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等我

人生这段旅程，充斥着太多的可能与不可能。
    叶轩情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司徒御，因为他是男人；叶轩情从没想过司徒御是女人，她叫柳御莞；叶轩情从没想过柳御莞爱着自己，那么爱。
    当你真正想要放弃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任何一丝不舍或眷恋都不会留下让你以后来怀念。
    叶轩情想，柳御莞应该是对他死心了，所以走得那么干脆，从此没了踪迹。他去过司徒家、去过柳御莞的房子、去过了机场、去过了任何可以出国的地方，都毫无收获，仿佛凭空消失。
    他甚至专门跑去问了柳芸。但是柳芸说：“既然御都那么说了，你也不必再找。她到了想回来、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你刚接触你爸的事务，以后你是要掌权的，还是回去好好工作吧，或许等到有一天你像御一样强了之后，你就可以找到她了……”
    后面的话叶轩情不想再听，无非是一些让他别去找、安心工作之类的。所有人都这么说，说他找不到的、说他应该好好工作、说他还是忘了她吧……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不确定柳御莞的心意所以若即若离，但现在他已经这么清楚明白了，他怎么可以放手？
    另一方面，凭什么她要藏住自己的心让他来猜，他没能猜中最后还是要怪他？
    凭什么她想爱就爱，想放手就毫不犹豫地放手？那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他连个挽回或者追求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他要放弃？
    是，他现在就是像小孩子一样在耍赖，他就是不要放手！他知道他不够成熟、不够强大、不够稳重，但他相信他终会成为值得她依靠的人，她再也不必担负那么多，再也不必什么事都一个人硬撑。
    他以前所未有的坚定眼神告诉所有人，他不会放弃寻找，也不会忘记成长！
    ……
    柳御莞凭空消失的两日后，维杰迎来了他新的合作者——珍妮弗。
    说是新的合作者其实并不贴切，因为在这之前两人都算是在柳御莞手下工作，而且有偶尔的商务来往，只是这次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工作，甚至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出于绅士考虑，维杰按时去了机场接珍妮弗。
    在候机厅里坐了十分钟左右，维杰看了看手上的表，15：23.原计划不是15：20到的吗？他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LED屏，惊讶地发现上面显示珍妮弗所在的航班要晚点大约1个小时！
    广播里传来女广播员的声音：“各位前来接机的先生们、女士们，请注意，由于突发大雾，您的家人、同伴们所乘坐的CA***航班将晚点58分钟，请耐心等待。”然后是不断重复。
    1个小时……维杰忍不住额头青筋直跳。
    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叫她把之前说下午需要处理的文件发到他手机上，总不能一个人在这里干坐着，还是做点什么才不浪费时间的好。
    还好现在在机场的人并不算多，一点也不影响他工作，一直看得他脖子都酸了，才终于听到女广播员如天籁般的声音：“各位先生们、女士们，请注意，CA***航班已抵达本机场。”
    动了动脖子，似乎都能听见颈椎的*，维杰揉揉眼睛，收起手机，站起来。
    才走了几步，就看见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大多是亚洲面孔，偶尔出来几个歪果仁，也都是男的或者是两三成群。他记得这个珍妮弗是有些独来独往的，何况这次是来上任，怎么会带其他人。
    果然在人群后就是一个作休闲打扮、金色头发拢在脑后随意一扎、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白种女人。
    维杰想起柳御莞以前给他看的穿着黑色职业装的珍妮弗，只看脸的话确实是她没错，只是看见一向严谨的珍妮弗出门时打扮得如此随意，浑身透着成熟女人的味道，他有些不习惯。
    “Hi!Gennifer.”维杰走过去远远地站在珍妮弗的面前。
    珍妮弗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看起来有些意外，眯起眼睛打量他，一边走一边把眼镜从包里掏出来戴上。再仔细看了看维杰，这才稍微露出一些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浅得几乎可以忽略。
    “Hello,VJ.”珍妮弗朝他微微点头致意，“Whyareyouhere?（你为什么在这里？）”
    “BecauseJacktellmetotakecareofyou.（是柳御莞让我多照顾你。）”维杰倒有些郁闷了，自己亲自来接机她还不高兴了？
    珍妮弗淡淡瞥他一眼，拖着行李箱大步往前走：“No,Idon’tneed.（不，我不需要。）”
    “Why——（为什么——）”
    “Pleaseletmehavearestrightnow!（请让我去休息，现在！）”说完便径自走过维杰了。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旁边座位上的小孩一直在吵闹，要不就是哭，原本想好好睡个觉的，都被搞得只能打起精神不放过任何无聊的时间来工作。好不容易等到那小孩睡着了，却又遇上大雾，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关注一下自己的生命问题。现在终于下飞机了，本来准备直接去自己的房子睡一觉，结果这个叫维杰的在这里拉着她说话，天哪！
    维杰真是又怒又觉得好笑，这个女人……
    然后追上去说：“I’lltakeyouhome.Tellmetheaddress.（我送你回家，把地址告诉我。）”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OK.”见此，珍妮弗也懒得再招呼出租车了，索性就上了他的车。
    看着后视镜里，珍妮弗疲惫却闪闪发亮的蓝眼睛，他说：“听得懂中文吗？”
    没想到珍妮弗回了一句：“Alittle.（听得懂一点。）”
    维杰侧目：“会说吗？”
    珍妮弗摇摇头，然后又缓缓说了句：“你、好。”
    维杰不禁微笑，看来全世界的外国人学中文都是先学的这一句啊，他跟不少的外国人都打过交道，基本上都是先把“你好”两个字说得清楚。
    “要不然你先休息两天吧，这边的事不急。”维杰见半天没反应，看了一眼后视镜，这才发现她应该是没听懂，又换了英文说：“Youcouldworksomedayslater.”
