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与流氓

第64章


  郑仲尼说:“小秦啊,我这人一向是敬重文人的,我特别喜欢读书,也算是半个文人吧。文化单位不好搞,我来这里也非我所愿,工作的需要嘛,由不得我选择。在以后的工作中你要多多配合啊。”
  秦雄说:“没问题。”
  郑仲尼说:“你还年轻,还有大把前途。我相信你的人品还市不错的,我们会成为朋友的,不是吗?”
  秦雄说:“不错,我们是朋友。”
  郑仲尼说:“作为朋友,我坦诚地对你说一句,官场有官场的规则,要在官场上混,就要遵守这个规则,我们都不例外。”
  秦雄说:“官场潜规则嘛,这个我懂。”
  郑仲尼说:“如果说没能上社长的位置是你的失败的话,那你知道你失败的原因在哪里吗?”
  秦雄说:“我没有失败。如果说算失败的话,那就是我说了一些该说的话,得罪了一皮该得罪的小人和政客。”
  郑仲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你呀,还是没总结教训。在官场,文人性情可不是好事啊,老弟。”
  秦雄一开始也觉得郑仲尼懂得做人,可渐渐地也对他彻底失望了。
  这人是搞党史研究出来的,满口的马列主义,也是个老党员,他上任以来最喜欢开会,且每天必有一会,屁大的事摆到会上来都成了很庄严的东西,对一些毫无意义的形式也特别重视,总搞得神秘兮兮的。
  会上,他尤其把自己摆得像个领导的样子,几个人的班子会也要事先搞个议程出来,每每都要作个像模像样的总结陈词,还特别喜欢开党员会,尽说一些陈词烂调,对那些空洞的理论和口号说得还特别来劲,搞得秦雄不胜其烦,很快就在心里对他的特点作出了一个最深刻的评价:装腔作势,不懂装懂。?
  秦雄对他有了厌恶情绪以后,在每天一的会上不再做笔记,不再主动发言和表态,跑厕所和打手机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慢慢地连表情也懒得装了。
  后来郑仲尼在大会小会上开始对报社以前的工作成就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不屑一顾的言行,有时还横加指责,秦雄对他更是心生反抗,一忍再忍,终于有一天,心里积郁的怨气不可遏止地爆发了。?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附:有读者认为我有点心不在焉了,这可能是写作状态的问题.我还是很努力的,并一直是严谨的.朋友们有问题尽管提,以便改进.因为停电,今天传晚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真正的对手(上) 
  这是在一个月之后的一天,郑仲尼在陈述了报社诸多内部管理和人事问题上存在的弊端之后,提出要大力推进人事改革,重新对一些部门设置和人事问题进行调整,并再一次重申要改变过去报社一言堂的家长作风,推行班子民主决策。  秦雄知道,他是在考虑培养自己的力量并安插亲信进来了,心想既然你口口声声讲民主,那我就跟你充分发扬民主精神吧。?
  郑仲尼提出几点:一是增设两名总编助理,三名社长助理,两名快报副总编;
  二是将办公室和总编室统起来成立行政编务中心,由一名社长助理直管;
  三是快报设立财务部,社里另设财务中心统管二报的财务,由一名社长助理直管;
  四是成立经营中心统筹二报广告业务和印刷、发行,由一名社长助理直管;
  五是新闻专题副刊采编分家,各分设采访部和编辑部,增加部门领导职数;
  六是印务部丁香生病不再适宜工作,另派一名社会上懂经营的人才负责。?
