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第256章


  我有些紧张握了握衣角,竟然感觉手心内有层冷汗冒了出来,对服务员说了一声谢谢后,便将包厢门用力推开,我刚走去,映入眼睑的便是全景的落地窗,外面正好是乌云密布,大雨倾盆的模样,瑞士这座城市的建筑高耸入云,只不过这些云和平时相比却是黑的。
  雨像是五根的水柱不断往下倾斜。
  落地窗的正中间站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背对我,我只能看见他背影,他正专注的望着窗外的一切,听到我开门也没有侧脸看我的打算。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两秒,便试图唤了一句:“宴安?”
  声音不是特别大,但在硕大的房间这种甚至可以说得上微弱的声音却被无限放大了一倍。
  听起来无比清晰。
  他始终没有回头看我。
  我望着他背影好一会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隔了半晌,我在心里想,如果再不应答我,我便要转身走了。
  我局促了一会儿,开口问:“请问是宴安吗?”
  大约一秒的时间,那人还是没动,我也不打算再等下去,提着包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过得好吗。”
  他问出这句话,我背脊一僵硬,许久都没动,身后的人又说:“不辞而别的游戏好玩么。”
  我身体像是老化的机械一般,僵硬又迟钝的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他同样回过身看向我,我们两人四目相对时,我冷冷的看向他问:“怎么是你。”
  他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提高音量说:“你是宴安?”
  齐镜说:“一直都是。”
  我眼睛发红说:“欺骗我好玩吗?”
  齐镜说:“不辞而别好玩吗?”
  我说:“是不是觉得我那些傻言傻语你听的很过瘾?”身后的服务员端着红酒进来,我直接抓过她银色托盘上的醒酒器,朝着齐镜砸了过去,可并没有砸到他,而是砸在他脚跟前。
  我又大声问了一句:“我又问:“从四年前听到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齐镜跨过地下那些碎片,他缓慢朝我走来,我才清晰的看清楚他的脸,他眼里每一处情绪。
  他站定在我面前对我说:“你还准备逃避多久?”
  我反问:“你怎样才要放过我?把避孕药换掉这样的事情是你做的对吗?现在我怀孕了,如你所愿对吗?齐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用你的阴谋手段来对待我?我只是想好好生活,就算是一个人都可以?”
  我捂着脑袋,有些抓狂说:“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四年了,我们纠缠了这么久,难道还不够吗?”
  “应该是我问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四年了,周宴宴我也想放你好好生活,可结果呢?”他冷笑了一声说:“你周宴宴要怎样的生活所以我给你怎样的生活,这四年里,我放任你追求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标,我不想将你圈禁起来成为我的私人物品,因为我知道你会寂寞,你会孤独,你的世界最终会活得只剩下我,我不希望你在我身边怨我恨我,我希望你快乐,我甚至天真的以为我会忘掉你。”
  齐镜说:“可到最后,原来最痛苦的人是我。这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亲手将你送来瑞士,而是将你捆绑在我身边,这一切会怎样?周宴宴还是周宴宴吗?”
  289.不知道的事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情,我便是将房门紧锁,然后将电脑打开,在网上不断翻找着很久以前我和宴安的聊天记录,可因为时间久了。很多记录都已经自动消失了,只有近期的。
  其实很早以前我便怀疑过齐镜便是宴安,可那时候没有找到证据,又从来没有往这边想过,可今天仔细一想,一系列的事情,不难发现,这一切都和齐镜有关。
  可正常人都不会去想,齐镜这样的人居然会玩游戏,至少我没想到,所以我一直认为这样的猜测是很荒唐,可今天来看,恰恰是这种荒唐将我误导了,很多次明明我都已经站在真相的门外,却始终与之别过。
  我不知道这样的发现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该悲伤,因为自己对宴安这个人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这些话关乎我尊严,我的面子,我所有的小女儿情态。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对他的喜怒哀乐全部暴露在他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对他太在乎了,让自己一直处在不对等的位置。
  而他却始终像个胜利者一般,淡漠的看着我为他疯狂,不得其法,甚至抑郁寡欢。
  让我始终像输的一方。
  我心情很差,没想到好好的一次网友见面,到最后反而成了一场狗血剧了。
  便干脆将电脑关掉,去浴室洗澡后,便躺在床上睡觉,可脑海内全部都是齐镜齐镜齐镜!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不断催眠着自己,隔好久睁开一次眼睛,隔多久再睁眼,发现一夜就这样溜过。
  之后我便每天开始上班。让自己陷入忙碌状态,不去想齐镜。不去想那天他对我说了那些话后,落荒而逃的自己。
  我孕吐的反应越来越激烈,比几年前刚怀孕的时候还要厉害,呕吐,外加吃不下饭,肚子三个月了,整个人却反而越来越瘦了,公司内的每个人都满是担忧的看向我。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布兰妮感觉到我情况不对劲,便停止了我的工作,并且让我好好让我回去休养,尽管强烈和他要求我没事,可布兰妮却不肯。还说这段时间就算我来公司了,她也不会分配任务给我做,让我不要再和她争论这件事情。
  布兰妮坚决这样,我也想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只能同意了她的决定,下午便收拾东西回了家里,可刚走到门口,便正好看到有一个女人站在我门前,她在看到我后,开口对我说了一句:“周小姐。”
  我看着她好久,神情淡漠的问:“是齐镜让你来的吗?”
