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

第四十三章 无米之炊


开始的时候工作开展还是很顺利,王二娃的启动资金按照预期到账,公司于农历七月初七正式成立,按照约定王天任经理。
    很快王天就组建了一支二百来人的施工队,都是自己村和附近村子的农民,这些人技术上的活不懂,无奈王天又特意到兰州的某专科学校招了几名大三的学生,有学工程造价的,有学道桥设计的,有学财会的,有学施工监理的等等杂七杂八招,男女女的招了八九个,这样人的事情也就差不多解决了。
    公司成立后接的第一个工程,是阶州区二号大桥——展望大桥的修建工程。展望大桥是市长工程,横跨白龙江连接栈道湾和望龙坪,整个工程预算据说至少在五千万以上,打算用一年的时间修成,修成之后从主城区到南山旅游文化风景区的路程会大大缩减,是政府吸引外界投资使得经济重心南移,带动城乡一体化建设的重要举措,也给南山人民的生活带来便利。工程按照招标、投标、竞标的整个流程公开进行,没有费多大的事就搞定了。
    公司在这种看似良好的氛围中运转,一切看似都在王天和小白的掌控之中,但是很快就出了些问题,并且问题件件都很棘手。
    首先是资金问题。那天王天刚从建材市场回到施工队的活动板房,施工队的李队长和厨师老赵就找到他。
    李队长说:“施工用的材料不足使用一周,再不准备材料下个礼拜一过就会大面积停工。”
    “工人的生活也陷入了困境,”做饭的师傅说,“米面最多只能维持五天。”面对如此困境王天不是不知道,实际上不需要李队长和赵大师说他自己心里已十分清楚,但当别人告知他的时候他亦然表现出一种吃惊的神态来,好像他完全不知情一样。这只是给他们做做样子,表现出老板风度——并没有把这些事当回事,起到稳定人心作用。他很大气的告诉,李队长和赵大师,材料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不要偷工减料,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工程名声很重要,品牌一定要打响。饭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该吃肉不能给工人们喝汤,钱的问题不是问题,一切由他来想办法。
    稳定好了众人,王天靠在椅子上吸着烟想着心事。
    王天心里清楚确实是资金问题,小白的两百万没有到账是问题的关键。两百万能不能到账,什么时间到账是能不能快速有效地解决问题的关键。王天打过去电话询问小白资金的事,这两天已经不下十次了都没有什么有效的进展。王天等不起不得以又一次拨通了小白的电话。但是小白说,自己也没闲着也在为这件事奔波,建行李行长之前已经答应放款的可是人家老婆生了病,陪夫人去成都看病去了,下个月才能回来。……小白挂了电话后,王天嘟哝着:下个月!下个月黄花菜都凉了!王天无奈的坐在老板椅上,一边玩着纸牌游戏一边一筹莫展的吸着烟。
    那天马军从工地上回来,发现王天的办公室中烟雾缭绕,层层的烟雾中间,隐着一个人,……
    马军看着王天的情形心里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少有主动地说:“兄弟走,出去喝点酒去!”
    王天无力的问道:“你说我答应小白搞工程是不是是错误的选择?”
