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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三十九章原来(四)


陆晚舟经过无数次的天人大战,终于压住了跟往湘西部落的冲动,乖乖地带了小悦溪回家,乖乖地照顾孩子吃饭,乖乖地照顾孩子睡觉,乖乖地在家等他的老婆舒荷。只是,他不断看腕表、不断滑手机屏幕或不断瞟向墙上挂钟的眸光,泄露了他某种焦灼难耐的情绪。
    悦溪睡了之后,陆晚舟俞发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深深反思着,怀疑是不是自己把老婆送进了狼窝:舒望对他没有好感、辛炀等舒荷等得流了口水!还有辛竹,她难道不帮自己的哥哥反而会帮一个恨不得想揍的人?
    不行,他得去把自己的老婆舒荷接回来,管它什么的男人的优雅、男人的大度,若是老婆丢了,还要优雅大度有什么用?再有风度都不管用!
    这样想着,陆晚舟抓了外套就急急往楼下冲。才从进车库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王明的电话来了:“舟哥,嫂子回来了。请代驾开的车!”
    陆晚舟恨恨地收了电话,熄了火,跨出车门,又疾步小跑上楼。他得保持悠闲自得的风度等他娇柔可爱的老婆!他不能让舒荷看出他几近抓狂的情绪!
    今晚的湘西部落他是没去,但派王明去了。可那拙笨的小子,发来的最有用的消息除了刚才这个,就是:舟哥,嫂子喝酒了。木塞、泥封的茅台,至少五十年的陈酿......
    当时他气得只想抓个酒瓶敲破王明那木鱼脑袋!他想了解的不是他们喝了多少酒喝的什么酒好不好?!他只关心他老婆会不会被人抢走!看到五十年陈酿的就眼直了?改天他用八十年陈酿的给那愚笨的小子灌个够!
    不过,他还真没有八十年陈酿的茅台!舒荷去他外公家拿酒,他外公是收藏酒的还是卖酒的?舒荷随便一拿,就是五十年的陈酿?
    还有,舒荷的外公家在C市?为什么从来没听舒荷说过?想到这些,陆晚舟的脚步慢了下来,头脑中开始搜索过滤C市舒姓的大户人家。能随便拿出五十年陈酿茅台的人家,必定不是普通人家;而且,舒望、辛炀包括舒荷自己的气质,都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气;还有那个冲冲见了自己一面就消失了的舒荷爷爷,那样的霸气,根本不能以财大气粗来形容,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气势,散发的是一种让人敬畏的气息!而且老人身边的保镖,站出的是明显的军人之姿!
    陆晚舟越走越慢,可任他怎么过细思索,都想不出C市有什么舒姓的名门望族。上了三楼进了卧室,看到床上酣然恬睡的小悦溪,他才一拍脑门,骂了自己一声蠢笨:舒荷姓舒,她的外公怎会姓舒?!聪明至极的他,居然犯了如此愚昧到家的错误!
    对了,从越溪回C市的途中,舒望给舒荷打电话,好像提到林氏。难道,舒荷外公姓林?林氏餐饮,曾经是C市餐饮界的龙头老大,只是早在七八年前,就迁往他处了。自己事业真正起步时开的饭店,就是因为那家餐馆原来是林氏的,有积累多年的老顾客,还留下了原来的厨师,所以他的起步,才没有那么困难。
    林氏......陆晚舟沉吟了下,脑海里的团团疑云被一道闪电劈开,可他还没来得及捕捉到闪现出来的线索,思绪就被一阵极不平稳的脚步声打断了。
    他一惊,立即奔了出去。以前的舒荷,脚步声是跳跃欢乐的;现在的舒荷,脚步声沉稳规则的,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而王明说,舒荷喝酒了!这抛夫弃女的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脚步才这样杂乱?陆晚舟知道,舒荷虽然极少喝酒,但是是有一些酒量的。
    陆晚舟才拉门奔出半个身子,就收住了脚步。因为那个脸蛋红红的小女人,已经踉踉跄跄地向他扑过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个陆晚舟?”小女人将挎包随手一丢,一手抓住陆晚舟胸口处的衣服,一手拍打着陆晚舟的手臂:“别动!晃得我眼花!”
