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我一世的春暖花开

第22章


“您好,接线员!我有一个特殊的请求,我拾到一个钱包,正在努力寻找失主。钱包里只有一封信,您能否帮我按照信上的地址查到电话号码呢?”接线员把电话转到了主管处,主管说那个地址的电话虽然找得到,但是她不能告诉我号码。
  不过,她说可以替我打电话问一下情况,若对方同意,她再和我联系。几分钟后她回了电话:“有位女士要和你讲话。”我问这位女士是否认识汉娜。“哦,当然认得!我们30年前买了汉娜家的房子。”“那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哪儿吗?”我问。“几年前汉娜不得已把她妈妈送去了养老院。那儿或许有人能提供一些汉娜的线索。”这位女士告诉了我这个养老院的名字。
  我打电话给养老院,得知汉娜的母亲已经过世。接电话的女士又提供给我一个地址。她说汉娜也许会在那儿。我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女士说汉娜本人也住在养老院,并给了我号码。我打过去,主任告诉我说:“对,汉娜是在我们这儿。”我问是否可以去看她,这时已快晚上10点了。他说她可能睡了。“不过你可以来试试,没准儿她在休息室看电视呢!”主任和保安在养老院的门口等候我。
  我们一起上三楼,见到了护理员。她说汉娜确实还在看电视。我们走进休息室。汉娜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白发老人,她面带微笑,友好地看着我。我把拾到钱包的事告诉了她,并把那封信拿给她看。
  在看到信的那一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年轻人,”她说,“这是我写给迈克尔的最后一封信。”她凝视了一会儿,忧郁地说:“我非常爱他,但那时我只有16岁,妈妈认为我太小。他长得很帅,酷似演员肖恩·康奈利。”我们都笑了。
  主任出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在屋里。“他叫迈克尔·戈尔茨坦。如果你找到他,请转告他,我仍然很想他,至今我都没结婚。”她微笑着,泪水却夺眶而出,“我甚至想,根本没有人能配得上他。”与汉娜道过别,我乘电梯下了楼。
  到门口时,保安问我:“那位老妇人能帮你什么忙吗?”我说她给了我些提示。“至少她告诉了我失主的名字。但是我不可能继续追查下去了。”我说我几乎整整一天都在寻找钱包的主人。
  说着,我把那个镶着红花边的棕色皮钱包给保安看。他凑到跟前看了一眼说:“嘿,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是戈尔茨坦先生的,他常把它弄丢,我在大厅捡过三次。”我问:“谁是戈尔茨坦先生?”“住在八楼的一位老人。一定是他的,他经常出去散步。”我谢过保安,又来到主任办公室,把保安的话告诉了他。他陪我来到了八楼。我希望戈尔茨坦还没睡。
  “我想他一定还在休息室,”护理员说,“他晚上喜欢读书,他是一位很讨人喜欢的老人。”我们来到唯一那间亮着灯的房间,有位老人还在那儿看书呢。主任问他钱包是否丢了。迈克尔·戈尔茨坦翻了翻背包,然后说:“天啊!真的不见了。”“这位好心的先生捡到了一个,您看看是不是您的?”他看了一会儿欣慰地笑了。“是的,”他说,“就是它。一定是今天下午弄丢的。我该好好谢谢你。”“哦,不必客气,”我说,“但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为了找到钱包主人,我读了里边的信。”他的笑容消失了:“你读了那封信?”“我不仅读了信,而且还知道汉娜在哪儿。”
  他的脸色顿时苍白。“汉娜?你知道她在哪儿?她生活得怎样?还是像年轻时那么漂亮吧?”我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求你快点告诉我!”迈克尔催促道。“她很好,并且和你认识她时一样漂亮。”“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吗?我想明天打电话给她。”
  他抓着我的手说:“你一定知道一些事,是吗?当我收到那封信时,我的生活便终结了。我一直没结婚。我知道自己一直爱着她。”我说:“跟我来。”我们三人乘电梯来到了三楼。走进汉娜所在的那间休息室,她仍旧在那儿看电视。
  主任走到她跟前轻声说:“汉娜,你认识这个人吗?”我和迈克尔站在门口等着她回答。她扶了一下眼镜,看了一会儿,但什么也没说。“汉娜,他是迈克尔,迈克尔·戈尔茨坦。你不认得了吗?”“迈克尔?迈克尔?真的是你!”他慢慢地走到她跟前。她站起身来,他们幸福地拥抱,然后坐在沙发上,握紧彼此的手交谈起来。
