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初吻给了谁

第22章 一触即发


秦素素看到温玉和陶家明也跑来凑合,便料到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准是又不怀好意企图接近林悦来了,于是推了温玉一把,凶巴巴地说:“谁稀罕你们的臭钱了,你们算哪根葱啊!滚一边去!”
    她这一推之力并不大,但因温玉个头矮小,又是那种瘦骨嶙峋、先天营养不足,后天营养又跟不上的小体格,根本受不住,于是踉踉跄跄朝后倒去,幸好后面有同学扶了他,要不然铁定摔个屁股开花不可。
    温玉又恼又羞,在这么多同学跟前折了面子,脸上挂不住,但碍于秦素素强悍的体魄,只得忍了,但心里忍了,嘴上却不服气道:“王老师也是我们的老师,我们有力出力,有钱出钱,也是人之常情,你凭什么撵我们滚啊?”
    “你们……你们人品低下,出发点也不单纯,总之你们就是太坏了,我看了你们就烦,就恶心,这理由够充分了吧!”秦素素支支吾吾讲不出道理,便开始人身攻击了。
    温玉冷笑道:“你这分明是蛮不讲理,你看了我们烦,也不能代表大家的意思啊!王老师是大家的老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让大家评评理,我们怎么就不能参与了?”
    秦素素扬了扬手中的拳头,横眉冷对,骂道:“你还想挨揍是吧!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娘打爆你的猪头,还敢说老娘蛮不讲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战争一触即发。
    温玉“切”了一声,远远地躲开,不敢再说了,论拳头,他自知不是秦素素的对手,便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大丈夫不与小女人一般见识。
    同学们也都屏住呼吸,虽然他们有心想替温玉说情,却都惧怕秦素素母夜叉的恶名,所以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在场的陶家明一直想帮温玉说两句,但又不想得罪秦素素,因为得罪了秦素素,就等于是得罪了林校花,在他看来,林悦的一根汗毛,也比温玉的性命重要。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林悦忽然将秦素素的拳头按了下去,说道:“素素,你不要这样,他们既然有这份心,我们就不该拒绝,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两句话不和,就打打闹闹的,多一个人帮忙便多了一个希望,就让他们参与进来吧!”
    关键时刻,还是林悦识大体,顾大局,尽管她也讨厌温陶二人,但一码归一码,恩怨要分明才是,她这样领头说了,其他同学也都跟着附和道:“是啊!就让他们参与进来吧!”
    秦素素也不好说什么了,她这个人脾气好的时候,可以温顺的像是一只猫,倘若触怒了她,便会暴戾的像是一只老虎了,但她却听林悦的话,两人姐妹多年,从未红过脸。
    温玉、陶家明相互看了看,均想还是人家林校花知书达理,不像那个母夜叉似得讨人厌恶,长的就像是一副挨千刀的模样,同样是女生,相比之下,却是天上地下。
    “好了,马上要上课了,大家都散了吧!这件事等考试结束了再讨论。”林悦驱散了围观的众位同学,便坐下来,收拾心神,准备上课。
    放学后,林悦刚踏进家门,就看见母亲坐在院子里长吁短叹,她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
    便慌忙来至母亲跟前,问是怎么回事?母亲摇头叹息道:“美丽她妈刚从这里离开,来的时候哭,走的时候还是哭,眼睛都快哭瞎了,真是可怜呢?”
    林悦还未听明白。
    母亲又道:“自从美丽那妮子离家出走后,她爸和她妈就天天吵,天天闹,好端端的一个家整天搞得鸡飞狗跳,不像个样子,她爸就责怪她妈带坏了女儿,说女儿这么小就跟男人私奔,都是跟她妈学的,而她妈因为年轻时的丑事,也不好辩驳,于是到咱家找我哭诉来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叫人看了心疼,还有,她想问你知不知道美丽去了哪里?如果知道的话,就赶紧告诉她,她也好把女儿给寻回来。”
    黎云东前天刚从深圳给自己寄来圣诞贺卡,那么刘美丽也一定是在深圳了,如果自己多嘴说了出去,刘美丽定会不高兴,还会怪自己多管闲事,想到这里,林悦便说:“我不知道。”
    说罢,走进自己房间,母亲后脚跟了过来,追问道:“小悦啊!听你刘婶说美丽临走时,托你给她家里带话,难道她就没告诉你她要去哪里吗?”
    林悦摇头,母亲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爱管闲事了?刚才还说美丽她妈,现在又说你刘婶了,好像这已经不是别人家的事,而变成自家的事了。
    母亲又说:“你刘婶挺可怜的,临走时一再拜托我,你要是知道而不说的话,她可能会被你刘叔给打死的,你都不知道,她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那都是你刘叔给打得,那男人喝醉后,下手也没个轻重,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人命的。”
    见母亲这般热情执着,又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林悦犹豫下,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前天的信,抽掉里面的贺卡,将信封交给母亲,说道:“你把这个交给刘婶吧!让她按着上面的地址去找,应该可以找到美丽的,我也是这两天刚知道的。”
    母亲拿着信封喜滋滋地去了,林悦心里却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人家刘美丽现在和黎云东已经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她却出卖了他们,总有种棒打鸳鸯的负罪感。
    如果刘美丽知道是她告密,不知又会怎样呢?
