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玲的水稻

我老老实实帮茉莉搓背了，不过她的背部可真是好看呀，茉莉的皮肤很好，所以看起来很光滑。浴室里雾气蒸腾，望着茉莉的身体，我忽然想起子玲那张潮红的脸，我怎么想起她了呀，可真是奇怪，每每只要我接触或看到茉莉的身体，我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子玲。
  这时，茉莉忽然转过身抱住我说:“我们做吧！”
  “现在吗？你的欲望可真强。”我望着茉莉湿漉漉的脸蛋说，可真是诱惑啊。茉莉没回答，她开始吻我，慢慢地我有了感觉，于是我俩在浴室里做了一次，那种感觉挺奇妙的，喷头里的水哗哗的落到地板上，也顺着我们的皮肤滑落，附和着茉莉和我的喘息声，和在床上可真是两回事。
  “晚上不许乱来哦。”茉莉临走的叮嘱我说，我笑了一下，和她吻别。七点多的样子，天色暗了下来，我缠上围巾走到关静那儿，冬天鹿原的夜晚可真是冷呀，虽然穿的很多，可还是冻的受不了。进到暖洋洋的屋里，就再也不想出去了，这种季节，就应该待在屋子里等冬天过去。
  “我以为你不来了咧。”
  “我们约定好的，一定会来啦。”我脱掉围巾说。
  “先暖暖身体吧。”
  “你在做什么？”
  “看电视，等你。”关静坐到我身边说，大概是因为屋里还有点热的缘故，她的脸泛着微微的红。
  “看什么电视？”我望着电视机问，“恐怖片啦。”
  “你竟喜欢看这类型的电视？”我惊讶得问。
  “没什么怕的啦，习惯就好啦，再说本来就是骗人的嘛。”
  “你可真厉害。”
  “听着这样说，心里可真是不舒服。”关静把脚放到沙发上，抱着枕头说。
  “怎么不舒服？”
  “通常一个女人被人说厉害，要么就是她很聪明，要么就是她很独立，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我想我肯定会属于后者了，可我不算独立啦，有时候还是需要有人帮助，所以听你这么说心里觉得怪怪的。”
  “我懂了。”
  “其实会感到寂寞啦。”关静把头放在胸前的枕头上说。
  “为什么这么说？”
  “人嘛，要想快乐的生活就要有许多朋友，经常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大吃大喝，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但是不同啦，大家会相互攀比，炫耀各自的成就，说话也变成小心翼翼的逢迎，虽然心里极度厌恶，但还是要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当大家都围着一个人打转的时候，你也必须要这样做。其实呀这都可以忍受啦，不过一个人毕竟是有极限的嘛，如果到了极限就会破坏掉，最后像气球一样爆炸，人要是被自己逼疯了，那才真是可笑。不过又没办法劝说自己说算啦，就这样过吧，人人都这样，我何必装的不同呢？不过自己总是不甘心，总想到那样去生活该多累呀，活在别人的眼光中该是有多痛苦。真烦恼呀，总不知道该以什么状态来生活，文锦，可以喝酒了吗？”
  “当然。”于是关静起身拿了啤酒过来，因为屋子还算温热，冰凉的啤酒咽下肚还真是奇妙的享受。
  “你怎么分手的呢？”我问。
  “很奇怪啦，就因为有一次他和朋友喝酒，叫我过去陪他，我不想去，之后我们就分了。”
  “你干嘛不去呢？”
  “我干嘛要去？难道每次都让我一个女孩子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回家，自己有本事喝醉，那就不要叫我嘛。其实一次两次还好啦，次数多了我会厌烦的。”
  “理解。”
  关静叹了口气，我问她为什么叹气？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想叹气。”
  “你该发泄一下。”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看恐怖片嘛，看到那些人惨死的场景，我感到又兴奋又害怕，不过真的很爽呀。”
  “你不担忧自己成为一个变态吗？”
  “那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嘛？你瞧呀，变态为什么是变态，因为他们把内心的小恶魔释放了，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小恶魔，依我说呀，每个人都是变态。”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变态？杀人狂？性虐狂？”
  “那个只有你自己知道嘛。”关静呡了一口啤酒笑说，她的脸蛋更加红润。
  “你在鹿原大学还习惯吧？”她又问，“还好啦。”我说。
  “反正因为是新生，所以很好骗了。”
  “干嘛用骗这个字眼？”
  “事实嘛，我根本教不了他们什么，基本都是照着课本念啦，再过几年他们就会发现其实这一路都是被骗过来的。”
  “没有女学生追求你之类的吗？时下很流行师生恋噢。”
