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等我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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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三个月,柳御莞更忙碌了。
    每一次计算,她都要亲自重复至少三次、纯人工计算,每一份调查表她都会认真阅读,每一张分析图她都要看很多遍——她不允许在这种时候出现一丁点失误。维杰想要帮她,但她始终坚持自己做,因为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这几个月公司发展得很迅速,虽然想到是时候扩大公司规模了,但她想这事不急,她的公司应该像个家一样,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眼见她的食量越来越小,维杰不得已,请来了司徒律来劝她,结果司徒律被赶出办公室。司徒律不甘心地搬出司徒星来,她关门不见。无奈之下,他们能做的就是替她解决其他的麻烦事、为她精心准备每一餐,但柳御莞仍是很快瘦了下去,并且脾气越来越淡,就连从前那敷衍的笑容都懒得再给。
    她自己清楚,她的身体越发的差了,刚入冬便裹了厚重的毛衣、羽绒服。从前身体硬朗时不觉得,现在身体被工作拖垮了,感觉身上的每一处旧伤都疼痛难忍。
    终于捱到了12月,她在公司内部宣布自己正式离任,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给了维杰,从此维杰就是一天公司的总经理。
    “公司现在基础也有了,规模也是时候扩大了,之前是我个人习惯只招了几个人,以后就是你们打理,多招些人也好,大家身上的负担都少一些。不过还是要多说几句,看人一定要看准,他的能力再大,人品不好的话就不要让他进,不然会破坏了公司内部的团结。原本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别让后来人把公司的风气给搞坏了。你以后跟珍妮弗要和谐相处,人家虽然年龄比你大些,但好歹是个女人,别欺负人家啊!别看她脸上严肃,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美国女人。对了,珍妮弗不太会说中文,你得帮着她一点。还有,如果把握不准市场的话,你们可以把步调稍微放慢一点,毕竟太快了的话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枪打出头鸟——”
    维杰搂了搂她:“大少爷,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柳御莞笑了:“底下那么多人看着呢,你以后还要不要找女朋友了。公司女职员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啊!”
    维杰把她搂得更紧:“怕什么,我现在可是黄金单身汉,多少人眼巴巴地凑上来呢!”其实他是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眼睛里正在打转的眼泪。
    “总经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们都等你!”
    “总经理,你一定要记得想我们啊!”
    “总经理,可别忘了我们啊!我们都在这里等你!”
    “总经理……”
    柳御莞微笑着退出维杰温暖的怀抱:“你们啊,好好跟着维杰工作。别等到我回来了,你们反而不在这里了。”
    底下纷纷点头。
    “最近这几个月,我因为经常加班脾气很不好,有时候对你们凶了一点,你们没有记恨我吧?”
    “不会!总经理工作那么辛苦!”
    维杰揽着她苍白的肩膀,她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陪着自己走过那么长一段时光的男人,他当年找到她的时候还没她高,现在她要是不穿高跟鞋的话,都快没法跟他比肩了。
    “好了好了,别伤感了,快到中午了,今天中午我们全部罢工,我请你们去好好吃顿饭,饭店已经订好了。不过不能喝酒,吃完了你们得马上回来工作。知道了吗?”
