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第113章


必须放在冰棺内保存好托运回来。
  当天尸体运上车后,便走陆地,我没有走车队,而是索利的员工为我安排了飞机,与齐镜坐的同一架。
  我坐在飞机上也不与齐镜说话,自己望着窗外看着,齐镜也非常安静。坐在那儿处理着文件,我们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车子到达机场后,我们一同下车,出了机舱。黛西便满脸焦急在接机处等待着,在她看到齐镜那一刻,她几乎是飞奔而来,整个身体扑在齐镜怀中,脸上满是柔情问:“事情处理完成了吗?”
  齐镜说:“处理了。”
  黛西说:“吓死我了,你这么久没有回来,这边还大肆报道说索利死了一个律师,这件事情应该没多严重吧?”
  齐镜没有回答她,黛西也才看向齐镜身边的我,她现在素质好了很多,看到我至少会笑了,最重要是笑得自然,她说:“周小姐。”
  我对她同样笑着说:“不好意思,你刚才所说死的律师是我父亲。(黛西脸色一变,她满脸歉意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是你父亲。”
  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齐镜说:‘我让司机送你。”
  我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开口问:“对了,赔偿款什么时候下来。”
  齐镜说:“大约两个月。”
  我说:“好。”
  我没在说什么,转身便从他面前离开,到达家里后,我刚将门打开,便看到我妈正坐在沙发上,在进屋之前我就在心里想着,周宴宴,不管你多么悲伤,你一定要保持你的最基本的笑容,开心点,别让别人发觉。
  可当我看到妈那苍白的脸色时,我的笑还来不及展开,我妈已经双目呆滞抬起脸看向我了,我们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我妈忽然幽幽开口说:“你爸是不是死了。”
  我将钥匙从钥匙孔内抽了出来,我笑着说:“妈,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妈说:“你跟我过来。”
  她没有管我,最先进入我爸的书房,我跟在我妈后面,到达书房内后,房间内窗帘正拉得死死的,我妈动作有气无力从抽屉拿出一些文件,那些文件全部都是我爸工作上的文件。
  我妈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我,我看了她一眼,她脸色苍白没有说什么,而是眼神示意我将信封打开。
  当我看到上面写着家人亲启几个字时,手有点软,那字迹我认识,那是我爸的字迹。
  我将信封打开后,便看到我爸写的信。
  他说:“宴宴,也许你并不会理解爸爸为什么要提前写这封信给你,我希望在你看到这封信时,请不要悲伤,听爸爸说完。
  信封旁的文件是齐老先生生前的遗产,还有他的遗嘱。这是爸爸最大的遗憾,因为到最后我都没有完成他对我最后的嘱托。
  齐老先生生前一直有个非常担忧的问题,便是害怕自己的遗产在他死后引发一场家族战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齐老先生曾经亲口告诉我,他手下的动产与不动产,还有基金证券还有股票此类东西,将全部捐出。
  我在齐家工作几十年,齐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对我的赏识,估计现在的周定恒,还是一个一文不值,为了五斗米发愁的穷书生。
  爸爸一生为人正直,因为知道了一些齐家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招来杀身之祸,宴宴,齐家是个大染缸,在爸爸离世后,请谨记爸爸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千万不要涉足齐家的任何事情,如果有条件的话,爸爸希望你能够带着你妈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去哪里都可以。
  但,在你们离开之前,爸爸在这里要拜托你一件事情,便是将这里所有的文件还有齐老爷子的遗嘱全部交给刘骜,并且让这份遗嘱公诸于众,成功捐赠出去,而不是被奸人所独吞。
  这些资料送出去后,你便带着你妈妈速速离开,万不可停留。
  爸爸也希望你不要查我死因,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是因果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总有一天,我的死亡,老天会给我一个说法。
  最后一些话,是我要对你妈妈说的。系阵讨扛。
  润娥,这一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其实还是你,当初结婚时,我说要带你走一辈子,可我辜负了你,也请你原谅我先走一步,我希望你对我死亡能够放宽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同你夫妻一场,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如果你还愿意,下一辈子我等你。
  但这一辈子,请你好好陪着宴宴,代替我陪着她。
  周定恒留。
  147.遭贼
  我看到这封信时,侧面看向我妈问:“你哪里翻出来的?”
  我妈说:“我今天收拾他房间时,从他抽屉内拿出来的。”
  我说:“妈,这些东西没有给别人看吧?”
