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

第四十五章 离乡返城


山上的日子过得很慢,真的是无聊透顶。你想一个正常人每天都和一个半残废、一个傻子、一条狗在一起,时间长了不憋出点毛病才怪。
    于是更多的时候,除去给王海治病,有时我也会去舅公那里看看,给其带些好吃的去,别的时间我也乐意去村里走走。但凡村里的事我也晓得一些,谁家的猪下了几个崽,谁家的屋檐下住着一窝鸟,诸如此类我是不甚清楚的。因为我在村里除了自己随意走动看看那这家的房子盖得符合不合风水的气理,那家的坟地形势如何,看到那一辈人里能出个村长。但是这些都不是我的目的所在,我在村里走动走的目的就是希望还能见到那个有着一些缘分的姑娘。但是好像不凑巧来上山一晃又过去了近一月的时光却没有见到过。不过小姨说,那女子考上了公务员,说是考的警察之类的,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才正经的想起自己也是要考公务员的,不为自己也要为老爸老妈打听出消息来。把王海托付给傻子,自己潜回城里打探了些消息,看了看自己的成绩,还不错。
    我考的那个部门计划招三个,我笔试第五,刚好进入面试的范围。我老子虽然觉得考得一般,但是毕竟进入了面试,好歹也要活动活动,具体的活动事宜我就不是很清楚呢。官场上的事我也不懂,只能听我父亲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当我知道这个考试结果就有些悔恨起来,怪自己怎么不再努力一些,看这情形自己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考到一二名,那样取胜的把握就会大一些。自己能谋个正经的营生也是家族的一大幸事,本来自己在外晃荡几年也没有什么成绩,如今若真能考上个公务员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一切都是未知数。尽管我学习了一些坎刀门的技艺,但是坎刀门的众多技艺中也没有一项能真正预知未来的,我的那种不可捉摸的预感也没有在这等事情上没有发挥出令人期待的指导作用。
    王天知道我回城了,便邀请我去工地上看了看。我说,我又不是什么风水先生,我那点技艺也没有经过练习,也没有经过实践,何况开工之前就找人勘探过的,我去能起什么作用呢?
    王天说:“也不光这,公司成立了也没有一个正经搞过管理和施工的人来抓一下现场和材料,虽然我和马军都不是笨,但是我们是社会经验,重的是义气,这就不好开展工作,真希望你能帮我一下。之前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当时你有你的要紧事要办,我也不好要你分心,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也可以安心替我分担一些。来了对你考试的情况也会有好处,我这大股东你也知道是小白,你工作的事估计也是他老子的一句话。”
    “三儿,你也就不要推诿了,我和王天也是没得选,你来主管施工就妥了,你知道我和王天别的都不怕,就是没有多学些知识。最近事情多,我们也是顾不住啦!现在环境也不是很好,有必要需要整顿和疏通一下。”马军说。
    沉默再三之后,我决定要改善一下无聊的生活,毕竟总是闲着也不是什么办法。“那我就试试吧。”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只得应酬下来。
    我是在回城后的第二天接到王天的电话的。
    王天在渔洋溪招待我。
    渔洋溪是我们的圣地,选择这个地方,总是能让人沉浸在那一日的辉煌和成就中,一些奋斗的元素就会随着酒力奔腾而出,如同一股洪流,冲向无边的未来,但在酒力我们看不见未来的险恶。以后但凡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协商时我们都会来渔洋溪。
    我答应入伙搞得王天和马军都很振奋,对于未来的形势似乎也有了一些明朗清晰的感觉。但是我认为他们的感觉错了。这是一种错觉,一种建立在信任之上的对于未知的未来,由原来的两人分担变成现在的三人分担,同样的看不清的浓度就被稀释了,给人一种模糊感变弱的错觉。但是在感情上我还是希望他们的感觉是对的,但是我总是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预感,尤其在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在夕阳围拢的薄烟中城市的气息随着回城的公交逐渐强烈时,不好的感觉就会越发的强烈。因为我感觉不到我们存在的气息,只有浓烈的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清晰的穿过大脑和记忆冲向未来。
    那些日子我开始勤奋异常,我想,能获得一个工作,一个自己有能力搞好的工作,一个能体现自我所学的工作,虽然看不见未来,但是在海天公司当施工员的日子我是快乐的。快乐的使我有了恋爱的冲动。我对新来的女大学生有了想法,但只是想法,也还不强烈。不强烈就是我的一些本能还在自我控制之下,至少通过协调可以得到缓解,而不至于*上头制造出奸淫之事。这里我首先要感谢我的手,修长的书生气质的白嫩的手。我喜欢有墨水气味的女人,因此对女学生有一些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尽管工科院校的女大学生在长相上会让王海都提不起兴趣,但是相较于一些带有雍容华贵而又不的超脱的女人来说,一个单纯质朴的如同钢筋混凝土般的女人更叫我欢喜。尤其是才毕业的女生,心扉自然是半开半闭间,对于社会有一种向往也有一些抵牾,有点在接受社会淫侵是表露出的半推半就的感觉来,这个感觉女人估计一生中就那么一次半次,前提是如果你不虚伪的话。人们一贯称其为——第一次。
