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第234章


  鲁笙的父亲鲁直斌看了我一眼后,倒没有鲁笙妈妈那么热情,而是看向齐镜,刚想对齐镜开口说什么时,我身边有服务员正端菜上来,我在桌下的脚轻轻一勾,服务员身体瞬间往前倾,手中那碟炒菜正好扣在了我身上,我当时就惊呼的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烫还是连锁反应,那服务员直接摔在了桌上,所有人纷纷都起身。
  鲁笙的父亲看到好好地一顿饭,因为服务员这样一摔。便变成一片狼藉,当场便严厉的呵斥服务员问:“你这怎么搞的?会不会上菜?”
  那服务员从桌上爬起来后,根本顾不得鲁笙父亲的怒吼,而是想用手上的湿手巾来捂住我被烫到的手,她不断惶恐的和我说着对不起。
  鲁笙走上来后,直接一把推开服务员说:“你怎么做事情的?把人烫伤了,你负责的起吗?”
  说完,便拿起我手要查看,她吹了几下便问我:“疼吗?”
  我想从她手上抽回手,鲁笙强硬的拽住我,还不断看向我手背上的红印子说:“必须得涂点药膏,不然会起水泡。”
  她正自顾自专注着我伤时,房间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怪异无比了,最怪异的应该是鲁笙父母看我的眼神,我当即想起鲁笙的性取向,便知道他爸妈肯定误会了什么,我刚想说什么,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齐镜,忽然站起来朝我这边走来,从鲁笙手上接过我手,对鲁笙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伤,陪你爸妈好好吃顿饭,我先带她去医院。”
  鲁笙的母亲,满是歉意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齐镜看了我一眼,对鲁笙母亲淡淡说:“没关系,她是我前妻,这是我应该的。”
  鲁笙母亲一听,眉间满是惊讶,还不知道这里面有这样一层关系,鲁直斌眉间也带着一丝意外,重复了一句:“这是你前妻?”
  齐镜很肯定的说:“对,这几年她一直在瑞士,近期才回来。”
  鲁直斌说:“既然是这样的话,就不留你吃饭了,刚才是服务员的失误,还是先去医院吧。”他看到齐镜手上我被烫红的手说:“留疤就麻烦了。”
  齐镜目光落在我满是油渍的手上,伸出手拿起桌上的一块餐巾擦拭了一下后,身后一位助理给齐镜递了一瓶矿泉水,齐镜接过后,拿着我手在那儿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然后用湿毛巾给裹住,将矿泉水瓶递还给身后的助理。
  齐镜目光又重新看向鲁直斌说:“那我暂时先不打扰了,下次再陪您用餐。”
  鲁直斌说:“没关系,周小姐的手要紧。”
  齐镜不再说话,而是直接牵着我要出门,鲁笙笑得耐人寻味,她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闲闲的喝了一口。
  我们走到门口,齐镜的助理将门推开后,他便拉着我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走廊口,我从那所包厢内成功出来后,我甩掉了齐镜握住我的手,一句话都不说,便朝着前面走着。
  齐镜从后面拽住了我,说:“去哪里。”
  我被他拽得往后倾,我站稳后,再次打掉他手说:“别碰我。”
  齐镜说:“周宴宴,瑞士这么多年生活,你都没学会怎样自保吗?”讨页圣号。
  我停下脚步。
  齐镜在我身后说:“刚才那碟菜还好凉了半分钟,如果刚出锅,你现在的手不是红这么简单,不喜欢可以离开,没有人会对你怎样,勾倒服务员,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连累无辜的人。”
  我转过身冷笑看向他说:“无辜?谁更无辜齐总应该心里更清楚,你不觉得这样的话根本不适合你这样的人来你说吗?”
  我这句话因为音量比较大,引起了一旁行人的注意与观望,齐镜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语气稍微松软了一些说:“我不想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和你吵。”他走过来拉住我手说:“先离开这里。”
  我死命想要甩开,可他将我手握得紧紧地,一直将我拉到楼下时,我大声骂了一句:“齐镜,你个懦夫。”
  他听到我这句话,忽然侧脸看向我,脸色冷峻。
  我说:“齐家最没气节的人就是你,你为了活命居然攀上了鲁笙,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贪生怕死之辈,你堂而皇之带我出来,你就不怕鲁笙的父母一个不乐意就把你拍死在这里吗?”
  齐镜说:“攀上鲁笙?”
  我说:“现在你和鲁笙已经结婚了,难道不是靠他们家你才从齐家那场浩劫中得意活命吗?”
