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如丝

60 柳暗花明


诗怡对此次的沙漠之行留恋不已,不时的和张弛提说:“那里真有人间仙境之感,那儿的人们生活的简单,真实,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和争锋。”
    张弛:“不虚此行吧。”
    诗怡:“是啊,怡然自得的原生态生活,令人羡慕的生活。”
    张弛怎么会听不出诗怡对游牧生活的那一份自由的渴望,“你难道就没觉得有一丝荒凉感吗?”
    诗怡:“有啊,但依然不能抹杀掉那一份天蓝如海,闲云野鹤的生活情趣。”
    张弛:“我们的生活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你说,咱们这里除了不能把沙漠给你撅过来,有什么不能实现的?”
    诗怡:“你就是名符其实的狂想者。”
    张弛:“敢想也是一种态度。”
    诗怡:“我是深受其害。”
    张弛:“完全错误,我做这一切最大的受益者恰恰是你。”说完轻轻吻了一下诗怡的额头。
    马场迎来了第一批捧场的人,就是高乡长和李行长,还有他们的工作搭档。七八个人开了两辆车,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张弛听说他们要来,就以为贷款有了着落了,心里是既激动又兴奋,早早就在马场等着了。他们来的太是时间点了,正好刚从牧区买回了骑马装和马鞍之类的,赶紧悉数拿出来。一人一套,结果有两个怎么也不骑,说没骑过,怕出丑。于是,高乡长和李行长还有另外的几个人都装备齐整后,先后出发了。
    高乡长:“你这办了马场也不去办个手续,怎么对外开放啊?”
    张弛:“现在还不到对外呢,我想等这里所有的项目都一点点的实现了,一块儿去申请,不算犯法吧?”
    高乡长:“暂时还过得去,关键是你没营业呢。”
    张弛:“想呢,也没人来啊。”
    高乡长:“我得问你个事儿,你要如实回答。”
    张弛:“什么啊,说的这么严肃。”
    高乡长:“你在县里是不是有亲戚了?”
    张弛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哦,是,是诗怡的。”
    高乡长:“从没听你说过,要不是我撞上了,你还不说是吧?”
    张弛:“我就是按部就班,诚恳的想得到援助,没想过越级,也不想给人家添麻烦。”
    高乡长:“你小子长能耐了,现在不是你想不想找的事儿,而是人家指名要你去找他,弄的我也措手不及了。”
    张弛:“啥?那我还不如和你说的自在呢。”
    高乡长:“你还是看看去吧,我也不知道。但他有绝对的发言权,咱们村可是人家的管辖范围。”张弛被这一消息弄的忐忑不安,送走高乡长一行人,就去找诗怡了。
    张弛:“你陪我去吧,我心里没底。”
    诗怡:“我还没见过呢,我去了说什么呢?”
    张弛:“我就怕这下黄了,听说你这亲戚田书记铁面无私的,六亲不认。”
    诗怡:“你那幼儿园谁为你出力了,你忘性太大了。”
    张弛:“可我这回没有把握了,万一被咔嚓了呢。”
    诗怡:“清正廉明多好,我看,我是帮不上你。”最终诗怡还是答应和张弛去一趟,成不成,也得有个确切的答案。
    说起来这田书记是诗怡的叔,从市里调过来的。幼儿园人家可是给费了心的,这次是不得已才来的,张弛那么在乎这个意向。诗怡是很不愿意趋炎附势,攀高枝的一个人,觉得身份有别,更是不愿多加打扰。当见到这位田书记时,诗怡对以前的想法做了个改观。他个子不太高,脸白白的,一进去就起身相迎,然后把身边的人都支出去了。诗怡还得张弛给介绍呢,真是汗颜。接着,他开门见山地问张弛:“你想开肉联厂了?”
    张弛:“嗯,早就想了,可是,现在觉得不大可能,要上千万的资金呢,就想着能开个肉食加工厂也好。”
    田书记:“你具体说说。”张弛就把他的想法如实地汇报了一遍,田书记听到涉及村民时,不住点头,听完后,他说:“很好的一个意向,但你不能就是和你们乡长说,或是和我表述,你要写成一个书面计划书。然后,我们县委的领导班子要经过集体商议,给你做个合理的评估。上千万的资金可能是达不到,但上百万是可能的。现在有好几个村都想争取这笔资金,到时就分散开了。在这儿,我得说你了,你就不能打个招呼吗?这是我们县委目前最看重的惠民,为民的项目了,还怕我沾了你们的光了?”
    张弛有些诚惶诚恐,“那里,我是怕影响你的声誉,这不是以权谋私了,当时我就是那么想的。”
    田书记:“那要看什么事儿了,你不能说是杀人越货了,打着我的旗号横行霸道,那不行,那我真得被你毁了,我也不会管那烂事儿。但这和政策相符相合的利国利民的事儿,那就举贤不避亲了嘛。”
    张弛挠了挠头,“我又不懂,就是觉得能不给你添麻烦就尽量不给你添堵。”
    田书记看张弛也确实是很实在,诗怡更是坐在那儿局促不安的不敢说话,看看目的也算达到了,就说:“那你们先回去吧,把计划书写好了交给高乡长给我带来就行,尽量把资金的用途写的确切一些,有利于审批,要据实以报。”
    张弛站起身,“这个我懂,那我们走了。”诗怡怯生生地随着张弛向外走,也没说个告别的话,倒像不是她的亲戚,更像是张弛的。或许就像是个陌生人,但诗怡觉得,这个书记挺有原则,还和蔼可亲的,也没什么架子,没摆什么谱,这就是传说中的好领导形象吧,诗怡暗忖。
    一出县委,张弛:“这一趟没白来,如果我们的计划合情合理,资金比我预期的还要可观,那规模就能大一些,太值了。”
    诗怡:“我都出了一身冷汗,没见过这么大的领导。”
    张弛:“多和善的一个人,这回见识了吧。又不是三头六臂,你怕啥?”
    诗怡:“那你就应该一个人来。”
    张弛:“那会儿不是怕被封杀了,想套点人脉关系。看来,这不是关系的问题,是你的项目能不能让人信服才是硬道理。”
    诗怡:“我觉得也是,他从头至尾也没和我有过啥交集的话题啊!”
    张弛:“你低着头,不时咬着嘴唇,两只手交错相握,紧张的样子,连我都忍不住想笑了。”
    诗怡:“你还嘲笑我,我不理你了。”说这背向张弛。
    张弛轻轻扳过诗怡的身子,“看来,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你。瞬间就能给我来个下马威,欺负我是你的本能吗?”
    诗怡:“是习以为常。”
    张弛:“我是彻底败给你了,这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嘛。”
    诗怡:“那是你的荣幸。”
    张弛:“是啊,我那是荣幸之至。”说着牵起诗怡的手,另一只手搭在时怡的腰上,“这一天天的,我就是巴结讨好你了,上辈子欠了你多少啊!”
    诗怡:“这辈子你就犯浑了,所以下半生你就当牛做马地听从我的使唤吧,试图反抗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张弛:“我就没有过这样的念头。”讨好求饶的目光落在诗怡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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