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太子胤礽

第5章


  纯禧听到这,严肃棱向富尔祜伦。五弟胤祺也是与富尔祜伦一般年纪,且自小就养在皇祖母身边,可胤祺的性情敦良厚道,不让他喝酒他绝对半滴不沾。
  富尔祜伦被纯禧的目光刺到,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心下懊恼怎就把自己的小九九说了出来呢?
  胤礽淡然一笑,那一幕在脑海中鲜活起来。
  就在富尔祜伦正美滋滋偷喝小酒凑热闹时,一位个头快赶上富尔祜伦且身着王府护卫的少年走过来拦住了富尔祜伦。富尔祜伦一见这位小护卫,小王爷的气势立刻软烂如泥,酒杯马上放下,还一个劲儿赔笑脸说好话。
  小护卫一本正经说了几句话后,便恭敬行礼退了下去。富尔祜伦重回宴桌坐下,老老实实闷头吃菜,不得不海喝青梅果酿解馋。
  胤礽无意间瞧见这一出,当真是开了眼界。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鬼使神差之下,往自己酒杯里斟满酒,拔腿就追去,且在院门口的座山影壁前停住了小护卫。
  与小护卫打了个照面,小护卫见是太子爷,问过安便谨小慎微一直低头候着。可就这一个照面,胤礽就纳了闷,合着富尔祜伦辖下的镶白旗净出养眼的小子?
  眼前这位小护卫的身形不同于富尔祜伦的壮实,显得修长秀挺。肤色也不是富尔祜伦那样的小麦色,而是白净细腻。富尔祜伦生得剑眉大眼,阳光帅气,而小护卫的五官却是精致姣好,清俊妍华。
  说起来,两个月前胤礽与富尔祜伦就在胤礽居住的毓庆宫有过一次冲突,且还被富尔祜伦告到了皇阿玛跟前,胤礽为此结结实实挨了一顿皇阿玛的训责。
  此时,看到区区一小护卫就让富尔祜伦紧张安分,向来被众星拱辰倍感优越的胤礽任凭酒气上头阻塞脑洞,当即就把酒递过去,命令小护卫一口喝干。
  小护卫愣了愣,马上单膝跪地,冒昧表示,“恳请太子爷恕罪,小的从没沾过酒,不会饮酒。”
  胤礽冷哼一气,“放肆,你家小主子来赴喜宴,满心欢喜,正在兴头上。王府护卫也不过富尔祜伦的奴才,你凭什么就上前阻拦?别以为富尔祜伦年纪尚轻,就被你们这些个下人糊弄,我这个当哥哥的,今儿个就要替他管教管教。”
  小护卫的身体略微又压了压,清润的嗓音应答时有惊颤掠过,但却无一丝卑屈,“禀太子爷,小的来时王妃千叮万嘱看紧小王爷不许沾酒,小王爷尚不到年纪,怕伤了身子。往后年长些,小的断是不敢阻拦,请太子爷明鉴。”
  纯靖王妃对富尔祜伦的宠儿无节制,那是宗室里的众所周知。慈母多败儿,打从出生就没有皇额娘的胤礽想当然认同这句话,虽然多半是有些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
  不提王妃还好,一提王妃,胤礽那颗渴望却又永远得不到母爱的心顷刻被酒气熏出了莫名的怒气。
  “把酒喝了,你今儿个不喝也得喝。他是王爷,数一数二的尊贵身份,护犊子也要看场合,否则那就一瘪犊子。”
  胤礽扬起的怒气定住了小护卫,好一会儿都没出声。当下也是有少数进出的宾客、护卫现场驻足停留,太子发作,不敢随意走动,且也竖耳倾听发生了什么事。
  小护卫犹豫片刻,小心问出,“请太子爷息怒,太子爷言之有理,小的知错。请问是不是小的喝了这酒,太子爷就能宽宏大量饶过小的?”
  听得小护卫认错,胤礽眼里招摇出得意,满口答应。
  小护卫接过酒杯,停了停,便仰头一喝,杯底见干。
  胤礽见他干脆利索,倒也说话算数。小护卫声音略为发哑谢过胤礽,便起身退走。
  目送小护卫直至消失出自己的视野,胤礽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小护卫一直都是低眉顺目,他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拿起小护卫喝干的酒杯,视线再移到自己的手,胤礽忽地想起小护卫的手,如柔荑,似青葱。
  这样的修饰词蹦出脑海,胤礽猛地摇了摇头。转身重回宴席时,胤礽暗暗提醒自己,回去赶紧处理掉那些“断袖”、“龙阳”之类的书,不过好奇看过两本,影响不容小觑。否则怎么喝了点酒,看个护卫就浮想联翩。
  富尔祜伦这边吃饱喝足退席后,去到公主府大门前准备乘坐自家王府的马车打道回府。一清点,发现自己带来的人马独缺那位小护卫。富尔祜伦好生奇怪,明明约好小护卫先行过来招呼车驾,而王府马倌却告知,他不曾见过小护卫。
  得知了影壁前逼酒的事情,再加上胤礽有前科的前提下,富尔祜伦理所当然认定胤礽抓走了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史上记载,小纯亲王富尔祜伦承袭爵位一年后,也就是一周岁就夭折了,纯亲王隆禧这一脉也就断了。
不过,在我滴设定下,富尔祜伦不止活得好,还活得很添堵,堵的就是胤礽,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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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蔷祸
  胤礽自认问心无愧,可眼见富尔祜伦丢了人也是真真切切,遂敛神静心,认真对待。
  公主府的管家已在纯禧的吩咐下,带着人不惊动宾客地把府中上下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胤礽抬眸看向长姐时,恰好纯禧也是半信半疑地注视着他,好像在问,不会真的是又看上富尔祜伦的人了吧?
