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第178章


  施秘书在后面提醒我才反应过来,便朝着齐严他们那方走去。
  正在争吵的齐兰齐珉还有齐严看到我来了后,眼神内明显是不欢迎。
  因为是齐镜的妈妈杀死了邱萍,所以我和齐镜差不多现在都是齐严一家该仇视的人,齐镜今天自然没有来,而是打发我来走个过场。
  走到他们面前时,我对齐兰说:“我是来看看二伯母的。”
  齐严当即便冷哼,毫不给面子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回去。”
  齐兰更加夸张又激动冲上来推我说:“你走开!谁让你们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被她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齐珉一把抱住了齐兰说:“你将气发泄在她身上也没用啊,人又不是她杀的。”
  齐兰哭着说:“可凶手是她婆婆!”
  齐珉说:“虽然宴宴和齐镜结婚了,可难道你忘记妈妈的死,是宴宴报的警吗?你现在怪她也没什么用。”
  齐兰听齐珉这样说,倒是暂时性的冷静了点点,我站在他们面前说:“对于这件事我和齐镜心情也很沉痛,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不要发生,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们都没办法控制也没办法预料到,今天齐镜之所以没来,是知道你们不会想看到他,所以,让我来代替他送二伯母最后一程,希望你们谅解,给她鞠个躬我立马就离开。”
  齐兰见我话说的诚恳,也明白这件事情并不能将怒气牵扯到我们身上,便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不断摸着脸上的眼泪。
  只有齐珉在一旁尴尬笑了两声便引着我去灵堂那边给邱萍上香敬礼,我上完香后,便准备离开,可到达门外时,发现林谨南正以齐严助理的身份处理着灵堂上的事情。
  当时他正和殡仪馆内的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我正纠结着要不要和他打招呼时,林谨南忽然停下了说话,侧过身看向门口的我。
  我们两人相互的,远远地,看了一眼,他对我微笑了一下,便转过身继续和那人说这话。
  我也没有上前去和他说话,想来他不方便,而且我们在别人眼里也没那么熟悉。
  所以没有多停留,出了殡仪馆后,便上了车。
  在赶回去的路上,我却接到了林谨南的电话,我有点惊讶了,开口问他怎么这个时候给我电话。
  林谨南在电话内说:怕你误会。”
  我说:“误会什么呀?”
  林谨南说:“怕你误会我是故意不理你。”
  我望着窗外的风景说:“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不方便,我怎们可能会误会呢。”
  林谨南在电话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宴宴,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说:“是关于慕青的事情吗?”
  林谨南说:“对,是关于慕青的事情。”
  我说:“好,我们老地方见。”
  我和林谨南通完这通电话后,我便吩咐司机去了另一条街的茶餐厅,到达那里时,林谨南还没有到,我最先入座点好吃的和喝的,大约十几分钟,林谨南从楼下赶到了楼上,他一眼就看到我了,快速朝我走来后,便坐在我对面。
  服务员特地走过来问他要什么,他随便说了一句一杯纯净水后,服务员便离开了,我们两人也才相互的看着对方。
  我一直在等林谨南说慕青的事情,可等了好久,发现林谨南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便摸着自己的脸问:“怎么了?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林谨南摇摇头说:“只是很久没见面了,想好好看你。”
  我听到他这句话,当即就笑了出来,说:“你少来煽情了,我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来得及和你联系。”
  林谨南有些苦涩的说:“估计我不主动联系你,你就想不起来我吧?”
  我说:“你信我,我时时刻刻想着联系你,可自从齐镜没上班了,他待在家里,我一直没有机会。”
  林谨南看了一眼我提起齐镜时,嘴边甜蜜的微笑,他沉默了,没说话。
  林谨南忽然沉默了下来,我说完的话他没有接,气氛就跟大暴雨一样说停就停了,我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林谨南浅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我:“这几天相比过的很幸福吧?”
  想到这段时间我和齐镜空前和谐的相处方式,嘴角藏不住笑,却还极力掩饰说:“哪有,不还是和平常一样过日子吗?”
  林谨南明显不信,他说:“知道吗?你的表情和嘴角的微笑出卖了你,只要你提到齐镜你连说话的语气都提高了不少。”
  我说:“有吗?”
