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娘子难在逑

第九十四章永远在一起


时年寒冬,匈奴十万精兵向中原挺进。
    司马胜带领的十万军队前去围剿,然而兵不厌诈,匈奴人奸诈狡猾,趁敌方不备,把军粮和马粮内放了大量巴豆。到了应战那日,兵马溃不成军。
    司马胜一封加急奏折连夜上报皇帝。要求在调十万兵马前去边境支援。
    然而刚看完司马胜的紧急奏折,又一道密函从张仁贵的手中传了过来。
    内容大概就是叫皇帝切莫相信司马胜,司马胜已然投降,替匈奴大汗青穆勒调兵夺权,准备入主中原。
    皇帝龙颜大怒,一拍龙案:“把皇后和灵妃带过来,朕要治她们的罪!”
    张仁贵心中暗自窃喜,应声而去。
    就这样司马家的两个女儿,司马澜儿和司马灵儿被皇帝打入冷宫,司马府邸被封。
    正当皇帝整天提心吊胆的时候,张仁贵向他举荐了一个人,纪云泽。
    纪云泽只身进宫。
    他高大孤傲的气势令皇帝倍感压抑。
    但是,他必须要强撑着。
    “纪云泽,只要你能击退匈奴,便可戴罪立功。”
    纪云泽薄唇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继而眸光阴翳至极:“皇上别忘了,我落为草寇也是被你逼迫的。要不是你听信司马家的一些谗言,我又怎么会与你为敌?我自认为没有罪。”
    皇帝有些心虚:“纪云泽,你别得寸进尺!”
    纪云泽阴森森的笑了:“皇上宣我进宫是想给我弄个欲加之罪吗?现如今司马胜已经归降了匈奴,朝中除了我只怕没人敢去抵抗了吧?”
    这句话正中皇帝的软肋,他不得不放下皇上的威严,请纪云泽出兵。
    纪云泽倒是有个条件:“我出兵可以,若是击退了匈奴,皇上可别来个出尔反尔。”
    “君无戏言,朕怎么可能出尔反尔?”皇帝有些不悦了。
    “空口无凭。我需要皇上给我一个保证。”
    皇上有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以前是朕不该听信司马胜的话,是朕不对,若你能击退匈奴,朕愿与你八拜为交,行了吧?”
    然而,纪云泽对朱棣寡恩多疑的性情了如指掌,指不定哪天在来个欲加之罪盖在自己的头上,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不得不给自己在加个保障:“如果皇上真的诚意请皇上拟一道谕旨,这样一来,我也会很有诚意的替皇上击退匈奴。”
    皇帝既无奈又不得不照做。
    纪云泽只带领着自己培养的一万军队连夜挺向边境。
    鸳鸯躲在暗处,目送纪云泽的人马离去。
    眼眶发红,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不要她了,她为何还是忘不掉那份眷恋?
    失魂落魄的回到曾经破败的冯家,四周静悄悄的。鸳鸯的心变的跟这座院落一样的凄凉了。
    冯清远走过来,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揽她入怀。
    鸳鸯没做声,将身上的披风递給冯清远,自顾去了厅堂,挽起衣袖,默默收拾着屋子。
    冯清远拉着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鸳鸯,这些不用清理,这座祖屋我已经准备卖给别人,买主明天就来。”
    鸳鸯愣了愣,问他:“那我们住哪儿?”
    冯清远攫住她的腰,在她苍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我们离开山阴,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然后我们在用卖房子所得的钱在那里盖一栋又宽又敞的大房子。”
    鸳鸯哦了一声,抽回手去了厢房。
    只因她不想叫冯清远看见她的泪水。鸳鸯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心中似乎不那么揪痛了,躺在榻上,轻轻将儿子搂在怀中。
    冯清远默默躺在鸳鸯身后,胳膊圈住她的腰肢,埋在她的发间,吸噬着那醉人的芬芳。
    呼吸越加沉重。
    鸳鸯有些不适应得与他保持着距离。哪知冯清远却搂的更紧。
    “为什么要躲避我?!”冯清远有些恼火,扳过她的肩头,欺在她身上,迫使她看着他。
    “清远,我真的没有心情……”鸳鸯护着身体,泪水汹涌。
    冯清远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眼瞳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妒忌:“那你跟谁在一起有心情?纪云泽?他只是在玩弄你懂么?”
    “我知道!你无需在我面前重复!”鸳鸯哀叫着。
    冯清远力道加重,勒的鸳鸯险些窒息。
    鸳鸯闭上眼,一声不吭。
    冯清远猝的松开,穿上衣服砰的一声摔门而出。
    *
    纪云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看着外面的月光,心中悲凉万分。
    鸳鸯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会不会想他?只怕对他一点的想念都不曾有过吧?
    纪云泽自嘲笑出了声。
    此时的她已经投入冯清远的怀抱,正在彼此浓烈的温存,又怎么可能想到他?
    想到这,纪云泽心口猛烈的一抽!
    愤怒的将手中的酒盅摔碎在地。
    郭昆站在身后,看着纪云泽这一举动,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愣了愣,突然说:“侯爷,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纪云泽收敛自己糟糕的情绪,声音暗哑:“何事?”
