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第154章


  林谨南这些话一出,薛鲑忽然埋在双手间呜咽的哭出来,哭的时候话语内还夹杂了一两句模糊不清的话,我勉强听清楚了,他说:“不是说好我替他杀个人,他帮我摆平赌场的事情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谨南嘲讽一笑说:“你太天真了,你信守承诺,别人不一定会信守承诺,难道你想一直吃这个闷亏吗?”
  薛鲑听了林谨南这句话,埋在双臂之间哭了很久,几分钟过去后,他明明才四十多岁的脸上此时却皱纹纵横,他脸上满是仇恨说:“我能够做什么?”
  林谨南似乎早就猜到薛鲑会这样问了,一旦对方没有遵守承诺,另一方鱼死网破也要让对方不要好过,人都是这样,这心里拿捏的很好。
  林谨南说:“我们不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告诉我们给你还钱的人是谁。”
  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林谨南乘胜追击说:“你要知道你现在身陷牢狱之灾,你为别人做好了事情,可别人却没有信守承诺,你还想包庇他们吗?”
  薛鲑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那天也没有告诉我名字,只是告诉我可以为我还债,让我帮他杀一个人,当时是他主动带我去赌馆还了五百万,另外五百万他说等我把人给杀了后,自然会帮我还上。”
  林谨南皱眉问:“他是什么长相?年龄多少岁?大约有些什么特征?”
  薛鲑回忆了许久说:“那人很高,来找我那天脑袋上带了一个帽子和口罩,普通话特比标准,还带了一双手套,穿着西装,看上去是个城里人。”
  林谨南问:“声音呢?”
  薛鲑说:“声音有点沙哑。”
  林谨南只是望着薛鲑,并不开口说什么,而薛鲑也回忆了好久,终于他提供了一条线索说:“我记得他当时和我交谈时接听了一通电话,因为隔的远,我模模糊糊听到了赵……赵什么……”
  我双手冒出了冷汗,不由自主念出一句:“赵四!”
  薛鲑立马回应了我一句说:“对,就是赵四,就是这个名字。”
  在薛鲑非常肯定确认这个名字后,我全身无力坐在那儿,只听到身边的薛鲑说:“没有别的了吗?”
  薛鲑满脸抱歉说:“真记不起来了。”
  林谨南说:“好,这些已经够了。”
  在我们出监狱时,薛鲑在我们身后说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可我希望你们能够找到那个人,并且能够让我家人的遭遇有改善,就算要我这条命都行。”他红着眼睛说:“是我听信了奸人的话,才会走到这一步,我希望让我杀人的那人也受到法律的制裁,求你们了。”
  林谨南带着我站在门口说:“放心,会的。”
  之后薛鲑便被警察押着进监狱,他忽然大哭了出来,声音内满是悔过,可人这一生,从来没有回头路可走,你每行一步,就决定你今后该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和林谨南出了监狱后,他脸上一派轻松的笑意,对满脸凝重的我笑着说:“想吃什么?”
  我停下了脚步,站定在林谨南身后说:“我暂且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我想问你,你是否知道薛鲑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吗?”
  林谨南说:“暂且不知道,但也不是没有消息。”他转而问我:“你呢?你觉得会是谁。”
  我心里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齐镜,可我没有说出来。
  林谨南说:“其实这个范围非常窄,只是我们不知道确定人而已,既然刘骜是因为遗产而死,这份遗产既然是齐家的遗产,那么要杀刘骜的人必定是齐家的人。”林谨南看向我说:“齐家三个人,齐宽,齐严,齐镜。”
  念到齐镜的名字时,我眼皮一跳。
  我转移话题说:“那你从薛鲑身上得到了什么消息?”
  林谨南对笑着说:“两个信息点,第一,薛鲑说那人普通话非常标准,那么这个人肯定出生在城市,并且在教养方面非常好,不是普通人,很符合齐家那种大家族内的人,第二薛鲑说,那人带着手套,声音有些沙哑。会带手套的人,必定是手上有什么重要特征,会暴露他的个人特征。”
  我说:“伤疤?”
