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深难以启齿.

第168章


早在考察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
    沈惟仁刚想发火,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哪国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蒋淑云又在电话里说了许多,沈惟仁的眉心越皱越深,听到最后心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儿子……你帮帮妈吧,他们说再有五个亿就够了,而且我也开始在收集他们的证据,如果真的是骗子,五个亿给过去,我就有把柄把他们告上法庭,之前的那些钱也就回来了。”
    蒋淑云还是想的太简单,一错再错她明明看出来是个无底洞还这么不冷静。
    “我有说要帮你吗?”
    电话那端的蒋淑云突然就没了声音,好半天沈惟仁甚至连她的呼吸都听不见。
    “你……真的不会帮我?”
    “该给的我想我都给你了,我之前不是没有给你选择,你偏选择了这条路,怪不得我。”
    蒋淑云突然暴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就一定会把你掐死!”
    啪!的一声沈惟仁挂断了电话。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沈惟仁宁可从未出声。
    那天在从沈家回来的路上,蒋淑云也信守承诺,把父亲的情况跟沈惟仁交代了。
    居然是一个现在还在监狱中的人。
    沈惟仁的一生都被那句话笼罩上了阴影。
    
 第203章 黄雀在前
    沈惟仁是要去看看那个人的,如果不是蒋淑云今天打来电话,他还没有真的下定决心要过去。
    估计这对于每一个人都没办法接受,当你昨天还是沈家人的子女,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阶下囚的孩子。
    沈惟仁这两天都在心里回避这个话题,就像不知道一样。
    他甚至开始后悔那么逼着蒋淑云非要求一个结果。结果两个父亲之间的天差地别又让他迷茫了。
    沈惟仁给永安监狱打过去了一个电话,结果真的在他们的监区找到了那个叫聂政庭的人。名字都起得这么有正义感,他为什么要在监狱里。
    对方很奇怪,沈惟仁的身份亲自来问一个犯人。
    “因为什么进去的?”
    “绑架故意伤人。”
    沈惟仁一颗心像是被拧紧了的湿衣服,一滴滴的落的是血。
    唐素问推门进来,手里握着一杯咖啡。
    沈惟仁不经意的转过身背对了唐素问,“嗯,先这样吧!回头说。”
    唐素问并不知情,甚至这几天来根本没从沈惟仁身上发现什么。只是他回头来看自己的时候,唐素问觉得他多少有点不自然。
    不自然的是因为:唐素问会因为这样的身世看不起他吗?他一直在唐素问的面前是无懈可击的一个男人,他觉得他可以被爱,并且没有一丁点的瑕疵。
    可面对这件事。沈惟仁不自信了。
    “没什么,你不忙?”
    唐素问心里翻着眼睛,把咖啡杯磕到了沈惟仁的面前,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小手就杵上了下巴,“你真的雇我来做事的吗?为什么我问乔爱也领不到工作,问陆轩陆轩还说他不负责给推包了。”
    唐素问很闷。看着满屋子的人都在忙乎,而她只能在电脑上玩纸牌。
    “电脑少接触,会有辐射。”
    唐素问觉得有点崩溃,电脑都不让动,她这个秘书要来做什么?
    “嗯,你可以去到休息室坐坐,那边总有偷闲的员工,顺便帮我抓几个典型回来。”
    “沈惟仁!”
    唐素问一拍桌子,而后小脑袋又沉了下去“我也很闷的好不好……”
    “不如去散散心吧!我给陈云翘也批个大假,让她陪着你出去转转,去国外溜达几天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唐素问抬头望向沈惟仁的时候却有些狐疑,“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唐素问经历过蒋淑云的事情之后就变得有些敏感,不巧还真的被她猜中了。
    沈惟仁担心唐素问天天在身边会看出来什么,他的确有这个私心。
    “啧……要不你就在公司老实的呆着。”
    “我去!我去!”
    沈惟仁点点头,他本来计划亲自带着唐素问玩一玩,毕竟她肚子里孩子的月份大了,出去多少有些不放心。
    “我会让陆轩多派几个人跟着你们的,放心。不会出什么事情。也不要去欧洲,就在亚洲转转就行了。”
    唐素问频频点头,“放心吧!那我出去找陈云翘说了啊!”