    陆晚舟勾勾嘴角,脸上浮现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睨着舒荷的墨色眸子闪过一缕亮光。
    舒荷闭了闭眼睛又摇了摇头:“不准笑!我最讨厌你这样笑!”
    “老婆,我没笑!”陆晚舟唇角更弯了些,眼眸也因这样的表情被挤得缓缓眯了起来。
    “胡说!你明明在笑!”舒荷翘着红润的唇,眼眸里流动着五彩的斑斓,滚烫的手心隔着陆晚舟薄软的丝质衬衣抚过他的胸膛:“不过,你今天笑得真好看!”
    “是吗?”陆晚舟被舒荷手心的温度烫得下腹一紧,声音也抖了一下,一把捉住舒荷乱动的小手,浮出的热气带了几分急促,声色也黯哑下去:“老婆你今天也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笨蛋一个,为了一粒棒棒糖就将自己卖了!”舒荷垂下手臂,软软地靠进陆晚舟怀里,翘着嘴嘟哝着,娇俏而委屈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陆晚舟虽然想极力弄清楚“棒棒糖”一词,头脑却被急速涌上来的气血冲得头昏脑涨、呼吸不畅,唯一的意念就是吮吸怀里俏人儿的柔唇,邀她的小舌与他共舞,进而获取更多。
    “嗯,什么棒棒糖?”陆晚舟极力忍耐着心里□□得要断了呼吸般的难受,温柔地轻啄着舒荷的唇,细细地用舌描绘着她的唇线,慢慢地引导着她的思绪。
    “就是你给我的棒棒糖啊!”舒荷含含糊糊地应着,双臂主动环上陆晚舟的脖子,唇也迎了上来,添了一下,蹙着眉努力睁着迷离的双眼问:“你吃了棒棒糖了,怎么甜甜的?”
    “老婆,你喝了多少酒?”陆晚舟将头抬高了一点点,搂着舒荷纤腰的双臂却一点也没放松。舒荷的身子又软又烫,烫得他的骨头都酥化了。某处,却要挣脱一切束缚似的充满昂扬的斗志。
    “就一点点!”舒荷巧笑着,扬起下颚追逐着陆晚舟的唇:“我要吃棒棒糖!”
    “知道棒棒糖是什么吗?”陆晚舟在意志力要完全被击垮之前,凭着最后一丝意识,沉着声音问,嗓音沙哑得犹如被撕裂了般干涩。
    “知道啊!”舒荷掂起脚尖,闭上眼睛,紧紧贴上了陆晚舟滚烫的唇。
    “老婆!这是你自己说的!”陆晚舟双手捧着舒荷的头,让她离开了一点点,咬咬牙:“你没有拒绝的机会了!”说完,一手托住舒荷的后脑,一手扣住舒荷的小蛮腰,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急切地索取,狂烈地掠夺,仿佛只有这样生命的气息才能得以继存。
    “唔!”舒荷闷哼了一声,随即如入了水的鱼儿,灵巧地追逐着陆晚舟的舌尖,跟着它嬉戏着游进了陆晚舟的口腔......
    “老婆!”陆晚舟捞起起怀里似要化为一汪春水的人,推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
    天边才微微泛白,舒荷的生物钟就到点了。闭着眼睛轻轻活动了下身子,全身犹如被碾辗过的酸疼让舒荷猛然睁开了双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推紧贴着自己的那副厚实的胸膛。
    “老婆!还没闹腾够吗?”陆晚舟闭着眼睛嘀咕,身体先于意识做了反应,一个翻转,将舒荷压在了身下。
    “陆晚舟!起来!”舒荷咬着陆晚舟的肩急切地低喊。那本来安睡的某物,又明显地生龙活虎了。
    “老婆!昨晚你已经改口了!”陆晚舟细细地舔着舒荷肩头的伤疤,满意地感受着舒荷全身上下的微微颤栗:“老婆,如果你忘记了,我给你时间,你好好回忆下!”