    “不管对错即然已经答应了就硬着头皮搞,头掉了碗大个疤疤,总比我们在新疆的时候好过,那种日子都过来了就算现在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眨眼睛!”马军没有正面回答王天的问话只是很坚定的说。
    “兄弟,……”
    王天张着嘴终于没有说什么。
    这时电话响了,是小白打来的。
    “天哥,告诉你个好消息……”小白听起来说话很轻松。估计钱的事有了些眉目,王天心里想。
    “白哥,你说……我听听看”王天掩住心绪,淡定的说。
    “我老爸,替我们找了些关系,打算找工行的马行长贷些款,具体多少钱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已经把人家约好了,今晚八点在邀月楼五凤朝阳厅我们大家商议一下,你和马军赶紧来,可不能叫人家等咱!我先去准备准备,你俩抓紧些,不要误了!”小白急于将此事告诉王天,也好要王天高兴高兴,因此话说得很快,也可能是真的很忙,匆匆交待完就挂了电话。
    邀月楼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老板是南帝公司的董事长马金城。南帝公司是一家综合性公司,主营房地产开发,采矿业、酒店旅游业也是其产业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据说本市一半以上的楼盘都是南帝公司开发的,主城区内,在建的楼盘有百分之六十也都出自马金城之手。马金城是本市名副其实的南霸天。此人是教场人,回族,八十年代在街上烤羊肉,九十年代开始由餐饮服务业转行到地产开发,在上一任主管城建的副市长的支持下,成立了南帝公司,由开始的注册资金五十万,发展到今天至少拥有十亿的身价。
    邀月楼成为本市最豪华的酒店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据说市里有一半的公务都是在邀月楼的套房里完成的。马金城为人豪爽,回馈社会的力度也很大,给本市每位县处级以上的领导都办有钻石会员卡,每张卡的金额都在十万以上,就这一项就为政府节约开支两千万。
    有一次我在二哥的摊子上帮忙,听见两个民工聊天。
    民工甲说:“兄弟,知道不哥今天去邀月楼啦!”
    民工乙不服气的说:“你哄谁呢?那也是你去的地方?”
    “嘿嘿,你忘了哥是干什么的?”民工甲张眼藐视着民工乙,自豪的说。
    “你?你不就是搞装潢接电线的吗?怎么?以为自己是大老板啊?”民工乙有些不屑的带着嘲讽的口气说。
    “小子,不要吃不到豆腐就说豆腐是馊的,……”民工甲红着脸大声说。
    “好——好——你牛逼,我不抬杠啦!你说吧。”民工乙感觉抬杠没有意思,退了一步说。
    “邀月楼二十三层的套房里电线路出了故障,公司的水电工处理不好,那小子怕受惩罚,就悄悄出来找人帮忙处理,碰巧遇到我,他给我一套工作服就进去了……”
    “人家门口站的人就没问你?”
    “没有啊,人家又不认得我问我干什么?人家见了认识的人,才会问好!一看你就没进过大酒店这都不知道。”民工甲带着略有不耐烦的情绪向民工乙解释着。
    我一听这话就不小心笑出声来。
    那两人向我望了望,我走开到另一桌去收钱,但是张着耳朵还是很轻松的听清两人的谈话。
    “你进了套房没有?”民工乙急切的问。
    “进去了,没进去怎么能知道在多少层啊?”民工甲说,“给我满上!”
    乙民工顺从的斟上酒专心看着甲民工,如同他的脸上开着鲜花一般。
    甲民工饮了一杯酒,用手背摸了一下漏下的酒沫子,梗着脖子打了个酒嗝。
    “套房有好几进,进门是个大厅是会客的,摆着一圈棕红色皮沙发,中间是块大的红木桌子,上面是一套紫砂的茶具,有一个果篮里面是热爱水果,有火龙果、荔枝、芒果、芭乐等等,桌子靠边上一点摆着两盆盆景,做成黄山迎客松的模样,很是精致……”民工甲半眯着眼睛,感觉说这些事,是很叫人享受似的。
    “二哥,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多?你又之前没见过啊!”民工乙一边自觉的倒着酒一面抑制不住好奇的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什么就问那个电工,是他给我说的。”说完他又一次一饮而尽,重复着先前的一系列动作,似乎这是他的一个习惯。
    甲民工接着说:“客厅的两侧是活动室,左侧有一张案子,是打台球的,右侧有一张桌子,是打麻将的。本来我还想转转可是那个电工不要我乱转。他把我直接带到,放麻将桌的那间房间,说,顶灯有问题,估计是电线路故障,因为他换过灯泡也没见亮起。我问:‘灯是怎么坏的?’他说:‘你怎么这么啰嗦问这问那的!’我说:‘我要调查清楚才能做出明确的判断。’他显得很无奈地说:‘球事多!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知道就自己修好了。前台通知我的时候,我进来一看,灯罩子破了,上面有个窟窿,估计是用台球杆子捣的。我换了一只灯泡没亮也没有找出什么原因。’我就站在麻将桌上检查起来,其实故障很简单……”
    乙民工插话道:“二哥是什么故障?”