    唐素问出门后,沈惟仁还是多少不能安心,他就给安远帆打去了一个电话,“你最近忙什么?”
    “筹备订婚。”
    “你小子……”沈惟仁愤很的咧了下嘴,像是很不满意安远帆企图抢在他的前头,“停一停吧。带着两个女人出去走走,这段时间问问憋疯了,我有些事情走不开。”
    安远帆知道沈惟仁最近很糟糕,家里外边一堆的事情,他想了一下,“好。”
    但是在沈惟仁就要挂断电话之前,安远帆突然问了句,“你真的不打算再理杨奕之那小子?”
    沈惟仁揉着太阳穴,他最近可能有点精神衰弱。
    “不理,怎么了?你从来不会这么多事。”
    安远帆又是半天没声音,就像沈惟仁说的,这的确不像是他的性格,“他要求的不多,也不会伤害你。”
    沈惟仁不知道安远帆居然跟杨奕之关系那么好,好到他变了性子,居然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上找鸟技。
    “不关你的事,你还想以前那样,我觉得挺好,否则我们的朋友估计做下去也很难。”
    安远帆理解他的心情,所以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唐素问启程的这天,沈惟仁去机场送了他们,他没怎么跟安远帆说话,只是帮唐素问掖了掖身上的衣服,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沈惟仁从机场直接驱车去了永安监狱,因为之前托了些关系,所以可以跟这个叫聂政庭的人聊的久一点。
    可是真当那男人被两个警察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沈惟仁发现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只是隔着一个很厚的玻璃安静的看着他。
    沈惟仁以前觉得自己跟沈家人张的很像,但是那种像有性格上的,也有因为相处时间长有着共同的生活习惯而渐渐形成的相像。
    聂政庭的面前,他像是看见了自己老去后的样子,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他依旧很帅,不同的是,聂政庭的眉宇间有个川字纹,像是很长时间以来因为皱眉叹息而逐渐生成的。
    头发向后背去,梳理的平整,却两鬓早已经发白。
    聂政庭主动拿起面前的话筒,沈惟仁也木纳的把话筒贴到了耳边。
    隔着这扇防弹玻璃,他的声音飘过来低沉着且富有男性的磁性。他说,“沈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聂政庭看不出来吗?还是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他的存在,沈惟仁一瞬间如鱼刺在喉,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你妈妈还好吗?”
    沈惟仁闭紧了眼睛,答非所问,“他们说你因为绑架杀人,你为什么这么做。”
    有人说,这世间有几件事情会让人变得特别的清醒:大病之后、临死之前、痛彻心扉、踉铛入狱。
    所以聂政庭笑了,皱纹深刻,却看不到一丝的辛苦,“哦!就是那么回事。”
    沈惟仁激动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是一种不知道羞耻的表现。所以蒋淑云才会从他身边离开投奔了父亲?所以他才会遭受这么多年的艰辛,是聂政庭的另一种报应?
    沈惟仁眯起双眼认真的问道,“你觉得我会认你这个父亲吗?”
    聂政庭眉心真的特别自然就那么皱了起来,他就连这样的表情都像是沈惟仁在照镜子一样。
    沈惟仁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像是有那么一天他会步这个人的后尘。
    “沈先生,你的父亲不是我,是沈家那位,听说他过世了,我很痛心。”
    沈惟仁亲口听蒋淑云说,“她嫁过来的时候,沈老爷子就已经丧失生育能力了。他在睁着眼睛骗人。”
    正好!
    沈惟仁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是吧!我也一直都这么认为,我有沈家人的头脑,我有和他们一样的气质,甚至我的手腕比当初的老爷子更加的狠,说我不是沈家人,没人会信。”
    聂政庭眉心锁的紧,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你身体好吗?为什么没有带问问过来。”
    “问问不是你能叫的。”
    聂政庭把头扎的很低很低,标准的监狱式的态度,“就当是个旧熟人,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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