  齐镜听了我这句话,他没见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紧皱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说:“先去医院包扎。”
  他说完,便直接手掌捂住我刚想开口说话的唇,挟持着我上车,直接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这是四年后,我们再次同处一辆车上,我望着窗外,他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
  相对无言好一会儿,齐镜问我:“这几年在瑞士过得怎么样。”
  我说:“拜你所赐,一切都很好。”
  齐镜:“嗯。”了一声说:“好,就好。”
  我说:“可以在这里停车吗?我手上伤并不严重,没到要去医院的地步。”
  齐镜说:“恨我吗。”
  他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我唇间无话半晌,看了一眼窗外说:“你让司机停车,停车后,我就告诉你。”
  齐镜看向我,我没有看他,但他还是让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没有汽车的引擎声后,车内显得有些寂寥,我看向齐镜说出了我心内答案,我说:“自从四年前,你将我扔在瑞士那一天,我对你早已经无爱亦无恨。”
  266.我很为你高兴
  我说完这句话,从车上下来,在短短时间内平息好了自己的情绪,我站在车外对齐镜说:“您慢走。”
  齐镜望了我两眼,他缓慢的念出一句:“无爱亦无恨……”念完后。他似乎又在回味什么,许久,便哂笑一声说:“好个无爱亦无恨,我想,这样的状态很适合我们。”
  我说:“我也这样觉得,既然当初你决定要走,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头,这样的状态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状态。”
  齐镜说:“什么时候回瑞士。”
  我说:“还有一个月我就会回瑞士。”
  齐镜听了,点点头说:“瑞士是一座很好的城市。”
  我并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便语气平静说:“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齐镜说了一个好字,我深吸一口气,便对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可刚走了两步,我又停下脚步看向齐镜。淡笑说:“对于刚才我骂您懦弱的事情,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瞟了一眼他的车,又说:“毕竟我也没什么资格来责问你这些,看到你过得很好。对于作为你曾经的前妻,我很为你高兴。”
  我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没有回头,提着手上的包便踩着脚上的高跟鞋朝前走着,走了大概一米远,齐镜的车从后面驶过来和我擦肩而过。
  我又停下了脚步,望着马路上匆匆的车流,我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便没再继续行走,而是在马路上拦了一辆车,回了林安茹那里。
  这是四年后,我再一次和齐镜见面,第一次谈话。他很冷静,我因为对于他心里存在怨恨。而差点有些失控,可后面又想想,齐家败落,他成功脱身而出,我有什么好怨恨,我应该恭喜他的苦心经营,他的英明高超,他仍旧屹立不倒,他过的很好。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而是直接打电话和布兰妮报了工伤,和她说我暂且无法上班,布兰妮在电话内一听,当即便惊讶问我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我回答她说:“手臂上烫伤了,可能会影响形象,所以暂时不能陪这边的翻译了。”
  布兰妮听我这样说,她也没再勉强我说:“既然你手臂受伤了,自然不能去跟出去了,我这边会派人跟进blue这边的工作,你是先回瑞士还是暂时在这边治疗手?”
  布兰妮没有问我手伤得是否严重,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昨天之所以勾住那服务员一脚,第一是给自己想了个脱身的办法,第二,是用一个借口和布兰妮辞去鲁笙这边的工作。讨页丸号。
  我没想到烫伤会不严重,本来还想去医院开个假证明,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了。
  我沉思了一下,对布兰妮说:“我想隔一段时间,等手上的伤好了,再回瑞士。”
  布兰妮说:“这样也好,身体才是最重要,你养好伤再来瑞士也是一样的,近期就别跟口译了。”
  我说:“谢谢。”
  布兰妮在电话内关切的说:“那你好好休息,安心休养。”
  我说:“嗯,好。”
  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发现伤口并不严重只是起几个细小的水泡而已,如果现在回去,这个谎言一定会被布兰妮拆穿,只能暂时逗留国内,等再过几日回瑞士也不急。
  最重要的是,终于将鲁笙给摆脱了。
  我没有去上班,上午便跟着林安茹去摆地摊,这段时间她生意还挺好的,大约是节假日期间,人多的缘故。
  我们两个人正一个拿货一个补货,正忙得不亦乐乎时,鲁笙打来电话给我,她在电话内问我怎么没有去上班。
  我在电话内说:“鲁小姐难道没有接到我老板的电话吗?”
  鲁笙在电话内微笑说:“工伤吗?”
  我说:“是。”
  鲁笙说:“严重吗?我昨天一直想打电话给你。”
  我说:“挺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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