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青莲似我心

  “猫儿，你都累了一天了，我们还是快些去歇息吧。”
  宾客们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出去。
  卢夫人眼尖，发现丁月华在窃笑。忙趁人不备将她拉过：“小妮子，你干的好事吧？”
  丁月华嘿嘿一笑：“好大嫂，五哥和展大哥经历这么久磨难才能有今天，你不会吝啬到连给他们独处的时间都没有吧？”
  “你……”卢夫人无奈地戳了她额头，怜爱地骂道：“你这丫头鬼主意真不少！我怎会那样？只是，好歹他们也是新人，也该向宾客们敬酒才是。”
  “哎呀，都是自己人嘛，有什么关系？”丁月华难得撒娇般地说道，顺便给自己身边的哥哥们一个眼色：“对吧？”
  于是，两张一样的脸立刻点头附和。
  “真胡闹。”卢夫人知道多说也是无用，只得罢手，忙着去应付客人了。
  丁月华再度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然后便拉着哥哥们去喝喜酒。
  小五哥……机会我可是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你要把握啊！
  ……
  被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屋内，白玉堂和展昭正在大眼瞪小眼。早在进屋的时候，他就把下人都统统谴走，省得妨碍他们办事。
  “猫儿……”
  “……”
  “臭猫！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没分寸的老鼠！你脑子里整天就只有……”想了想，自己都觉得说出来丢人，压低了嗓音：“只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玉堂见他还没说完先红了脸，索性横下心，赖皮地缠上去说道：“既然猫儿你都这么想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你说什么？！”披着红色喜服的黑猫彻底倒毛了。“白玉堂！！！你个混蛋！”
  “猫儿，别动气啊，当心你的身体……”
  “滚开！别碰我……”
  “臭猫！怎么别人面前都不见你这般撒泼？！”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恶劣么？”
  “那是我白爷的优点！”
  “我杀了你！啊……”话音未落，已底气不足。
  一般当这只猫发飙的时候，白玉堂就干脆选用最简单的方法堵住他的嘴。这猫现在功力尚未完全恢复，是个好机会，至于若日后他痊愈了——到时候再说。
  这是白大少爷一向的理论。
  “昭……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不能老实点么？”
  “你这死……色老鼠……”舌头转了个弯，展昭将那个“死”字硬是咽了回去。
  “我虽风流，但弱水三千，我只取你这一瓢……你还不明白么？”
  “玉……玉堂……”
  春色无边，荡漾一室温柔，喘息与呻吟阵阵传来，却立刻被渐渐涌上的江水声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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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一～第九十五章
  91
  透过红色的纱帐，阳光肆无忌惮地射进去，惊醒了正在沉眠的人。白玉堂眨眨眼睛，伸伸手臂，慢慢坐起来。看了看身边犹自睡得香甜的展昭，白玉堂欣慰地笑开了花。
  他……好久都没睡得这般踏实了吧？
  即使在这里养伤，他的心，也还是没有一刻离开过开封府，总是托自己帮忙打听消息。毕竟，他还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他的心中，江山社稷始终排在第一。
  其实这也没什么，身为大宋的子民，任何一人都是这样吧……
  昨夜那场翻云覆雨，白玉堂生怕弄伤了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展昭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满足，他明白这只猫对于自己来说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刻，可他更不可能看着他受伤。
  所以他宁愿痛苦的人是自己。
  “玉堂……？”枕边人不知何时已然苏醒，黑曜般深邃的眼睛正望着自己。“天亮了？”
  “再睡会吧？昨夜……弄疼你了？”舌尖轻轻舔过柔软耳垂，得到想像中轻微的颤栗。
  “没有……”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展昭想寻觅个舒服的姿势。
  岂料到，点燃了白玉堂早已熄灭的欲火。
  一把将他压于身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玉堂……起来说话可好？”隐隐感觉不妙，还未曾接着说完，白玉堂的唇已经狠狠地贴上自己！他不准他躲开，双手捧着他的头，用尽力量吸吮他口腔内的甘甜，那只属于自己的甘甜。
  浑身的酸痛尚未褪去，展昭无力招架，很快便被白玉堂一同拖进那无底深渊，随波逐流。
  白玉堂停下，凝视那双让自己记了千年万年的眼，沙哑的嗓音倾诉着数不尽的爱恋：“昭……这是你诱惑我，不要怪我。”
