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宠妻之女帝奋斗史

第二十七章、赌名誉三天军令状


牢狱中的日子,怎么也不能说是好过。即便是被特意关照过。
    陆嘉云屈膝坐在一地的杂草上,背靠着县牢潮湿的石壁,身上是已经换过的洁净的囚衣,双眼打量着牢房的上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枝蹲在一旁,把食物从餐盒内一样样拿出来,放在小案上摆好,一边摆一边落泪。
    “哭什么!”陆嘉云看着小丫鬟哭的红肿的一双眼,不客气的嘲笑着:“见天的哭个没完,我这不是好着呢么!有什么好哭的!”
    “您说,这邵郎君看着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清枝满脸委屈哭个不停:“这幸亏是没真让他占到什么便宜,要是真的出了事,您可怎么办!”
    陆嘉云勾唇,淡红唇间露出笑意:“那有什么,反正我已经拜了禅师做老师,就去灵安寺出家做尼姑好了。”
    “啊,小姐,这怎么行呢……”清枝呆呆的道,却把陆嘉云逗乐了。
    “这几天的饮食,便叫清枝给你送来。有什么需要便说,这里不比家里,有不周到的也要忍耐些。你母亲在静塘的石开观上香还没回来,不知道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待她回来,我再告诉她。”陆老爷从走廊的阴影里走出来,一脸疲惫,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陆嘉云回想起之前在墨园小镜楼花厅内下的决定,此时看着陆老爷也忍不住生出一丝为人子的愧疚来。抬眼看了看摆好饮食的清枝和门外尽职尽责站着的几位衙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告诉陆老爷此番事情的实情。这事说来虽是周禽歹毒,但她未尝没有过错。
    而且,一点周禽的马脚都没抓到。想要让周禽付出代价谈何容易!
    这世上绝没有完全周密的计划,哪怕看起来再天衣无缝。
    陆嘉云的眼中闪过的全是坚定,她一定会找到这其中的蹊跷之处,然后一击击破!
    为了她,也为了邵容和。
    “嘉云……今日之事,你可算作正当防卫,没什么好担心的。”陆老爷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你莫担心,过两天我便接你回家。”
    “邵容和醒了么?”陆嘉云踟蹰了一下,却是问出了一个众人都没想到的问题。
    “妹妹此时还问他做什么?”陆嘉礼站在陆老爷身边恼道,他今日知道发生的事之后真是恨不得把邵容和大卸八块。看着也不像酒后失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丑事来!
    陆嘉云看了看牢门两旁的衙役,面无表情的皱了皱眉。
    清枝福至心灵头一次聪明了起来,站起来推着那两个衙役:“衙役大哥,我家小姐要用餐了,你们几个大男人看着不太好吧!这几个零钱,大哥们拿着去买点酒喝。”
    衙役也知道陆小娘定是有什么事要说,他们做衙役的到底还要在陆老爷手下讨生活,便嘻嘻哈哈的退下去了。
    见仆役们都退下去了,陆嘉礼忍不住道:“妹妹打算在这里住到多久,不若我与父亲去求求吴太守,先把你接回家中居住?”
    陆嘉云摇了摇头,一脸淡定的拒绝:“邵容和几日未醒,我便住在这里几日。”
    闻言清枝一脸被打击的模样,表情怪异的看了看陆嘉云:“小姐,你该不会是打算……嫁给邵公子?”
    陆嘉云瞥了清枝一眼,心下突生一股无力。
    陆嘉礼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走了过来,隔着牢门与陆嘉云对视,少女目光坚定望不见底。片刻后,陆嘉礼放弃的揉了揉眉头:“你可是有什么话与我和父亲解释?”
    陆嘉云没有回答,反而主动提了一个问题:“邵容和的座位离哥哥你不远,他离开的时候你可看清了?”
    陆嘉礼点了点头:“我记得邵兄走的时候约是酉时过半,我看那时候他神志很是清醒,最多也就是饮了两三杯。”
    陆嘉云低下头思讨片刻:“能够证明他神智清醒的人除了哥哥还有谁?”
    “除我之外,自然是有那个来唤宋兄的小厮。”陆嘉礼努力调动着记忆回想之前的情景,突然一双漂亮的眼睛从记忆里闪过:“对了,还有一位不胜酒力的宁兄。”
    陆嘉云闻言却有些担忧:“什么宁兄?他既不胜酒力,会不会醉的糊涂记不太清了。”
    “他自我介绍是静塘宁家的子弟,不曾饮过酒今日才出了笑话,跌倒在了我们几人的座位前。那时他的样子不像是烂醉,应该还清醒。怎么妹妹你需要人作证?”
    陆嘉云皱眉,手指在牢房的地上算算画画,自言自语般:“我被那侍婢引离宴席时,差不多是酉时。到众人意外路过发现的酉时末,中间差了将近半个时辰,也足够两个人逃跑离开了。这事只怕还要请求曾大人了,要细查一番这几天墨园出入的人物。”
    “妹妹……你这话的意思……”陆嘉礼惊诧不已,心下有猜测成型。
    陆嘉云点了点头,认真而执着:“哥哥,我想要拜托你和父亲去拜托曾大人,彻查这几日进出墨园的所有人,今日引我和邵容和去小镜楼的两人,定不是原本府中之人。我与邵容和的名节便要拜托哥哥和父亲了。”
    不待陆嘉礼说话,陆老爷却是走近了:“嘉云,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和邵容和?那邵容和当真没有非礼你?”
    “正是,父亲。今日一切都是我们二人合起来做的一场戏,就是怕那陷害之人借机毁了我们二人。”
    陆老爷冷冷地注视陆嘉云,突然拂袖厉声道:“若追查不成,查无实证,你和邵容和就都将折在这里。你若就此收手,却还能保全一个清白名声。”
    陆嘉云心中明镜一样陆老爷的意思,却还是摇了摇头:“若要靠牺牲他人保住女儿的清白名声,女儿做不到。女儿定会查出真凶,还我和邵容和双双一个清白。三日之内查出真凶,十二日的大考,我一定会堂堂正正的走进去夺个功名回来。”
    父女二人在昏暗的牢房里无声的对峙,直到噼啪一声灯花炸裂的声音,陆嘉云才看见陆老爷一向威严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中满怀欣慰:“我的女儿,便该有这样的气节。与我说,你还要我做什么?”
    “第一,找人严密看管县牢,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第二,这三天县里的所有衙役都要任我调遣随我派用;第三,要人去灵安寺通信,叫闻宫景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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