    底下一片叫好。
    不过,饭还没吃完,她就要提前退场了,因为站起来的时候膝盖不小心碰到桌子的一角,当时就青紫了一大块,维杰坚持要去看医生、敷药,她便不好意思地跟大家告了别,然后由维杰搀扶着出了门。
    “你也是真狠心,居然一早想好了这样离场。”维杰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柳御莞。
    她笑笑,不然她也没有更好的方式了,膝盖磕到,不过是痛而已,不至于让她走路都成困难,她说道:“舍不得,但还是希望可以做一个自由人。我才20多岁,但是感觉好像已经活了一辈子了,在C市的剧,我已经演完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过不一样的生活。”
    维杰抿紧唇,不说话了。
    车子开过湖心公园,她喊维杰停了车。
    她记得,当初她就是在这里跟星儿一起落的水。
    一眼望过去,公园里人很少,但是她看得清有两个人正挽着手在湖边,看起来像是饭后散步,女的在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男的便把围巾扯下来给她细心围上,从柳御莞的角度看过去,只看见那个女的笑得满脸甜蜜。
    叹了口气,她认得那条围巾,因为国内只有一条,连仿制品也未出现。想想,他何时又曾对自己那么温柔过?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自作自受罢了。
    维杰近视,没看出来什么,问怎么了。她说没事,顿了顿又说:“之前我跟星儿到这里游湖,但是掉进湖里了。”
    “走吧,去医院,很久没见老家伙了。”听说司徒凌云最近不大好,又进了医院。
    进住院部之前遇到给她嗓子做手术的医生,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生病啦?看你这病怏怏的,还直接往住院部跑。”
    “你小子的嘴就没软过,积点口德吧,以后好找女朋友。”
    郑长渊敲了下她的头顶:“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是来看司徒凌云的,这几天到处媒体都在忙这事儿,你们来肯定也是。老子刚才逗你玩!”
    柳御莞笑了笑,她是司徒御的事并没有让太多的人知道,即便郑长渊是给她做嗓子手术的人。他又说:“医生这职业吃香得很,工作稳定又高薪,何况老子长得那么帅!”说着他还扬了扬下巴。
    维杰也笑了。
    郑长渊锤了一下维杰的肩膀:“你小子还笑我,你俩赶快该干嘛干嘛去吧!司徒老爷子就在六楼特护病房1号房间。”
    柳御莞想了想,还是跟他说:“我准备出国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
    郑长渊一怔,随即皱眉:“那你今天要是遇不到老子,是不是就不准备告诉老子啦!”
    “呃……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不过是道个别,大男人的还在意这些小节?是吧?”
    “走吧走吧,都走吧,徐汇这几天也念叨着说回家的事。”
    “你认识徐汇?”
    “岂止认识,老子跟他还是高中同学!只不过他因为一个女的跑去了艺术学院,到这儿来演戏也是因为那个女的。”
    “那怎么又说要回家了?”维杰知道徐汇的事。
    “好不容易找着了,结果俩人见了面就吵,吹了呗!”
    “哦……”看来那个女的还是个烈性子啊。
    “你快去找你的新闻去吧,老子要上班了。”
    两人不慌不忙地搭电梯上了六楼,整层楼既安静又不安静。病房外面时不时地走过几个媒体人模样的人,空气中弥漫着药水和八卦的味道。
    司徒凌云躺在特护病房里,不怎么动弹,脑子还算清楚,但不爱跟人说话了。
    “老家伙,你一个人躺在这里,会不会想到我父母?”说着,柳御莞躺在了他旁边的陪护的床上,脸朝天,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
    司徒凌云的眼睛闪了闪,没说话。
    柳御莞也没指望他回答什么,自顾自地说:“我不会,如果不是前几年每年都去祭拜,看看碑上的照片,恐怕我早就忘了他们的模样。”
    “我把你害成这样,恨吗?”她望着天花板。
    司徒凌云叹了口气,声音无限苍凉:“我知道我终有一天会落马,但我没想过会是你……这就是报应,我无话可说。”
    “原来你也是相信‘报应’这个东西的。”柳御莞淡淡地道,“我是来跟你告别的,司徒御现在真的要隐居海外了。”
    司徒凌云眼一瞪:“你就这么放下你打下来的江山了?!”
    “哈哈,老家伙我可不像你,我对这片江山无意。像我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爱的人只有自己。自己想做什么便去做。”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了,“还是要感谢你,把我养到这么大。虽然你并不是个好家长。”
    司徒凌云干笑一声:“还回来吗?老头子时日无多,你就不送我一程?”
