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宠妻之女帝奋斗史

第三十八章、姐妹无义帝王无情


“小娘子,事情总算是完了。这几天可是把您累坏了!您好好歇歇,我去给您打水准备沐浴。”
    清枝上前帮助陆嘉云换好休憩的里衣,抱着一堆衣裳出了房门。
    陆嘉云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却没有休息的打算,而是走到了书桌旁。事情尚没有真正了结,现在安心收手还为时过早。
    周禽这个毒瘤……不……周家这个毒瘤一日不除,她怎能心安?
    不想笔刚拿起来,陆嘉云就变了脸色。
    “清枝!”
    “什么事啊?小娘子。”清枝从屋外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忘了放下的水瓢。
    陆嘉云面色冷淡,隐含着怀疑和威胁,肃声问:“我不在家里这两日,你收拾我的桌子了?”
    “没有啊,小娘子之前不是说过您的书桌不让动么!我哪敢碰啊!”清枝咧嘴笑了笑,一派的天真忠心。
    陆嘉云上下打量几番,见清枝摸着脑袋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多半是真的没有动过。如果不是清枝动的……陆嘉云皱眉,凤目中一道寒光冷冷闪过。
    “这两天可还有别人进过我的房间?”
    清枝苦恼地皱紧了眉头使劲地想着:“应该没有吧!我这两天都去牢里侍奉小娘子你了,也没留下来看着屋子,咱们府上的人也一向讲规矩,按道理没有这样的胆子。”
    见陆嘉云脸色仍是不虞,清枝有些不安,小声问:“小娘子,该不会是丢了什么东西了吧?”
    陆嘉云安慰地看了她一眼:“没丢东西,瞧把你急的。还是快去弄水吧,一会儿水再凉了。这几日府里可还有别的事?”
    “没什么大事。”清枝转身向房门处走去,突然一个折返,不好意思的敲了敲脑袋,笑道:“差点忘了,夫人回来了。今儿晚上到的,之前还让我找您过去。不过刚才夫人房间里的姐姐过来说,姐姐这几日辛苦就不用去了。待考完大考再说。”
    陆嘉云拿着毛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水滑下恰好落在宣纸正中,好好的一张白纸就这样毁了。
    “小姐,你听清了么?”
    “我听见了,你先下去吧。”陆嘉云头也不抬地回答,只脸色淡漠地注视着那团墨迹慢慢晕开。墨迹纯黑就像此时陆嘉云没有任何感情的黑色眸子一样,一眼望进去就找不到边。
    前狼后虎,这做寒门千金的日子倒比昔日为帝的时光也不遑多让,一样的每日提心吊胆。
    几十里外的静塘石开观。
    之前为陆夫人开解疑惑的女道人正神态怡然的坐在小塌上,面前的食案上摆了两个茶杯。她面前一杯,对面一杯。
    她的茶杯刚举起来还没凑到唇边,房间门便被人大力撞开,一队黑甲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在房间的四周守好,每一个都是一身的肃杀氛围。门外守门的小道士被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布被扔到了墙角。支支吾吾地向屋内的女道人发出求救的信号。
    “洪圣道长好雅兴。”
    在士兵的护卫下,一个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的女人走了进来,容貌被藏在帽子下,只露出一个漂亮的下巴,精致美丽,仪态高傲地仰着。
    女道人并不惊讶,反而摊手指了指自己座位的对面,笑道:“这曾江的水好喝的奇怪,小道十年前饮过一次便再也忘怀不了。皇上是品茶大家,不如也坐下来浅尝一口。看看这是不是泡茶用的一等一的好水?”
    女子斗篷下的脸发出一声冷笑,然后便一抬手掀开了自己帽子。
    那真是一张世间最美的脸。
    一头黑亮的长发简单的盘着,头上并无任何饰物,只在额前带了一块红宝石,却不及她丰润的唇瓣来的粉红可爱,两耳带的是海底珍珠做的耳坠。却也及不上她细腻宛如白瓷一样的肌肤。更不要提那芙蓉一样的面庞,杨柳一样的身姿。闻宫景要是在此可能会惊叫出声,这不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作画,却不敢作画的当朝女帝么!
    女子来到女道人的对面做好,并不饮茶。开口,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冷淡:“洪圣道长,朕能不能问问你为何突然要离宫,跑到这种地方来?太后在宫中可是十分挂念你。”
    女道人但笑不语。
    女子却不以为意,秋水一样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却是满满的杀机:“你不肯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我姐姐她已经重生了吧,是么?”
    “安思殿下……不,陛下您有何打算?”李纯通勾唇微笑,手里的茶杯如同酒杯一样地举了举,像是庆贺一般问道:“可是要再杀您的胞姐一次?她现在只是个小小闺阁千金,可比上次好杀多了。不用暗杀,随便一点意外就足够置她于死地。”
    “道长不必拿话激我,姐姐现在的境况已经够可怜的了。我哪里还舍得再添上一脚。”赵安思晃了晃桌子上的茶杯,唇畔的微笑阴冷狠毒:“十年前,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十年后,就不一样了。”
    她早就知道赵令阳会活着回来,从她把那柄青铜剑刺进对方心脏的时候,她就做好这种打算了。
    世人尽知赵令阳,无人知晓赵安思。何其可笑?从小到大,她无论习字烹茶作诗绘画,她哪里比她差!
    可是无论父皇母妃还是皇兄,他们的眼里永远却都只有活泼的赵令阳。
    赵令阳活着一日,她就一日只是她女帝姐姐的阴影。
    她已经受够了做影子的日子!
    多年的怨恨从未消失,在赵安思的心里无尽地徘徊。
    想着想着,就恨红了一双眼。
    “陛下?”李纯通笑着摆了摆手,调侃对方:“您现在这表情可真可怕。我可听说令姐已经找到了法严,多半是要靠参加科举重回眉雍。您打算怎么做?”
    “一时失态让道长见笑了。”赵安思干笑一声,收回眼中的恨意,恢复一脸的温柔:“姐姐她一向喜欢这种笨方法,不撞南墙不回头。如果不这样的话,她还算什么赵令阳?”
    “那法严?”
    “道长不知?法严本来就是裴相留给她的一步棋,便让她去走吧!等到她金榜题名日,她就自然知道自己输的有多么离谱!我要她亲眼看着,我赵安思是如何胜过她,又是成了一个好皇帝!”
    “另外,洪圣道长……”赵安思笑着站起身,目光冷淡嫌恶:“到底是我皇家的事,您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些?”
    未待那女道人再说话,她身后的一个黑甲士兵突然出手,利剑闪过一道寒光,温热的鲜血洒满了整张竹塌。李纯通的头颅像个球一样骨碌碌地从榻上滚下来,落到地上。那无神的眼睛犹自迷茫地看着赵安思。
    赵安思掏出怀里的帕子厌烦地堵在口唇边,挡住了那冲天的血腥气,在几个士兵得护卫下悠然离去。
    半夜的石开观燃起一阵冲天大火,满观大小道士,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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