    陆晚舟的五指张开,□□舒荷浓密柔顺的黑发:“首先,是你说我笑得好看......”陆晚舟一边用魅惑的声音极缓的语速说着,一边轻轻用唇描绘舒荷的唇。
    舒荷只觉得又有高强度的电流蹿过,让她无法思考无法说话,只能回想陆晚舟为她描绘的情景。
    “然后,”陆晚舟的唇舌向下游走:“你说你要吃棒棒糖......”
    一阵颤栗后,舒荷羞恼地闭上了双眸。
    “老婆,我问你知不知道棒棒糖是什么,”陆晚舟的口中因含着红梅吐字有些含糊不清:“你说你知道,你就是要吃......”
    舒荷抿紧双唇,咬住要从口中溢出的娇喘。既不敢睁眼看眼前的景象,又不能不看脑海里被陆晚舟勾出的回忆。
    陆晚舟滚烫的双手代替唇包裹了一切,呼出的热气一寸寸上移,回复喷洒到舒荷敏感的唇上。
    “老婆,昨晚,你改口叫我老公了!你说你要吃棒棒糖!”陆晚舟悠悠地说着,突然紧了紧嗓子,吻住舒荷的同时,身子也猛然一沉,如愿挤了进去。
    舒荷娇呼,声音全都被陆晚舟吞了进去。
    “老婆!”陆晚舟声线颤抖:“告诉我,告诉你老公,什么是棒棒糖?”
    ......什么是棒棒糖?陆晚舟示意的此棒棒糖,根本不是她想要说的彼棒棒糖。可是,她怎说得出口?说她要吃的,不是此棒棒糖;还是她为了彼棒棒糖,从北到南追了他多年?
    “老婆,给你老公说说,什么是棒棒糖!”陆晚舟温柔地动作着,突然加了狠劲:“嗯?!”大有你不说他就加大惩罚力度的逼迫意味。
    “啊......”舒荷承受不住,终于喘出声来。昨晚,她不过喝了五六小杯的样子,以她千杯不醉的海量,那几杯根本不值一提。在座的另外三人也知她的酒量,帮她喊代驾,不过是出于酒后不能驾车的考虑。微醺是有的,但一定没醉,她完全能控制自己的言行。记得在大厅遇到管家李叔问好时,她还能得体地给李叔回了礼,也能保证李叔看不出她的醉态。
    只是,上了楼,她以为陆晚舟已经休息了,就放松了对思想意识以及行动的控制,把真实自由的自己放了出来。然后,然后,她被诱惑了?!
    “老婆,我给你的棒棒糖,好不好吃?”陆晚舟还在一语双关地问。舒荷昨晚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激情难耐时,哑着嗓音喊出了“要吃小时候你给的甜橙味棒棒糖”。可是他再问,她就累得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他记得,他的棒棒糖,只给过一个小女孩,一个被他咬过的胖乎乎如藕般的小女孩。
    舒荷闭着眼、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感受和情绪,鼻音因着陆晚舟的力度或轻或重地闷哼着,就是不说话。
    “老婆!”陆晚舟见问不出结果,加重力度加快速度换了要求:“老婆,别咬着,喊出来!我想听你喊出来!”
    最终,舒荷娇声喊出来的同时,陆晚舟也哑声嘶喊了出来。关于“棒棒糖”,他还是没问出结果。
    “老婆,下次,咱们喝八十年陈酿的。”陆晚舟吻着舒荷的后颈,低声呢喃。
    可是舒荷什么都没听到,疲累之极的她,又昏昏睡了过去。
    陆晚舟有史以来第一次上班迟到了,精神爽爽地上班迟到了。手搭在门把上才将办公室门推开一条缝,他动作就凝滞了。房间内的声音让他的心脏不规则跳动!房间内传出来的,是他曾日夜期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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