    珍妮弗立刻拒绝了，表示第二天就会过来。
    维杰不禁笑着摇摇头，确实如柳御莞所说，是个工作女强人。
    路上随便聊了聊，才知道珍妮弗现在住的是柳御莞之前就为她置好的一处房子，珍妮弗现在还没有在中国买车，所以就在把她安置市中心和公司之间，这样到哪边都很方便。
    送珍妮弗到家门口过后，维杰就驱车离开了，回了公司处理今天累积下来的工作。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子，维杰意外地看见自己的妹妹——田因愔竟然也在。
    脱下外套换上拖鞋，维杰走到沙发上坐下，皱着眉头问：“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田因愔双腿蜷在沙发上，抱着大大的灰色靠枕，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维杰看了一眼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最新的综艺节目，明明平常她看了之后都会捧腹大笑，但是现在只是呆呆地盯着电视屏幕，不笑、也不动。
    维杰拿过遥控板，关掉电视，扳过田因愔，让她面对着自己，严肃地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跟哥哥说。”
    田因愔像是才回过神一般，慢慢抬眼看了看维杰，扁扁嘴，眼睛里马上盈满了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声线颤抖地说：“表哥，我、我失恋了！”
    仿佛终于找到了出口，说完便开始大哭，泪水不停打在维杰的衣襟上。
    乍一听这消息，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维杰叹了口气，温柔搂过妹妹，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在她背上，口里不得不说着安慰的话：“叶轩情那小子，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分了也好，以后哥给你找个更好的，我维杰的妹妹怎么能任人欺负呢？我一定去收拾他去！”
    田因愔抽泣着说：“但是我还是喜欢他啊……怎么办？”
    维杰顿了一下，自觉这话不好接，便说：“你很喜欢他吗？”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问了等于没问，答案是肯定的啊，果然田因愔说了“是”。
    “你到这里来是求学的吧？我听说你现在成绩有不小的下降，你现在大三了，虽然课少了，但是还是要好好完成学业，等这一学年过了哥就帮你进叶氏银行实习，怎么样？正好你学的也是金融专业。”
    田因愔眼睛一亮：“哥！真的？”激动之下都直接省略掉“表”字了。
    维杰无奈地笑笑：“是真的，你那专业在我这儿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你妈让我好好照顾你，当然要帮你看好前程。”
    “谢谢哥！”
    “谢什么，你记住，喜欢一个人是有限度的，别傻不拉唧地把什么都搭上去，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自重自爱，你都不爱自己谁还会爱你？哥帮你进叶氏，也有增加你跟叶轩情相处的机会，但是该工作的时候就要工作，知道吗？叶轩情会照顾你一些那是肯定的，啊切——”怎么回事，难道是之前在机场坐太久，那板凳太凉？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但是你不要太天真以为那就是爱，等你们相处得久了，你就会明白这个人到底爱不爱你、适不适合你。世上好男人那么多，你这么优秀，不怕找不到合适的，明白吗？千万别想着在一棵树上吊死，即便是吊死，也要看值不值得。”
    今晚表哥的话有点多啊……但田因愔还是耐心地听着，结果维杰越讲越多，隐隐有停不下来的趋势，田因愔趴在他肩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所以你们女生啊——”话头一顿，维杰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无奈地摇头苦笑，想必她是最近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吧。一松懈下来，摇都摇不醒。
    把她抱上她自己的床上之后，维杰叫来邻居家的老太太帮田因愔换了衣服。
    怜爱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却见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想都不用想，如果刚才她说的是话，那一定就是跟叶轩情有关，唉，想一想自己这妹妹也是太傻。
    柳御莞和叶轩情之间的关系，只要用心观察了就不难发现他们之间分明是互相喜欢的。但是那两个人当局者迷也就算了，偏偏自己这妹妹就是被叶轩情迷住了也看不清，无辜成了“炮灰”。最后不仅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惹得被人诟病。
