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所有的果树终于瓜熟蒂落,结出了稀稀疏疏的果实。张弛和诗怡的女儿诗词也已经两周岁了,他爹妈稍不注意就溜到了果林。这不,正在桃树下踮着脚尖,伸长胳膊,试图摘果呢。
张弛和诗怡追到了树下,张弛:“家里不是放了许多呢,你怎么又跑这儿了。”
诗词回过头看看,又继续谗涎欲滴的目视着满树的果子去了。
诗怡:“诗诗,过来,来妈妈这儿来,让爸爸给你摘。”
张弛:“这以后都不知道叫你什么了,干脆一个叫大宝贝儿,一个叫小宝贝儿吧。”
诗怡:“还不是你,非得取这个名字。”诗词还没生下来就已经取了名字了。诗怡特意查了字典,准备了十多个,结果一个都没被选上,张弛一意孤行,说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第一个孩子必须取“诗词”这个名字,他说:包涵了诗怡的“诗”字,还有张弛的“词”。于是现在,一喊“诗诗”,就有两个人同时回应。
张弛并没有听诗怡的话,他抱起诗词,举过头顶,让诗词自己摘果。诗词的两只小胖手,一手一个,乐得咯咯笑个不停。
诗怡:“你就惯着她吧,这一天都看不住了,万一跑地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张弛:“以后让我妈寸步不离地跟着,放心,一根汗毛都少不了的。”
说话间诗词已经吃上了,诗怡:“诗诗,还没洗呢,回家洗洗再吃。”
张弛:“哪那么多事儿呢,咱们的树是纯天然的,没有农药啥的,也就是有点土而已,吃吧,别听你妈妈的,一天咋咋呼呼的。”
诗怡无可奈何的束手无策,只要张弛在,诗词就像有了保护神一样,诗怡说什么,她都当做没听见。小孩子也懂得,什么时机是可以毫无顾忌的,眼看着张弛也用手擦了擦,就那么吃上了。这一大一小,现在就当诗怡不存在了呢。
他爹妈也赶过来了,他妈:“哎呀,还有毛毛呢,怎么就让孩子吃上了。”
诗怡:“我说了,不听啊。”
他妈从张弛手里夺过诗词,也把桃子抢了出来。
诗词:“要,我还要。”
他妈:“不能要,那样吃会生病的。咱们回家,回家了就给你。”
张弛和诗怡跟在他爹妈身后,张弛一般还是不反驳他妈的,毕竟孩子都是他妈在带着。
诗词倒是个小机灵,张开小手,冲向张弛,“找爸爸。”
他妈:“爸爸有事儿呢。”说完就示意张弛和诗怡走开,张弛和诗怡也就不跟着他爹妈了。
只要是张弛和诗怡同时在一起,诗词就很不给面子地找她爸,张弛:“你说,这宠宠孩子都不行了,权利一项一项都被剥夺了。”
诗怡:“现在把个诗诗宠的没边没沿的,她要天上的星星了,你给她也摘去。”
张弛:“摘不下来就叠呗。”回头看看诗怡,“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你吃醋了?”
诗怡:“我还喝醋了呢。”
张弛搂着诗怡的腰,“相信我,没有谁能抢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就是诗词也不能。”
诗怡:“一边去。”
张弛:“哪儿去,要不再去一趟威尼斯。”
诗怡:“那是,我还真想去呢,就是太冷了。”三年前的冬天,张弛带着诗怡去了威尼斯,回来时还飞到了三亚,那才算得上蜜月之旅呢,甜蜜和幸福都溢了出来。
张弛:“咱们夏天有时间了,就去。”
诗怡:“你还当真了,越来越孩子气了。”
张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充实,只要你和孩子都在我身边,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诗怡:“我也一样。”说着倚紧了张弛。孩子的出生丝毫没有淡化他们之间的情感,张弛无比享受诗怡一天天从一个小女人而蜕变成一个母亲的日子,而他也在两个小女人之间变得柔软而随意了。
因昊迎面走了过来,“怎么,两个人又去找你们的小祖宗了?”