    一个尽职尽责的施工员是极其忙绿的,但是我的工作已经超出一个施工员的工作范畴,当所有的事情都向我压来后我才发现我俨然就是经理。而且这种辛苦无处诉说,你想王天和马军会是省油的灯吗?王天最近又不见踪影,估计政府投入的第一笔钱该到了,他在忙着跑钱款。按照合同,等桩基打好工程全面铺开,市政府就会投入第一笔资金,说是一千万。按照我的施工进度也就最多几天,基础工作就会出了,目前首要的问题就是钱的问题。马军最近却干上了保安,每日守着大门,防止有人进来生事。
    夜晚来临,忙碌了一天之后,在城市的喧嚣中,梦的来临对我来讲是弥足珍贵的。在我的书屋中,那简单的而温暖的床铺上,梦就像是故事,一段一段的上演着。
    火塘中的松木劈柴,带着噼啪声热烈地燃烧着,支架上垂着一只黝黑的锅,沉积在锅底的黑灰完全掩盖了锅的材质,估计是铁的也可能是黑陶土罐。肉香在烟气中浮动,带着松香的味道,让我感觉到亲切。
    吃饭的时候,央金问我:“你要喝酒吗?”
    我说:“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会喝一些,但是现在没有奢望,能有饭吃就已经很不错啦!”
    “那你还是喝一些吧,酒有助于你身体的康复。”央金起身到了一罐青稞酒,煨在火塘边。“你能早一些康复,就能让我们早一些得到答案,一个关于父亲死因的答案,一个能证明你是不是罪人的答案。”
    “那你看我是不是罪人?”
    “我看不出来。”
    “那你心里就没有想过吗?”
    “没想过。不过……”
    那个乌苏阿妈外出干活而和央金单独相处的午饭,我记得是我来到这里的第十天的午饭,是我第一次下床吃的午饭。之前的事情在记忆里似乎都不是很深刻。没想到我的身体恢复的这么快,虽然身上到处的疼痛,但是我还是能自己走到火塘边吃饭。央金并没有要求这么做,但是我还是自己下来并且走到了火塘边。因为我要给央金一些希望,能快一些找到答案的希望,也是给自己找到一种证明自己清白的动力,尽管在央金他们的眼里并没有把我当做仇人对待,但是她们的心里还是在所难免的有这么一种感觉,只是情感的东西还没有在答案揭晓前表达,至少目前是这个样子的。
    “央金那个汉人醒来没有?”门外有人问道。这个人一定是个小心的人,因为在他说话之前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但是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是谁。对了,来的正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普草。
    在情感上我觉得央金是不喜欢普草的,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这是我的一种感觉。
    “普草,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去找些我阿爸的死和那个人有更多联系的证据来,而不是关心那个汉人。”
    “央金,你等着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他往回走的时候,踏在积雪上的声音很是刺耳,如同鞋底排着无数的细小的尖刀,每走一步就会发出积雪爆鸣的声音,在我听来,这种声音奇大,不亚于枪声。并且我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仇恨,从砰砰而动的地方而来,让我不敢细想,每一细想就会头晕目眩。
    普草是个幽灵,一个守卫爱情的孤独的幽灵。作为一个嫌疑人我觉得我现在的情况一定好过于他。算了我为什么要跟他比呢?我自失一笑。
    央金问我:“你笑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青稞酒很好喝。你们能对一个囚犯如此让我很感动。”我一边解释一边看着酒中浮动着气泡。
    “你不是囚犯。我也没有看到你被感动了的样子来”
    “哈哈!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我总能从央金的气质中感觉到一些异样的光芒来,她的骨子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高贵来,这种不一般,表现在话语和修养上,让人不会因为此刻,她的家中的外在环境的表象而有丝毫的改变。而是隐喻其中更叫人着迷。我喜欢美丽的女子,更喜欢谜一样的美丽女子。对于女人的喜爱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和民族有什么必然关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叫齐小云,是阶州人。”
    “听代森头人说,现在外面在打仗世界乱的很……”
    “是啊!国民党和共产党正在内战,现在很混乱,不过快要结束了。”
    “你说哪一方会赢呢?”