    莫说叶轩情迟早会再见柳御莞，那时两人把话说开了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就算叶轩情找不到她，看那样子也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跟别的女人有任何瓜葛——更何况是活生生把柳御莞“气走”的田因愔。
    柳御莞和田因愔跟他都有血缘关系，而他跟柳御莞之间更是多年的好友，这俩人偏偏喜欢上同一个男的，他夹在中间真的是很难做啊！
    所以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吧，沉默是金，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啊！
    ……
    第二天一大早，维杰就被一阵饭菜的香气给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手表，8点整。
    平常钟点工不是都8点十分才到这里开始做早饭吗？今天怎么才8点就把饭都做好了。
    拉好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当看到厨房里走进走出的年轻背影时他这才想起，昨天田因愔歇在他这里。
    正在端锅子出来的田因愔意外地看见了早起了二十分钟的维杰，笑着招呼他：“表哥，快洗脸刷牙出来吃饭吧！我煮的稀饭哦，我给钟点工打过电话了，让她今天早上不过来。”
    一边点着头一边转身往浴室走的维杰心里想着，家里放个女人倒还真是方便啊！还不用付钱。
    想完又狠狠敲了自己脑袋，怎么会想到那些东西？自己一直一个人不是挺好的，现在又是总经理，追求者一大把啊，还是当个黄金单身汉自由点的好。
    要是找个女人的话，那女人一定会管这管那的，要不就是个大小姐，要不就是想柳御莞一样的强势得不得了的。光想想都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了，还是好好做他的单身汉吧，反正他也没那唠叨的父母来催他，挺好！
    吃完饭，维杰比往常早一些到了公司，却发现珍妮弗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等了很久了。
    “不好意思，我习惯在准确的上班时间到。”
    珍妮弗看了一眼腕上的细链金表，比9点整还早了快二十分钟，但还是说：“Allright.”
    维杰干笑着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叫来秘书：“准备好开会了吗？”
    秘书点点头，说道：“是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除了个别之前说明了来不了的。”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说完，维杰偏头朝珍妮弗做了一个“可以走了”的动作。
    三人走进电梯，按下66，维杰对秘书说道：“副总初来乍到，对很多东西都不熟悉，尤其是不会中文，你在今天之内给她找个助理，明白吗？”
    这个助理不仅要会一般的公务，而且还要会翻译，人情通达，想来应该是女的更好，虽然一时半会儿可能不好找，但是既然是总经理下的命令，那就只能立刻答道：“是。”
    面对那些只有利益上关系的人，珍妮弗很应付得来，虽然这个副总是前总经理退任前就任命好的，但是她给那些人的第一印象很好：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接下来维杰就带了她去一楼大厅，那里早就站好了一排又一排的员工。
    珍妮弗不解。
    “我们一天公司是个和谐有爱的公司，不管上面的人如何，至少我们两个真正的掌权者一定要和所有员工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既然秘书在，维杰就不用再说英文，让秘书翻译去吧，“之前柳御莞尊重你是美国人，而且离得那么远，所以没有向你提这种要求。现在公司合并了，你人就在我们本部，而且有可能一做就是几十年，所以我希望你养成我们的这种良好习惯。要知道，上司和员工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一面镜子，你懂的。”
    “Iknow.（我知道。）”珍妮弗，“It’sgood.（那很好。）”
    “好了！大家注意一下，总经理要开始讲话了！”秘书面朝着员工们喊出这句话之后就自动退到维杰身后去了。
    维杰笑眯眯地把珍妮弗推到自己前面一点，介绍道：“这就是新的副总，Gennifer，从今天开始上任。在这之前也是一直为我们以前的柳总工作的，现在在美国经营的公司正式合并到‘一天’，以后大家一定要好好相处！副总对中文还不太熟悉，但一定会努力适应大家，大家也一定要多多谅解、配合，明白吗？”
    底下都微笑着回答：“明白！”
    “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珍妮弗努力扯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好。”
    维杰笑了，这女人晚上回去还多学了一个“们”字。
