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老公.

第11章


  这个猜测让她心中警铃大作,更挑起她心头浓浓的不悦。
  她的父亲是警政署署长,哥哥与成介彻曾是同一个大队的队员,在公开场合见过他几次后,她便深深爱上他。
  可惜,她还没机会表露心意,便听到他已经娶了老婆,甚至有了孩子死会了。
  她对他有相逢恨晚的遗憾,但上天是眷顾她的,因为没多久他的老婆便因意外过世,她有了接近他的理由,更无法放弃对他示好的机会。
  他明明感受到她的情意,却总以不想谈感情为由拒绝她,如果不是她这些年老用父兄的名义死缠着他,说不定他早忘了她是谁。
  既然她没办法得到成介彻的心,也不允许成介彻身边出现任何女性!何况她手上握有可以得到他的有利条件,更是不许有人挡在他们中间,当碍事的电灯泡。
  她趾高气扬地开口宣布:“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下班了。”
  看着她摆出高姿恋直接下达命令,何瑞颐心里不悦,却维持着基本礼貌问“请问你是谁?”
  严霖庭听见她丢来的疑问而微微拉下脸,美艳的表情因为没办法理直气壮给她答案,露出不悦的神态。“你不过是个管家,会不会管太多、问太多了?”
  抑住怒意,何瑞颐不疾不徐回道:“我是这个家的管家,只要是与这个家有关的,我都会管,我没见过你,自然会多问一些,而且我的老板是成先生,我得知道成先生是不是需要我,我才能确定可不可以下班。”
  她的态度温和恭谦,话说得有条有理,让严霖庭一句也反驳不了,最后只能悻悻然道:“我是阿彻的好朋友,和他约好要谈很重要的事,外人不方便在场。”
  撇开第一眼对她的感觉,何瑞颐还颇讶异,成介彻竞会有这么高姿态的好朋友,而“外人”两个字更让她的心刺了一下。
  “那么请你在客厅坐一下,我去知会――”
  “不用了,我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说看,她脱下白色套装外套递给她。“既然你还不打算下班,帮我泡一杯咖啡,两颗奶油球,半包糖,送进来。”
  就算是成介彻父子也未曾用这样无礼、命令的口吻请她做事,她试着不去理会,怔怔地看着她脱掉外套递给她。
  看看她浅粉色衬衫的领口敞开,露出迷人锁骨,以及隐隐可见的傲人事业线……穿成这样和男人在房间里谈事情,合宜吗?害她更加好奇她和成介彻的关系。
  “我还是和成先生说一下比较好。”
  严霖庭瞪了她一眼。“谁要你多事。”
  话落,直接朝成介彻的房间走去。
  何瑞颐错愕地跟在她身后。“小姐你不能……”
  严霖庭甩都没甩她,脚步定在成介彻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便通:“阿彻,我是庭庭。”
  门里一阵沉默,大约一分钟后,成介彻才开口:“进来吧!”
  严霖庭回过头留了她一眼,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那抹笑仿佛在对她说,看吧!我与成介彻的关系是待别的,你这个佣人凉一边去吧!
  她那抹笑映入眼底,刺眼得让她心发涩,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身分,与成介彻又是什么关系,但无论如何,她的立场是矮了对方一截。
  她无权说什么或阻止什么,或许她真被那个吻迷了心魂,才会以为,一个吻之后,两人之间会有所不同。
  此时想来,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成介彻的声音透过半掩的门、及挡在身前的严霖庭,落在她耳里。“瑞颐,你先下班吧!”
  听到他让她离开的话,她的心紧紧一揪,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严霖庭也不等她回应,当看她的面将门关上。
  “就这样了,Bye!”
  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被排除在外心底因为那个吻而沁出的羞涩甜蜜,也因此被残忍抹去。
  现在她可以确定,下午与成介彻发生的暖昧,与那个激狂到不行的吻,只是意外,在现今开放的风气,根本不算什么。
  是她太保守,才会以为,只有喜欢才能吻对方。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她与他还是主雇关系,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房里,成介彻还没听到何瑞颐的回答,门便被严霖庭给关上。
  他感到不悦,却又因为急着想知道严霖庭带来的消息,只得暂时抑下想将何瑞颐留下来,好好说说心里想法的冲动。
  整理好情绪,他拧眉望着严霖庭。“你会不会来得太晚了?”
  下午接到她的助理拔给他的电话时,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平静。
  她告诉他,她有一份与雷蜜车祸有关的资料要给他,那当下,他心里有看莫大的冲击。
  那冲击让他没心情去细思她为何会晓得他在查雷蜜的意外,只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见他又露出拧着眉、不荀言笑的表情时,她轻跺脚,甜腻腻地娇嗔――
  “唉哟,你很讨厌耶,这么久没见人家,不问人家过得好不好,就先急着要拿好处,不会太现实吗?”
  严霖庭对他的兴趣一直是他的困扰,偏偏,被家人、男人捧在掌心上的娇娇女根本不理会他的拒绝,仍缠着他、黏着他,拚了命想要得到他的蛮劲,让他格外苦恼。
  成介彻浑然不将她的娇嗔当一回事,淡淡的说道:“我们见面就是为了那份资料。”
  若是换作别的男人敢这样对她,早被她踢到一旁纳凉,偏偏她就是爱死他粗犷的酷样,才会心甘情愿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她微恼地走到他的床边,准备整个人挨到他身边时,成介彻早一步识破她的意图,俐落地用没受伤的那只脚,将床边的椅子勾推到她面前。
  “请坐。”
  严霖庭嘟起艳红的樱唇,嘟嚷了句。“真无情。”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查雷蜜的事?”
  雷蜜死后没多久,他就察觉雷蜜的死并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于是开始收集资料,暗中调查。
  直到最近,随着愈来愈多的蛛丝马迹浮现,逐渐勾勒出真相的关键时,他却莫名受阻,再也无法找到相关线索。
  他感到纳闷,没多久便接到严霖庭的电话,一通可以解开他多年疑惑的电话。
  “你最近这么大动作的查案子,我爹地怎么会不知道?”
  他忘了,严霖庭要知道他的事不难,光是在家里听父兄的对话,就可以拿到不少资讯。
  成介彻接着问:“你又怎么会有手上的资料?”
  说起她帮成介彻找到的这份资料,她可得意了,她偎向他,纤长的嫩指在他健硕的手臂上上下移动。
  “你知不知道,人家为了把这些资料偷渡出来,花了多少功夫?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要有一点表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严霖庭骚扰,他不受半点影响地拔开她的手,正声问:“你到底帮我拿到什么?”
  严霖庭娇声抗议。“你真的对人家很不好耶!”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讪讪地将牛皮纸袋递给他。“答案就在牛皮纸袋里,你自己看。”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手中的牛皮纸袋,成介彻有种不敢伸手去接的恐惧。
  他有一种直觉,牛皮纸袋里的资料会像播朵拉的盒子,冒出让他不敢面对的邪恶。
  看穿他的迟疑与挣扎,严霖庭意味深长地开口。“或许答案会让你由对不起她的罪恶感中解脱喔。”
  她赌的就是这点,只要成介彻看清楚亡妻的真面目,就不会再对她有所依恋,那么,她就能顺理成章的走进他的生活里、他的心里。
  听着她的话在耳边回荡,成介彻屏息打开手中的牛皮纸袋,一盛相片由里头掉了出来――
  