  她笑着说:“并不是,是我主动来的。”
  我说:“有事吗?”
  施秘书说:“你应该先请我进去,我赶了一天的飞机,很累,想喝口茶,可以吗?”讨双乒技。
  我想了好久,点了点头,便拿出钥匙将门给打开,施秘书从门外跟着我走了进来,她坐在沙发上后,我便去厨房内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喝了一大口后,似乎是真的很渴,将杯子递给我,说了一声谢谢,并且还问是否再给她一杯。
  我想了想,便又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水。
  施秘书喝完后,她便拭擦了一下嘴角,终于放下手中水杯,看向我问:“齐总是不是来找你了?”
  我说:“对。”
  施秘书说:“你是不是还怨他?”
  我坐在施秘书对面,我说:“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怨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施秘书说:“说真的,你始终在怨他将你丢在瑞士四年不管不问,也甚至一直在在介意你父母的死,你心里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我看得出,这个心结从始至终你都没有解开过。”
  我想说什么,施秘书打断我的话说:“你不用急着否认,我们同样是女人,只有女人更为了解女人,其实说到底,如果换做是我,父母双双惨死在齐家,就算不是因为齐总,可我同样释怀不了,他终归是齐家人。”
  我迷茫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施秘书微笑说:“说到底你是始终还没有确定齐总对你的感情。”
  我说:“也许吧。”
  施秘书认真的说:“我很羡慕你。”她眼里毫不遮掩的羡慕,她看向我说:“齐总对待你是真的很好,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们之间只不过是因为年龄差距造成的,你从来不去了解齐总在想什么,他的为人处世方面是怎样,齐总自然也不清楚你在想什么,说到底,齐总对于一直挺没自信。
  从我跟他到这么久,他可以为你将所有事情都打点好,只要关于你的事情事无巨细,上到吃的,下到穿的用的,我从来没见他如此费心过。
  你知道齐总为什么对你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吗?”
  施秘书问我,我隔了好久,摇头。
  施秘书笑了,她说:“看,这就是代沟,你认为爱情是毫无保留的爱对方,你认为爱情是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去迸发出激情的火花,你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不顾一切在一起。
  可其实这只是你的想法,这对于齐总来说并不是,先不说他的家庭背景,也先不谈你父母与齐家的纠葛和恩怨,他也早就过了这个为爱情不顾一切的自己,他认为的爱情是用自己的全部责任去引导你,说到底,他还是怕你太年轻,等爱情的激情一过后,就会后悔嫁给齐总,毕竟你们年龄差了一大截,他不了解你喜欢什么,和你聊不起共同话题,他始终怕你头脑发热。
  最重要的原因,他也是怕你责怪他没有救你父母,他是早就预知到你父母会有这样的下场,他怕你怨他恨他,所以他一直若即若离,可说实话,那个时候局势根本不是他所能够掌控,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便是保全你,至少让你不在这场混乱的战局里不受伤。”
  施秘书淡笑一声说:“说到底,就是别人的生死他不管,他的目的只要护着你便可,齐总这辈子没什么重要的人,以前他最重要的人是自己,到后来,他最重要的人成了你,到后来,你甚至比他自己更为重要,他甚至可以为了你去改变自己,比如游戏。”
  施秘书看向我说:“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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