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太子胤礽

第3章


纯禧能看到胤礽的另一面,而胤礽也敢于向长姐表露自己的“异常”,也是两小无嫌猜点滴累积起来的信任。
  打从胤礽被立为皇太子那天起,皇阿玛就为胤礽定制了一个完美储君的模具。被禁锢在模具中成长,无时无刻的言行举止都是被皇阿玛规制好的。
  于是,同样在六岁的年纪,皇长子胤禔背不下书,可以明天再背。而胤礽背不下,不行,没有明天,必须背。兄弟们一同读书,偷懒,调皮,逗趣,男孩们的活泼好动,可以理解,也能原谅。单独读书的胤礽,没有这种机会,一位接着一位的名儒良师轮番上阵,他学完一样接着学另一样,小小年纪,就必须是卯足劲儿学成全才。
  偶尔的闲暇便是慈宁宫的逗留,纯禧陪着他躲进慈宁花园,他终于可以偷偷扬起鞭子甩向陀螺,跳进鱼池捞几条小鱼,或是爬上树折腾两下鸟窝。
  纯禧这时候往往都是东瞅西看,充当放哨的小卫兵,就怕嘴碎、有心的人靠近,一通渲染传了出去。正常孩子的娱乐到了胤礽这里就会被统统归为不适合储君身份、干扰储君成才的不良习气。
  结果不言而喻,渴望舒展身体的娱乐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强行制止,而严厉的惩罚更是无情地把每一种嬉戏消灭在最初。
  当皇阿玛在众王公大臣前骄傲、自豪地夸奖胤礽,“皇太子从来惟知读书,嬉戏之事一切不晓。”
  胤礽在纯禧跟前重复皇阿玛的话时,哭了,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流泪。纯禧陪着他,也没有出声,也是默默地流泪。
  “长姐,我仿佛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皇阿玛活着。”
  听到胤礽的这番话时,纯禧没敢置喙,只是吸吸鼻子,抹抹眼泪。
  深吸一口气,纯禧轻轻说出:“二弟,我其实非常想念我自己的亲额娘,我也时常惦念阿玛。可自打我成为皇阿玛的大公主,我就已经和恭亲王府没有关系了。”
  纯禧扭头看向胤礽,嘴角柔弱的微笑浅淡若无,“我在宫里存在的意义,就是弟弟妹妹们能健康、平安。每次哪位弟弟或妹妹病重或没了,我就会担忧是否自己的福运到头了,别人会不会指点我的不是?我早已不是我,可我又能如何,真的是无能为力。”
  这一刻,她与胤礽彼此的眼中燃烧着默默的呐喊,不同身份、相似意味的呐喊。
  也罢,再是荒诞不羁的礼物,纯禧也觉得可以接受了。她认为胤礽此举算是他挣扎正统压抑的另类表示,但肯定的是,这也是胤礽对她这位长姐的一番好意。
  好奇地又瞥了两眼欢喜佛,还是羞煞人。纯禧赶紧收敛心神,把注意力转向第二份贺礼。
  第二份贺礼应该不会再让她难堪,因为胤礽那时的脸上写满不舍的情怀,“此一别,日后见上的机会便是屈指可数,只能祈盼长姐一定过着自在的幸福日子。”
  抚摸着紫檀雕花长形盒子上的浮雕,看着精雕细琢的梅花,依着盒子的长度,纯禧大概估摸着,胤礽该是给自己送来了他的亲笔画作。
  启开盒子,打小一同长大的相知当真是心有灵犀,两副画卷无不是胤礽的真切表达。
  第一幅画的是慈宁花园的临溪亭前,天地、亭台、小桥、树木、假山皆银装素裹,一位着梅红冬袍的小姑娘与一位杏黄衣着的小男孩围着一匹雪马喜笑颜开。
  纯禧的眼眸湿润了,她从小被养在慈宁宫陪在曾祖母身旁,慈宁花园就是她和胤礽经常玩耍的乐园。
  她还清晰地记得当时八岁的胤礽一再要求一旁的太监们往雪马上加上双翅。他说,只有骑上飞马才能飞入天空去看望他的皇额娘。太监们绞尽脑汁也做不好那一对双翼,胤礽气得乱发脾气,几脚上前就把雪马毁了个满地残破。
  即便没有双翼,纯禧依然很喜欢那匹雪马。眼见胤礽胡来毁了雪马,纯禧气极,嘴里嘟囔着再不理会胤礽,转身跑了。
  胤礽生怕长姐往后再不与他一起玩,赶紧着又催促太监们重新堆雪马,自己还一旁积极帮忙。忙活了好久,一匹洁白骏马又再次出现在了纯禧眼前。
  当晚,与胤礽言归于好的纯禧一直陪着胤礽一遍又一遍读满文的云南捷报,直到胤礽一字不差明朗通畅读出方才休息。
  第二天,皇阿玛召集文武众臣于乾清宫大殿,自己宣读克服云南捷报的汉文,而胤礽则宣读满文。完毕,诸臣无不欢悦叹异。
  慈宁花园的每个角落都装满纯禧与胤礽的嬉闹笑语,同时也埋藏着两人的失落倾诉。
  所以胤礽才会在长姐下嫁前,怅然地说与她,“我还是会常去慈宁花园,只不过,从今往后,都只是我独自一人了。”
  纯禧拿出丝帕点了点眼角的凝泪,缓缓展开第二幅画,不由呆住。
  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原,两匹前后缓步前行的黝亮黑骏上分别是两位身着蒙古贵族衣装的男女。前方的女孩回首迎向专注于她的男子,眉眼相对,脉脉含情,远处灿烂的晚霞在他们身上洒下柔和的金色光芒。
  来不及阻止,感动的泪珠倏然滚烫滑落。纯禧自己从未憧憬的浪漫甜蜜,却被胤礽祈盼在画中。
  纯禧禁不住问自己,“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过着自在的幸福日子吗?”