张弛:“那是,还有什么比我女儿更重要的呢。”
因昊:“早就说了,塞到我的幼儿园多省心,也省的你爹妈受累了。”
张弛:“你算了吧,她才多大点,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就剩成天拉裤子了。”
因昊:“小看人了不是,我单门找一个人照顾她。”
张弛:“那也不行,我爹妈不让。”
因昊:“这一家,老老小小的就是哄孩子了。”
张弛:“你还说了,你去过几次幼儿园。”因昊现在一心扑在了旅游业上了,反正幼儿园也进入了正常的轨道。
因昊:“我和若昊商量了,那毡房太少了,再增加五间吧。你看看,每年有人都争着住,人家也不在乎钱。”
张弛:“一找我就是钱的事儿。”
因昊:“废话,那挣的钱不也都在你那儿了么。”
张弛:“你和若昊合计去吧,商量好了,我出资不就完了。”
因昊:“你现在就是当甩手掌柜了,还嫌我不务正业了。”
张弛:“我动脑还不够?”
诗怡:“你脑子都懒得动了。”
张弛:“我主要是把时间都用再爱你了。”
因昊:“你们俩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张弛还真就拥着诗怡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昊一个人嘀咕:“这一对儿,怎么就还是这么热火呢!”
张扬和兰心也结婚一年多了,坤哥给他们在自然基地安了个家,把兰心也调到了他们基地。原来因昊不仅仅找了若昊合计,还和张扬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张扬给张弛打来了电话,“这回好好装饰一下,毡房内部,老是弄的不伦不类的,外面看还是蒙古风味,这一进去就成了乡村气息了,能不能奢侈一把。”
张弛:“那你回来给设计。”
张扬:“我回不去,我这儿也没人了,坤哥几乎就不在基地呆着。你就交给因昊和若昊去做,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别舍不得钱,有投入才能有收益呢。”
张弛:“又不是你的钱,你就可劲给我造呗。”
张扬:“想想以前,再看看现在,你说,哪点没给你算计对。”
张弛:“不是给你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了,你还要怎么着了。”
张扬:“话说回来,我就是没出半分力,难不成你还不给我办了?”
张弛:“金钱的花费上会大打折扣。”
张扬:“感恩的心一下子就没了。又说,等这些毡房建好了,规模也有了,你还得在花开的季节把随行叫来,你不是尝到了甜头了,人家那一次的摄影展给你们带来了多少收益,你心里一清二楚的,他们那一个领域都是艺术细胞极其活跃的一部分人,比你宣传的效果更强更有利。”
张弛:“哦,没有他的宣传,我这旅游业还歇业了不成。”
张扬:“听听你那狭隘的语气,没花你一分钱,你都不知道感恩。”
张弛:“那你怎么不说,由于我的花田,也让他在摄影界红极一时呢。”
张扬:“各取所需呗,至少他没有损害到你的利益,而是增值了,不值得高兴吗?”
张弛:“我可是命令你,在诗怡的面前不许这么说随行。”
张扬:“说和不说有啥区别呢,以诗怡的智商,她还能不明白,你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张弛:“你是在贬低我的智商吗?赶紧说你的正事儿吧。”
张扬:“我是那么想的,把新建的这五间毡房和以前的五间围成一个圆,中间的场地就是活动的范围。瞅着吧,有热闹瞧了,大一些,把场地留的。你再挖一个池塘吧,然后把你那几口自动井的水引流过去,养点观赏鱼,也只能做到这了,大了也不现实。”
张弛:“这也不实际,工程也并不小。”
张扬:“你说什么都齐备了,唯独缺了水景。你是不知道,我们基地夏天的湖中,泛舟的一拨一拨的,小桥,流水,情侣,多浪漫,你这也就是个小池塘而已。”
张弛:“看看再说吧。”
张扬:“诗怡肯定喜欢。”
张弛:“你就是会煽动我。”张扬知道,只要一提诗怡,就算达到了目的。
张扬:“诗词呢,让她和我说个话。”
张弛:“我还一天也看不见呢,你就省省吧。”
张扬:“有啥了不起的,自己生。”
张弛:“这正是一家人都盼望的,尤其是爹妈。”