    “不还有司徒律在吗?有他就行了。”
    “司徒律,这小子倒是跟我说起过喜欢你的事。你——”
    “我什么都没跟他说。放心,我不会说的。”柳御莞在床上慢慢闭上眼睛。
    ……
    12月31日,司徒星嚷嚷着要去找柳御莞一起看跨年晚会、放烟花,司徒律没办法,只得陪她去,却在坐进车里的那一刻,两人的手机齐齐收到一封邮件。而身处不同地方的维杰、叶轩情、柳芸、田因愔也几乎是同时收到。
    他们打开来看,无一例外是一个叫珍妮弗的人发的,但署名都是柳御莞。
    每封邮件的内容都不同,有长有短,完整看过邮件之后,他们的表情一变再变,然后纷纷给这个珍妮弗回复邮件,各种询问。
    珍妮弗早料到是这样,便点击了一下群回复,她只是负责传话而已,不管有什么事找她都没用。她才没空管他们是什么反应,群回复之后便立刻关了电脑,上飞机。这次来中国,她只有一个任务——帮助维杰发展本部。
    各个广场烟花绚烂,到处都是人们喜气洋洋的声音。
    而这次跨年,注定有那么一群人不能开心地跨。
    叶轩情找进司徒家,一把揪住司徒律的衣领:“这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司徒律不悦地反揪起叶轩情的领子:“我怎么知道!你不应该心知肚明吗?现在跑来质问我,你TM的是在寻求心理安慰吗?”
    司徒星闻声跑过来拉开两人,生气地说:“你们两个是有病吗?哥哥刚走你们就打起来!”
    “要不是他对她不好,她怎么会离开?”叶轩情忿忿地。
    司徒律大怒,这混蛋是从头到尾都没看清楚过吗?他吼道:“你TM的别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除了你自己,谁TM的看不出来她喜欢的是你啊!成天毫无顾忌地卿卿我我,根本就是你把她逼走的好吗!”
    叶轩情怔住。
    维杰刚好载着田因愔赶过来,见到这种场面,一个默默地转过头,一个沉默不语。
    “哥哥她,除了对我这个妹妹好之外,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我刚转学过来的那天,看到你坐在哥哥的副驾驶位置上,我就知道哥哥她是在乎你的。”司徒星眼中闪动着泪花,“哥哥不喜欢人靠她那么近,也从不让人坐她的副驾驶。”
    怪不得……怪不得,刚开始司徒星和柳芸都对他坐在柳御莞旁边表示了惊讶。
    司徒星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哥哥虽然被荣音称作‘桃花君’,但她在送礼物这方面还真是毫无浪漫可言。她送得最多的就是吃的,老是给我送点心、蛋糕什么的,基本上都不算十分贵重,也根本没法收藏,但大多是她亲手给我做的,有的是从外地带回来的。”
    “但她送你的是一条围巾,我比你清楚,国内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她专门去跟厂商谈过了,买断了那种款式的货源。可你现在,不知把它扔哪儿去了!”
    叶轩情一哽,那天和田因愔一起散步的时候,她说冷,他就把围巾给她了,忘了拿回来。看了一眼田因愔,她呆呆站在那里,很无辜。
    实际上他们都很清楚,这件事站在田因愔的角度的话,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是叶轩情所承认的女朋友,他们在一起无论有多腻歪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别说一根围巾了,作为她的男朋友,他即便是把命豁出去不要了都是理所当然。
    但是人就是这样,总是容易在感情上偏向比较弱的那一方,而柳御莞在她的这段感情里,恰恰是和她的为人不符的,弱得让人心疼。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司徒律搂过泣不成声的妹妹,皱着眉道。“她甚至都为田因愔让位了,不打扰你们,还不满意?”
    “可是她什么都不说……”叶轩情垂了眼帘。
    田因愔冲上去扶住叶轩情,狠了狠心,说道:“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像个真正的女人,而且……她没有生育能力!如果她真的够爱轩的话,完全可以勇敢地说出来,何必闷在心里,这样会对谁好?”
    旁边的人听了不啻于晴天霹雳,几个人都愣住了。柳御莞原本不准她说的,但是她再也看不下去叶轩情这样被人围攻,为了叶轩情,她什么都不怕!