  那么,胤礽你呢?都已是虚龄十七的年纪,皇阿玛却迟迟没有选出太子妃。多希望皇阿玛给你选一位疼惜你的好女人,你也能牵着她的手如胶似漆的永远幸福。
  纯禧看着画景中的男女陷入沉思时,换过一身新装的班迪难耐激动地来到了新房外,让嬷嬷进屋请示,他要进去看公主。
  进屋后的班迪一眼就看到背向自己的纯禧那包裹在修身霞红衣装里的曼妙身形,都没开口问声安,三两步就去到纯禧身后。
  打开双臂想要直接从后抱住纯禧的纤腰,不巧纯禧闻声而动转过了身,两人近距离地面面相对。班迪注意到纯禧泪晕的双眸,马上收回了双臂。
  “哭了吗?为什么?”
  纯禧很不习惯与生疏的男人单独相处,尽管这个男人身份上已经是她的丈夫。纯禧没应声,回身小心翼翼收起画卷。
  班迪觉得有些失落,他在纯禧眼里看不到任何期待,愣在原地,一时手脚无措。
  视线转向一边,班迪注意到躺倒的金佛。仿佛觉得自己花了眼,班迪干脆走近把金佛拿在了手中。直立于班迪掌心的欢喜佛在红烛亮光的照射下,暧昧旖旎。
  倏地一股暗火在班迪下腹点燃,他问向正低头专心收拾画卷的纯禧,“公主,这是谁送的?”
  纯禧头也没抬,“二弟。”
  班迪瞪大双目,“皇太子?”
  纯禧合上盒子,还是未抬头,“我就喊他二弟。”
  火焰在班迪体内复杂地燃烧着,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难怪方才在前厅,太子一再主动替自己挡酒,小声催促自己差不多就闪人,还提醒自己洗净换身新衣再去新房洞房。
  捧着欢喜佛,他一步一步挨近纯禧,说话声压低了些,“我提前学了的,就算今儿个头一回实践,我也准能成。太子也太操心了,连这些个细枝末节都管。”
  纯禧没留心班迪的话,自顾自收好装画卷的盒子就走去放好。班迪紧跟在纯禧身后,烫手的欢喜佛撩得他急欲表白。
  “皇太子的这个要求有点高,慢慢来,等我熟练了,我肯定能完成这个姿势。”
  纯禧这回倒是听明白了班迪说的每个字,可就是没听懂说的什么意思。不知该如何面对班迪,纯禧索性不看他,接着收拾物件缓解气氛。
  再返身来到桌前,看到空空如也的紫檀镶象牙如意盒子,纯禧愣住,欢喜佛不翼而飞?
  班迪看纯禧的表情,立刻自我臆断,忙不迭就把欢喜佛掩在怀里,奔到屏风后面,脱下自己的外衫,把欢喜佛包了个严严实实。
  就穿着里衣的班迪转出屏风,二话不说就扛起纯禧。顾不上纯禧的惊叫,班迪三两下就把纯禧送到了喜床上。
  被放倒在喜床上,纯禧知道班迪要做什么了。不能抗拒,但却是不由自主往床里缩。
  班迪一边把自己剥得就剩一条亵裤,一边还挺歉疚地解释,“公主,你放心,多给我几次磨练的机会,皇太子的要求我一定办到。”
  话音都还未消,班迪却已经狼扑小羊般抱住了纯禧,滑嫩的脸蛋、柔软的红唇、光洁的玉颈挨个儿亲亲舔舔吸吸。
  班迪笨拙的方式让纯禧觉得好似是一只大狗狗扑倒自己,亲热狗舔冲主人撒欢。纯禧痒得想躲开,可被压得严实挣脱不开,实在是痒得受不了竟莫名笑出声来。
  眼见刚刚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新娘子转眼间变得笑靥如花,班迪的自信心瞬时暴涨,抱紧纯禧亲得更卖力了。
  含着纯禧的耳垂,班迪粗声咕哝着,“公主,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我就只要你。”
  纯禧怔怔,信也不信,额驸是可以收通房侍婢的,班迪真能做到不碰别的女人?不过,就目前看来,班迪的表现真的是心有余而水平不是一般的不足啊。
  这不,班迪已经收起唇舌的粗放式舔吸,双手忙碌地解着纯禧的上衣喜扣。解来解去不得逞,班迪急得上嘴就咬,纯禧哭笑不得。
  撕烂衣服对班迪来说轻而易举,可他怕太粗鲁纯禧不待见他。上嘴扯开最顶端的喜扣后,迫不及待的班迪直接把衣服往上一掀,纯禧颈部以上被衣服覆住,尚在衣袖里的双臂一并被举向头顶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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