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第180章


  齐镜嘴角的笑有点冰冷,他说:“宴宴,你头脑没有这样聪明,今天去见谁了。”
  我说:“你当我是笨蛋吗?今天我去参加邱萍的葬礼时,齐兰和齐珉为了齐严帮慕青找辩护的事情争吵了起来。慕青上一刻才杀了他老婆,他下一刻就找人来帮她,从这两点看来,齐严是有什么把柄在慕青手中,还有另外一点是他对慕青还有感情,可很显然,后一点是根本不可能,那只是第一点。”
  齐镜说:“从这点你就看出齐严是因为杀害你父母这把柄在慕青手上才救她,而不是有另外的把柄吗?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是因为这件事情呢?”
  齐镜死缠着这个问题将我问的哑口无言,我回答不上来,我干脆说:“对,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推翻齐严?”
  齐镜很肯定的说:“是。”
  我激动的说:“他是杀害我父母真正的凶手!”
  齐镜微微偏头,语气无比淡然问了一句:“那又怎样?”
  219.我很高兴
  齐镜嗯了一声。
  我说:“那是我父母,死的人是我父母,不管是主导这件事情的人还是亲手杀死他们的人都该受法律制裁,你居然问我那又怎样?”
  齐镜说:“有一个慕青为这件事情陪葬就够了,齐严需要负责任的。之后他自然需要负,只是目前不行。”
  我说:“为什么不行?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只要慕青招供,齐严就必须就地正法!”
  齐镜见我神色有些激动,他开口说:“我不想和你争执这些问题。你暂时冷静一下。”
  齐镜起身就要离开。我一把拽住了他,固执的问:“齐镜,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现在被杀害的是我的爸妈,你当然无法体会我的心情,这我不怪你。可我必须要明确告诉你,齐严必须要血债血还,不管是你妈妈还是齐严,都必须给我父母的死给个交代。”庄肝见划。
  齐镜没有回头看我,而是冷漠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有本事让慕青开口,不管是血债血还,还是绳之以法,我都不会有意见。”
  齐镜朝前继续走着,我在他身后说:“因为我没办法让慕青来指控齐严,所以我今天才会开口和你说这些话。齐镜,如果你不帮我,你就等同于包庇齐严。”
  齐镜脚步停了停,说了一句:“我无能为力。”便继续朝前走着,最终消失在花园内。
  我气得将桌上的东西都狠狠往地下一扫,仆人在一旁看到后,都吓了一跳,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低头默默扫着碎片和地下脏掉的糕点。
  之后几天我和齐镜都处在冷战期间,我不和他说话,他也不和我说话,我们两人夜晚处在一张床上时,平常他都会抱着我睡觉,而这次任由我一个躺在一旁,我不主动,他也不主动。我以为,闹了三四天就会好了,毕竟以前我们吵架从来没有超过三四天,可没想到这次三四天的时间都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像我低头的打算,该干嘛干嘛。
  到第七天夜晚时,齐镜洗完澡出来后,我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全部抱了起来,转身便朝房门走去,齐镜在我身后问:“去哪里。”
  我说:“分居。”
  我以为他还会说话,没想到他直接走到柜子内拿出另一床被子铺好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我转过身去看他。一句话都没说,便抱着手中的包子气冲冲的出了卧室,去了隔壁的客房休息。
  晚上时,我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了,齐镜没有来找我。
  我冷笑的想着,不来找就不找,以为我稀罕?
  我抱着冰冷的被子往床上躺得笔直,尽管不习惯。
  到达半夜时,我是被外面的惊雷给惊醒的,我睁开眼一看,外面正在下大雨,半夜里闪电雷鸣特别恐怖。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冷的,被窝里的温度是冷的,床单是冷的,今晚是我一个人。
  我我听着打雷声,无声的笑了出来,每次一吵架都是我第一个低头,齐镜永远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在这场婚姻里,每一次争吵都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他明明知道我只不过是想为我父母的死讨永和公道,难道这过分吗?
  为什么到现在变成好像是我在胡搅蛮缠了?