    “共产党会赢,国民党已经失去民心了,正在败退。”
    其实我心里清楚,谁赢了都没有我存在的必要,对像我这样的人,任何一个政权在坐稳之后都会进行清理。我的队伍是个人地方武装组建的土匪性质的乡团。真正的战争我们只打过一次日本人,那只是惨烈的民族抗争的一个点。我们和共产党和国民党在形式上都有一定联系,我也不知道我的内心是向着谁的,这一点我看不清楚,也可能我心已经死的原因。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死。我要等到一个死之前的证明,别人给我的一个评判。这个评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我想,不会要我久等的。不过这些都是藏在我心的,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那说说你吧?”
    央金的眼睛闪动着光芒,我知道这是记忆之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问她的想法,并且表达了出来。但是从她那眼神中我可以看出,问话并没有过于显得突兀。估计是什么其实我也难以说得清楚,这就是所谓的感觉吧!
    正如我的预感一样,这一家的确不是普通人,她是杨土司的后人。杨土司因为在红军长征在通过天险腊子口时,作为拥有二万骑兵的甘南土王,没有按照蒋委员长电令,协同国民党鲁大昌部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致使红军突破腊子口,并且得到了弥足珍贵的粮食补充,军队也得到了休整。红军得益于这种帮助找到一条由胜利通向胜利的路线。而杨土司也在这次事件中的不作为,惹恼了上峰,为日后的身死埋下了祸根。央金父亲是杨土司,在战火中逃离出来的儿子。这些事情是央金的爸爸告诉她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她只有以前的代森头人,那是现在代森头人的父亲。代森头人是杨土司的头人,最最忠实的头人,因此当土司的儿子来投靠他时,他很和善的接待了他,并且给了他一种平静的生活方式。
    如今央金的爸爸却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这个死人有和我有了联系,对我来说找到他证明他的死因就是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
    唯一能帮到央金的就是我能赶快好起来,估计明天我就可以带着代森头人找到央金父亲的尸体。找到尸体就能找到一些关于真正的线索。
    吃过饭之后,青稞酒的后劲让我羸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我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由于我要去海天公司上班,王海在山上失去照顾,并且身体已无大碍,王天便将其接回到老家,我也就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对于我去海天公司上班,在突破父母这一关时,还是和我料想的有很大偏差的。我原以为父母不会同意,至少不会爽快的同意,然而当我试探着给他们一些暗示时并没有遇到阻拦。
    父亲最近一直忙我面试的事,关系找到了一些但是没有过硬的。这件事小白也替我操劳着,但是在我的骨子里我是不愿意依靠小白的,小白这种人我总认为有作为当官父亲的遗传基因,那些权谋并没有和知识文化有过多的联系便可以驾轻就熟,运用的随心随意,在每一个微笑间都折射出要人难以捉摸的味道,在我认为总是不好的,故此从来不会刻意的做出一些有所求的讨好之事。尽管小白动用了许多的关系,据他讲。但是面试的成绩还是不太理想。不太理想是我在对这些诸如公开选拔在身临其境的,起先信心满满,到一步之遥而无缘最终上位时,在言辞和思想上做的一种交待。一旦这种交待多了就不会再带有感*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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