    虽然一方面是自己最亲最爱的哥哥,无论如何也是要袒护的。但是另一方面,田因愔是她的好朋友,对她也一直很好,她不想再说什么来破坏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了。
    司徒星叹了口气,说:“你们不要去找哥哥,她不想见你们。”所以哥哥才会一个人默默离开。
    要受到怎样的伤,才会让一个人连亲人都想远离、连家都不愿回?她不知道,因为她被哥哥保护得太好,但是她能够理解哥哥的这种心情。
    她在心里默默地向一旁的田因愔道歉,因愔,对不起,你爱叶哥哥,这本身没有错。但是你不知道,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么痛苦,尤其是当你想要得到他的心的时候。
    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吧,他太笨了,谁喜欢自己、自己喜欢谁都看不清;他也太坏了,因为不敢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就找了个喜欢自己但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充数。最后,大家都以惨败收场。
    她想起哥哥曾有意无意地说:“如果那个人需要的不是你,你再强大也是徒劳。如果你对那个人来说可有可无,那么就不要再固执下去了。”原来,她是在说她自己。
    时间回到几天前。
    柳御莞背着个单肩背包,戴着几乎可以遮住整张脸的大墨镜去向机场。正走着,身后传来一个不确定的浑厚的男声:“小六?”
    柳御莞一怔,多少年没听过这称呼了。一回头,那体格健硕的壮汉却看出她是女的,连声说了“抱歉”,心里边还一边嘟囔,这女人头发短得跟男人似的,怪不得老子会认错!
    柳御莞摘下墨镜,压低了嗓音:“大哥!”
    壮汉反倒一怔:“真的是你?怎么一转眼变女的了?嗓子也没以前粗了。”
    柳御莞苦笑,被壮汉大力拍了两下肩膀。两人走进咖啡厅,她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壮汉笑道:“大老远我就看见你了,一看那背影和走路姿势就觉得是你,只是没想到变化这么大。老子还以为认错了!”
    壮汉是柳御莞以前在外头混的时候的大哥,这人全家都是混**的,为人凶狠却也热情仗义,因为不方便透露身份,所以她就取了“柳”字的谐音,壮汉就叫她“小六”。
    “小六”这个称呼在当时那个圈子里也算是很有名的了,因为一直没人发现她是女的,大家恭敬地称她为“六哥”。她一身的伤也基本上是参与各个混战的时候得来的,只是最近几年忙着司徒家面上的事情,所以就跟大哥商量了之后,退了。
    壮汉还记得她当初一点一点出名的时候,曾问她有没有想过要退出,人怕出名猪怕壮,在这一行越是有名生命就越没有保障。她当时说:“可能吧。若有离别时,无需相送,更不必再见。”
    想不到他们现在竟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了。
    “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啊?”壮汉喝了一口啤酒,听柳御莞说了个地名,壮汉大笑着说正好顺路,便决定让她搭他的私人飞机过去。
    柳御莞原本是想要用点手段混出海关的,现在看来,倒不用那么费事了,而且这样保密得多,当然一口答应了。
    ……
    不久后,司徒律陪司徒星去打扫柳御莞的房子,因为柳御莞不在,门紧关着,负责打扫的钟点工不能擅自进去。
    司徒星走进卧室,开始抖床单、擦桌子,司徒律打来一盆清水放在书桌上,目光却被旁边书架上的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吸引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拿下来,吹走上面的灰尘,彩带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看起来应该是贴了很久了,纸边都有些泛黄。便利贴上面写着“To小美人”。司徒星凑过来看了一眼,闷闷地说:“是给叶哥哥的。”
    然后又走回去继续收拾床。
    结果被单一掀开就露出一张小纸条,司徒星刚疑惑地拿起来,身后就传来司徒律惊奇的声音:“星儿,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我在书架最上面那一层看见的。”
    也是一张纸条!