    底下的人也对她的中文水平表现出了极大的体谅，以热烈的掌声和热情的笑容欢迎了珍妮弗的到来。
    午饭时间，维杰带珍妮弗一起去了公司食堂，感受员工们的生活，以便于在刚开始时让她能够给大家留下一个很好的亲民的印象，而且他也可以由此看出她的态度。
    珍妮弗很自然地跟着维杰进了员工餐厅，在他秘书的帮助下点了份中餐，周围的员工们果然对她此举很是受用，大家都纷纷扬手跟两人打招呼。
    坐下时维杰很细心地递给她一只勺子，说：“中餐你应该还不是很习惯。”筷子就更是拿不好了。他好心省略了后面那句。
    “Thanks.（谢谢。）”从善如流地接过勺子，然后舀了一勺玉米粒往嘴里送，自顾自地吃起来了。
    吃过午饭，维杰回了办公室小憩，而珍妮弗没有午睡的习惯，直接进了她的副总办公室开始熟悉公司事务。
    下午两点，维杰也开始了下午的工作，秘书把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放下之后没有立刻出去，因为维杰叫住了她：“给副总找助理的事有眉目了吗？实在不行就公开招募。”
    秘书赶紧说：“总经理，我想到一个人选，不知道您会不会同意。”
    “说说看。”
    “是我的侄女，现在正值寒假，在我家住着，说想要让我帮她找份短工。”秘书看维杰的脸色并无不妥，便继续说，“她今年上大三，学的是文秘，英语过了四六级，您看？”
    大三的女生……做寒假工……看来是准备先积累点经验然后大四再出去实习。维杰笑了笑，说道：“性格怎么样？”
    那侄女是自己老公的妹妹的女儿，两人刚结婚，她当然要帮老公家的人做点事自己才好站住脚跟，秘书松了口气，笑道：“我那侄女心眼好，爱笑，也不爱跟人斤斤计较，读书一直都当的各种各样的班委，人际关系的处理上还不错。”
    真是自家人，夸得不遗余力，维杰笑了：“我知道你的情况，给她做份简历吧，下班之前交给我。”
    秘书大喜，自己家这总经理人真是好，都不介意自己介绍的是自己的亲戚，忙道了谢退出去了。
    为了自家人做事，动作就是快，即便各种事情缠身，两个小时后秘书就把自己侄女的简历放到维杰面前了。维杰笑了笑，让秘书不由得脸红了，连忙保证自己的其他工作没有落下。
    简单看了看，这个从一寸照片上看起来脸圆圆的、皮肤白白的的乖巧女生名叫周莹，今年21岁，身高165cm，体重50kg，应该是中等身材的女生。周莹的从职经历少到基本上可以忽略，看来也不是长袖善舞的那种人。但是四六级的成绩很优异，也担任过学校里英文广播的广播员，但是所在学校离C市十万八千里远，学校的名字听上去也不是很有名的样子。
    不过也好，只不过是短期职员，只需要她性格好、能够跟珍妮弗和谐相处、在生活上能帮助到她，何况正好她还是文秘专业，有个舅妈就在同一家公司做的秘书，还离得近，肯定比一般人更好上手。
    抬眼便发现秘书正满眼期盼地看着他，维杰笑着说：“拿去给副总看看，我觉得还不错，要是副总满意的话就让她明天早上开始上班吧。”
    秘书接过简历，大喜过望，激动地说：“谢谢总经理！谢谢总经理！”
    “别这么激动，副总还不见得就喜欢呢，快去吧。”
    其实副总看上去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而且她初来乍到，这只是一个助理的位置，只要总经理说了可以那就十拿九稳啦！但她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好！我马上去！”
    看她开心成这个样子，维杰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心想，柳御莞怎么就不能像这些女孩子一样，稍微、稍微、稍微可爱一丁点呢？转念又想，要是叫她知道自己这么说，肯定会阴笑着给他下绊子！这么想着，竟然一个人就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笑起来了。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巨大书柜，里面几乎摆满了分门别类的各类资料、文件，面向着落地窗的也还是一个大书柜，里面摆放着各类书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一半是经济类的书，另一半是包括娱乐、天文、计算机、数学、文学在内的各种“杂书”。
    维杰相信，这书柜里的每一本书柳御莞都有看过至少三遍，其中有两层是专门用来摆放时刊的，他仔细看过，在她离任的前一天她都有买来看。
    总经理办公室配有休息间，里面床上用品一应俱全，因为在那段日子里她基本不回家，就在休息室里过夜。需要洗澡的时候就去桑拿房，洗了还可以顺便睡一觉。刚搬进来的时候，他甚至能闻到她居住在这里的熟悉气息。
    这个女人，是用生命在工作。
    她在用她的天赋、用她的勤奋，向商业界的所有人挑战！
    维杰突然觉得有些无力，靠在椅背上，仿佛能够看见柳御莞站在书柜前认真看书的样子。
    她为这间公司做了所有她能做的，甚至为这公司的每一个人做了安排，包括他。
    之前她跟他说，想要他的妹妹安安稳稳地成为叶太太的话，他一定要有足够的身份。
    现在他有了足够的身份，但是他的妹妹不可能成为叶太太了。
    叶轩情的决心，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