  我和主任走了出去,我们都感动得忍不住落泪了。我感叹道:“看上帝都做了些什么!”三周后,我接到主任的电话,他问我:“你周日可以抽时间参加个婚礼吗?”他没等我答复,就迫不及待地说:“是迈克尔和汉娜,他们终于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那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养老院的所有人都参加了。汉娜身穿米色礼服,看起来很漂亮。迈克尔身着深蓝色西装,显得分外高大。养老院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单间。如果你想目睹76岁的新娘和78岁的新郎如年轻人一般相亲相爱的感人场面,那可一定要看看他们这幸福的一对儿。这个持续了60年的爱恋终于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月台的等待
  杰利
  我在联合车站的行李寄存处工作,由于工作地点的关系,可以看见走上楼梯的每一个人。
  3年前哈里曾来过这儿,站在楼梯口接乘坐9点05分到站的旅客。
  我依然记得第一晚见到他时的情景。那时的他无异于一个身材削瘦,眼中透着焦虑的孩子。他穿戴整齐,我知道他是在等他的女友,并且在她到后20分钟,他们将举行婚礼。
  好了,旅客们来了,我得去忙了。直到9点18分我才又有时间往楼梯那边看,令我吃惊的是那年轻人还在那儿。
  她既没乘9点18的车,也没乘9点40的车。等10点02的那次车的旅客都出站后,哈里看起来很失望。
  不一会儿,他走近我的窗口,我招呼他,问他,她长什么样。
  “她个子矮小,皮肤黝黑,”他说,“19岁。走起路来干脆利落。她的脸嘛,”他想了一会说,“蕴含着丰富的表情,我是说她会生气,但从不会持续太久。她眉心有颗小痣。她有件棕色毛皮大衣,但也有可能没穿。”
  我似乎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拿出电报给我看:“周四到。车站接我。爱爱爱爱。——梅。”电报是从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发来的。
  “噢,”最后,我说,“你怎么不往家里打个电话?如果她比你先到这儿,她可能已经给你家打电话了。”
  他忧郁地看着我,“我才来城里两天。我们约定见面后开车去南方,我工作的那个地方。她根本没有我的地址。”他摆弄着电报。
  我第二天去值班时,看到他还在那儿。一见到我,他就立刻朝我走来。
  “她在哪儿工作过呢?”我问。
  他点头,说道:“她原来是打字员。我给她原来的老板发过电报。他们只知道她辞职结婚去了。”
  接下来的三四天,哈里接了每趟火车。当然,铁路方面也进行了检查,警察也介入了此事。但事实上谁也没能帮上他的忙。看得出来,他们都认为梅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但不知为什么,我却从不那么认为。
  大约两周后的一天,与哈里聊天时,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如果你等了足够长的时间,”我说,“总有一天,你会看到她从那边楼梯处走来。”他转过身直勾勾地望着楼梯,就好像从未见过它。
  第二天上班时,我发现哈里已站在托尼的杂志摊后面了。他有点儿羞怯地看着我说,“哦,我得找份工作干,是吧?”
  就这样他给托尼卖起了杂志。我们没再谈梅,也不提我曾经的那个想法。但是我发觉哈里还是爱看走过楼梯的每个人。
  年底,托尼因赌博与别人发生争执而被杀。他的妻子将杂志摊完全交给哈里去打理。不久她再婚了,哈里就把杂志摊买了下来。他又借了些钱,装了个冷饮机,不久小买卖就红火起来。
  直到昨天,哈里的生活才有了变化。当时,我听见一阵喊声,随后是东西落地的声音。是哈里在叫。他跳出柜台,把柜台上陈列的玩具和其他东西都掀翻在地,然后从这些东西上跑过去,抓住了一个离我窗户不到10英尺远的女孩。她个子矮小,皮肤黝黑,眉心处有颗小痣。
  他们对视了好一会儿,又哭又笑,语无伦次地说着话。她好像说:“我说的是汽车站——”而他则用热吻捂住了她说话的嘴,告诉她,在找她的过程中所发生的一切。显然,梅3年前是坐汽车来的,而不是火车。她的电报里指的是“汽车站”而不是“火车站”。她在汽车站等了好几天,为了找哈里,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后来,她找了份打字员的工作。
  “什么?”哈里说,“你一直在城里工作?直到现在?”
  她点了点头。
  “啊,天哪!难道你从没来过这个车站吗?”他用手指了指杂志摊。“我一直都在那儿。那个摊儿是我的。我留意着每个走过楼梯的人。”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接着,她向楼梯望去,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从没走过这个楼梯。你看,昨天我出差了。哦,哈里!”然后她用手臂搂紧他的脖子,开始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往后站了站,用手指着车站最北头说:“哈里,3年来,整整3年,我就在那儿——这个车站的站长办公室当打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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