  林谨南很肯定说:“有。”
  他反而这样确定说了,倒不知道让我如何开口了,只是傻兮兮的笑着。
  林谨南坐端正了身体,没再聊刚才的话题,而是终于进入主题说:“宴宴,时机到了,杀害你父母的人很快就要被推翻了。”
  他提到这件事情后,我立马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看向他,等着他之后的话。
  林谨南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说:“目前慕青杀害了邱萍,已经被警方捉拿,你应该知道,慕青只是为齐严办事情的黑手,而真正想拿遗嘱的人是齐严,也就是说齐严才是真正的主导者,这几天齐严四处找关系为慕青辩护做准备就可以看出来,齐严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害怕慕青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我说:“所以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林谨南说:“警方捉拿慕青后便审问过遗嘱这些问题,而且审问了你父母的死因,第一天我们没有审问出什么,可明显她情绪有些松动,我们正准备第四天继续攻陷她时,可谁知第四天的前一天,也就是第三天,齐严为慕青请来的律师见了慕青一面,导致之后审问她决口不提事情和齐严有关,只是死咬着说全部是她一人所为,警方这边只等着慕青供出齐严后,便可以动手行事了,可没想到后面慕青在态度上发生了非常突然的转变。”
  我皱眉说:“你们怎么可以让齐严的律师见慕青呢?”
  林谨南皱眉说:“慕青那方有资格可以聘请律师咨询,代理申诉,而且齐严请的律师是出了名的刁钻,他们提出的要求也非常合理化,警方那边不得不同意。”
  我说:“齐严的律师肯定是和慕青说了什么,才导致慕青态度的变化。”
  林谨南说:“对,是你所说的那样,所以我今天来想问你,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慕青把齐严供出来吗?”
  我说:“如果她不供出来的话,齐严是不是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林谨南说:“对。”
  我想了一会儿,开口说:“我去找齐镜,现在齐严在公司上处处摁着齐镜,除掉齐严他应该会很乐意,而且能够让慕青供出齐严的估计只能是齐镜了,不然我们都没办法。”
  可谁知我这个提议提出来后,林谨南开口说:“不,你找齐镜没用,他不会同意。”
  我有些讶异林谨南如此肯定又果断的否定掉了我这个想法,我惊讶的说:“怎么会没用?现在齐家正闹内讧,如今是齐严死咬着齐镜不放,除掉一个齐严对他来说不是好事吗?”
  林谨南说:“宴宴,我现在不知道该怎样和你描述这件事情,但我可以十二分肯定告诉你,齐镜不会同意这件事情。”
  我不肯相信说:“齐镜不会放过这次扳倒齐严的机会。”
  林谨南皱眉说:“宴宴,你仔细想想,自从慕青被警方控制后,齐镜如果真相扳倒齐严,没道理在这个无动于衷,如果真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早在慕青被警察抓到的第一时间他就会争取到时间去见他母亲,哪里还会给齐严机会让他来见慕青封嘴呢?”
  林谨南这样一分析是有点道理,我仔细回想了这几天的齐镜确实从始至终没有理会过这件事情,更加没有趁齐严四面楚歌时,趁虚而入重新夺回投资部,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悠闲,半点也不着急的模样。
  林谨南见我陷入沉思中,开口问我:“你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吗?”
  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林谨南说:“你要记住齐家永远是一个整体,而并不是分个人利益,齐严损,齐镜也同样受到了损失,整个齐家都会受到损失,这就是齐严为什么不动齐严的问题。”
  我还是不懂问:“踢掉齐严后,齐家就是他和齐宽的天下了,为什么会有亏损呢?应该说是获得更多才对。”
  林谨南说:“我没办法和你说太多,宴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齐镜,你就会知道我今天说的这些话是对的。”
  我确实没有听懂林谨南的,也确实云里雾里,按道理来说,现在齐家在内讧,掐死一个的话,齐家这么大的产业便少了一个人来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而林谨南说的,却与我刚才想的截然相反,我有些不明白现在是怎样的情况,难道一个齐严真的有那么大能力去影响整个索利吗?
  我和林谨南正聊到这里时,茶餐厅外的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先前还在殡仪馆的齐兰,她似乎是来找谁的,我刚想用菜单遮挡住自己的脸,躲过齐兰的视线时,她目光忽然落在了林谨南的身上,她似乎是专门来找他的。
  林谨南也注意到了齐兰,牵着我就像带着躲开齐兰的视线,可还没走两步,齐兰便在后面响亮的唤了一句:“林谨南。”
  林谨南动作一顿,听到齐兰的声音后,他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厌烦,却还是松开了我手,转过身对着朝我们这边快速走来的齐兰微笑说:“齐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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