  “没有啦，虽然我对师生恋不是很反感，但也绝不会做这种事啦。”
  “为什么？”
  “人言可畏。”我说。
  “你不觉得那很刺激吗？”
  “从何说起？”
  “正直年少的姑娘和可以当自己爸爸的男人恋爱，难道不够刺激吗？那该要多大的决心才能这样做呀。”
  “你有过这样的想法？”
  “凡是刺激的事情我都有想过尝试的冲动啦，但只是想想噢，其实还没做过啦。我大学的时候其实偷偷喜欢过一个男老师，他年纪不大啦，只比我大十岁的样子，正是散发成熟男人魅力的年纪，又不会显得太老。可是呀，我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那就是我做过最刺激的事情啦。”
  “太逊啦。”
  “我也常这样觉得啦。”关静微微一笑说。
  屋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有点燥热，大概是因为啤酒的缘故吧。有种感觉就像屋子里充斥着满满的燃气，只消一个火星子就会引爆这间屋子。此刻我和关静不知不觉喝了有十多听啤酒，但我却毫无醉意，只不过睡意朦胧，关静很能说，一直说个不停，比如她不喜欢哪种男人，喜欢吃什么食物，喜欢到哪里旅游之类的流水话，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在听着，其实我更喜欢扮演倾听者的角色。
  “其实我有想起偷情。”关静说了一句，仿佛在一摊寂静的池塘里丢下一块大石头。
  “结果呢？”我问，关静羞涩的笑了一下，说:“不行啦，我有尝试过，但总觉得对不起男友，所以最终还是放弃了。现在想想，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那是什么感觉？”
  关静想了一下，说:“没什么感觉啦，我又没试过，当时很果断的放弃了。”
  “其实我也还蛮期待的。”我呡了一口啤酒说，关静扭头望了我一眼，羞涩的笑了一下，顿时让我将什么理智和忠诚全击的粉碎。我放下啤酒罐，伸手将关静脸颊旁的头发拢到耳朵根后，一瞬间我竟仿佛将她看成了子玲，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一种感觉，连我自己也没注意啦。关静更加羞涩了，可又更加诱惑，我凝视着她的脸蛋，心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寂寞，渴望刺激的女孩子而已。这种事情顺理成章的就水到渠成，不用刻意的营造气氛，总之觉得该做这一步了，那么就做吧。
  于是我先是吻了一下关静的脸蛋，她往后缩了一下，紧咬着嘴唇，却又并没有抗拒。我一只手搭在她胸脯旁边的腰肢上，一只手放在关静的脑袋后面，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向她的嘴唇进攻。过了一会儿，我便开始抚摸关静的身体，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身体更加软绵无力了，她的胸脯要比茉莉的稍微大一点，也更加圆润和可爱。不多时我就将关静的衣衫尽皆褪去，在这昏黄的光于影中，在窗外冬雪纷飞的季节和这屋内春意盎然的强烈对比中，我和关静紧紧相拥，随之发生了关系。当我的亲吻关静的耳朵时，她的长发落到我的脸上，忽然之间周遭一切事物都亮了起来，一切景象也在快速变化，仿佛有风从我的背部滑过，空气不再有啤酒和污秽混合的味道，清香的，芬芳的，是一股稻子的香气。我抬起头，看到的是子玲躺在草地里禁闭着眼睛，微微张着嘴唇的那张潮红的脸。
  这是为什么呀？
  在关静的喘息中，我结束了这场刺激的战斗。刺激吗？然而我并没有感受到呀？只不过形同于任何一个普通女孩子做.爱一般，除了身体上感到愉悦外，再无其他感受。
  “你有什么感觉？”关静问。
  “没有。”
  “你和茉莉做过了吧？”
  “嗯。”
  “我和她相比怎样？”
  “指的什么？”
  “都有啦。”
  “都不错啦，你们各有各的优点。”我思索了一番说，关静闻言忽然捂着脸呜呜的啜泣，我翻下沙发，将她抱进卧室里，替她盖上被褥。她在黑暗中蜷缩着身体，像害怕受到什么伤害一样将自己保护起来。我关上房门，最后离开了这里。
  ☆、第十章 穿行于夜色与欲望中的野兽
  街道上的灯熄灭了，漆黑如同潮水一般将我包裹着，有一瞬间我像感觉找不到回去的路，往左往右都不对头，我这是在哪里呀？周围的一切都感觉好陌生，我徒然感到一阵空洞，我这是要往哪里走呀？最后不得已，索性选一个看起来是正确的路径闷头往前走，最后走出来时竟发现到了小区外。我左顾右盼，昏黄的灯光使我头晕目眩，那股空洞更加剧烈了。
  “文锦！”忽然，我听到茉莉的声音，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扭头望去。
  “你在等我吗？”茉莉笑着走上来挽住我的胳膊，我笑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了，不高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