张扬一听这话,赶紧就撂了电话。
就这样,秋末冬初的围栏又进入了修葺的阶段,有建毡房的,有挖池塘的,好不热闹,真应了那句话: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一切都像水到渠成一样,敢想就敢做,张弛确信方向没有错,投入了就能有回报。
自然,张弛也绝不会放过和家人共享天伦的时机。每到这个季节,也是张弛,诗怡,诗词一家共度金秋的日子。花开时人太多,几乎都照顾不到诗词,只能在花含苞待放时,才能看见诗词花间的小影子。而旅游旺季虽然也相对延长了,但人并不像花开时节那么多了,因而,一家三口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徜徉在果林了。
诗词一会儿要苹果,一会儿要桃子的,她最喜欢山楂了,小小的,红红的,正好她的小手能握住,通常都攥着两三个。咬一口,小脸儿都缩到了一团,五官都扭曲了,诗怡和张弛都笑弯了腰。诗词长得像诗怡多一些,是张弛的心肝宝贝。
诗词:“爸爸,不好吃。”
张弛:“回去给你蘸上糖就好吃了。”
诗词腻腻地,“爸爸抱。”张弛一把抱起诗词,在她肉墩墩的脸蛋子上啧啧亲个不停。
诗怡:“诗诗,妈妈抱。”诗词故意把手伸向诗怡,突然头一扭,又趴在了张弛的肩头上。
诗怡:“你看看,她就是粘着你。”
张弛:“那是你规矩太多了,这不让玩,那不让动的,不自由呗。”
诗怡:“那不是怕有危险了么,这个小没良心的。”
张弛:“没关系,你有我就够了。我呢,有你们俩就够了。”
诗怡:“这孩子倒像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张弛:“我倒想呢,可惜我没这能力啊,是不是也该生个儿子了?”
诗怡:“你想呢,不生。”
张弛就趁机教唆诗词:“宝贝,咱们叫弟弟。”诗词言听计从,一个劲地喊弟弟。
张弛把手贴在诗怡的肚子上,“这可是块儿风水宝地,生个像我一样的儿子吧,算我求你了。”
诗怡推开张弛的手,“想办法让诗词找我,我就考虑一下。”可怜的诗怡得求助于张弛才能和诗词亲热一会儿。
诗词不愿意在家呆着,坐在树下玩土,诗怡也不敢再阻拦了,只能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玩,扬起的土弄的满头满脸都是,依然兴高采烈的。
张弛:“该给诗诗隔一间小卧室了,睡我们中间她是美了,安心了,我可受罪了。”
诗怡:“我也挺安心,就让她和我们睡一起。”张弛从诗词一周岁就想着给她弄卧室了。
张弛斜着眼,瞪着诗怡,“那我晚上也让她呆在我妈那儿。”
诗怡:“你还想和她玩了,你能舍得,就放那儿吧。”
张弛:“你这是铁了心了,是吧。不行,我得尽快把这小东西安置好了。”说完就在诗怡的脸上香了一口,“我的意思你懂的。”
诗怡:“就是不想让你烦我。”
张弛:“你算把我握在手心里了,你这样的态度,难保我也会心猿意马,然后,出个轨什么的也说不定。”
诗怡:“你敢,我会带着诗词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信不信?”
张弛:“信,太信了。”
诗词:“妈妈坏。”毫无预兆,毫无来由,就蹦出了这么一句。
张弛笑着说:“听见了吗?诗词都说你坏。”
诗怡捏捏诗词的胖脸蛋,“你说爸爸坏。”不管诗怡怎么教,诗词就是不说,把张弛都得意的忘形了。
树上的果实有一部分被游人摘下来买走了,剩下的就是亲朋好友,谁想吃谁就去摘,本来也没多少。往往最后剩下最多的就是山楂,人们都嫌太酸。于是,诗怡就把山楂蒸熟了,放在罐头瓶里,用白糖腌制,塑料纸封口,半个月后,就成美味了,诗词和诗怡吃个没够。
张弛:“行了,吃太多了,对胃不好。”就不由分说抢走了。
诗词不干了,哭着嚷嚷,“还要吃山楂,还要,还要。”
张弛叹口气,还是给放到了跟前,“原来就一个,现在成两个了,没一个听话的。”
诗词和诗怡置若罔闻,吃着山楂,听着音乐,张弛眼巴巴地瞅着他最心爱的女人和女儿,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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