  第6章(1)
  
  相片里有一男一女,成介彻一眼便认出,男的是严霖庭的哥哥、他的同僚严正杰,女的是……雷蜜!
  不该一起出现的两人皆是已婚身分,亲密的一举一动像是陷在热恋中的爱侣,成介彻盯着照片,宽厚胸膛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这是我爹地在雷蜜死前,由狗仔那边买来的相片,雷蜜出事那天,是我哥哥开的车……当时我哥只是轻伤,但雷蜜却送了命,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调查动作愈来愈大,我爸爸也不会斩断你查到的最后线索。”
  为了得到成介彻的爱,她不惜出卖父亲死也要压下的哥哥婚外情丑闻。
  他原以为雷蜜的案子只是一桩很单纯的车祸,没想到,陆续查到的资料显示,车上还有另一个人,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也查不到那个人的身分!
  如今确定车上另一个人的身分,他才知道,这是因为有心人士为了掩饰不愿曝光的事,刻意隐瞒、甚至抹去真相的结果,却也因此误导了他。
  想通这一点,成介彻这才想起,在雷蜜出事后,严正杰跟着请了长假,没多久便调到外县市……仔细回想过去发生的点滴,所有疑点串连成让他伤痛的事实。
  雷蜜的背叛让他感到痛楚,却没有鲜血淋漓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两人在她死前渐渐变淡的感情以及不断的争吵,让他再也感受不到对她曾有的爱恋。
  但说不气是假的,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尤其对象又是数度与他一同执行任务的同济。
  看看他越发冷峻沉重的表情,严霖庭拉住他的手,心疼地劝道:“阿彻,雷蜜都死了,过去的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他可以接受她,让她所做的一切得到等值的回报。
  成介彻叹了口气,让激动的情绪平复后,才认真地看着她,“庭庭,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事,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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