    这天是元旦节,新年的第一天,学校放了一天假。
    新年新气象,陈子恒穿戴一新,打扮的格外精神,他早早地就来到了王珺瑶的村口等候着,东方天际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路边田地里,青色的麦苗上托着一层白色的霜,远远看去,白茫茫一片,像是下了一场雪。
    他和王珺瑶昨天就约定好了,说是今天八点在此碰头,可他却提前两三个小时就赶来了,因为太想念,太想见,所以这份等待也变的美好了。
    旁边停放着一辆二八自行车,因为气温太低,皮质的车座上已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而他却丝毫不觉寒冷,脸上挂着阳春三月的笑,眼神里流淌着春风得意的光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子恒越来越兴奋,因为时间每前进一分钟,距离他看到王珺瑶也就靠近了一分钟,就这样等待着,等待着,八点过去了,九点过去了,可是王珺瑶还是没有出现,于是美好的等待又变成了煎熬。
    他开始着急了,开始胡思乱想,她会不会忘记了?不会的,她怎么可能忘记呢?她会不会被什么事情缠住了?可是现在能有什么事情呢?难道是她的父母发现了什么?所以不让她出来了吗?
    陈子恒焦躁不安,脑子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如果以后见不到王珺瑶了,该怎么办?怎么办?他不敢想,没有她的日子,他会怎样?然而愈是不敢想,于是想的强烈。
    他很想不顾一切走进村里,主动上门找人,可是他又不敢,就是再借他两条腿,一百个豹子胆,他也迈不动脚步啊!
    上次他没有看清王珺瑶母亲的样貌,就栽进了河沟里,但他却听到了她母亲的声音,那种尖利如刀的声音听起来,都让人觉得恐怖。
    陈子恒还在水深火热的等待中,与此同时,被困在家里的王珺瑶也像是热锅里的蚂蚁,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点,哎呀!都这么晚了,陈子恒一定等着急了吧!
    其实七点多的时候她就准备出门了,可是母亲却拦住了她,说她七大姑八大姨的中午会过来,要她留在家里一块聚餐,她不想见那些亲戚,也不想聚什么餐,便向母亲抗议,可是不管她找什么理由,母亲都给她推翻了,反抗无效。
    后来,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借口说要去商店买墨水,然后趁机溜走,可是精明的母亲一下猜出了她的用意,便说:“我跟你一块去!”
    她气哼哼地扭回头,“不去了!不去了!买瓶墨水还要跟着,真烦人!”
    然后她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思索了半天,只有一个脱身之计,那就是翻墙而逃了,于是她撕了一些卫生纸假装去厕所,母亲见她是去厕所,便没有跟着进去。
    到了厕所,她用身体测量了一下墙头的高度,偷偷地笑了,墙头只是比她高了一点点而已,于是她用两手攀着上面,脚尖踩着墙头的缝隙,整个身体朝上缩,好在她力气还行,爬上去不算太困难。
    可是当她站在墙头上,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心里有点发抖了,她给自己打气说:“王珺瑶你不用怕,你不是一直都很勇敢吗?这点高度怕什么!”
    然后她便蹲下来,两眼一闭,纵身跳了下去,墙头外面是松软的泥地,她双脚落地之后,身体只是虚晃了两下,并没有跌倒,一种重获自由的感觉,让她心情好极了。
    见到陈子恒的时候,陈子恒没有任何怨怼之意,甚至都没有问她为什么会迟到?因为他怕她会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坐上陈子恒的车子后,她却主动解释说:“今天家里要来亲戚,我妈不让我出来,我还是翻了墙头偷跑出来的,为了见你一面,我容易吗?”
    陈子恒听了非常感动,嘴皮蠕动着,却不知说什么,在她面前,他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偶尔说一句肉麻的话,那也是鼓足了吃~奶的勇气,说过后,便会羞的无地自容。
    她不满地推了他一下,佯装生气道:“哼!你个呆木头,人家都说翻墙头了,你也没一点表现,不关心,也不感动吗?以后不理你了!”
    “我……我……”听说她不理自己了,陈子恒紧张的不行,想说什么,舌头却又打结了,我了半天,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咯咯”地笑:“笨蛋!人家逗你了。”
    虽然阳历新年对于国人来说没有农历新年重要,但县城里大街小巷依然充斥着喜庆的气氛,陈子恒牵着王珺瑶的手,漫步在街道上,呼吸着新春的空气,沐浴着爱情的欢乐,当真是人间一大喜事。
    只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内心都是快乐的,不管在风里,还是在雨里,内心都是温暖的。
    他们逛完街之后,就去了台球室,像这种娱乐活动,大抵都是男生比较喜欢,但王珺瑶的球技却丝毫不输给陈子恒,两人对打了几局,各有胜负。
    从台球室出来后,他们又去了公园,就这样一天的光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临近傍晚时分,两人皆是意犹未尽的样子,王珺瑶怕回去晚了,母亲会责罚,陈子恒只得送她回去。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王珺瑶的村口,陈子恒停下车子,王珺瑶从车上跳下来,两人依依不舍说着再见。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面前,再仔细一看,王珺瑶吓得声音都变了,“爸……爸!你……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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