    “怎么你想学啊?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反正我修好了。”民工甲得意的说。
    他们说道这里我突然眼前一亮,好像看见了什么。我看见,四个秃脑袋的摇摇晃晃、骂骂咧咧的打着麻将,估计是喝过酒,因为今天是他们当上先进的日子,也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喝酒吗!你懂得。噢!忘了靠北边的椅子后头还站着一个人,他是看打牌的。我听见卧室里有女人熟睡的呼噜声,估计也是喝了不少的酒。……
    主席台上铺着一层红色的毯子,毯子上安放着姓名签,他们都是从各县来的领导,也都是各县选来的先进,一排坐着十几个人,圆圆的脑袋如同整齐的种着的西瓜,圆鼓鼓的很是好看。
    两段影像一重合,我便读出了他们的名字:马县长、罗县长、牛书记、吕县长、苟县长,屋里睡的女人是牛书记的秘书兼情人小杨。
    牛书记站在马县长身后指导马县长,他们是一个县里来的,牛书记是书记,马县长是县长,都是今年的先进,两人搭班子已久,从当乡干部的时候就在一起,人送雅号“牛头马面”
    不要笑,也不要误解,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牛头马面”牛头自然是说牛书记的,这么说有这么说的道理,就是这个人干工作总能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头,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我这么说只是民间观点,下面我引一段阶州都市报的话“牛书记充分发挥不怕苦、苦不怕、怕不苦的工作精神,带领某某县广大人民群众,突破层层困难,使得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幅提高,全县全年人均收入由去年的3500元,到今年的5200元,除去物价等因素的影响实际增长260元……”本来报社的刘高歌社长接到稿件的时候看到的数字是250,他觉得250有点不好听。但是征求牛书记的意见时,牛书记语重心长的说:“一定要实事求是,250就250多一分也不能改,这是我的工作成绩,是我给全县人民交的一分答卷,老百姓不满意我们可以改,但是不能欺骗老百姓。”
    刘社长觉得这才是好领导……因此我们有权利维护领导的形象。
    第二日见报的时候果然不是250而是260,老百姓管你是250还是260?牛书记也没有找刘高歌的麻烦。
    马县长的特点就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工作上是个强硬派,给他谈面子伤感情。这些年被其伤了面子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可见面子在他眼里算什么?算*毛,*毛也不算。
    牛书记和马县长是从国家级贫困县来的,资金不是很充裕,因此两人合股算作一家,其他几位领导,各自县的财政宽裕一些,都是单干,毕竟一炮一万元的胡也不是闹着玩的,各自心里都有数——那可是人民的血汗钱啊!