  林谨南说:“不对,是苍老。”
  我有些没明白他的话,林谨南说:“如果人的手上伤疤不是太大的话,根本没有人会去戴手套遮掩,这反而侧面告诉别人手上有伤疤,在和别人交谈时,只要稍微遮挡一下后,别人也不会去注意你手。”
  我继续等着林谨南的话,他抬起自己修长干净的手指说:“可如果这个人的年纪非常大的话,手背上的皮肯定打皱了,这可不是遮挡一下就可以的事情,所以只能用手套来遮掩住他手背上暴露出来的年龄,而且他声音沙哑这特征与他手上有皱纹这猜测非常首尾呼应,只有年纪大的人,声音才会带着明显的沙哑,从这里推断出来,这个人年纪一定不年轻。”
  当林谨南有理有据说出这些话来时,我被他吓死了,瞪大眼睛问:“你怎么可以推理出这么多?”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说:“你不会是……”池池扔划。
  我这句话还没说出完,林谨南笑着说:“只是这方面的书看得比较多,你别乱想了。”
  我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林谨南转移话题总结说:“从这几点信息中,我们可以确认这个人是齐严,齐宽,齐镜这三个人里面其中一人的下属,而齐镜身边有没有年龄大的下属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么只剩下齐宽和齐严。”他停了停,语风一转说:“当然,如果要完全确认是谁,那只能找赵四这个非常关键的人物,目前他们三个人都值得被怀疑。”
  198.你手在流血
  我们回到旅馆后,又是一天,我躺在床上怎样都睡不着,脑海内全部都是林谨南白天和我说的话,他的答案似乎并没有偏向齐镜。甚至还在排除齐镜,可当初齐镜主动和我承认人是他杀的,为什么这次查下来情况不一样了?
  还是说林谨南的判断发生了偏差?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从我认识齐镜和嫁给他这么久。确实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年龄比较长的下属。
  我杂七杂八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想出这里面错综复杂的答案,便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过去。
  第二天,因为薛鲑的妻子那端确实拿不出钱,我们也没办法再逼她。我们在这边并不能待多久,各自都还要上班,便决定下午离开这里。
  离开之前,因为肇事者赔的那两百万规定两个孩子必须满十五岁才能碰,所以我和林谨南一人给了一些钱在福利院,虽然钱不多,可至少够他们两人温饱足够。
  我以为我们是直接回p市,谁知道林谨南买的火车并不是回p市的,而是去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座城市。p市的邻市y市。
  我很不明白他去y市干嘛,我在火车上对他说我还要回去上班,只请了六天假,现在都七天了,再不去公司得开除我了。
  林谨南对我说:“去找赵四。”
  听到他这句话,我赶忙问了一句:“赵四在p市?”
  林谨南说:“对,如果你上班真急的话,你可以在下一站下火车,然后在这座城市转飞机。”
  我说:“不,我要去,我要跟你去。”
  林谨南挑眉问:“你确定?”
  我说:“这还有假吗?”
  林谨南笑着说:“你要想跟我去就去好了,反正找一下赵四也不要很久。”
  我说:“你知道他在哪里?”
  林谨南没有回答我,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我们又熬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到达y市后并不急着去找赵四,而是在酒店开了两间房,两人补了一下眠。第二天早上,大约才六点的时候,林谨南来我房间敲门,我当时整个人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将门打开,一头乱发站在他面前,要死不活问了一句他怎么起这么早。
  林谨南打量了我乱糟糟的发型许久,笑着说:“吃早餐啊。”
  我说:“还很早,九点吃也不迟。”
  林谨南说:“这个早餐必须要早一点吃,才有味道。”
  听了林谨南这句话,我忽然虎躯一震,便对门外的他说:“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换衣服。”便快速关门进屋内换衣服。
  我们吃早餐的地方,是一个露天茶餐厅,正好是两三月的天气,天气不冷。但也不热,时不时还有舒服的风输送过来,我和林谨南坐在露天的一脚,正喝着茶吃着糕点时,大约七点左右楼下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几个人,当我看到为首的一个人时,忽然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便从椅子上一冲而起,刚想冲到阳台更靠近一点观察时,身边的林谨南拽住了我手,他对我说:“别激动。”
  我有些激动说:“刚才那人是赵四。”
  他说:“我知道。”
  我说:“咱们不是要找他吗?”
  林谨南说:“对。”
  我说:“那你干嘛还坐在这里不动?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林谨南将我拉到椅子上坐好,对我说:“我已经提前查好了,这几天他在p市这边会办一些事情,所以,暂时还不会跑,自然,我们要见他,必须要部署一些事情。”
  林谨南说完这句话后,从身旁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我,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眼神示意我查看,我拿出来时,是一件红色裙子。
  林谨南笑着说:“我需要你协助一下我。”
  我说:“怎么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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