  她说:“没有,我也才刚看到。”
  我抱着所有东西跑去外面。到处找地方藏起来,藏在一个比较可靠的地方后,我才觉得安心。我正打算转身,便发现我妈正在我身后站着,不发一言。
  她似乎一直在等着我的回答,我想了想,开口说:“对,你说的没错,我爸死了,是我出差那天死亡的,警方说是山崩塌,连车带人滚下山崖。”
  我妈脸色晃了晃,我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我继续开口说:“尸体正在运输路上。”
  我以为我说出这些话,我妈会哭,谁知她没哭。也没有笑,没有任何反应说:“你爸的衣服我还没洗好,过几天他就要回家了。我得给他洗洗。”
  她说完,便转身进了洗手间,我跟在她身后,她将洗脸盆内一些干净的衣服重新放上水和洗衣液重新洗,我看了好一会儿,想说点什么,可却发现任何话在此刻都是多余的。
  我妈蹲在洗手间内拿着我爸那几件衣服洗了又晾,晾了又洗,这反反复复,她也不和我说话,直到夜晚十点后,我受不住了,我走到她身后说:“妈,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出来吧,别憋着好不好?”
  我妈背对着我。继续洗着,她说:“我没有要哭,他又没有离开我,我为什么要哭?”
  我说:“妈,你接受事实行吗?”
  我妈说:“你去休息吧,我洗了这一遍就好了。”
  我站在她身后许久,最终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转身便从洗手间门口离开。
  之后那几天我们都在家里等我爸的尸体运回来,从极昼那边走陆地我差不多要一个星期才能到家。这几天我妈情绪都很正常,依旧煮饭洗衣服,打扫家务,和我说说笑笑,根本没有半分伤心,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胆战心惊。
  到达夜晚时,我爸不在了,我怕我妈害怕,所以让她来和我睡,睡到大半夜时,我正睡得模模糊糊时,我妈忽然坐在床边将我摇醒,我睁开眼看向她,她轻声对我说了一句:“宴宴,你爸爸是不是回来了?”
  我妈这句话一出,我心里莫名一紧,觉得周围气氛都是诡异流动的,我说:“妈,你别瞎说,睡吧。”
  我妈说:“你仔细听,好像有开门的声音。”
  我刚以为是我妈神经错乱,这个心思还没来得及在脑海内停留,门外果然传来一阵怪异的我声音,细细碎碎地,并不明显。
  我正被这股声音吓得头皮发麻时,我妈忽然从床上冲了下来,我刚想说什么,她便已经冲到了门口,大喊了一句:“定恒,你是不是回来了?!”
  她这句话刚落音,我妈便将门给拉开了,门外黑乎乎的一片,我刚想起来问是什么情况时,我妈开口对我说:“宴宴,你别过来。”
  我说:“怎么了?”
  她忽然退进屋内,将门给关上顺手反锁了,她对着我说了一句:“报警,有小偷。”
  我听了我妈这句话,便哆嗦的手赶紧按了一个警察局的号码报警了,二十分钟过去后,警察果然赶来了,我和我妈才敢从卧室内出来,警察来后,我们客厅内的东西基本上都没翻动了。
  我爸书房的门因为还有一些文件,所以我们睡觉之前也锁了,可没想到出来后,我爸书房门被撬了,桌上的文件翻得稀巴烂。
  警察在房间内检查了一番,让我们看看自己的贵重物品有没有丢,我和我妈双双检查完后,都说没丢。
  警察说让我们暂时去酒店内歇息一夜,今天暂时不要住家里了。
  现在只有我和我妈两人,自然不敢再住下去,听了警察的话,我和我妈立即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赶去了酒店。我走之前,将先前藏好的文件拿了出来也一并带走。
  到达酒店后,我和我妈睁着眼一夜没睡。
  我感觉这次事情没有想象中简单,和那些文件还有遗嘱肯定存在问题,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去买早餐时,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人在跟着我,走一段路回头一看,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是因为昨天夜晚的事情,才导致后遗症突发,所以才疑神疑鬼,可我走了一段路后,便有辆车停在我身后,车内下来一个人,是于助理,他对我说:“周小姐,请上车。”
  我说:“你要干嘛?”
  于助理说:“你先上车。”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车门拉开,把我塞入车内,紧接着便带着我去了齐镜的别墅,到达那里时,齐镜正好站在大门口处,他看到我被于助理带下来后,才转身进入屋内。
  我到达别墅内后,我对沙发上的齐镜开口说:“你的下属带我来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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