  胤礽扶额,凉薄叹息。一个人呀,他不能有前科呀,否则,他就会一直都是嫌疑对象。
  原本是去年,胤礽在上三旗中选拔年龄在自己上下的年轻侍卫组建布库队。前有康熙皇帝召集少年侍卫练布库戏掩人耳目迷惑专权的辅政大臣鳌拜,从而借机逮捕了满洲第一巴图鲁的鳌拜。今胤礽有此举动,冠冕堂皇的说词就是不忘本、强身健体,狭隘的想法就是纯属胤礽召集志趣相投的玩伴一起玩耍,顺便留意合适的侍卫往后带在身边当自己人。
  二十名布库选手选定后,胤礽就时常带着他们在毓庆宫最后一进院的后罩房练习。少年郎们一个个身手矫健,胤礽自己的摔跤技术也进步飞快,不免有些骄傲起来。
  由此,两月前,胤礽便向各王公府第广发英雄帖,盛情邀请同辈兄弟们带上自己得意的护卫一道来毓庆宫切磋布库技艺。
  毓庆宫的布库队侍卫自然是摩拳擦掌、积极表现,好几位王府里的护卫皆败下阵来。正当胤礽好不得意之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位少年天生神力,且技艺可圈可点,接连便让胤礽引以为豪的三名侍卫铩羽倒地。
  此人正是纯亲王富尔祜伦的伴学,名叫罗代,十五岁。罗代的阿玛莫克图原是富尔祜伦所辖镶白旗之一佐领,现已升至参领。
  胤礽当即就瞧上了罗代,丝毫没有因为罗代战胜自己的侍卫而觉得没面子,反而是爱才惜才,企图把罗代揽入自己的布库队。
  论出身,罗代就注定是富尔祜伦的人,再者罗代十岁起就陪着富尔祜伦练习骑射、武艺、摔跤,罗代不敢回应轻易逾越。富尔祜伦更加不放人,满嘴《三国演义》的中毒颇深,口口声声称罗代是自己结义的好兄弟,真个叫胤礽施压不成,就要强抢。
  富尔祜伦直奔乾清宫,找皇伯父告状,太子哥哥仗势欺人。康熙皇帝听闻后,好言安慰富尔祜伦,夸他教人有方,且厚赏主仆俩,希冀他们再接再厉,来日为大清建功立业。
  而胤礽这边,狠狠挨了皇阿玛一顿训。有本事就自己培养能人去,没本事就解散布库队。再有欺负富尔祜伦的行径,严惩不贷。
  此后,富尔祜伦对胤礽来说就犹如鲠在自己咽喉的一根鱼刺。两人彼此不顺眼,也无从调和,鱼刺就这样卡着总也取不出来。
  没曾想,今日大喜的日子,胤礽与富尔祜伦不愧是冤家路窄,又是差不多的缘由把两人给绑在了一起。
  胤礽把富尔祜伦的讲述细致筛滤,又把自己逼酒时周围驻足的人回想一下,抬头挑眉望向富尔祜伦,“我让他喝酒,你又不在现场,你如何得知?”
  不得不说,胤礽自小得皇阿玛亲自教导,不免耳濡目染皇阿玛的某些习惯,例如随时留意周围人的存在以及每个人的言行举止。
  富尔祜伦瞪大双眼,就要脱口而出,却又立刻住嘴,变得扭扭捏捏。
  胤礽真是怎么看富尔祜伦都觉不爽,方才为了个小护卫就埋脸自己后背鼻涕眼泪没个样子,现在又在这儿吞吞吐吐故弄玄虚。刚要开口戳富尔祜伦两句,纯禧的眼色立即打住了他。
  “富尔祜伦,在长姐眼里,你们俩只是我的弟弟,王爷身份也好,太子身份也好,这会儿都先撇开。今天是姐姐的大喜日子,可若是让你们俩在姐姐府上受委屈,姐姐心里难受。你只管直言不讳,姐姐不会因为自己与二弟宫里一同长大,就偏颇于他,你且相信姐姐。”
  富尔祜伦摇摇头,“长姐你误会了,我不是信不过你,我额娘可是常夸你是位明白事理的好姐姐。”
  富尔祜伦低下头,说话的音量虽越来越小,可在场的人还是都听清楚了。
  “是恭亲王伯父家的海善告诉我的。他说他亲眼见着太子哥哥逼酒,人不见了,跟紧太子哥哥要人准没错儿。”
  班迪知道海善是谁,眉头拢紧看向纯禧,也不知纯禧会作何想法。
  纯禧笑了,很是晦涩的笑。恭亲王是自己的亲生阿玛,海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三弟,马上也是十五岁的年纪了。
  虽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可他出生时自己已经被养在宫中,这是位心思几何的弟弟,纯禧觉得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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