    不过司徒律的纸条上画着一个甜甜圈,而司徒星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写着“ABCSEVEN”。
    这什么意思?司徒律把纸条翻来覆去地看,还想过是不是柳御莞用什么民间秘法加工过的,最后终于把纸条对准外面的光线,隐隐约约看清纸条上面浮着的“4/5”。
    伸手拿过星儿手里的也用同样的方法一看,上面是“1/5”。
    “啊!我想起来了!”司徒星灵机一动,“以前哥哥总爱藏东西让我去找,这个应该就是线索!”
    司徒律点点头:“对,那看来一共有5张,现在第一张和第四张都有了。”
    “快找找剩下的吧,哥哥肯定是算准了我回到这里来,不知道哥哥会给我藏着什么东西。”说着,眼眶又是一红。
    两人放下手中的活,开始认真找剩下的三张纸条。
    最后司徒星找到两张,司徒律找到一张,因为毕竟还是司徒星对柳御莞藏纸条的习惯比较熟悉。5张都放在了桌子上。
    “ABCSEVEN”
    “LE”
    “LE”
    甜甜圈
    “LOVE”
    奇怪,两张“LE”。
    “她一般是猜什么?拼音、数字,还是英文?该不会是俄语之类的吧,我不会啊!”
    司徒星想了想,指着一模一样的两张纸条说:“这两个应该分别取一个字母,一张‘L’一张‘E’……我想应该是拼音。”
    “拼音啊……我也不擅长……”
    “那你擅长什么?”司徒星瞥他一眼。
    “五笔!”司徒律嘿嘿笑着。
    “ABCSEVEN,前面那个ABC应该是指字母表的意思吧……”司徒星捏起第一张,“那SEVEN就是……第七个的意思,G!”
    司徒律随手拿起自己之前找到的第一张,说道:“那我这个甜甜圈肯定就是O咯!”
    “那最后一张呢?LOVE?”司徒星盯着司徒律。
    司徒律却也犯了难:“LOVE?难道是取其中一个字母?”
    “呼——太难了!”司徒星一屁股坐到床上。司徒律认真思索着,差不多就是G、L、E、O四个字母出来了,最后一个还难以确定。天哪,这到底是神马?是个单词?还是拼音?所有的忧伤情绪全部跑光,司徒律现在简直想把柳御莞揪回来!走就走吧,还搞这么多花样,真是太急人了!
    “算了,等会儿再想吧,先收拾了房间再说。”司徒星放弃了,“对了,你通知叶哥哥了吗?”
    “嗯。”司徒律点头,“你这什么哥哥,光给情人留了礼物,都没咱们的份。”
    这时桌子上的并未合上的笔记本电脑却自动开机了,幽幽的光缓慢亮起,突然而来的“叮咚——”的开机声把司徒兄妹都吓了一跳。
    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坐到电脑面前。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简单的三条线,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嘴巴。司徒律不由得吐槽:“连个表示脸的轮廓的圈都没有。”
    司徒星没回应他的吐槽,专心看屏幕。
    笑脸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自动打开的视频窗口。
    “哦!是哥哥!”
    “唉——笨。”
    一来就是柳御莞骂他们的声音,然后才出现了完整的人像,柳御莞在里面笑意盈盈的,说:“第一个很容易看出来吧,G嘛,LE就是排个序而已——算了算了,答案是GELOU。剩下的,自己慢慢想。笨。”
    最后一个竟然是U!ILOVEYOU……YOU的简写就是U!
    话说完窗口就暗了下去,无论司徒星用鼠标怎么点都没办法阻止。回头看着司徒律,计算机专业的罗弦不在,只能看看司徒律有什么办法了:“二哥——”
    “你哥哥好像很擅长电脑方面的事?”
    “不也是你哥哥吗?”见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司徒星呛了他一句。司徒律一哽,然后说道:“既然我们俩都对这些一窍不通,那只能等会的人来呗!不过我看这电脑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东西。”
    司徒星拍他一下:“好了!快去找东西吧!G、E、L、O、U……”
    “拼音?”
