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太子胤礽

第6章


  海善这样故意引导富尔祜伦,究竟是存了什么心?他难道不知道搬弄是非冤枉太子会是什么下场吗?他那样的年纪,很容易就让人觉得是受人挑唆,自然而然风向就会把火烧往自己的亲生阿玛身上,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暗沉悄无声息落入胤礽眼中,他肯定海善并没有亲眼目睹他逼酒的场面,另则他回到宴桌时,海善正与人划拳喝酒,兴致颇高。倒是后来富尔祜伦在前庭拦住自己时,海善就在一旁。
  胤礽心里涌过一阵阵地不舒服,海善显然是存心嫁祸给他。他与富尔祜伦之前的过节,海善虽不在,但事后也被大家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又闹出这一出,看来他一再欺负富尔祜伦的恶名当真是被板上钉钉了。
  海善既然叮嘱富尔祜伦跟紧自己要人,没准那名小护卫当真会被发现在自己的地盘,如此才算得上证据确凿,被逮个现行。
  和自己有关的地方,往大了去,是毓庆宫,但是不可能。就海善那点能耐,绝无机会把人带进宫再塞入毓庆宫。那么,也就剩下唯一一处了。
  胤礽站起身,嘴角勾过一丝自嘲,“走吧,富尔祜伦,我带你找人去。”
  “慢着,二弟。”纯禧离座几步去到胤礽跟前,“人既是在我府上丢失,我来给富尔祜伦交代,此事与你无关。”
  富尔祜伦一听,可是着急了,急咧咧道:“可海善明明······”
  “小王爷,海善可没说他亲眼见着太子爷的人抓走你的护卫,他也只是说看见喝酒那一幕。”班迪出声打断了富尔祜伦,“为今最重要的便是找到你的人,如此便可知晓真相。”
  富尔祜伦最关心的当然是找到人,自是忙不迭点头赞同班迪的话。班迪请胤礽和富尔祜伦宽坐,拉起纯禧出了偏厅。
  厅门外停住,班迪认真地看着纯禧,“公主,你信我吗?”
  纯禧不明白班迪何以无来由的这样问,但却跟着感觉回了他一句,“你是我的额驸。”
  班迪的手抚向纯禧的脸蛋,剥了壳的鸡蛋般滑嫩得叫人舍不得移走,“交给我,我已经有了眉目,我来处理。你去守着太子和小王爷,我很快回来。”
  叫上自己从科尔沁带来的两名近身护卫,班迪带人出了公主府门,往东墙边的敞院而去。这里本是公主府停放自家车驾的地方,并设有马厩。不过今日特地把这里留给了太子和诸位皇子的车驾,而其他宾客的车驾停在西边敞院。
  敞院有公主府的家奴看守,太子带来的人都还留在府中。喜宴不只是招待贵宾,不同身份的人也都被安排不同地点吃酒,喜庆均沾。
  班迪的一名护卫上前叩门,不想门轻轻一碰就开了。那名护卫先行跨入,班迪带着人也紧跟进去。听得先进敞院的护卫大叫一声,“什么人?”班迪借助院内吊灯的光亮目光敏锐地瞥到一袭蒙面黑衣正去到太子的车辇前。
  班迪等人脚下生风直奔黑衣人,而黑衣人显是因为自己被撞见感到意外而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便转身举起自己手中的短刀往车辇里砍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班迪不仅超过先头的护卫,且趁着黑衣人愣住的那一下更是跃到了车辇后。黑衣人举刀砍进车辇时,班迪尚无法近身挥掌劈向黑衣人,又见他目标是车辇里,于是当机立断腾身跳起双脚重力蹬向车辇。
  黑衣人的刀挥过去的瞬间,车辇被班迪蹬向一旁,刀落了空。黑衣人恼怒填胸,扬刀往班迪身上砍来。
  班迪等人过来,都没带兵器,谁能想到这种日子还会遇上这般凶险。
  黑衣人刀刀狠戾,班迪徒手应对,只能是闪避迂回,寻找合适机会夺刀回击。很快,两位护卫也上来一同围住黑衣人,虽是赤手空拳,但黑衣人的形势跌入下风。
  即便如此,黑衣人仍拼尽全力要杀出一条血路逃走,竟让两名护卫一人大腿中刀,一人胸前被划。班迪一直正面与黑衣人过招,黑衣人虽有兵器可渐渐发力不继,而班迪却越战越勇,力量充沛。
  黑衣人不敢再与班迪交锋,转向受了伤的护卫,妄想寻求突破口。而班迪却趁此间隙飞脚踢向黑衣人后腰,见他踉跄不稳,又直接从后飞身扑倒他,迅速钳制住他握刀的手腕,同时拳头狠狠砸去。手骨碎裂,黑衣人惨叫一声,短刀脱手,人也晕厥过去。
  此时,夜又深沉几分。班迪一面吩咐护卫绑人,一面亲自跳进车辇,仔细查看。
  果不出班迪所料,车辇里地面的毯子上躺着一个人。
  提灯照明,当真是王府护卫的穿着,再一看那张脸,班迪怔了怔,这小少年生的还真是眉目清秀。探向鼻息,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凑近时,一股淡淡的酒气从他呼吸间呼出,班迪哂笑,莫不是不胜酒力,醉了?再一想,睡得未免太沉,迷晕了?
