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青云

22 犯胃病


入冬·旧疾复发
    再响也是、《浪漫满屋》的主题曲,多少年也没过。“象个傻瓜一样到现在我才后悔 ……
    这是错误的开始我一直把这个想的太简单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我应该怎么做……”
    “就这样一直响着也没关系吗?”检察官马惠利(《检察官公主》),也是同辈的学姐,两人关系还算可以,有些私交。知道她喜欢奢侈品,送了一双限量版安娜苏长手套给人家,哪知道学姐改走淳朴风了。这就是为男人而改变的女人。倒退十年觉得可悲,现在看看也很可爱的。
    美是来源于心灵。外物能修整一时,长时间的话,还是人品、处事吧。
    “学姐,谢谢你负责我的案子。”
    马惠利吃惊她居然主动提起,一般失婚妇女不会如此,难道是因为本钱太好才这样猖狂吗?锐气不减的流光,绽放着超脱尘世的自信,不免出于本性要揶揄一下:“尊熙你是恢复元气太快,还是没在乎过?”
    她搅动手里的朱古力:“毫无压力,轻松自得,离婚以后特别舒服,以上。”
    “真的……?”
    “议员大选都不想参加了,可是没办法,少了我这样美丽善良的政治要员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我很担心韩国的未来啊……”
    两个人一阵爆笑,惹来咖啡屋老板的探头探脑。
    “三顺姐,来说话呀!”
    三顺鼓起包子脸:“为了你的‘奶油栗子峰’、‘叠层樱桃饮’……还是你们聊吧!”
    “说起来,你变得更好食的了啊~”
    “那也没办法,单身生活需要点娱乐,身在政界举重若轻,不能唱K、不能宿醉、不能私生活迷乱、唉,最重要打机、听流行歌曲都不嫩,装高贵看歌剧,谁看得懂啊,没趣。”
    “那么……你就借着我的车逃出来玩一天,以后常这样,也没关系。”
    “可是你也有丈夫……”
    “不要这样哀怨的望我,丫头!”
    “是是是,知道啦,知道啦……”
    “总之啊,享受一下单身乐趣,早点再婚吧。”马惠利微微而笑了,店里浮动着饮食的香味。
    为此吃到胃出血也甘愿了啦……
    两人都是甜品控,食物上来一扫而光,想不到美食面前还要尊重先生的那种愤然与痛苦,再也不压制对食物的欲念,大快朵颐,那是如此地单纯幸福的日子,就像看到太阳每天清晨满怀希望朝你招手,天堂,简直就是天堂!
    pm3:15,推门而入,是徐正雨和朱玉玲,一方在逗笑另一方,朱玉玲落座时愁眉轻展、隐忍着笑意。
    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徐正雨适合这样闲散的生活,他快乐,因为是老友可以祝福。他在努力,看得出来。她释怀的笑意荡漾在成熟历练的清丽笑靥上,马惠利若有若无看向远处那一桌,压低声线:“是旧识?”
    金尊熙缅怀什么似得,点点头:“是朋友。”
    “……没下限吗?”
    “是送第一对耳环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永远不会决裂、远离、视而不见,即使多久的分别,再见面还是能在一起互相调侃、吃饭、买东西、用对方的钱,那种朋友。”
    单手绾过耳发,耳洞地地方被长死,眼睛里闪烁着恬淡自得的光彩。
    “过去的男朋友吗?”
    她神秘的眨眨眼:“怎么可能。”
    “噫?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班门弄斧啦?”
    “我本来就会呀~”
    “大言不惭。”
    “彼此彼此~”
    两个人闹的声音都点过,徐正雨已经看到了她们,所以先付了她们这一桌。
    到最后离开悄无声息,直到三顺说不必再次埋单,马惠利突然明白了那种友谊。
    不被打搅、安静支持的友谊。
    【二更】
    用过餐后我的胃,就像有十来只针扎,疼得我卷曲像条煮熟的虾子。
    “……是痉挛吗?”
    我努力挤出一个看似轻松微笑,这样的天气,额头、鼻尖布满细而腻湿气。
    马学姐急忙掏纸巾给我擦,疾走几部返回店里,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到了眼前。
    “喝了它,缓一缓?”
    左手抖得筛子似的,她看不过去,一手塞入我掌心。
    在来之前的行驶途中,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密密的连绵不绝的雪花,像阴郁的天空中降落的白色冰欺凌,满街道和人群都被雪色遮盖,一片洁白。
    ……要走了,我去像只苟延残喘的母狗,一呼一吸,都不得自幼,疼得我怀疑眼泪都快要……冻住了。
    “好点了吗?”
    “马学姐,送我回酒店,……”
    ……
    她脑袋上起了一层黑线:“先上车吧……”
    傍晚时分,我们在酒店下了车。天更阴了,雪一片一片地落到我们的身上,但是,这并不影响我的视线:高楼巍峨,华灯初上,它们在夜色中仿佛通体都镶嵌着闪光的钻石,如梦如幻的美丽、也冷漠。
    马学姐居然做事还很细腻体贴,因为担心我,专程打过去电话联系某律师向老公报备过夜不归宿,和我一起住到了我下榻的酒店。
    她左看看,右看看,踢掉鞋子上了沙发,抱着我的骨头形软枕蹭蹭:“啊~真是奢侈呢~”
    我点了一刻牛排,一旁沙律,红酒,答谢她的照顾,自己却要了一碗和式拉面。侍应生都很为难的看我:“小姐,有韩式的。”我笑一笑,应了。看着侍应生松了一口气的退出去,我也有点觉得自己过份了:“我可能给年轻人添麻烦了。”
    马学姐惊疑不定地看向我:“拉面,你的胃……不管怎么样,还是请假吧,金议员也是女人,不是铁打的!”
    我趴在另一块沙发上,一边看7点新闻一边不明所以地痴痴大笑。
    马学姐莫名其妙地瞪着我:“哪里好笑吗?整点新闻都能笑,我们金议员受刺激啦?”
    “我笑政府欺骗民众,我笑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可是啊~人民不能没有国家、国家不能没有政府,也就是说……理想国是完全实现不了的,共产主义也是完全实现不了的。君主立宪制也非常不稳定,屡次出现民众高呼自由,解散立宪或者臣高于君,君主傀儡化,像日韩沙俄丹麦皆是如此。资本主义社会呢,还是不稳定,金融大鳄与军火商,黑就是白,白就是黑,明显一家人。金融家就是政治家,政治家是最好的金融家。民众的教化完全完了,高开放社会就是如此。真正学习孔孟礼仪的人,用以统治工具上,而自己的行为卑鄙下流以权谋私上爬无所不用其极。民风也不可能再回到淳朴的日子里了。”
    看她神色渐渐郑重。
    我只是开个玩笑,她竟然这么认真,唉……
    “我的笑点是,我爷爷的想法,完全是伪命题,这辈子不可能实现。”
    最要紧这一点,我也是公务员,不可能枉顾手中权利。不至于贪赃枉法后搞一些丢车保帅的傻事,但也要一步步接近相权。
    家族的荣誉,如果等同于家喻户晓的程度,和弄权的权限,那就请让我来承担一切后果吧!
    即使,这可能是我赌上人生的赌局,我也不想错过这次翻盘的机会。
    这个世界让若更多的女子能主宰法律,条文就更慈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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