  郑仲尼的狼子野心一下子尽露无遗,如果他的阴谋得逞,那今后报社就没有其他人说话的份了,秦雄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满口马列主义的谦谦君子手段和心肠这么狠,而且来得这么快。
  郑仲尼说完,钟义首先跳出来拥护,想来二人私底下已达成什么协议。
  钟义说:“我认为郑社长大会想法极好。现在我们高层的领导力量太薄弱,需要添加新的血液。部门的设置也不太科学,需要调整和改革。可以说,郑社长大会想法正是对症下药,对报社今后的发展极为有利。”
  郑仲尼装腔作势地说:“有大家的支持和理解就好。今天在这里提出来,是跟大家探讨和商量的。大家都讲讲,充分发扬民主嘛,这是我个人一贯的作风,也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
  莜青沉着脸一言不发,看样子心里也定然翻江倒海。
  老张第一个表示反对意见,他说:“快报已经有两位副总编,我看就没有必要再增设副总编了,而且既然要设财务中心,也没有必要在快报设财务部。”
  老张的态度给了秦雄充分鼓励,尽管他对郑仲尼的虚伪和自视过高可以一忍再忍,但这事威胁到以后自己在报社立足的问题,就被逼出击了。
  他首先从报社一年来进行的内部改革和人事改革说起,指明按眼下报社的实际情况,管理职数和部门机构的设置还是较为精简和科学的,没有必要重复设置所谓的什么中心和那么多的领导助理,搞不好还会闹出新的矛盾来。
  对于采编分家,他认为这是今后集团化的一个改革方向,许多省级报纸都这样做了,不是不可以做,但以目前本报的规模和人员实际情况来看,这项改革时机尚不成熟。
  对于印务部主任兼印刷厂厂长丁香的那个位,他后悔这大半年来怎么傻到没找个自己的人顶上,眼下郑仲尼一下就想到了,也只有答应他了。
  最后,秦雄说:“关于管理机构和领导职位的设置,我们这一年来班子会已进行过不下十次的探讨,大家认为都是比较理想的设置了,你钟义当初也没有不同意见的嘛。还有我们的管理队伍,总体来说是能征善战的,综合素质明显比以前的报社和周边地级市的报社高出许多,这一年来的成绩就是证明。”?
  郑仲尼没想到第一次出击就碰到个大钉子,脸上一阵红一脸青,狠狠地抽着烟,见钟义不再帮腔,一时又想不出更内行的话驳斥秦雄,就只好说:“报社要有新的进步,当然要有新的改革,谁也不要把问题说死了嘛,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嘛。我们党的工作作风就是充分发扬民主,你们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但我也保留我自己的意见,我这是在改革酝酿阶段,下一步再进行民主协商,散会。”?
  会后,郑仲尼单独找到秦雄,一开始还是以商量的口吻说:“小秦,我知道你一贯的处世作风,但是,我还是觉得今天有些话你还是不适合于在会上表态,还是要我们两人私下里沟通才好。拿到桌面上去说,影响有些不好,”
  秦雄说:“这些话都是见得光的啊,拿到桌面上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贯发扬民主吗?”
  郑仲尼说:“我这人是很讲民主,但也讲集中。你不是很知道官场的规矩吗?报社一把手没有集中的权力还行么?你说话也得讲集中嘛,也得给我这个领导点面子嘛。我对你还算不错吧?”
  秦雄说:“不是我秦雄不给你面子。你是搞马列主义研究的,你应该知道集中与集权是两个概念的,先有民主然后才有集中。我认为你的理解有些偏颇,把顺序给搞颠倒了。”
  郑仲尼无言以对,脸色很难看。秦雄又说:“有些事,你还是要先跟我沟通才好啊,毕竟我在报社多呆了十年嘛。我倒是觉得,你跟钟义的沟通蛮不错的嘛。”
  郑仲尼狠狠地抽着烟,说:“我倒是觉得,钟义这个人是很好沟通的。可你秦雄呢?跟你谈心那么多,怎么总是没效果?”
  秦雄说:“钟义这人,你不是说他人品有问题么?你们的沟通真好啊,我知道这次调整的想法就是冲着我来的,嘿嘿。”
  郑仲尼难看地一笑,说:“秦雄同志,我觉得你还没有摆正自己现今的角色定位。我这次调整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的,完全是从报社的大局观念出发的。再说,现在我是你的主管,我有权进行人事调整,没有必要看一个下级的脸色行事嘛。你秦雄当初主管报社的时候,不也进行了一个大调整吗?”
  秦雄也狠下心,索性说:“我的调整才完全是从大局观念出发,惟才是用,也是便于科学管理嘛,成绩是看得见的嘛。可你呢?我个人觉得你的出发点不对的。”
  郑仲尼终于忍不住翻了脸,严厉地说:“秦雄同志,你太高看自己了吧?我觉得你太自负了!自己的做法都对,别人都是错的,对不对?”
  又狠狠地灭掉烟头,起身说:“你要知道,现在的报社姓郑,不是姓秦!”
  秦雄争锋相对地说:“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你还找我沟通干什么?随便你怎么调整吧!”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附:在中国官场,一个所谓的文人秦雄跟一个口口声声讲马列的人斗,谁能够获胜?
  节奏加快了,可会再说我拖沓啊?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真正的对手(下) 
  在这次公开叫板之后,秦雄还暗自得意,心想你这样胸无文墨的人想统治报社,没那么容易,惹急了我就事事跟你对着干。  可万没想到是,过了一个星期,就有六个新人一起来报社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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