰一声,好嘛,被关在门外了。他不甘心地按了几下门铃,哀哀地叫道:“开门哪六爷,我还没说完呢,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定下来他睡不着觉呀!
  他拿出手机,又看了眼Paul刚才发给他的Email,上面附了一张照片,是砂砾在甘肃街头写生的画面。她左手执笔,深情专注。她的头发短了,眼神明亮了,好像过得还不错的样子。符湛之轻轻叹了声气,幸好,她过得还好。
  许六月忽视那门铃声,爬回床上睡觉,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过来看,是符湛之发给她的照片。这个女人,就是砂砾吧,容貌看起来和十年前差不了多少,而且看起来更精神些,原来那股子阴郁的气息被另一种强有力的精气神替代,看着淡淡的,却透着一股温暖的力量。只是,总觉得看起来有哪里怪怪的。她好像很瘦,右手笔直地下垂着,袖管显得很大,空空荡荡的。
  许六月出神地看着,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
  符湛之订的机票就在明天,许六月最后还是决定去了,和郑卡卡交代一声,如符湛之所说提拔了一下小丽,就回家收拾行李去了。不知道如果小丽知道是他提议的,会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哈哈哈。
  许六月想吧,艺术家做的事情说不准,去的又是甘肃这样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会跑到哪个旮旯里去,于是在家里翻了翻,把刚毕业时出去旅行用的抓绒睡袋内胆翻了出来。符湛之很是不屑,鼻孔朝天地说:“带这东西干什么,咱不穷游,哥有钱。”许六月没理他,还是坚持带上了。用不到最好,需要用的时候就有的他哭了。
  两个人随便收了一些简单的衣服,轻装上阵,飞到兰州。三个小时的航程,一晃眼就到了。西北气候干燥,许六月这个白白嫩嫩的南方人立时就不适应了,皮肤的不适感提醒她现在他们确实已经在好几千里之外了。
  此时也入夜,按许六月的意思是在机场附近找家酒店住下来,明早出发找人,但符湛之这吃货非说机场边上没好货,现在打车去市区,明早起来就可以吃上正宗的兰州拉面,反正这边和市区去他们要去的地方距离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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