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宠妻之女帝奋斗史

第三十七章、归眉雍风云暂定


“陆小娘?”吴兴皱眉有些诧异:“你怎么会从牢里出来,又一身男装?”
    “因为小女实在是求清白心切,所以不得不请求了县令大人的假释。还望太守大人体谅。”陆嘉云一躬身把礼数和规矩做了个极致,她话说的明白,吴兴也不好训斥她。只好点点头由着她去了。
    “来人,抬上来。”
    陆嘉云回身摆了摆手,周贵的尸身便被两个衙役抬了上来。
    “你这又是要做些什么?这死去的家丁是谁?”吴兴看的诧异忍不住生出些兴趣来,向前探身问道。
    “这话恐怕要问周丞郎了,丞郎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人的身份才对。”
    陆嘉云笑着冲周适拱了拱手,然后摊开笑得一脸无辜。
    周适气的牙痒痒,面上却仍是一脸和善的模样,恭敬地冲太守吴兴道:“不瞒大人,这人是我周家的家丁周贵。同时也是我侄子周禽的书童。”
    吴兴满脸诧异:“你家的家丁怎么会死在这儿?又让陆小娘抬了上来?”
    “这还是由我来解释比较合适。”陆嘉云蹲下身指了指周贵额头上狰狞的血迹:“实不相瞒,这位周公子的书童是在我面前自杀的,就在我指正了他杀害春风楼红倌红媚之后。”
    “他杀了人?”吴兴指着周贵的尸体有些无法相信。
    陆嘉云垂头解释道:“对,而那位被他杀死的红倌红媚就是那日冒充您家婢女把我引去小镜楼厢房的人。衙役大哥们已经查出春风楼还有一个龟奴潜逃在外,恐怕就是那红媚的同伙,那日把邵公子引去小镜楼的人。我们是被人引去的此事,可有我的兄长和宁郡尉家的一双儿女作证。我们先后在酉时和酉时半左右被引去那间厢房,并被打晕褪了衣服被放置在一起。后来我们早一些醒过来,为防止大家误认为我二人在苟合。邵公子高义,主动提出自污而迫使太守大人您不得不严肃的惩处这件案子,而不是简单把我们浸了猪笼。”
    吴太守闻言不怒反笑,笑呵呵地指了指陆嘉云:“也难为你们有这样的急智把老夫和那么多学子都算计了进去。你说的也是,若是当真我突然知道事情的发展是如此,也许会当真一怒之下将你们送去祠堂惩处,然后进了猪笼。”
    “事急从权,还望大人见谅。”陆嘉云再次拱了拱手,把抱歉的诚意做满。
    吴兴抬了抬手示意陆嘉云无事,之后却是扭过头冷漠地看向周适:“那就与我讲讲吧!周丞郎,为什么你家侄子的小厮会与陷害陆小娘与邵公子的人纠缠到一起,甚至杀害了对方呢!”
    周适白了一张脸,明白吴兴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一时磕磕巴巴实在解释不出什么。
    “如果周丞郎不能解释的话,还是我来吧!”
    陆嘉云笑着看着周适苍白的神色继续解释:“周贵之所以会与春风楼的红倌红媚和龟奴二赖有所纠缠,是因为他就是那个买凶的人。对么?周丞郎。这个问题只要等待衙役们捉到逃亡的龟奴二赖就一切水落石出了,不是么?”
    “原来如此,是我御下不严。”周适暂压心下的怒火,抬起一张黑透的脸笑道:“多半是这蠢奴才自己想着为主子报仇,所以才会惹到这样的祸事来。”
    “是么?”陆嘉云淡笑不语,并不做质疑。
    宁道宗抬起他审视陆嘉云的目光,转而对吴兴开口:“那么,太守大人,证据确凿。这案子就这样判吧!也尽早还邵公子和陆小娘一个清白,让他们后日和周家的公子一起去参加大考。万事大吉。”
    这话却是想息事宁人。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事不可能是一个奴才有胆子做的,但没有证据也无法指正周禽。
    陆嘉礼愤恨地向前走了一步,又要说些什么。却被陆嘉云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往前。
    “妹妹……”陆嘉礼压低了声音气急道。
    陆嘉云回应他的却只是一个不同意的眼神。
    天时不在这边,只能暂时作小服低。这是计策而不是妥协。可惜年轻的陆嘉礼还不懂这些。她心下正想着事,却突然被前厅角门旁露出的一点裙角吸引了注意力。
    是谁?
    吴兴犹豫地敲了敲桌子,随着他手指的上上下下,也牵动了屋子内所有人的心。过了一会儿,吴兴才抬起头满面微笑:“也好,就这样结案吧!叫人去县牢把邵公子放出来,送他回邵家别业。若是那歹人二赖捉住了,就依法处置便是。至于派谁去……”
    “卑职愿请命。”周适突然上前一步,一脸诚恳:“此事因我府中人而起。便由下官来戴罪立功如何?”
    宁道宗微笑得点了点头:“我觉得不错,太守大人呢?”
    吴兴觑了宁道宗一眼,目光中有些说不出的低视,却还是未多做纠缠,点了点头。他这一站起身,宁道宗也起身。衙役们得了太守大人的令纷纷进来,收走周贵的尸体。也有的赶忙去县牢中请邵容和。
    邵容和站在牢中,面色还有些失血过多引起的苍白,含笑看着衙役为自己打开牢门。
    “邵公子,您快请出来吧!陆娘子已经把案子破了,您身上的冤屈已经解了。”衙役一脸谄媚的道。
    “嘿,公子您还真是神了!”邵家摸着脑袋有些开心又有些疑惑:“怎么你就猜的到咱们在这牢里待不久的?”
    “那自然是因为我相信陆嘉云。”
    邵容和回答的淡定,却把邵甲惊了一下,嘴也合不上,磕磕巴巴地问:“少爷,你……你该不会真的想娶这个陆嘉云回去吧?”
    邵容和本不是这个意思,听了邵甲的话,却莫名地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也不是不可以。她很聪明,与我也合得来。哥哥娶得嫂嫂是卓家人,我也可以娶个陆家人回去。亲上加亲,日后也没有妯娌的矛盾需要处理。平时看不出来,关键时刻你还是能想的出好主意的么!邵甲!”
    邵甲任由自家少爷一脸开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以示夸奖。心里纠结成一团,眉头快打了个死结:“这不是这个意思啊!少爷!大少爷是冲喜,娶个娘家差点的就差点了,您怎么能……等等,少爷你为什么在笑?”
    “自然是笑你蠢咯!”邵容和大力的拍了一下邵家的脊背:“再不启程赶路,你少爷我就赶不上后天的大考了!”
    “对对对,考试重要,考试重要。”
    邵容和跟着邵甲骑上好马离去,不顾夜色奔上了回眉雍城的旅途。
    只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邵甲,他是真的觉得娶陆嘉云回家是个不错的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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