    “分开来看,GE、LOU,应该是……阁楼?”司徒星不确定地说。
    “肯定是!”丝毫没有头绪的司徒律当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话音未落便向外面走去,司徒星疾步跟上。
    让两人大为吃惊的是顶楼竟然没有安电灯,俩人只好打着手电筒摸索着找到阁楼的位置,司徒星抓紧司徒律的衣服下摆,冒了一句:“我怎么感觉有点吓人啊~”
    司徒律浑身一震,安慰说:“没事的,这是个现代化的社会,我们要做一个唯物主义者,要相信科学、相信佛祖!”
    ……现代化的社会……唯物主义者……科学……佛祖?!?!?!
    司徒星已经无力吐槽自家这二哥的神经之粗。
    “不过,她是不是在耍我们啊?”
    “怎么了?”司徒星凑上去看。
    “这上了锁的!要暴力突破吗?!”司徒律濒临暴走。
    “呃……”司徒星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之前我生日的时候哥哥不是没来吗?她让维杰哥哥给我送了点心和礼物过来。礼物盒的底部就有一颗钥匙,当时我问维杰哥哥这是来干嘛的,他说他只负责送东西,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不过既然是哥哥送给我的,他说以后总会派上用场的吧。原来是用在这里……”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哥哥就在计划出走的事了。
    “带了吗?”
    “嗯嗯。”司徒星一边说一边从手包里掏钥匙,掏了半天,司徒律才终于能把钥匙拿到手里。
    果然是这颗钥匙,锁“咔嗒——”一声就开了。
    这阁楼里面居然有电灯!门旁边垂下来一根长长的绳子,轻轻一拉,整个房间都亮了。司徒星和司徒律却都愣在了门口,没进去。
    地面是木板、天花板和墙壁都贴了冷色花纹的壁纸,窗子附近有一个书桌,书桌上有很多书、本子、笔,椅子规规矩矩地推进了桌肚子,百叶窗严丝合缝地遮住了外面的一切阳光,水晶吊灯的亮光撒遍了每一个角落,书桌后面是一张榻,随时可以用来休息,除了这些就是随处摆放的大大小小的礼物盒了,有的小得像戒指盒,有的大得像是用来装电饭煲的。
    司徒星呆呆地绕过地上的礼物,走到书桌旁,桌面上贴着一张便条:
    给星儿的礼物,每年一个,标了号的。给其他人的礼物在抽屉里,只有今年的,算是给他们的新年礼物。
    司徒律接过便条看了看,长长地叹了口气。司徒星看着一屋子的礼物,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笨蛋哥哥,花那么多心思做这么多礼物,一定很累吧?还有,每年一个,这得送多少年去了,是准备再也不回来了吗?不要这样……
    司徒律轻轻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有自己的一份,拆开包装纸,盒子上面也有一张便利贴:
    律,星儿就拜托你了,公司的事多听听老头子的建议。还有,早点找个女朋友吧。
    司徒律笑了笑,把便利贴整整齐齐折起来,揣进裤兜。心想,这个女人,走就走了,还那么多话。既然有那么多放心不下的事,还走什么?
    过了一会儿,叶轩情看到了司徒律发的短信,火速赶到,从司徒律手里接过盒子时,感觉整颗心都有些颤抖。
    “她果然还是心里有你。”司徒律的口气颇有些酸。
    叶轩情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个音乐盒!纯木制的,看起来应该是人工雕刻而成,没有上漆。音乐盒外部没有雕龙画凤,而是刻了许多叶子,很多大大小小的、不重样的叶子,另外还有些华丽的装饰花纹。
    “一定是哥哥亲手做的!天哪,哥哥至少有十年不曾刻东西了!”司徒星惊呼,此前她见过的柳御莞的唯一的作品,是在她十岁生日的时候,柳御莞送她的一只上了色的活灵活现的木鸟。
    叶轩情打开按钮,里面传出悠扬的钢琴曲,是第十四号钢琴鸣奏曲,也可称作月光曲,据说是音乐大师贝多芬与他的女友相爱的见证。
    三人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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