    牛书记拄着台球杆子站在马县长身后给其打气。牛书记站在背后,马县长打牌心里就不自在,至少要一心五用,一边要防着其他三个人,要考虑自己的牌型。该怎么打?怎么打才不放炮?还要考虑牛书记是怎么想的,他是希望*还是只抓吕县长?据说吕县长在市长跟前说过他们的坏话。说:他们一手遮天、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一个是高俅一个是高衙内云云。高手过招心态很重要,马县长一慌神,牌就乱上,要条子来饼子,打下饼子还来饼子,真是兵败如山倒啊!连连给别人放炮,一会功夫输了十来万。牛书记攥着台球杆子的手就出了汗,眼睛紧紧盯着马县长的手。啪……马县长左挑右选,犹豫半天打下一张五饼。砰地一声,对面吕县长推到了“长城”嘴角带笑“胡了!”跨啦一声,牛书记手里的台球杆子捅破了灯罩子,还好没有伤到人,我估计牛本来是打算扎死马或者吕的,但是他没那么做,领导们还是有分寸的。
    吕县长看着气急败坏的牛马二人大大方方的说:“最后一把,算了吧!就算陪个灯钱。”
    各自回了屋,牛书记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不是他的房间吗?对!这间房本来就不是他的,这是秘书小杨的,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候。他回去后打了服务电话,让前台派人修一下灯,晚上其他几个县的领导还要打,看能不能榨二两油来。
    我的眼睛有些酸,看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累,看样子坎刀门的有些技艺对体力的消耗挺大的,我坐下来继续听着民工甲的说辞。
    他们两个还在扯这个蛋,才扯到,民工甲修灯的专业知识,这个我是不懂的,不知道乙民工听懂没有。
    甲民工说:“兄弟,你这次明白了吧?”
    “二哥,算了我这脑袋笨搞不懂,专业不对口,你知道我是泥水匠,”民工乙带着些许遗憾说,“你还是继续讲接下来的事吧!”
    “我把灯修好,感觉肚子疼,估计你嫂子早上热的米饭油没热熟,闹肚子了,你知道水火无情。我便急着找厕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个电工说,让我到外边上。我说:‘哥们屎快兜不住了,漏在地毯上你也不好交待。’那电工就向卧室指了指说:‘那里有厕所你搞快点!’我就冲了进去,妈的是个马桶,我从来也没蹲过这种坑,于是我就两脚踩在陶子盆盆的边沿,屁股对着那个洞拉开了,还好拉稀屎,水并没溅上来。拉稀!第一轮来的紧,第一轮过后就好多了,我也有空闲打量了一下这间厕所。真不错,左边还有洗澡的,玻璃围着,我想一定是有钱人,可以坐在马桶上拉屎一边看美女洗澡。那个喷头有这么大。”说着他用手箍着民工乙的头,意思喷头挺大的。民工乙又给其到了一杯酒。
    “厕所可真豪华,至少比我们家的猪圈大,我又往向右侧看了看,哎呀妈啊!有一条女人的裤衩,黑色的网状,型号看起来挺小的,就撑在一个带镊子的衣服架子上绷得展展的,我心里想谁有这么金贵的屁股来穿这么美的物件呢?那将是什么样的屁股呢?我不自觉的感觉血液向腰部集结,那个地方就硬做一棍,是我从前从未达到的长度和硬度……跨啦一声门开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们*着相对而视只是一眼大便大叫一声,妈呀!便掩门跑了出去。我受到惊吓脚下一滑差的掉了下来。赶紧提起裤子逃了出去,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女人刚才躺在宽大的床铺之中的,刚才跑得急并没有看见。”民工甲意犹未尽的眯起眼说。
    半晌之后民工乙才从意淫中醒来擦了一下口水问道:“你出来了?”
    “出来了!”民工甲喝了口酒说,“那不是我们久待的地方,能拉泡屎就不错了,你还想怎地?难不成把那女的给办啦?”
    “噢!那个女人的身体你看见没有?”民工乙问道。
    “看见了,那不叫身体,那是玉体,水白色如同一团青烟,那*亭亭玉立的如同两只五百瓦的灯泡——刺眼!”民工甲陷入自我陶醉中,淡淡摇着头。
    “有嫂子的好吗?”
    “如果女人的*是包子,你嫂子顶多就是城里马回回蒸的吊角包子,没有馅一张皮,手一挨上就秕了,吃起来也没有油水,干渣渣的;那女人奶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狗不理……”
    民工乙叹息道:“妈的,好逼都要驴日了!”
    二人付了钱摇摇晃晃的往折过街往八中后边的巷子里去了,我知道他们是找女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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