  我想了许久,忽然心一点点的冷下去,我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的心竟然比女人的还要复杂,结婚这么久,我从来就没有看透过齐镜,从来就没有看透过。
  第二天我醒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回房间收拾东西,齐镜正好从阳台上进来,见我往东西塞进行李箱内,在我身后问:“去哪里。”
  我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双方都想清楚自己的出发点。”我扣住行李箱看向齐镜说:“齐镜,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是否爱我,两人的婚姻内不是相互尊重吗?不是组建家庭把双方父母当成对方父母吗?对,我可以原谅你无法感同身受我的愤怒,可你能不能把我的父母当成是我的父母?而不是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和我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般,他们的死你可以当做是一个路人甲家庭悲惨的事情,和你无关,可你能不能别那么漠然?他们是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你明白吗?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周宴宴,而今天的周宴宴也不可能成为你齐镜的妻子。”
  我说完这些话,揉了揉眼睛说:“你昨天的话太让我觉得伤心了。”我自我嘲讽的笑了笑说:“也对,你连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当做陌生人一样来对待,我怎么能够天真的要求你,把我父母当成亲生父母来对待呢?毕竟我也没理由要你来负担我父母的死是不是?”
  齐镜说:“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我没打算怎么做,至少目前,我没办法面对你,所以我希望我们两人都想清楚自己的出发点,再想想这段婚姻该不该继续下去。毕竟在这方面的事情你不可能让步,我也不可能让步,这么大的隔阂存在中间,永远都没办法好好生活。”
  我以为齐镜至少会说点挽留的话,谁知接下来他说了一句话,他说:“宴宴,我很高兴你能够如此成熟又理智的想这些问题,就代表你足够成长了,如果你觉得这个隔阂我们都没办法消除,暂时分开是最好的办法。”
  我望着他表情一丝不苟的说出这些话,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心尖上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敲打了一下。
  齐镜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脑袋,眼眸内带着一丝欣慰说:“现在已经彻底长大了,我很高兴。”
  我望着他甚至还带着高兴的脸,有些不相信问了一句:“现在的你是开心吗?”
  齐镜说:“对,我很开心。”
  我直接抬手朝着他脸上便狠狠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齐镜的脸一侧,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便出现在他脸上。
  我说:“齐镜,无论我是走是留,你从不挽留,好像我在你心里可有可无一般,现在直接已经升级到,我离开你反而很高兴,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很折磨?既然觉得折磨,当初为什么还千方百计捆绑我?有时候我真想扒开你心,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220.出轨
  我打完他一巴掌后,拿着东西便离开了。
  有时候事情发展到没有办法缓和的程度,在在同一个屋檐下彼此磨损着对方是最错误的方法,我们都需要静一静,所持的观点不同。必有分歧。
  我走到大门口时,才发现身后跟着一条狗,它正朝着使劲摇着尾巴,睁着大眼睛吐着舌头看向我,我望着它许久,问了一句:“你要跟我走吗?”
  黄豆豆没有回答我,可它用动作回答了我,走过来蹭了蹭我裤腿,便抬起爪子示意我抱它,我笑了一下,将它抱在怀中,抚摸着它脑袋说:“也只有你愿意一直跟我走,无论在哪里,无论我过的是富贵或者贫穷,黄豆豆,为什么人连你都比不上呢?”
  豆豆舔了舔我脸。我抱着他暂时离开了这座房子。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去哪里,以前租的房子已经退掉了,父母留下的房子因为承载了太多的回忆,我怕一进去。自己不会快乐,反而会更悲伤,也会更孤单。
  一个人一只狗,拖着行李箱在大街上走着,走了一段时间后,口袋内的手机传来一阵铃声,我从包内拿了出来按了接听键,是林谨南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内问我现在在哪里。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这么晚了,有事找我吗?”
  林谨南说:“我是想问,齐镜的态度是怎样。”
  我说:“你是说去劝说慕青的事情?”
  林谨南说:“对。”
  我说:“确实如你所说,他没同意,而且很反对。”
  林谨南在电话内听了。冷笑了一声说:“果然。”
  我说:“齐镜不同意,慕青不肯招,难道真要由齐严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吗?”
  林谨南说:“目前慕青一天不松口,警察那方就一天不能动手抓人。”
  我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林谨南似乎听到了我这方的车鸣声,他在电话内问:“你在外面?”我四处看了一眼说:“嗯,正打算随便找酒店住下。”
  林谨南说:“和齐镜吵架了?”
  我说:“嗯,吵架了。”
  林谨南说:“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你商量,不如我去接你,暂时在我家里歇一日怎么样?”
  我一听他这个提议,就觉得不太好,林谨南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还是个已婚能女人,大半夜去住别的男人家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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