  班迪把小护卫从车辇里扶出扛上肩,前去叫唤守院人的护卫回来禀报,说是守院人已被杀死在自己的屋里。
  冷霜在班迪眼中冻结,他让护卫们留下守着黑衣人,自己立即回府叫人过来接应,遂扛上小护卫大步流星出了敞院。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无论是康熙还是他的诸位皇子,我都不粉,对于太子胤礽,起初的印象都是那些被抹黑了的形象。无意间,读了康熙实录里老康废除胤礽的罪名,其它的都可以两说,也就是你说他是他就是,不说他是他就不是,但唯独一条,真的是让我觉得老康的心长歪了,那就是胤礽克母这一条,大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邪恶。
直到现在,胤礽在我脑海里也还是模棱两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把握得如何,写得不好的地方大家多包涵也提出见解让我多了解胤礽一些。
别看封面早摆出来了,大纲也都列好的,可前前后后写出三个版本的开头,我都感觉不痛快。现在这个版本算是我满意的,但存稿,唉,说来惭愧,木有,所以前期这段时间实在没有办法日更,请见谅。当然,也趁着不能日更时间相对宽裕的情况下多存稿,早日尽量日更。
不用担心弃坑神马的,必定是要一文接着一文写下去的,对写文是真爱,#^_^#。
请大家多支持,多鼓励,一看到留言花花收藏增加,就觉得飘飘然~>_<~+,反之,唉,你们懂的!⊙︿⊙
  ☆、一箭三雕
  与长姐、富尔祜伦等候偏厅时,胤礽还是愿意往乐观的方向想去。只要小护卫不过是被塞进自己的马车,而班迪也顺顺当当把人全须全尾带回来交给富尔祜伦,那么,权当恶作剧低调处理就行。
  至于海善,胤礽打算交给恭亲王叔。长姐虽已是皇室公主,与海善哪怕不存在姐弟情分,可哪能不在意自己的亲生阿玛,能周全自然是要周全的。
  更何况,恭亲王叔与自己的叔姥爷索额图是摆在明面上的常来常往,关系要好。康熙二十二年,皇阿玛把叔姥爷的议政大臣、内大臣、太子太傅等职一并革去时,王叔也依旧不曾回避我行我素地照常接触。而康熙二十五年叔姥爷复起担任正黄旗的领侍卫内大臣,王叔也是在皇阿玛跟前主动保举的。
  胤礽相信,海善的行为绝对与王叔无关,王叔绝不会容许海善有此胡闹。如此,来龙去脉说与王叔,王叔自会管教督导海善。
  然而,胤礽的想法总归是一厢情愿。事情的发生出人意料,事态的发展就更加扑朔迷离。
  班迪一场打斗后算是把人稳稳当当扛了回来,可脚都还没踏进偏厅交人,索额图就奉皇上令带着侍卫来到了公主府。
  黑衣人的杀人行凶,索额图的到来,形势的急转直下已是纸包不住火,一股脑必须详细面呈皇上。
  恭亲王与海善连夜被召进宫,黑衣人也被押入内务府慎刑司连夜审问。结果,黑衣人竟然是海善的随扈,声称都是听命海善行事。
  海善惊闻,吓得魂不附体,大呼冤枉,声声颤抖说明太子逼酒是随扈告诉他的,随扈还说亲眼见到毓庆宫的侍卫把富尔祜伦的人带走了。
  海善承认,他之所以和富尔祜伦说那些话,一则他半点不疑自己的随扈,二则,他看不惯太子欺负富尔祜伦,可又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所以就私下告知富尔祜伦,好让太子再挨皇上的训斥。
  海善与随扈各执一词,审讯到了后半夜也没得出准确的结论。
  第二天清晨时分,富尔祜伦的外祖父和硕额驸尚之隆陪着富尔祜伦并带上苏醒的小护卫前来。
  据小护卫交代,那时他因为头一次喝酒,一杯下肚后,很快就觉得身体不适,晕头转向,脚步歪斜。恰时,有人扶了他一把,见他干呕想吐,就递了块手帕给他捂嘴。肚子里的翻江倒海没吐出来,身体反而迅速发软,转眼整个人就不醒人事。等到醒过来,人都已在纯亲王府。
  小护卫前往慎刑司认人,那名随扈正是给他手帕的人。但后来自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自然也就无从说明海善是否就是主使者。
  乾清宫大殿,肃穆威严把清晨新鲜的空气拒之门外,跪了一地的人都觉压抑,呼吸不顺。
  康熙皇帝端坐龙椅,目光先是落在新婚的纯禧、班迪身上,不由感叹。吉日选得不对,否则好端端的喜庆怎就见了血光?纯禧可是有福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看向常宁、海善父子,皇帝眼中铸就冷冽冰刀,真是我行我素的阿玛自然也就只能养出自以为是的蠢儿子。这下可好,把纯禧也给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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