  “啊……你……”展昭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这死老鼠！一大早发什么情？！没容他多想，白玉堂竟然已经低下了头，一口咬在自己肩头。
  痛，并快乐着。
  鲜血的刺激让白玉堂更加兴奋，他缓缓下移，在展昭的锁骨、小腹，甚至大腿根部都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长年握剑因而长了茧子的双手并没有带给展昭粗糙的触感，却是异常温柔的爱抚。
  有力的膝盖顶开展昭双腿，白玉堂伸出双臂将展昭抱住，俯身在他耳边：“昭……如果你觉得痛，就叫出来。”
  看了他半晌，展昭最终叹息了，对于白玉堂，他再没别的选择。
  等了千年，他何尝不痛苦？
  玉堂……为你，我永远不悔啊。
  伸臂拥住他宽阔的肩头，展昭笑了笑：“你又胡说什么呢？”
  白玉堂咬牙，缓缓沉下腰，灼热一点点进入到展昭体内。他看见他苍白的面颊，可是却不能中途退出来，因为那样，带给展昭的伤害会更大，所以他只能停下，直到对方逐渐习惯这种感觉。
  身体内部多了异物当然不是非常舒服，展昭紧紧地咬牙，拼命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知道白玉堂比他还难受，豆大的汗珠正从他额头上一颗颗滴下，纠缠在自己黑色的发中。
  注意到展昭的脸色恢复了些微血色，白玉堂这才稍微晃动了一下腰部，听到展昭想像中的抽气声。他赶忙低声询问：“很痛么？”
  展昭微微一笑，摇头。
  于是白玉堂真的就缓缓动了起来。
  展昭只觉进入体内的凶器由缓而急，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溜出口中的呻吟，可一身傲骨让他怎么也不能妥协，脸涨得通红，却始终未出一声。白玉堂见他如此痛苦表情，忽地起了坏心，他尝试着慢慢退出去一点，然后停下，果然，展昭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在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的下刻，白玉堂狠狠地向前一顶，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晃，那凶器竟然深深刺入进来！
  “啊……”忍不住一阵低呼，展昭拼命抓住了身下的被褥。
  “猫儿，无须再忍！”白玉堂在他耳边低吼，如同发狂的兽。“叫我的名字！”
  “玉……玉堂……玉堂……”身体无意识地随着对方越发疯狂的节奏颤抖，他忘记了反抗，只记得这从天堂落入地狱的唯一感觉，疼痛已被麻木代替，他只知道，天地间，此刻，唯有他和眼前人。
  白玉堂显得狂躁不安，他的意识不能掌控他的行为，看着展昭痛苦的表情，自己比他还要难过。但是，却不能停下……这美妙的感觉仿佛有毒的罂粟，让人欲罢不能。身体猛烈痉挛起来，仿佛从云端跌下，热流涌动，这才是真正的合二为一！
  “玉堂！”白光闪过，剩下释放后的虚脱感，展昭紧闭双眼，默默地听着自己的心跳，还有身边白玉堂急促的呼吸。
  “猫儿……对不起，我……忍不住。”白玉堂睁开眼睛，一只手轻轻抚弄展昭散落在枕边的乱发。
  而他怀中的人，只是疲惫不堪地咕哝了一下，下意识地往他胸口蹭了蹭，猫一般。
  白玉堂地头，轻轻地亲吻了他的额头，虔诚而亲密。
  这日，展昭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来。
  而送水的丫环们看见展爷起身似乎很吃力，仿佛浑身酸疼的样子，没多久便被五爷一把给推回到床上去了。
  然后丫环们在白五爷杀人般的眼神中机灵地退下。
  展昭最终忍着不适还是起身了，狠狠地瞪了那只仿佛偷了灯油一般笑得开怀的老鼠，他利索地穿好衣服，拔脚就要出门。
  “猫儿，去哪里啊？”还没等他迈脚，白玉堂率先已经把他给拽了回来。
  “老鼠，放开！”展昭咬牙切齿地拧了白玉堂的腰，趁着对方大叫疼的空当脱了身。“贪睡了一天了，也该起来，怎么能不去向长辈们请安呢？”
  他本无意说出，展昭本就是尊法守礼的人，就算他和白玉堂没有拜堂，自然也是不可能忘记这些规矩的。可是听在白玉堂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他笑眯眯地凑上去，一双鼠爪豪不客气地攀上柔韧的腰身，在他颈边吹气：“猫儿，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媳妇’啊！”
  红皮猫一拳捶向他面庞，在得不到满意的结果之后，展昭怒吼着追逐白玉堂到了屋外。“白玉堂！！！你有种别跑！！！”
  传来张狂的大笑。
  正在前厅喝茶聊天的众人，在听到这突如其来却又似曾相识的声音之后，只是相互会心地一笑而过。卢夫人更是端着茶杯发出一声长叹：“天晴气郎，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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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你个混帐！！！不许跑！！”
  “哈哈！猫儿，你来抓我好了！反正你不是……”这么说着的白玉堂有点觉得不太对劲，但是一时间脑子糊涂，竟然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你个……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