    “离开山阴的时候,我看见夫……看见杜娘子躲在城门后面偷偷望着你。”
    纪云泽心中一恸,目光柔和了些许。
    很快,纪云泽一出马,匈奴的青穆勒可汗便不战而退。而司马胜被纪云泽以皇帝的名义就地正法。
    原来这青穆勒可汗曾经被纪云泽救过性命,因感恩于纪云泽,便和纪云泽八拜为交,做了一对手足情深的兄弟。
    这一点,皇帝和朝中大臣是最后才知道的。青穆勒可汗给中原的皇帝写了一封书信,信中强调,只要中原的皇帝不为难他的兄弟纪云泽,他将承诺永远都不会与中原为敌。
    皇帝当即封纪云泽为异姓王爷,世袭罔替。然而却被纪云泽拒绝了。他把自己壮大的军队全部都无条件的捐给了朝廷,并解散了丐帮,让皇帝分了他们一亩三分地,叫他们安心的种田,自力更生。
    对于他自己,觉得无官一身轻,早就想过悠闲自在的日子。
    对此,皇帝并没勉强,甚至还有些巴不得。
    纪云泽策马扬鞭,从京城连夜赶到了山阴。他一直记住郭昆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他想去山阴找她,要她亲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也算是了无憾事。
    来到冯家,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听这座宅子的新主人说,半个月前他们就离开山阴了。
    纪云泽失望至极。
    三个月后,纪云泽游历了大半个中原,可是却丝毫没有她的消息。
    他每天都是在想念和后悔中度过。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她的意愿,就答应她跟冯清远复合。每次想到这件事,他就捶胸顿足!
    郭昆和纪现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并且还带来一个好消息。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他!”纪云泽听到此,双眸喷火。
    纪现肯定的点点头:“千真万确。”
    春香楼内,冯清远正躺在温香软玉的怀抱中,面色醉醺醺的,举止轻浮。
    纪云泽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冷冽气质,似乎能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冰封住。
    人们吓的连连后退。
    纪云泽上去就是一拳,打的冯清远眼冒金星。
    冯清远的眼睛顿时肿了起来,拼命睁大眼睛,一看,是纪云泽。顿时清醒不少。愤怒的抡起拳头,向纪云泽扑来。
    纪云泽一闪身,将他的胳膊反手束缚,稍一用力,冯清远感觉胳膊快要脱臼了。不由痛苦的闷哼着。
    “纪云泽!你抢走了我的女人却还跑过来打我!别以为你是皇上的功臣我就不敢告你!”要是他有那个能力,他真想杀掉纪云泽!
    纪云泽力道又是一重:“冯清远,你既然要鸳鸯跟你在一起,你就好好待她!既然你做不到,就没资格拥有她!”
    冯清远痛的低叫一声:“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拥有过她了?自从你走后,她每天都是郁郁寡欢的!连碰都不要我碰一下!我倒是想好好待她,可她根本不给我机会……”
    纪云泽心中一动容,溢出一抹喜悦。松开了冯清远。
    鸳鸯绣庄的声音越来越红火,店内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看着那些精致华美形态逼真的刺绣工艺,个个都赞不绝口。
    听说这里的老板是个才貌双全的俏娘子,有些风雅之客就是为了一堵那俏娘子的芳容,才拼了命的往里挤的。
    鸳鸯每天都应接不暇,生意好的一塌糊涂。最后不得已,只好又请了几个绣娘帮忙一起做工。
    “夫人,外面有人找。”年轻的绣娘跑过来告诉鸳鸯。
    “哦,就来。”鸳鸯放下手中的绣花针,起身。
    不知道又是哪位无聊的客人要来找她说话。
    鸳鸯走到前堂,脚步像生根一样定在了那里!
    纪云泽一身黑袍,正抱着儿子冯思念在大堂里不停晃悠着。不时仰头看着墙上的绣画,不时逗思念说笑。
    鸳鸯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纪云泽看见她,眸光深情。抱着思念朝她走过去。
    “你……”鸳鸯不知怎么开口。忍着眼眶里的泪,别开脸。
    “思念,你怎么让陌生人抱着你?快下来。”鸳鸯说完,思念便不情愿的撅着嘴,溜了下来。
    “难道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么?”纪云泽上前一步,鸳鸯下意识后退一步。
    牵着思念,逃离似的转身。
    被纪云泽一只胳膊强有力的掳在了怀中。
    “你放开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何还要来找我!”鸳鸯不停捶打着他。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纪云泽心疼的捧着她的脸蛋,吻拭着那晶莹的泪珠:“都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你的心思,鸳鸯,我从没停止过找你!我既然找到了你,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以后你走哪里我跟哪里,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他的声音轻柔柔的,柔的如同阳春三月里的春风。
    鸳鸯阵阵心悸,哀怨的看着他:“那你当初为何那样坚决的抛弃我?”
    “对不起,我当时误以为你放不下冯清远,所以……总之,你打我吧,直到打到解恨为止。”纪云泽说着,拿着她的纤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面孔。
    引来一些客人的纷纷侧目。
    鸳鸯羞的脸直红,抽手:“注意场合。”
    “管他呢,我不在乎。”说时,连同思念一起将鸳鸯横抱打起,直接进了后院。
    身后的客人一片哗然,绕有兴致的看着。甚至还有的人叫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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